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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学渣》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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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十一点半了,再过一会儿大夫就该下班了——这要让放下午再来,这一天的跑车生意就耽误了。

栓牢忍不住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了;这时恰巧听见里面的大夫叫自己,栓牢忙答应一声站起来。

进去后还在桌对面坐下;中年大夫正举着保温杯喝茶水;喝够了,放下。

他又把面前栓牢的化验报告和b超报告扫了一眼;说:“刘栓牢,这病因在你身上啊——”

栓牢心里一惊。

中年男大夫:“不过你这个跟许多病人比起来,算是比较轻的,有很大的把握治愈率——”

栓牢心道,妈的,你这说话,吓死爷了。

中年大夫指着b超报告:“你这睾.丸、附睾、精索都正常,也没有静脉曲张——”

他又拿起了化验报告:“可是你的死精率很高,这就是导致你爱人不孕的主因。你前面也没有前列腺炎、输精管炎、附性腺炎等病症,所以你这个病情最大的主因跟你职业有关。你是常年开出租车,久坐少运动,睾.丸长期处于高温状态,就容易产生畸形、死精;这个嘛,可以考虑暂停一下职业,再多做运动,会有很大的改善的。烟啊酒啊也最好不要沾。额给你开些药,再调理调理,会好的——”

这个中年大夫看来是中西医皆通的;先给栓牢开了个中医处方,又给他开了个西医方子。

栓牢先去中药房抓了中药,提了一大包——那个大夫心真狠,看样子这够自己吃半年的,怪不得刚才划价交钱要四百多;又到西药房取药,这边看来还心轻点,递出来五盒萄萄糖酸锌口服溶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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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牢将车子交给了李薇她哥,她哥跑白班;又雇了个人跑夜班。

他想,也好,正好跑四毛交待的事情。但烟可以少抽,酒这东西常请咸阳昊天房地产项目部这帮人吃饭、唱歌,都是酒桌上喝完了白的、ktv里又换成啤的,看来是少不了的。

多运动;也不开车了,以后就骑家里的“二六”吧,刚好运动。可要陪开发商方面的客人吃饭,骑自行车也太那个了吧?显得好象对别人也不尊重。那就买一辆公路赛车吧,别人一看就知是爱运动。嗯,就这样办。

他也想趁这时间完成另一件心事——就是李薇哥哥李靠山的婚姻大事。

李靠山来到陕西,跟着妹夫学开出租车,现在也两年多了。期间栓牢也托人给大舅子介绍过本地姑娘,可人家一听男方家远在湖南、僻到山村里,就没一个愿意的了。说男方会在x县安家,可没有房子,谁会相信这话。所以说白了,得首先在县城有房子才行,不然一切都白搭。大舅子李靠山也可以,真的很节俭会攒钱,跟着栓牢两年多,竟也攒了四万多元。县城房价现在每平方1300左右,大舅子再努力上几年,就能交个大比例负担轻的首付了。可大舅子年纪已近三十了,自己当时在李薇父母面前夸下海口,能解决大舅子的婚姻问题,是再耽搁不起了。可自己现在在县城还没有买房。

栓牢现在县城是能买起房的,只是没必要;家里盖的小洋楼,住都住不完,村子又在县城边上,说起来实在没必要,但其实并不是的——农村讲究弟兄们结婚后就要分家,眼看弟弟靠牢也快到了谈对象娶媳妇的年龄了,总有一个人要搬出去的。

五婶本就是热心给人做媒的,但在儿媳她哥这件事上,也是不太热心,原因就在于买房上——她知道儿子为人太实诚。待儿媳妇好、也对她娘家人那边好;隔两三个月就给那边寄四百五百的。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不能替李薇她哥买房——让他吃住在自己家里,一分钱不用花的给自己攒钱,这就算做到仁至义尽了——好也要有个限度;当初看儿媳妇好,主动将栓牢交的钱转给了儿媳,交出财政权让他们小两口管理,现在有些后悔。但也不好再收回来了,不过五婶也有办法,就是让大儿在县城买房。

自己没必要在县城买房,可母亲让自己买。栓牢本来想用这钱再购一辆出租车,让媳妇李薇当个走在时代前面的女出租车司机——这出租车牌照又升值,家里又添了一笔稳定的收入。母亲说“你弟靠牢过两年也有成家了,到时说不定两个媳妇的哪个可想要分家;你就在县城买套房吧,就是想住家里就住家里,万一到时要分家,额跟你爸老两口那些钱,给你多补贴些”,好象也有些道理,并未偏谁向谁。

所以栓牢打算在自己在县城买了房后,再购一辆出租车的梦想就先不提了;让李薇在家里好好伺候上父母,讨得妈的欢心,后面自己再攒了钱支助大舅子买房。现在全力同昊天房地产公司搞好关系,既是为完成四毛的交待;也是为了他们以后建小区,给自己优惠弄一套好户型的房子——主要还是为了四毛和大舅子,若纯为了自己,以栓牢的性子是不会花时间精力去拉关系的——有这讨好人的时间,不如自己好好挣钱,大大方方将要付的钱撂在桌子上来的硬气。 .

四毛谢绝了玲姐要给他过生日的邀请。这两年因为玲姐在老领导家当保姆脱不开身,这每年在玲姐家过的生日也中断了;他不想玲姐和老张因为自己过生日,而耽误了一天的摆摊赚钱。

四毛骑摩托车向北塬而去,心情有些沉重。摩托车车把上挂的塑料袋里,装有两小瓶“雪莲三两三”、一包锅巴、一包花生米。

他加大了油门,摩托45度角向长长的坡道飞驰着,温暖的春风因了这速度有了凉意,抚摸着他因内心灼热而有些发烧的脸。楚楚的西装、寸头,再无了以前那个敞着夹克衫、长发的少年;也可能是心事的沉重,所以也没有了以前飞扬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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