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什么?
是阳光,是暖阳,是树枝上的叶子被照射的卷曲,是蝉声连绵不倦的悠悠回荡,是树荫下的人们痛饮着冰可乐。是终于离开了学校,是终于抛掉了繁重的学习,是终于可以好好的疯一场,是个离别的季节。是听着青春的歌慢慢靠近他,是肯对平日里不待见的同学露出满含不舍的笑容。是带着无尽热气的缱倦的风儿,是那班公车终于换了班次,是做早餐的店换了做冰饮的招牌,是他白色的衬衫覆上斑驳的绿影。
是你。——题记
——
江瞢清深吸一口气,取出了卡在大门门锁处的卡片。
“我住在森林里。
有鸟儿总会飞过,他们的羽毛是夜晚一般的漆黑。
我将我的心脏埋在树下。
有个人扛着铁锹插入泥土。
再也没有出来。”
“唉……”江瞢清叹了口气。
且曈昽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了?为什么要叹气?”
“他的水平下降了。”江瞢清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失望,“这单从字面上也可以理解啊……”
且曈昽:“……”这就是你叹气的理由?
请关爱智障儿童,不要用智商碾压人。
“五楼。”江瞢清抬眼,开始分析,“一幢。”
“五楼一幢的话……”且曈昽想了想,思考昨天早上逛学校所看到的,“有盆栽哦。”
“但是重点是我们上不去啊。”江瞢清有点烦闷。
且曈昽踢了踢腿:“为什么不怀疑学校周围的树啊?你说单从字面上可以理解,那树下也有可能咯。”
江瞢清转头,附赠关爱智障的眼神。
“……且曈昽,我们出的去吗?”
且曈昽:“……”
“可以去另外几个大门啊,说不定信息不一样呢。”且曈昽被搞得脑子有点混沌,这样子对解决谜题的人来说是最不好的状态。
江瞢清嫌弃脸:“不要,去另外几个大门还要麻烦。你忘了之间还有小门吗?”
“再也没有出来……”江瞢清开始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每一句话都是被分开的呢。”
“没有关联,每句话都是一个故事?”且曈昽脑洞有点大,但也不敢胡思乱想。
“程潆洄的笔画,是……”
“35画。”且曈昽算的很快。
“再也没有出来……”
“……一共34画。”
江瞢清摩挲下巴:“那不太对啊……加上句号的话。”
“也是35画啊。但是这样未免太强拼硬凑了吧?”且曈昽一脸不相信,“不会不会,上一次他很聪明的,这次水平下降,也不会降到这种地步吧?上一次的谜题可都是世界级的呢,江哥哥,你是不是两年时间里,变傻了啊?”
“他仅仅只是模仿者,我可没有说过他是两年前的那个人。”江瞢清说的只是变过声的那人,至于给他灌了液体的那个,他没时间去思考,“对于愚笨的问题,要用愚笨的方式去解决。用聪明的方式,反而越解越慢,会把自己绕进去。”
“走了。”
且曈昽抬眼看向他。
“萧?瀁和程潆洄可能要出事。”
——
程潆洄一歪头,躲开萧?瀁的动作。
那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的动作,那看不透的眼神,总会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瀁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的越距,晾在半空中的手放了下来。
“对不起……”
“没事。”程潆洄抿了抿唇,看看一旁的教室里面的学生还处于睡梦中,松了口气。
“走。”
萧?瀁一愣:“嗯?”
“进去啊,发现问题肯定得调查,不能只等着曈昽和江瞢清来解决,否则我们就太拖累了。”程潆洄颇认真的看着他,首先走进了办公室。
空气很凉,但也仅仅只是凉。
阴冷什么的,大抵只是心里作用的结果。
萧?瀁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跟着程潆洄往左下房间正面的左下角去观察。
程潆洄颤抖着手指往看似洁白的墙壁上一擦。
血迹染上了手指。
手上的是血。
墙上却一片空白。
“字呢?”
她疑惑出声。
萧?瀁扯了扯她的衣服。
“喂……”
程潆洄懵懵的听着他说话。
“我看得见了。”
——
他的眼中的带着狭促的温柔。
女孩仿佛梦中惊醒,猛地睁开那双雾气腾云的双眼。
少年蹲在她面前,扬着笑,他的眼睛里仿佛承载着点点星光。很干净的白色衬衫,黑色的领带——学校的校服……
不怕了。
一点都不怕了。
女孩深吸一口气,抓紧沾满发黑血迹的外套,抬起头。黑色的短发在空气中扬起微软的弧度,松松的披在肩头。那纯属装饰性的眼镜搭在鼻梁上。眼镜后那双眼睛紧紧凝视着面前的少年。
“求求你……救救我。我想要出……”
少年冰凉的手指搭在女孩的唇上,颇柔软的触感让他满意的勾起嘴角:“嘘。”
女孩噤声,充满求生欲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他。
“在这里,不要开口说出去,否则……”
少年的面上依旧带着笑,脖颈处忽然喷涌出血液,切口整齐,从切面慢慢滑下,头颅掉落在地上。
啪嗒——
声音还算重。
女孩眼中的期盼一瞬间死亡,变成深深的惊恐。
“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女孩的头颅也不知何时被切开,掉落在地上。
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还充斥的惊恐。
方才死亡的少年整理着西服外套从教室里走出来。
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若有所思。
“都说了不要说出来了啦,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少女倚着走廊上的栏杆,拿着棒棒糖的棒子,嚼得兴趣盎然,左手拿起望远镜,往一幢看去。
“唔,他们找到字了呢。”
少年从口袋里拿出针线,蹲下来慢慢细心地把同样容貌的少年的头颅缝了回去。
虽然增添了叉形的密密麻麻的针脚,不过把脖子遮起来,还能用。
接着他用同样的方式把女孩的头颅也缝了起来,沾满血的手摩挲摩挲下巴:“回去喂点药就可以了。”
女孩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只不过缺了些神采。
像布偶一般,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针线缝纫后的痕迹。
少年恶趣味的用鲜血在女孩的紧紧抿着的唇边画了两条向上扬的粗线。
“这样,就更可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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