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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胡同年华,那些不得不说的事》三十五 那个夏天的那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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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申奥成功后的日子过的飞快,一转眼就已经到了八月初。

从七月十三号到八月初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和林朵几乎天天在一起,每周我们都会去两次迪厅,有时去Howso,有时去前门附近的胜达利,我们只去这两个迪厅。有一次我们在迪厅喝多了,我吐了她一身,衣服全脏了。我们互相搀扶着从前门走到了打厂儿,我们边走边笑,我点了根烟,也给了她一根,她拿过去使劲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大烟圈。

我说,朵朵你没喝多,还能吐出烟圈来。

她说,谁说喝多了就吐不出烟圈来了,你看我再给你吐一个。

我看见烟圈从林朵的嘴里缓缓升了上去。

我想亲你。

来,亲吧。

我们互相搀扶着站在宝鼎大厦的台阶上,用力地接吻,我俩嘴里的酒味烟味混在了一起。

我无力地坐了下去,我躺在地上,头晕的厉害。

我问林朵你没事儿吧,她说你没事儿我就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我说,咱俩喝了多少。她说,我也记不清楚了,反正挺高兴的。

对,高兴就好。我说。

对,高兴就好,其他的都那么回事儿。她说。

你还是爱说这句话啊,林朵,你恨你爸爸吗。

以前恨过,但现在我不恨了。

为什么,他那样对待你妈妈,你不恨他吗。

恨管什么用,就是因为以前我年龄小,还不够成熟,所以以前才恨过,现在我比以前成熟多了,我觉得一个真正成熟的人是不会去恨什么人的。

朵朵,我觉得你挺坚强的。

我现在的坚强也是靠以前磨练出来的。我觉得好与坏就差那么一点点,它们很将近,好的东西马上就能变成坏的,比如你刚才说的这个词,坚强,你倒过来念,就是*。

朵朵你嘴皮子挺厉害的,我说不过你。

小雨,你有恨的人吗。

有,我恨很多人。

很多人是什么人。

我恨八零后出生的这一代独生子女。

我大概理解你说的意思,八零后,多糟糕的一代人。

你知道吗,我在上初中时有个可笑的想法,我想变成麦田守望者,站在一大片麦田中,守护着那些孩子,把那些将要走入歧途的孩子们拉回来,保护他们。

你的这个想法不可笑,我曾经希望我能像简爱一样,找一个好男人,不论他贫穷或是残疾,只要是人好就成,然后我们一起找一个远离城市,美丽安静的地方住起来,过简单的日子,每天生火做饭,实实在在的过日子。

那你现在还有这种想法吗。

没有了,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幻想,是无法实现的,那你现在还想当麦田守望者吗。

不了。你还头晕吗。

我好多了,小雨,你回家吧,我打车回去,没事儿。

再聊一会儿吧,你喜欢生活在胡同里吗。

我喜欢,和你一样,我打小就住在胡同里,肯定是住不惯楼房了,我喜欢胡同里的生活。

我也是,如果离开这里我会很难受的。朵朵,我喜欢你。

我知道,打雷了,要下雨了,快回家吧。

我头晕的厉害,醉的一塌糊涂。

天空传来了一个响雷,震耳欲聋的响雷,雷声过后马上刮起了一阵狂风,烟头被风吹掉了,吹掉的烟头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条淡红色的光线,林朵的头发被风吹到了我的脸上,我闻到了一股清香味儿,我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林朵问我,你怕吗。我说,不怕,我今晚不想回家了,让我去你那里吧。

林朵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站了起来,顶着风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台基厂路口,打了车,坐在车座上我模模糊糊的听见林朵对司机说了句话,去鼓楼。然后我就睡着了。

快下车时我被她推醒了,我依然头晕的厉害,她使劲把我从车里拉了出来,搀着我向胡同里走去,雨已经下了起来。鼓楼的这片胡同和打厂儿不太一样,透过微弱的路灯我看见林朵的脸上满是雨水。巨大的雷声在胡同中来回震荡,我感觉这片平房就要被这场大雨吞没了,我仿佛正在走向另一个世界。

躺在林朵的床上我马上就睡着了。

我做梦了。

我站在胡同的中央,天空下着大雨,雨水已经快要把我淹没了,这是一条可怕的残酷青春的河流,它要把我淹死在这片胡同中。我游走于这充满伤感又充满欢乐的青春河流中,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能向前走,我只想站在原地,可河水慢慢地向前一点儿一点儿地推动我,我不能停留,也不能回头,因为每当我想回头看看我踏过的河水时,就会有一阵强猛的河水打在我的脸上,这青春的河流不让我向后看,它似乎要告诉我,现实和回忆未必都是美的,所以只能向前,只能看着眼睛底下的河水和前面要走的路。

我试着找寻周围的岸,因为越向前走我越恐惧,我渴望上岸远离这推动我的河水,我找不到,我怎么也找不到,周围都是一片片白色的雾,在雾中有时会出现一张张图像,有人也有景,看着那些图像上的人脸,我知道他们和我似乎有关系,可就是想不起他们的名字,看着那些图像上面的场景,我知道我曾经在这些场景中出现中,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

我醒了。窗外仍在下着雨。林朵躺在我旁边,她的鼻息呼在了我的脸上,她睡的正香。

我回想刚才的梦,在这个梦里我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在那条河流中,,一个是走过那条河流。

我口渴的厉害,起来摸着黑找水喝,依然感觉头晕的厉害,起来后我发现我身上只剩下了*,顿时感觉有些慌张,马上意识到我是在林朵家。

林朵说,你的衣服全湿了,只能晾起来,冰箱里有水。

我被林朵的话吓了一跳,以为她一直睡着。

冰箱里除了有几瓶矿泉水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我拿出一瓶一口气喝下了半瓶,回去重新躺在了床上。

我俩*裸的抱在了一起,她的鼻息吹打在我的嘴唇上,头发撒在我的侧脸上,淡淡的香味,她轻轻地咬住了我的肩膀,一股蜜意钻进了我的心中。

我们在黑暗中疯狂的亲吻,我感到了心中有一团火在烧,我感到了我们融合在了一起,我感到了林朵急促的呼吸,我感到了林朵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很滑,我感到了我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牙齿,我感到了林朵用力地抓住了我的头发,我感到了林朵的脸上有些湿润,我感到了林朵在哭泣。

第二天早上我被阳光晃醒,阳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

早上起来后我和林朵谁也没提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们说好一起出去吃早点,在出门前我无意间看了一眼床单,床单上有一小摊血迹,这一发现让我大吃一惊。

我们来到鼓楼大街上的一家早点铺,要了两碗馄饨两根油条,在吃早点的过程中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在我吃下最后一个馄饨时我发现林朵正在盯着我。

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吃馄饨吗。

她说,没见过像你吃的这么快的,真不怕烫着。

我说,我快饿死了,昨晚我就饿了,你家冰箱里什么都没有,想吃东西也没的吃啊。

林朵愣了一下,用筷子不停地在馄饨汤里搅和。她说,这也不能怪我,这儿现在就我一人住,我一般都是在外面吃饭,所以冰箱是空的,真委屈你了。

我说,我开玩笑的,没事儿,下次我给你做回饭,炒几个拿手菜,保证好吃。

林朵笑了。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

我说,朵朵,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牙齿。

林朵说,这话真傻,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牙。

我说,你觉得呢。

林朵说,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牙印已经留在你的肩膀上了。

我说,我喜欢那种感觉。

林朵说,我也喜欢。

我说,朵朵,我会拉着你的手走遍北京所有的胡同。

作者题外话:虎年的第一次更新,久等了。

春节过完了,又重新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上周五单位再次组织吃饭,在建国门的东长安饭店,挺热闹,那场面应该是我在单位见到过的最煽情的聚会场面了。

我有时会用手机上Q,这周一位小学同学在Q上和我聊天,说看这部小说很有感觉,她家曾经就住在西河燕,后来拆迁了,那地方后来变成了宝鼎大厦,她说看这小说想起了平房的点点滴滴。

我写的小说能带给那些曾经生活在平房的人们这种怀念的感觉,我很欣慰。

另外关于小说出版的事不是很顺利,要等机会,会实现,目前就还是这样连载着。

谢谢读者们的点击。

新的一年里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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