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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若台》第20节建议应验得实践 甫公气冲公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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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例会上,茹经理宣布从今天起开单子一律要到吧台加盖“验”字章,否则厨房一律不许炒菜。餐车由凉拌间的申昰负责,通领班监管。主要记录车上菜品的摆放,客人选取情况以及对菜品的意见反馈。此事考虑的比较全面、明确,基本涵盖了我所提问题。这样可避免问题发生,杜绝滋生问题。我有了完成问题的喜悦感,价值无意中得以绽放。随后茹经理严肃地说了翦莫炟丢钱一事,要求大家一定要自我检点,严防内贼,减少被别人抓空闲的机会。并且要坚持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发现偷盗者一律开除,没收工资,必要时交公安机关处理。

当然员工中有不少的都不清楚此事,有的知道则也未引起高度重视。这样一来也矫正了大家的麻痹思想。我对此有些惊讶,翦莫炟这小子真有意思,表面不在意的样子,没想到事后还是主动向领导汇报,看来还得刮目相看。

这两天炅元棠一直沉闷无言,工作中少有积极的态度,使得领导所寄予的希望打了折扣。她们开始怀疑这平常无奇中何谈“标榜”?又哪里来寻找什么物有所值?甚至经理对她的表现根本就不满意。这样一来,通茉云开始看到了希望,复苏了本貌,她后悔不该介绍炅元棠来饭店,争了她的风头。如今时来运转,岂能错失良机?于是用心来编织着她的计划。

午后,我抽空帮达奚莹撤瓶子,我见房门打开就知道客人已走。见达奚莹和炅元棠谈笑着,就没打扰她们,径直去取空瓶。当我第二次返回时,炅元棠轻声说:“这个甫訸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同学,我们是同班同学,老早就认识。”

“一看人家就是埋头苦干型,进门不说话就先干活。”

“别讥讽我们,我们老同学特够意思,以后可别欺负我们。”

“呵,这么快就称起你们来了?哈哈。”

“去你的,你今天怎么这样怪异呀?莫名其妙的。”达奚莹可不希望自己无故成为别人的笑料,略带情绪的表示了不高兴。

就在二人为“关系”而破解之时,楼下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达奚莹、炅元棠忙从雅间里走出来,同其他同事也拥到楼梯口往下张望。

原来有客人再次反映饭店的菜肴有问题,并且吃到了苍蝇、炊帚苗之类的异物。依照惯例,吃到异物的菜肴店方需要征求客人意见,酌情给以打折优惠。然而这一阵子频繁出现这样的问题或是菜肴质量缺陷都犹如有规模的蝗虫,有待问题的正确解决。多次指出要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而面对再次的同时,再再次已经酝酿成形。根本没有产生预期的效力,所以颁布了惩治制度。这自然已是多日之前的事了,如今又犯之后的又犯,茹经理在义总的催促下和厨师们问话。因问题多出于川菜,自然交涉的是甫廙仁厨师长。

“甫师傅,看看你们今天的杰作,头发、苍蝇、炊帚苗,这下可全了!平时总严格要求你们,把好关,一定要佩戴工作帽,搞好卫生监管,可你们总我行我素,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茹经理,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进厨房看看,谁没戴工帽,老子让他滚蛋!苍蝇我不敢担保,可炊帚却是造谣。我们老早就改用了竹制的筅帚了,何来的炊帚苗?莫不是嫌老子干活不好了?不用老子走人,用不着旁敲侧击软刀子扎人。我走南闯北根本不受这个!”

“你倒振振有词,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我不管你方言土语,少跟我说这种话!别把老腐朽当资本。我没工夫跟你争执,总之,今儿这事你们厨房必须负责任!”

甫师傅岂肯退让,火辣辣的脾气会辣人心肺。他边嚷着开支,边摘下长筒高帽,连同解下的围裙一同甩向了茹经理。茹经理见来势凶猛,众目睽睽之下,她哪还顾及领导颜面?这始料不及的情况,着实让茹经理骑虎难下。她深知甫师傅的为人处世,却没料到简单的责问竟招致如此的僵局。她想想自己为了姐姐,这般费心的努力,静下心想想又得到了什么?她感到委屈,心酸,并伴着无可奈何……不知不觉中,眼睛湿润了。

甫师傅甩完东西,没想到这样,一怔,收缩了气焰上楼去了。

从三楼到一楼围满了人,都站在有利的位置,作壁上观龙虎斗的场面。

“甫师傅那小老头厉害,见多识广,瞧那招‘弃衣探虚实’果然有独到之处。”“可不是嘛,把‘慈禧’都镇住了。”

“什么呀,只看皮毛能定论什么。姜是老的辣,你孙悟空再厉害能逞几个如来佛的能?笑到最后的才算胜利。”

我根本没心听他们的无稽之谈,况且以他们占有的位置来看只是单纯的热闹而并不关心实质。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关心实质只在于争斗的输胜,而冷漠于事情的解决,甚至双方动起手来也未必会急于出手相助。我开始感觉这种意识的可怕,完全可以追溯到他自私的本质。同时,我也听到事情立刻的停止而使他们大有意犹未尽的感叹。我猜想,凭心而论你们真的喜欢这样吗?若在真的战场你们会有这种雅兴吗?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是公德问题,更是人性的悲哀!

晚上,茹经理老早回去了,把委屈诉说给姐姐茹玉珍。姐姐自有姐姐的风范,忙安慰妹妹,并讲了一些感谢的话,希望她不要在意。还找出许多陈年往事,来减轻眼前的伤心。茹经理不是孩子,用不着劝个没完。稍时便发泄完毕。只是茹经理暂时不想回饭店,想换换心情再定。茹玉珍自然同意这样。

茹玉珍嘴上同意,心里不是滋味。她深知妹妹的脾气,很难摸清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又不能急于追问,所以只好暂且放下。她身体欠佳,心脏病时有发生,而且富贵病也较为显著。故她不能在饭店充当妹妹的角色。

第二天,茹玉珍私自来到了“雪芹公歆府”。她很少来,但却特熟悉这里。因为开业以前的设计、装修,以及规划布置都是由她找人联系并参与了诸多重大意见。而且来此,大有故地重游之感。她没有回经理室,直接找到厨房,经人指引找到甫师傅。

甫师傅昨天自己也理亏,可他最讨厌老板抓住不放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再说事情一般都是说说算了,没想到昨天上来就那阵势。今天本想忍住脾气,可没想到打了孩子大人出面,真正的老板娘来了。他有股火莫名其妙的升腾,认为这是亲亲相互在作怪,可即将发作时,他猛然间清醒地意识到,茹玉珍不同茹意珍,万一气个心脏病复发哪里逃的了干系?恐怕辛辛苦苦的工钱也难抵药债。他想清这些,火气退让。谁知茹玉珍是见软生硬之人,还来了劲,不依不饶的。

正在这僵持之下,义总从楼上下来,忙叫人把茹玉珍劝走。甫师傅见“顾及”远去,便一股脑地释放了那股火气冲天,重现他倔强的盛气凌人。

义总再三劝说也不能平息事情,他对于甫师傅而言有许多失力的地方。他没有说粗话的权利,没有粗鲁的举止,自然也没有女人自身的优势,常常以“老文雅”、“迈儒士”而著称。这对于吵嘴耍心眼这套身外之功就望尘莫及了。可有一样,你千万不要在别人受窘的情况下,过多的刺激他,否则准会有意想不到的弓折刀损的败局。

果然,片刻的工夫,义总抓起邻近的一只杯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甫师傅,我念咱们也是好几年的老哥老弟的,我就不好去过多讲什么。你走南闯北到过不少的饭店,凭良心讲话你遇到几个我这样的老板?咱们不用讲大道理,也不用谈我们老板的小恩小惠,单说咱们自己的良心够不够彼此的付出!”

“老义,什么也别说了。你给我开支,我走人。”甫师傅见自己的确欠缺底气,更不好乱撒脾气给义总。违心有时是冲动过后的清醒定位。他脾气糟糕但还不至于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于是主动要求离开饭店。

义总知道自己语重心长的话对古怪的甫倔头有了效力,但他哪会同意甫师傅走?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头也不回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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