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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月亦寒,方才看着她一脸玩味的笑。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林溪本能地做出反应。她对这个侵犯未遂的男人,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并且短期之内很难消除。
岳琅把她的脸捧在掌心,轻柔地说:“有我在,别怕。”
“可以一直都在吗?”林溪问。
那晚的事和自己的窘况,他都知道,可是从来不问。这种体贴,虽无声、无形,却很细致,直达人心。但那晚她要是真的被月亦寒什么了,他还会这样淡定,这样大度吗?换作她是男人,想必也会介意吧。她瞬间转过数个心思,却不敢深究。
“很快。”见她似有不信,岳琅伸手去刮她的鼻尖。“傻丫头,别胡思乱想。”
林溪点点头。
“要不咱们再去逛会儿?”
“面还没吃完呢。浪费食物是最大的犯罪。”林溪说得义正辞严,却不敢抬眼。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举动,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好,一起吃。”岳琅不动声色地改变着怀里人的位置。
“不!这碗面是我的!”林溪抓起筷子,护食的态度很明朗。
“只尝一口。”岳琅不禁莞尔。他有说尝的是面吗?
见他偏着头,目标却不是碗。林溪这回学乖了,放下筷子用手捂紧嘴巴。没办法,珍爱生命,就要远离用腮呼吸的新新新人类。
岳琅挠挠碍事的小手,满脸的无辜。“就一口,也不行吗?”
林溪坚决不上当,手捂得更严。“碗里有。”
“碗里的面都凉了,吃了会生病。你忍心吗?”
他当她是微波炉啊,还要吃热乎的?林溪不为所动,顽抗到底。“那你再要一碗。”
岳琅在表达意愿方面向来是行动派。他把手伸到林溪腋下呵痒。
林溪哭笑不得。这家伙死皮赖脸的样子,颇有她小学二年级时的风采。她左躲右闪,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就缴械投降,任人宰割。直到她察觉背后有道冰冷的目光,隔着屏风注视着这里,才推开岳琅大口地吸气。
被人盯的感觉很不舒服。林溪开口正要说走,却从屏风的缝隙中看见,曹夭华陪着一个俊美少年向月亦寒的方向走去。
这少年金冠束发,杏黄衫袍,玄玉为佩,靴上饰以拇指大的珍珠。在阳光上,浑身的奢华贵气,令人目眩。
林溪看得眼热,拉岳琅一起看。
岳琅淡淡扫了那少年一眼,微哼了声。林溪兴趣不减,偷看那边的动静。
“哎呀,亦寒兄,让你久等真不好意思。”曹夭华抢先开口。“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璃王爷。”
月亦寒看都没看那少年,只对曹夭华冷冷说了句没有下次。
林溪听得兴奋,扯着岳琅的手小声说:“快来看,那小美人是王爷。”
“怎么,对他感兴趣?觉得他长得不错。”岳琅笑得异常灿烂。
林溪不知死活地点头。“真是棵鲜嫩的小青葱,水灵灵看着就想咬一口,长得真下饭。”
凭心而论这位璃王爷姿色比岳琅稍逊,但胜在肌美肤嫩,看起来异常水灵养眼。她正狂吸口水之际,脸上忽地被人狠掐了一把。她痛得直抽气。正要反击,却发现身边这个叫岳琅的火大独头蒜正盯着她另一边脸颊。她立刻咬咬手指,没了下文。
岳琅敲敲桌子。“回来,坐好。”
怎么感觉像训练警犬?她不满地嘟着嘴。占别人的便宜,总比让别人占自己便宜要划算吧。真是的,没经济头脑。
那边在曹夭华的努力下,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对了,亦寒兄,那天你向小弟讨要的欲罢不能,到底是为谁准备的?”
“女人。”月亦寒言简意赅。
“想必那女子已经成了亦寒兄的囊中之物了吧。**了一夜,滋味如何?”曹夭华问得眉飞色舞。
“尚未。”
“什么?这药小弟只秘制了五颗。江湖上听说的人多,见过的人根本没有。若非是亦寒兄,我断然不会慷慨解囊。”曹夭华颇感肉痛。
林溪听得暗暗咬牙。原来那损人又利已的东西出产自这个贱男。
“是吗?可惜没什么效果。”月亦寒有意无意地朝屏风后面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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