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林溪整天粒米未进,早就没了力气。听他这么一说,母性勃发了些许潜能。
她完全不想眼前的人有多危险,抓住陆宇的手腕,满脸喜色。
“这是真的吗?”
陆宇看着那张骤然恢复生机的小脸,久久没有作声。
他神情糅合了难过、失望和伤心,决非作假。
林溪心里一喜,顿觉饿了。现在那些味道依然让她闻之欲呕,她可以不吃,但孩子不可以不吃。
心念至此,她赤足奔下寝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抓起碗鸡粥便向嘴里倒去。
她态度转变之剧,令陆宇心头顿如火烧。
他抢步过去,打落林溪手中的粥碗,反手将案上菜肴扫于地上。一时间耳中尽是瓷器碎裂之声,满地狼藉。
林溪见他目光冷冽,与下午那时相若,忙护住小腹。
她下意识的动作,陆宇觉得十分刺眼。凌教主说过的话,如魔咒般浮上脑海。他心下发狠,点了林溪的穴道,命人带进睛雪阁,仔细看押。
安和宫静了下来,宫人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招祸。
陆宇生平第一次被这静弄得乱了心思。
他也不用人服侍,自行脱了衣袍,躺在寝榻上闭目待睡。
被衾余温犹在,余香尚存,恍若心里的那个人正在身边,甜甜软软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缓了他的呼吸,平了他的怒气。匿于心底的种种,一**,如绵延的波涛般泛滥起来。
陆宇忍不住向旁看去,林溪自然不在,但玉枕边上有根细滑润长的黑发横在那里。他捻在指间缠来缠,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适袭上心头。属于她的一颦一笑,宛在眼前。让人心乱,惹人情动。
明明她刚被带走,他却有了三秋之感。
陆宇自控能力再强,也禁受不住情思反复的牵绊。霍地起身,也不必人服侍穿着,仅将发丝收于荷包之内,便快步向晴雪阁而去。
晴雪阁是惩诫犯错宫人的地方,自然有侍卫看守。
看见他过来,正要行礼跪拜,陆宇做了个手势,示意众侍卫噤声。
他急冲冲过来,莫名不想吵醒她。于是,静悄悄走了进去。
晴雪阁内未设地龙,连炭盆也没有半个。温度冰寒冻人,呼出的气息形成一道淡淡的烟雾,然后散开。
陆宇眉间收拢,恼意渐生。暗忖明日便要将那些不长眼,敢如此怠慢她的宫人问罪。她身子不比往常,若染了风寒可是大大不妙。
林溪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上仅有条丝棉薄被御寒。人是睡着,牙齿却在不停地打战。
陆宇看得心怜不已。正欲唤过宫人取来炭盆,再换上厚厚的被褥,忽地有了个新念头。
他掀开被子,躺在林溪身侧。
一张单人薄被哪够两个人共用。
林溪身上发冷,忍不住向身边的热源靠拢。
这正是陆宇想要的结果,只是他等不及,伸手把她纳于怀中,兀自暖了半天。见她唇色偏淡,不复日前那般润红,却犹呈娇嗔样子,微微嘟起。
他愈看愈是心动,但觉身子火烫,索性直接以唇相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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