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了，你他妈还能有谁呢？——网易云热评《时间里的》

如果天空总是黑暗，那就摸黑生存；

如果发出的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

如果直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角落。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解；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题记

——

女孩的嘴唇有点干，仅仅只能称之为摩挲。

江瞢清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点烫。他一再告诫自己，这是生理原因，肯定是要脸红的。

那……好吧。

……

——

江瞢清面无表情的收拾书包，把右手袖子撩上去，拆下绷带，看着这一坨染血的东西，准确无误的投到垃圾桶里，重新换上。

且曈昽今天早上自己去学校了，昨天晚上回来之后就没敢再来。他把长袖的校服外套穿上提起书包就往楼下走。

“吃过饭了吗？”江瞢清看向客厅里接电话的蔡叔，见对方对自己比了个嘘的手势，看时间也不早了，自个儿出门上学去了。

——

且曈昽一脸冷漠，坐在座位上，手指攥紧纸页，那是程潆洄借给自己的六年级上册的书，早上草草把数学和英语过完，她讨厌看语文，真的很讨厌。

上课铃打响，座位在窗边的同学发起一片惊呼，且曈昽扭头，正巧看见江瞢清面对面碰见六二班的班主任。他没打招呼，绕开他，站住，半个身影停留在六二班的后门，慢慢把校服的拉链拉上。且曈昽盯着他苍白的手指伸进口袋，拽的要命的走进一班教室。

那男人在教室窗前停下步子，看了眼江瞢清，无所谓似的继续走。

且曈昽狠狠擦了擦嘴。

没事的……

——

“大家都知道了，今天要测试，假期里大家有好好去复习吗？”沈苦竹没拿书，拿了张纸，低头看看，在黑板写上每科目考试的时间，敲了敲黑板上的那行数字。

“有——”一片有气无力的声音，几乎每个学生眼下都有青色，原本以为自己会格格不入的且曈昽松了口气，低低喊了声有。

“记住了啊，这是考号，后面两个空填学号，一号到九号就填零一，零二，这样接下去。”沈苦竹的声音有点冰冷，睨了眼且曈昽。

程潆洄转头向坐在最后一排的且曈昽笑笑，做口型道：“没事，沈老师向来这样。”

“……”且曈昽对程潆洄抿了抿唇。

——

江瞢清转着笔。

不行，还是很冷。

不适的咳了咳，王无妄的眼神转向自己，江瞢清抬起眼与之对视。

挑衅似的勾起唇角，就差没比中指。王无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选这么一个人当了六年的班长。

明明一到四年级的时候，明明江瞢清十岁的时候，还很乖，学习成绩还特别拔尖。为什么就因为这么一件，一件小事，成绩就一落千丈，若不是数学满分苦苦支撑，他不可能在重点班。

王无妄叹了口气，移开视线，对着全班人说起考试注意事项。

这些东西京都一中的学生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懒懒的应了声，王无妄还是拿起文件夹开口：“好了，现在去自己分到的班级准备。明天你们还得上学昂。”

“为什么啊，明明五年级到一年级的学生都不用上。”一女生抬起手，高傲的不行。她是数学课代表，名叫秋朝来。

江瞢清收拾东西，抬腿准备出教室。在心里默默给秋朝来点了根蜡，哎，踩中雷了。

刚跨出一步，就被单睐一把拽回。江瞢清眉头一皱，当场来了个过肩摔。

声响有点大，全部人的视线都转了过来，怜悯似的看向地上头磕到桌角使劲揉的单睐。

江瞢清眯眼，心里火气大：“你特么有病啊？”

“哇，班长爆脏话了……”

“班长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唉，单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去惹他啊？”

“单睐的头好像流血了啊？没人去把他扶起来吗？”

“谁敢啊？江瞢清……班长可是杀过人的……算了算了，王老师怎么还不来啊？”

王无妄吓了一跳，抱着文件夹走过来，把单睐扶起来，让几个同学把他扶到医务室里去。考试的时间还早，那几个学生还想看好戏，但还是带着伤员去医务室。

剩下的同学默默吃瓜，看着这一场老师与学生的大战。

“江瞢清，你干了什么？”王无妄低头看着江瞢清，语气不太和善。

江瞢清抬头看着王无妄，眼底全是嘲讽：“给单睐同学当场来了个过肩摔。”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你怎么这么冲？知不知道单睐的父亲是……信不信我撤你班长的职位？”王无妄作势就要拿文件夹打江瞢清。他躲也没躲，额头上赫然一深红色印记，看起来不比单睐头上流血的伤口要差。

“你……”王无妄没想到江瞢清不躲，一瞬间就慌了神。

“我不信。”

“你大可以去找校长开除我。你们如若开了我，就算我去十三中，也不会像狗一样再来一中。反正，十三中是小学部与初中部合并的。”江瞢清冷笑一声，看起来有点恐怖。

十三中是京都最垃圾的学校，外界是这么传的，但是江瞢清不信，他注资的学校，一般没有垃圾的结果。

“喔——”一片嘘声，原因来自于江瞢清一点也不含蓄的在王无妄眼前摆出的中指。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you'reabitch.”

——

王无妄气的七窍生烟，也不管江瞢清额头上的伤口，拿着文件夹甩袖而去。没人敢在这时候靠近江瞢清，统一意见似的等着江瞢清出了教室再一起去考场。

江瞢清面色平淡的摸了摸伤口，一点一点按着那伤口，没有一点疼痛感似的用力揉了揉。

“还挺疼……”他低声开口。

众人：“……”你那样子像疼吗？反正我们是不信。

那用力的动作，即便是看着也觉得疼啊。

——

且曈昽刚出教室，就听见隔壁办公室里王无妄开口说的关于江瞢清的事情，当然，江瞢清的形象都被恶意丑化了。且曈昽攥紧拳头，朝着一班走去。

江瞢清抬脚出教室，且曈昽正好跑过来，抓住了江瞢清的右手。

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少女你在作死啊，白瞎长这么好看了。

“我、我听见王老师，她、她在办公室里说你的事情。”且曈昽小嘴叭叭的，眼睛紧紧盯着江瞢清额头上的伤口，“没事吧？”

江瞢清眼神有点凉，甚至有点陌生，看着且曈昽气喘吁吁的样子，舔了舔干涩的唇。挑眉低笑开口，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那样子别样撩人：“是啊，可疼了。”

众人：“……”

且曈昽以为他生气了，见他笑出声，慌忙撒开手：“那……那你没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那个……你考试一定要努力啊……”

“嗯哼。”江瞢清看着她。右手手腕被攥的发疼，还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