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八月,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去鼓楼找林朵,有时坐公交车,有时骑自行车, 太晚了我就会住她家。有一回我俩延着后海遛弯儿,她说人这一生谁与谁相遇,谁与谁恋爱,谁与谁结婚都是注定的,都是被安排好了的。我问她那这是谁安排的,她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命。
也许吧。
我俩站在银锭桥上低头看下面的河水,她说,我要是跳下去你会也跟着跳下去救我吗。我马上回答,不会。林朵有点意外,为什么。我说,你没事儿闲的干嘛往水里蹦。她说,我是说假如。我说,没有假如,等你真跳的时候再说。她说,蓝小雨,你真讨厌。
二零零一年八月的每一个夜晚的天空都是很干净,星星很亮,夜晚很长。
每一个夜晚我都是很迷茫,迷茫地拉着林朵的手,我看着林朵,她也是一脸的迷茫。
每天早上林朵都会放音乐听,那一阵子她反复听刘若英的《收获》这盘磁带,有一回她突然问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我一愣,马上说,你最好别用歌词跟我对话,我听着犯晕。
我买了张震岳《有问题》这盘磁带,我和林朵反复听了一天,林朵听后的评价是,很黄很猛很迷幻。我听后的评价是,阿岳的经典专辑,与众不同的专辑。林朵喜欢里面的“在凌晨”这首歌,我拿来吉他,上网找了谱子,练了两天学会了,唱了几遍,林朵说,我越听你唱越感觉咱俩好像已经分手了似的。
假期中我找关小弦借了一堆VCD电影,白天在飞狗家看,晚上在林朵家看,林朵最喜欢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说莫妮卡贝鲁奇太漂亮了,她说这片子太凄惨了。
我说这片子突出的是人性,她想了想,表示赞同。
在莫妮卡贝鲁奇被扒去衣服的时候我按了暂停,林朵瞪了我一眼,你要干嘛,我说我在捕捉瞬间的凄美。
我俩也看了很多摇滚乐队的演唱会,Pantera,Metallica,Nirvana,Bvi,“金属乐队和交响乐团演唱会”的VCD是我俩最喜欢的,我说这个真牛B,她说Metallica会来中国吗,我说够呛,她说要是来了咱俩就去看吧,花多少钱都去看,行吗。我说行啊。
生活没意思,我感到很麻木,我在麻木中度过每一天,麻木过后就是难过,难过过后就是心灰意冷,麻木难过心灰意冷交替着循环着,我在想,我是因为无聊才和林朵在一起,至于我为什么要和林朵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当我把手放在林朵的**上时,我觉得生活很神奇。当我完事后疲倦的躲在床上时,我觉得生活很残酷。
在八月天气最热的那几天里我怀疑自己患上了忧郁症,我问林朵怎么办,林朵说你根本就没事儿,无病呻吟。我说不对,我觉得我确实患上了忧郁症,我觉得生活没意思,活着是浪费时间。林朵说那你有想自杀的冲动吗。我想了想说,有。林朵说,那你是强烈的想马上行动,还是只是想想。我说,想行动。
林朵愣了一下,说,放他妈屁。
我重复她的话,放他妈屁。说着我开始翻桌上的CD,挑出几张放在一旁。
林朵问你要干什么。
我说,我挑出来的这几张CD你先收起来,等以后我要是真死了,你把这几张CD和我一起埋了。
林朵说,你丫找抽。
我走过去脱林朵的衣服。
你又想干什么。林朵问。
我想干你。
你哪像得了忧郁症的。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我从林朵家出来,骑车回家,半路上我的呼机响了,我一看上面显示的是5201314,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会儿明白了,心里颤抖了一下。
其实,我不信这个,但是,也许当时的林朵信这个。
我骑车路过同仁医院的时候看到有很多人打着地铺在排队,都是在等着明儿一早儿挂号的。
到家门口时我看见飞狗三百他们坐在宝鼎门口喝啤酒,三百这厮扎了个耳朵眼儿,耳垂儿上有一个三角形状的耳饰,他说他想改变一下形象。我捏了捏他的耳垂儿,疼吗。三百大喊,你大爷的,当然疼了,刚扎的。
我感到无聊,把自行车推回院子里,洗了把脸又回到了街上,在平房的夏天我总是很晚才睡。
有时我会感到悲伤,但让人郁闷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而感到悲伤。
作者题外话:生活上,工作上,事情都非常非常非常多。
不过我最近有点儿不务正业,晚上把一部分时间都给了生化危机5,所以小说稍微耽搁了一下。从2000年开始到现在,从生化2一直玩到现在的生化5,感受了这一系列的点点滴滴。
另外,战神3已在3月16日发售,次世代游戏的顶级巨作,我看了一段视频,画面牛到了顶点,言语无法表达,暴力血腥的程度也令人毛骨悚然,
上周六北京是黄的,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在北京见到如此恶劣的天气了。
鼓楼一拐弯。上周六又吃了一回姚记。每回去那边都会感叹现代文化与老北京文化融合的是那样的和谐。
最后说一句,上班不容易,生活更不容易。别计较那么多。
期待下回小说更新。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