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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素什锦,一碗鸡丝汤面。虽然素什锦五色俱全,咬一下清脆可口,非常开胃。而撒着细葱末的那碗面,鸡丝洁白,汤色清莹,细如发丝的面上点了几滴麻油,闻起来香气诱人,吃起来嫩滑又不失筋道,真称得上手工细致的民间美味。可是,好不容易出趟门,用碗面条打发她,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不是她贪心,而是陷入恋爱中的女子对于关爱总想要得更多。
“病了也没有鲍参翅肚吃。”她嘟囔得很大声。
“那就更得吃点清淡的。”岳琅挑了一筷子面条送到她嘴里。“多吃点,病能好得更快。”
不乱花钱是优点,可不肯花钱就是吝啬。林溪扁扁嘴。“真小气。”
岳琅用筷子夹了夹她仍在撅着的小嘴。“要是以后你想吃的那些,我都满足不了怎么办?”
“那就不吃呗。”林溪有点别扭。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可岳琅的语气却带着几分探究。这种试探代表着不信任,她不喜欢。
“真的?除了这个,其它你喜欢的东西也买不了呢。”
“那就换人!”她不去看岳琅的表情,把碗碟移到自己面前,闷头吃着。
气氛有点僵。两人不再说话。只有温暖依然故我地啃着西瓜。
邻座很快来了新客人,甫一落座,便闲聊起来。
“老王,你听说没有。昨天皇上一道圣旨,徐丞相就被罢了官,真是大快人心。这下子定州之虎,就变成了定州这鼠,人人喊打了。”
“早该有人收拾他们。为了这个,咱哥俩得干一杯。”
“对了,听说皇上准备充实后宫,要广选秀女入宫呢。你家闺女正好适龄,没去官府报名啊?”
“有点舍不得。”
“真没见识,要是你闺女得了皇上的宠,以后就有机会做皇后。那时候,你可就是国丈了,多大的权势。”
听到这里,林溪微嗤,面有不屑。岳琅有心和解,低声问。“做皇后不好吗?这是很多女孩都梦寐以求的。”
林溪没理他,继续听人闲聊。偏巧邻座的人此时正在畅饮,并无闲话。
“林溪,要是你有机会做皇后,会不会开心。”岳琅继续问。
“开心!”林溪顿时火了。他一而再的试探,到底有完没完。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很伤人的。“我明天就去官府报名,去给那匹种马当皇后!”
温暖立时笑喷。
岳琅唇角抿得死紧,半晌,淡淡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林溪本以为他会说几句软话,让她耍会小脾气也就罢了。没料到,他如此淡定。看来自己在人家心里根本没什么份量,这样想着愈发难过起来。“后悔也用不着您操心。大不了,我回家去,谁都别碍着谁。”
“你答应过我,要留下的。”
岳琅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眼神却有些迫人。林溪最恨他这种眼神,初见时曾受其荼毒,今日再见怎不怒火中烧。“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说过?有本事你找个证人出来?”林溪矢口否认。
“我就是证人。”唯恐天下不乱的温暖立即呼应。“当时你俩在粉薇山庄抱在一起时说的。”他没想帮岳琅,只是不想让林溪离开。
“那又怎样,反正我不记得。”林溪继续把无赖进行到底。
“不记得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岳琅一把将她拽进怀里,迅猛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个吻并不温柔。甚至不可以称之为吻,准确来讲是啃咬。岳琅像被激怒的猛兽,在她嘴唇上撕扯。林溪奋力推他,却惹来他更激烈的反应。唇上一痛,随即舌间便多了些腥气。
被咬出血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林溪愤然回咬,没有得惩,反招致更深一步的侵略。林溪越抵抗越气短,不禁纳闷。是人总要换气的,这家伙肺活量之强,已经超越人类的范畴。莫非他是用腮呼吸的?
答案无处可觅。她像滩水一样,化在他怀里,任他塑造成任意形状。原本推拒的手,正反方向施力。方才的不满与委屈,早就消失在唇与唇的辗转缠绵里。或许恋人间的风雨雷电,本就来的快,去得也快。不过林溪把这归绺于缺氧,而不是她溃不成军的意志。
在她肺泡裂开的前一秒,岳琅终于大发慈悲,改附在她耳边轻声地笑。
原来呼吸是这么美好的事。林溪像条濒死的鱼,贪婪地大口呼吸。
“现在记得了吗?不记得就再来一次。”岳琅淡淡地问。
这口气绝对是威胁,林溪无力反驳,不甘心地把头扭向一边,赫然发现不见了温暖。
“都怪你,你看看!”她心虚地指责。
某人毫无诚意地点头认错。“那,下次背着他好了。”
怎么听起来像偷情?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林溪决定给他点教训。举手便打,岳琅反应极快,几番嬉闹下来,居然没一次得手,反而碰倒了屏风。
屏风倒地之前,被人用脚轻嗑了一下,稳稳地立了回来。这瞬间,林溪和那人正对着面。她大叫一声,反身扑到岳琅怀里,不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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