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过短发,爱过人渣。——网易云热评《短发》
或许大千世界中的我们真的很渺小吧,但我依旧竭尽全力希望你能微笑啊。——题记
——
门前三四竹,竹叶飘摇,翠色欲滴。
海棠与之共植,叶瓣柔软,粉裳戴身而不艳俗。枝干弯曲且姿态美好,风袭花便落,留得残蕊与雨舞之。
树下佳人独坐,三千青丝盘作垂髻,玉簪半斜。美人微醺,面上绯云,衣衫顺肩头堪堪缚住。石桌上寒食素菜几碗,唯有酒肉尚留余温。江南烟雨与那竹枝痴缠。
酒入美人肠,其笑声爽朗,不见妇道女子半分捏作柔弱之态。杯盏玲珑剔透,酒水入杯叮当作响。
一玉面公子摇扇踏步入门,落花纷飞,天色白净如瓷面,如同那公子肌肤之颜色。
“饮的可是美酒?”
那女子笑起来也是格外好看,笑声清脆如黄鹂入谷,带着那湿濡之美感。只不过那所答牛头不对马嘴,或是两人之间有些不可言说之瓜葛。
“公子不来与小女小酌几杯么?”
其为妇。
亦可称之为荡妇。
——
“哥哥,哥哥?”
少女轻摇萧?瀁的手臂,敛去他眉间鲜血,那双眸子仅仅只是盯着萧?瀁。
萧?瀁睁着眼,没有回答她。
那睫毛上也沾着血,给仿若鸦羽般的眼睫镀上一层水红。
那五脏六腑俱裂的痛感,他并非不想开口,而是开口,那声带抖动牵动脏器的疼痛,的确让人难以忍受。
少女蹙眉,松了手,鞭子落在地上,声音不大。
“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废话,用鞭子抽打对方,谁会喜欢你,你当大家都是抖m吗?
“那……那我就再抽一鞭子,哥哥千万不要讨厌我啊……”
少女你特么三观有问题吧?!
她带着一脸仿佛心痛的表情,满目委屈的退后几步,抬起鞭子,闭上眼睛,就往他这边抽打过来。
喂你瞄准了再打啊!
文亭无奈的摸了摸额头,她家小姐啊,脑子有一点问题,又偏偏极痛恨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尴尬大发了。
“让我出来。”
萧?瀁看着那即将落在脸上的鞭子,极其卖力的撇头。
他这张脸毁了,就算是死也得找她报仇。
“让我出来你听到没有?!”
那左手的麻绳忽然被挣断,萧?瀁的手直接握住了鞭子。
血,顺着手腕慢慢滴落。
“萧柔裳,你玩够了没有?”
那脖子上的伤口很痛,因用力涌出的血液更多。
少女一愣,忽然笑出声。
真是让人意外的收获,她那废物哥哥竟然把第二个逼出来了。
她的,真正的哥哥。
那个杀过人,极有手段的哥哥。
“哥哥,高兴吗?”
胃很痛,脖子很痛,脑袋很痛,四肢很痛。
萧?瀁抬起眸子静静看着少女。
“高兴吗,他,应该被你杀死了吧?那就好,我那废物的有些血缘关系的哥哥啊,总算是不在这个世上了。”她洋娃娃般精致的脸上显出狰狞的笑容,“真让人高兴啊,你回来了。”
duang——
“哈哈哈哈哈,笑个屁啊,傻逼吧你?”程潆洄一脚踹开门,高马尾有些凌乱,一脸鄙夷的看着那表情僵硬的女孩。
“啧啧啧,长得还蛮好看的,你们俩兄妹,不会都是神经病吧?唉,可惜了。”程潆洄上前几步,以关爱智障之姿态抬起刀砍断鞭子,“萧?瀁,你有病吧你。你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成核桃了。”
她用刀面拍了拍那白净柔软的脸颊。
“被门夹过的核桃,是不能补脑的。”程潆洄冷眼看他,“你的手……估计得吃猪蹄补回来了。”
“你……你!”萧柔裳气结,这女孩子目中无人地闯进来,简直过分!
“你什么你,你这孩子,估计还没断奶呢。”程潆洄抬起刀,刀面用力的砸在少女的脑袋上,“反派死于话多,知道这一狗血小说的万能定律吗?啊?中文还没我说的利索呢,你还是不是个中国人啊?”
少女比她高。
但程潆洄一挑眉头,完全不在怕的。
萧柔裳一偏头,极其傲娇的哼了一声。
程潆洄松开萧?瀁手上的麻绳。
“听我说,我数到三,咱俩就跑,不要迟疑。”程潆洄握住萧?瀁的手,指甲戳了戳他的掌心。
“……”萧?瀁一脸迷幻。
鹅?这是个傻子吧?根本就不认识她啊。
“总之,总之你们都不许走,文亭!”萧柔裳虽然很蠢,但还是知道叫自己手下的。
“孩子啊,做人,要靠自己。人在做,天在看,我们要做就要做好事,要做正事,而不是绑架杀人放火,又没有人替你擦屁股,你好意思做这些吗?这又不是小说,你又不是女主角,装装柔弱做做可怜就可以让狂霸炫酷吊炸天的男主臣服。你也……没有这个魅力吧?”
萧柔裳懵逼。
文亭已下线。
“走!”程潆洄拉着萧?瀁就往门口跑去。
萧?瀁身子轻飘飘的,程潆洄还是能够拖得动的。她也蛮奇怪这么高大的男孩子为什么这么轻……
萧?瀁很想哭。
他特么一边走一边在飙血啊喂!
——
“跑有什么用啊?我们连出去都出去不了。”萧?瀁神色一变,表情极其的欠揍。
“你就一属黄瓜的,欠拍!”程潆洄用刀尖指了指自己腰侧叮当作响的钥匙,“你程姑娘很牛逼吧?”说完还自顾自的挑了挑眉。
“话说……你刚刚的嘴炮还是很牛逼的。”萧?瀁被拖着,也不用出多大力。
“那是。”程潆洄笑着跑下楼梯,将刀一甩,扔在了地上。
“现在啊,这仅仅只是个游戏了。”
很快,很快就能出去了。
——
“这真的只是游戏吗?”江瞢清听着楼上蹬蹬的跑步声,也就明白了个大概,“这是挑衅啊。”
且曈昽气急了。
皱着眉头,一脚踹向门。
哐当——
显然有人在外面打开了门,否则怎么且曈昽差点就当场来了个一字马。
“我靠。”
江瞢清看了一眼。
脖子上隐隐作痛。
双向……的门吗?
程潆洄跑下来的时候都要惊呆了。
“我滴妈,我还准备当场来秀一个操作,谁知道你们已经把门踹开了?可以啊,曈昽这么厉害的嘛?”
“大门处还有锁,你还可以装。”江瞢清好心提醒道。
且曈昽拉着江瞢清出了门:“不过第三音乐教室的好像还没有进展啊。”
“这次怎么会这么容易啊,当场给你送个钥匙?千里送人头,礼轻情意重噢。”萧?瀁被程潆洄拖着出来。
离大门的路还是有点长,他们干脆就聊了起来。
轰隆——
江瞢清抬头。
“打雷了吗?”
“我估计还要下雨。”程潆洄刚说完这句话,水声就哗哗的响起来,一点一点,砸在身上生疼。
“红色的……”几人的白色衬衫都染上了红色,气味刺鼻,看起来如同身负重伤般可怖。
且曈昽扯了扯江瞢清的衣角。
江瞢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整个学校都笼罩在红色之中,那二楼的某一窗户上隐隐约约的写着红色的字。
也不知是油漆,还是血。
江瞢清眯了眯眼睛,慢慢读出来。
“have……a……good、good……time。”江瞢清一愣,“玩的开心?”
学校的广播也随即响起。
“恭喜,游戏结束。学校的大门已经打开。”
那冰冷的女声,一圈一圈回荡在学校上空。
几人猛地回头,学校的大门早已敞开,门前车水龙马。
“什么鬼,我们明明还没开门啊。”
“那四个单词和案发时现场的一张照片一模一样。”江瞢清干脆说了出来,反正,现在不说,以后照样要被提出来。
——
萧柔裳脸色一变,撩了撩沾了血液的卷发。
“真是可笑的孩子,真以为,那几句话可以让人失去稳固么?”她的眸色迷离,“那,我们就不必存在了。”
少年端着水果站在门口。
“你怎么才来啊?”萧柔裳跑上前,拿了颗葡萄塞嘴里。
“葡萄比苹果好吃吗?”她颇不乐意的看着少年。
少年低笑:“总比带着血的好吃。”
“真是,这么嫌弃我。”萧柔裳娇嗔,话锋一转,“他们两个的尸偶做好了吗?”
“杀了一个人了。是个女孩。”少年咽下果肉,抚了抚她的脸庞,“跟你,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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