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主眼中迅速掠过一抹算计,口中却微在叹息。
“这丫头到是好命。但若考虑的是后者,就要寻个由头,让她有足够理由与你并肩。”
这话说得极其友善,又点中陆宇的心事。他半天作声不得。
凌教主见状,继续说道:“想要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光是柔情肯定不够。何况,月琅尚在人间,而这丫头又有了他的骨肉,你怎么可能走进她的心?不若将她置于险地,能得到粮草自然是好。得不到,她处于求助无门的境地,适时地施以援手,便可事半功倍。”
陆宇哪容得别人一再窥破心事,当即一笑。
“凌教主远道而来,想必累了,不如先在宫中歇下。”
凌教主目光在空中自他与月亦寒身上打了个转,招呼了月亦寒,咯咯娇笑而去。
月亦寒尽管不愿,也不敢违抗。
待到周太医赶来,诊出的结果依然没变。陆宇挥手命他退下,坐在寝榻上考虑即位的事宜。
待到林溪睁开眼睛,宫灯已上,室中一片光明。
陆宇仍自坐着,服饰未变,但往来服侍的人称呼却变了,口口声声称他为圣上。
这情景似曾相识,林溪突然悲从中来。
若是自己没被他掳来,肯定正和月琅坐在灯下闲话家常或国事。她会时不时找点茬,向他撒娇或使使性子。而他从不生气,只是捏捏她的脸颊或鼻子,满脸的柔情与宠溺。
这样幸福快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林溪心里顿时酸痛得厉害,恨不得立即杀了陆宇。可身子绵软,哪有什么力气,想坐起来都困难。
对上她恨意无穷的眸子,陆宇忽地笑了,扶她坐起,轻声问。
“饿了吧。”
听他一问,小腹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林溪有些尴尬。
陆宇伸指在她唇上轻点了下。见她勃然变色,便敛了轻佻之举,淡淡笑道:“来人,传膳。”
膳食按照林溪喜欢的口味一早备好。
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林溪胃里忽地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幸好她腹内空空,所以只是干呕。
陆宇手放在她小腹处轻缓推揉,试图舒解她的不适。
林溪本就衣衫不整,又被他随意亲近的态度弄得羞愤难当。而往日促进食欲的东西,现在简直就是催吐剂。
她推不开陆宇,恨意更剧。
“滚开,离我远点!看见你,我就想吐!”
陆宇幼时被人当面羞辱,说的所有难听的话,都不及林溪的眼神更能激怒他。
他手顿住,冷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看见你,我就想吐。”
月琅不在,她了无生趣。若能借他的手,离开这个伤心的时空也好。
林溪抱定主意,看向他的眼神更加鄙夷。她知道大凡隐忍力越强的人,发作起来越是惊人。对那一刻,她很期待。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宇挑起她下巴,淡淡地问。
林溪不语。
陆宇视线渐次下移,至她腹部停住,复又抬眸。
“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
见林溪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想起凌教主之言,心中烦闷。
“好,我先把这孩子送去陪他。”
他眼中一凛,手掌向林溪小腹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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