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重获自由后,老张和两个孩子的欢喜自不必用说。
玲姐去朝阳饭馆想着重新上班。可不要说当二师傅了,就是想当个服务员也暂时不能;饭馆给她说,等有服务员辞职时,到时优先考虑她。
四毛给军强说了声;军强辞退了给自己帮忙的亲戚小姑娘,本月未满也给发了全工资,让玲姐来给自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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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来到了三月中旬了,x县那边传来一个不是机会的消息,有一个咸阳的开发商,打算收购x县机械厂的土地,想建一个小区,正与x县政府商谈。
四毛马上指示栓牢,多与开发商接触,谈谈如果征用柳庄土地,将得到的便利条件;既使不能成功,也给后边万一开发商收购机械厂土地不成功留下机会。
栓牢在电话那边想,就有这个事情给你说说,竟都这么上心;机会是很渺茫的,人家已有意向中的地方了。
四毛特意又嘱咐,别怕花些钱,请开发商方面多吃几次饭、多讲讲征咱们柳庄地的优势;给项目部的人没事送些礼,有时候中层干部的一句话也能起到关键作用呢。
栓牢在那边暗暗摇头。知道这是白花钱,可他还会是照四毛吩咐的去做的——老伙儿四毛花了很大代价的想法能不能成是一回事,而自己有没有尽全力去帮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看来这酒又不得不放开重喝了。 .
杨姐已把儿子从安康医院接回了建乐巷家里,还是四毛借车将孙光接回的。
看到孙光虽失去了往昔的活泼调皮、有些涅呆,并偶尔会暴发狂躁片刻;但毕竟能自理、能带着到外面转转,比之三哥强了不知许多。四毛也有所心慰——总不能两家都有个精神病患者、还都不能自理。 .
又有一个消息从大虎那里传来,黑嫂子又怀上了。
这是喜事,而对刘大虎来说是谋乱事。
动漫厅偶尔就关上一段时间的,他的收入就不稳定;虎子还不到一岁、媳妇重当保洁也不过刚半年,这又怀上了,这又不能上班了。
倒是这事又刺激了五婶。大虎侄儿都要二胎了,李薇的肚子还是平平。她心情不好,也试着摔碟子拌碗给儿媳点模样看;可做了两次,自己先做不下去了。一是她本身就是和善的性儿,不是那种人;再讲儿媳妇李薇除了怀不上娃娃,别的实在太好,刨去这事,爱还爱不过来呢。
对大虎,四毛这边给他的帮助也实在有限了。雅洁现在挺着不象别人那样大的肚子住在娘家,却毕竟七个月了;好在虽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苏糖三厂还是保留其工作准了产假,只是在此期间没有工资。唉,还答应的岳父母半年内要调到县里呢。 .
很快就进入了四月份。
栓牢架不住母亲的再三使脸、唠叨,带着李薇到县医院进行检查。
开着自家的出租车载着媳妇去医院,怕乖巧懂事的媳妇多想,栓牢还安慰她:“心里不要多想,额想你一定是啥都好着呢;咱不过是做个一般检查,到时堵了咱妈的嘴。不然额老不在家的都受不了,整天在家的你更受不了了。”
做了妇科检查,结果李薇啥都好。
栓牢很高兴,说,看,额说啥来着,你啥都正常吧!
做检查的女大夫说,不一定啥都在女人身上,别啥都怪到女人头上,你们大男人多是这臭毛病。你也做个检查吧;上次就有一对夫妻,女的跟你媳妇一样,苗苗条条,男的胖的跟头猪一样,额搭眼一看,就怀疑毛病出在这男的身上。额建议他们两人都做检查;检查完,果然毛病出在那男的身上。
栓牢道,额也不胖啊?
女大夫说,不是说你胖,讲的是这个道理。
栓牢说,做就做,额能叫媳妇做,自己还有啥不敢做的。
栓牢又给自己挂了个男性科。
男性科在医院前部三层的医院行政办公楼的三楼。还是特殊待遇。
在外面连椅上坐了有近一个小时,叫到了刘栓牢。
栓牢站起来,让李薇在外面稍等,就走了进去。
进去后,呀,这男性科果然不一般,不但在行政楼里,里面一看就是新装修最多一年半载的,窗明几亮;比起医院用了几十年的老科室,那环境不可比。
坐下,一个中年却头发有些花白、理着板寸的大夫,在祥细询问了栓牢各样问题后,给他开了个b超单子。
栓牢出来,让李薇坐着等他一会儿。李薇却要跟着栓牢。
这个大夫的字不象一般大夫的那样龙飞凤舞,大概还能看清;栓牢边走着,边看那单子。可见上面有检查睾.丸、副睾、精索、静脉曲张这样的项目。李薇好奇,问:“上面写的要检查什么啊?”
栓牢说:“去去去,不该问的再别问。”
做了b超检查,大夫让半个小时后来拿结果报告。
栓牢又回到了办公楼的男性科。中年男大夫写了个标签,贴到了个试管上;交给了栓牢,让他到三楼走廊最西边的卫生间,去采集精.液样本。
栓牢红着脸出来。怕李薇又多问,说声“额去上个厕所”,反腕掩着试管匆匆向走廊西边而去。
进了男卫生间,拉了一个小门进去。
嗬,没想到医院还想的这么“人性化”,对面木壁上贴着两副身材性感的比基尼女郎的海报。
他娘的,都多少年没干过这事儿了。栓牢想。但任务总归要完成;他插好了门后开始动手,硬憋着喘息声,脸憋的通红——本来享受的事儿,硬弄的跟做贼一样。
拿着试管出了小门。他没有带纸,把试管交给了左手,来到了水池边,涮了沾了“东西”的右手;这时才发现墙上挂有装卫生纸的卷轴——看来是专为擦手准备的,不然小间里却没有。
他扯下一截来,擦了湿手;又扯下一截,擦了试管前端的外壁——唉,里面有东西,只能竖拿不好隐藏。
正是越怕啥越来啥。正在这时进来一个上厕所的男子,拿着试管的栓牢刚才憋的通红的脸更红了;好在见那男的手里也拿着一个试管,栓牢这才好了许多。
出来,走在走廊上。栓牢吊着右手,还是反手持着试管,一半在袖管、一半在掌心;走着注意着保持垂直。
回到了男性科。中年男大夫正接待另一个病人,让栓牢敲套间的房门。
套间房门白布帘上写着“化验室”;四毛撩开,是上面安着大幅磨砂玻璃的推拉门,上面贴着张a4纸,打印着“化验室洁地,闲人勿入”。栓牢敲了敲门。过片刻,门推开,露出一个戴眼镜青年大夫来。他伸手来接栓牢的样本。栓牢递过去,去张开嘴差点叫出来。虽然有十几年未见,他还是认出了这是他在县初级中学上初二时的个同学——县城娃。
那老同学却好象没有认出他,戴白手套的手接过样本后,就转身准备拉门。
栓牢闭上了嘴——没认出来才好。这情况下重逢,也实在有些太尴尬了。
那中年大夫也是很有经验了,瞟了栓牢一眼:“差不多了,可以去取b超报告了。”
说完又继续给另个病人开单子。
过去还正好,去b超室那里顺利取到了报告单——说得半个小时,其实才二十分钟。
但拿到了男性科。中年大夫在看了他的b超报告单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他到外面坐着等精.液样本化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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