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我的吧，我害怕我记反了。——网易云热评《我害怕》

如果是你我的吃的干干净净

对不起这是我最后爱你的方式。——题记

——

考试开始。

第一科目，语文。

江瞢清转着笔，看着密密麻麻的试卷，监考老师在上边打着哈欠，凝了凝神继续看手机。

周围的学生都在努力答题，手摆动的飞快。

江瞢清刚想放下笔划掉正确答案，计算着这一题划掉就差不多正好压在优秀线上了。笔触刚刚抵在纸面上，脑子里就响起且曈昽的一句话：

“那个……你考试一定要努力啊……”

如果这一次考试也不尽人意，会有多少人失望呢？

他倒蛮想试一试，只是怕那个丫头伤心了，把一切责任都归就到自己身上。

笔出墨均匀，被江瞢清压得有点久，在试卷面上留下黑色的一点。

啧，不能被同学排挤又不能被老师训被别人笑话，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算了算了，相比起来，还是且曈昽比较重要。

当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的时候，全部费力改成错的答案都已经改了回来。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脑袋上忽然啪地一响，看样子是有个类似于纸团的东西落在自己头上。江瞢清心里烦得很，没回过头去看，没想到监考老师倒是过来了，拿起落在后桌桌面上的纸团，疑惑地看了江瞢清一眼。

江瞢清回过头，刚开口：“这不是我的东……”抬眼正好看见了这另一位监考老师的真面目。

江瞢清：“……西”艹。

沈苦竹。

真是倒霉。

——

单睐的笔写得飞快，看了看自己工整的字迹，满意的笑了笑。

见沈苦竹拿起江瞢清的试卷，提前交给监考老师，又拉着江瞢清出去了。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你在干吗？好好检查试卷，不许笑。”女老师看了眼单睐，又低下头去看手机了。

——

“我什么都没做啊。”江瞢清装的一脸无辜，“真的没有。”

如果这是王无妄，江瞢清就是自己提前交卷，然后对着王无妄竖个中指走了，也根本不可能乖乖跟出来。如果被扣上不尊师道的罪名，杜酩儿有的是方法帮自己弄干净。

只不过，沈苦竹的话……

江瞢清真是佩服自己的好运气。

“那这个纸团是从哪儿的？”沈苦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你变戏法啊？凭空变出来的？还是有人想要诬陷你啊？”

江瞢清不太相信魔术，一脸认真的开口，谁知道他心里在憋笑：“老师，我觉得第三种比较靠谱。”

沈苦竹：“……”

他打开纸团看了眼，看着上面歪歪扭扭近乎模糊的字迹，当着江瞢清的面，读了出来：

“江瞢清，你说好的，给我递答案。为什么都快要打铃了，还不传给我？”

“我们昨天晚上明明说好的，你还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四科试卷你都有，已经回家好好钻研过了，肯定全优。我见你前四十分钟都在转笔，肯定已经写好了，那为什么不递给我。你是不是在说谎？还是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吞答案？”

沈苦竹忽然停了下来，严肃的盯着江瞢清。

“继续读下去啊，我觉得挺好玩的，以后可以去当小说家。”江瞢清倒是兴奋，“继续读啊，我想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个人写的。”

“……”沈苦竹无言以对。

“那尽快，尽快递给我答案。快打铃了，就只有二十多分钟了。”

“如果你不传给我答案，我有的是方法把事情闹大。”

江瞢清冷笑，给他一口气他还喘上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的眼睛有点亮：“你不是语文老师吗？从字里行间中可以体会到什么呢？”

“……”

“哎，没有一个人肯帮我，我真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

“我说，我如果把他找出来了，你们会处以极刑吗？”

“……”

——

且曈昽隐隐不安，写完试卷，就一个劲的转笔以此缓解内心的急促。没想到笔先转了出去，仿佛在映射她内心的预测有些真实，干脆举起手来问：“老师，可以提前交卷吗？”

王无妄有些愣，半晌开口：“……可以倒是可以……”

且曈昽起身，拿起试卷就往讲台上放，转身就出了教室门口：“谢谢老师。”

这老师倒是蛮好的啊。

王无妄刚想起身阻止，没想到且曈昽已经先一步出了教室，有些无奈的坐下来，看着且曈昽的试卷，那近乎完美的标准答案亮瞎了她的眼睛。

且曈昽，前两天从江南来的转学生。

江南且家独大……有些，有些关系吗？

——

且曈昽好死不死出了教室门口，就站在江瞢清身后，听见他那一番惊得熟人下巴都要掉下来的话，且曈昽在心中默默给江瞢清打上标签：戏精。

你特么比萧?瀁还要戏精。

萧?瀁：“……汪汪汪？”

“江哥哥……”

江瞢清吓都快吓死了，转过头就看见且曈昽的脸，翻了个白眼缓解心情：“你特么比程潆洄还会偷听。”

程潆洄：“……喵喵喵？”

——

且曈昽听着沈苦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抬起头一脸认真：“没有哒，沈老师。江瞢清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还有我们班的程潆洄，初一的萧?瀁……”

“……”沈苦竹将视线转向江瞢清，江瞢清趴在窗台上往里面看，脑袋一摇一摇，有点可爱。

“你觉得是哪一个呢？”江瞢清将视线转向单睐，微微勾起唇，笑了。

且曈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单睐低着头抖着腿，笔在试卷上一点一点：“就是它啦。”

沈苦竹是聪明人，盘算着怎么和教导主任汇报这件事，一边开口：“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昨天在哪吗？”

且曈昽不知道玛丽斯阿姨的姓，想干脆开口说不可以，没想到江瞢清转过头来先说：“玛丽斯·沃森詹瑟家。”

“认识吗？”他低笑。

沈苦竹瞳孔一缩。

——

“玛丽斯阿姨是做什么职业哒？”

“服装设计师。”

“她的丈夫呢？”

“……商人。”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她和我妈妈是老友。”

“……”

“怎么不说话了？”

“对不起啊。”

“没事了。”江瞢清揉了揉且曈昽的脑袋，“你只要乖乖的就好。”

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