在裕华山庄工作了十年的程大头见到同事撒着腿地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心里暗叫不好，“又来了？”

“可不是吗？真是阴魂不散，好在我到点下班了，大头你慢慢熬吧。”

程大头把人拉住，“别啊，这不是还有十分钟呢吗？”

“你当我傻啊，办公室里的钟分明是被你调过的，我才不上当。”同事一个后手拐撞开了程大头的困绑，逃之夭夭。

“平时都白请你喝酒了！”

程大头想到里面等着的人，百般无奈地推开了门，“唐先生。”

“我知道你们不想看到我，只要你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那我保证绝不会再来打扰。”

“唐先生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宋小姐的朋友，说什么打扰两个字呢？你随便坐。”程大头殷勤地套着近乎。

“行了，大家都爽快一点吧，我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

“唐先生，真的不是我们不说，能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

唐正抓到了些许的尾巴，“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些不能说的？”

“没有，”程大头掐自己被办公桌挡着的大腿，“我嘴巴笨，我的意思是我们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

“1507房的两个住户都失踪了难道你们就一点也不紧张吗？要是出了事，呸，要是啊，要是出了事，你们这算是知情不报，是要担责任的，你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吧？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念念？”

“不用不用，你已经念过很多次了，可是我们也很冤枉啊，我们只能保证住户在山庄里的安全，其他的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那你说宋小姐是什么时候离开山庄的？”

程大头警惕地看了唐正一眼，“宋小姐有交代，她的事情我们不能随便给外人说的。”

“我是外人吗？我是她的助理！她从走路到吃饭都是我管的，我算外人吗？！”

“不算不算。”要不要这么大声啊，他都要聋了！程大头叫苦连天。

说不是，不说吧，这个人天天准时报到，逼得他们连办公室都不敢进，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程大头下定决心地哎了一声，“我只知道宋小姐出国了。”

“出国？什么时候？”

“具体哪一天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年前那几天。”

“去了哪里？”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宋小姐也不会和我们说这些事情的，她只是让我们找了一个清洁工，一个星期打扫一次卫生，其余的，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程大头摇头。

唐正鼻子出气，好你个宋怡洋，说走就走，还出国？过得还真是精彩啊。

“那林小姐呢？”

“不清楚。”

“还兜圈是不是？”

“不是，是真的不清楚，这宋小姐也没交代林小姐的事啊。”

“怪了。”

唐正坐立不安，宋怡洋就算了，可是阿水去哪里了？

电话不通，家里要清洁工搞卫生，就是说她根本没有住在那里，那她住哪里？学校那边又说她辞职了，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辞职了呢？是不是跟着宋怡洋出国了？

唐正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不会，辞职也好，出国也好，阿水不会什么都不说就走的，这点她和宋怡洋不太一样。

“除了我，还有没有别人来找过她们？”

“没有。”

“真的没有？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一个很高大，很黑的人来找过她们？”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那个人之前常来，可是后来就没有来过了。”

“你们这里有来访登记的吧？”

“有是有，”程大头护住桌子上的文件，“可是这个资料我不能给你的。”

“我不要你的资料，你让我抄下来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