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当四人刚刚穿过山林准备朝山下县城走时,突然发觉不远处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人,并从此人气息中发觉此人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正当他们纳闷那么晚是谁会在在这荒郊野岭的时候,达儿警惕地道:“大家小心,附近有猛兽向那边悄悄靠近,大家快点过去救人。”他们知道达儿自幼以狩猎为生,十分了解山林中各种动物的习性,便不敢怠慢抽出兵器,快速靠近那个人。
当他们刚刚靠近,在山边的草丛中串出一大一小两只老虎。达儿一见,慌忙对众人道:“大家,小心带着幼虎的母虎要比其它老虎凶,千万不要靠近用暗器对付它们。”正当大家纷纷掏出暗器准备射杀时,达儿却制止道:“大家,先不要动手,它们不像有恶意。”柳泳儿不解道:“哥哥,它们已经靠近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达儿摇摇头道:“先别动手,它们对咱们没有敌意。”罗辉不解道:“三弟,你说什么?难不成它们会把你当朋友?”达儿道:“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它们不会伤害咱们。”就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正如达儿所说,两只老虎已经来到众人面前站住一动不动,在和众人短暂对视后,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只小老虎,居然走到达儿身边用身体在达儿脚上轻轻地摩擦,达儿笑着蹲下抱着它。小老虎显然很高兴,用舌头不停地舔达儿的脸。而那只母老虎居然坐在原地不动。
这样的戏曲性的一幕,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要知道,老虎可是会吃人的,现在它们不但不伤人,而且还和人那么亲密。柳泳儿不解道:“哥哥,这是什么一回事?”达儿没有回答,他轻轻拍了拍然后指着一旁的山林对小老虎道:“那里有你们爱吃的东西,你们去吧!”两只老虎好像听懂达儿的话,母老虎起来先小老虎低声吼了几声,带着小老虎转身离去,并不时回头,直至消失在山林中。这时,达儿才对柳泳儿道:“泳儿,还记得我堕崖那个地方不是有一棵断树吗?”柳泳儿点点头道:“记得,怎么了?”达儿道:“我就是为了救这只小老虎,才不慎掉下山崖的。所以它们认得我。”柳泳儿道:“难怪这只小老虎和你那么亲热。”达儿笑而不语,接着道:“咱们先不说这些,看看这个人怎么会独自一人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深山中。”
当看清楚石头下面躺着的这个老婆婆时,达儿惊叫道:“怎么是她?”众人见达儿满脸诧异,柳泳儿问道:“哥哥,怎么了?”达儿道:“这个婆婆是曾士珅的娘亲。”此言一出,众人甚是愕然。柳泳儿赶紧问道;“哥哥,你有没有认错人?”达儿摇摇头道:“肯定不会错,这个老婆婆肯定是曾士珅的娘亲。”见她处于昏厥状态,众人想把她救醒,冷不防发现老人身上有多处淤青,众人既愕然又愤怒,到底是谁会对一个耄耋老人下此毒手呢?
老人被救醒后,见有四个黑衣人蹲在自己面前,一怔道:“你……你们是谁?”达儿道:“老婆婆,你不认得我了吗?”老人看着达儿许久,然后摇摇头道:“不认识。”达儿道:“您忘记了吗?我就是您在骊山那个枯井见到的那个人啊!”老人若有所悟地道:“是你?”达儿点点头道:“是我,老婆婆,您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个荒山野岭上来呢?还有是谁把您打伤的?连一个老人也不放过,真不是人。”老人老泪纵横喃喃自语道:“那是可是亲外甥女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毁她一生呢?”见老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众人已猜出七八成和曾士珅有关。柳泳儿扶她坐在大石头上安慰道:“老婆婆,别难过。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您解决。”老人痛苦地摇摇头,然后断断续续地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前后原委告诉众人。
原来,曾士珅等人接受了杨鸿文的建议后就连夜搬离。由于担心大量东瀛武士的出现会引起官府和武林的怀疑,一旦他们中有人插手,他们身上携带的这些“飞弹”势必会暴露他们的阴谋,所以并没有立即把这些“飞弹”带走,而是就近隐藏起来,原本打算安顿下来后,再转移出去。却没想到,当他们刚刚找到一处十分隐蔽的地方,准备把这些“飞弹”转移过去时,却被达儿等人在骊水河边截获,当时石根将军忙于逃命,竟然没有发现达儿。当曾士珅知道“飞弹”被劫后,十分沮丧,要知道如果没有这些“飞弹”,单凭这些东瀛武士的三脚猫功夫想要逐鹿中原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自己要成为“中原王”的美梦就只能是黄粱美梦。那个土肥公主猜出他的心思,在安慰他的同时告知只要有铁矿石,他们就可以重新制一批“飞弹”。曾士珅如获至宝,随即派人四处寻找铁矿石,并因此,认识了“毒王圣手”卫景宁,他们一个想成为武林霸主,一个想成为“中原王”,两个鬼胎各怀的人沆瀣一气,结成利益同盟。可是,他们的合作刚刚开始就被达儿等人破坏,而且还杀了他们身边的重要人物,致使他们的计划落空。计划的受挫,却没有使两人因此而死心。
曾士珅很清醒,如果再在中原盗采铁矿石,他们的目的迟早会被发现,于是他放弃自己制造“飞弹”的计划,而是让东瀛重新运来大量的“飞弹”。原本他们打算先把这些“飞弹”隐藏在“毒王圣手”卫景宁位于灵丘县的山庄内的。但后来卫景宁位于灵丘县的这处山庄一再受到袭击,及至卫景宁下山追杀陈锦标等人,但不仅因为周忆道提前预判致使其计划落空的同时得知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柳神峰的女儿柳泳儿击毙时,感到大难临头,为了活命他不敢返回灵丘县,随即南下逃往石狮与此同时派人立即通知正在押运这些“飞弹”的曾士珅,灵丘县那个山庄已经暴露,让他把这些东西改运到他位于石狮县的另一个更隐匿的山庄。
在与曾士珅会合后,就发现凤凰山庄的人正在打听自己的下落,卫景宁甚是恐惧,他知道凤凰山庄有“神州大侠”姜吉米的背景,武林中没有人敢和她们作对呢?此时追查自己的下落肯定是与残害柳神峰一家的事有关,他很清楚以凤凰山庄的行事方式一旦此事得以水落石出,自己必死无疑。
而摆脱追踪,唯一的办法就是歼灭追踪自己的那些凤凰山庄的宫人。但他很清楚凭他身边这些武林人士根本不是这些凤凰山庄的宫人的对手。思量再三,他只能求助好友吴凯。虽然吴凯武功高强,但让他和凤凰山庄的人作对,他还是有所顾虑,“神州大侠”姜吉米的确已近三十年不在江湖行走,是死是活,没人知道,万一没死,而自己又杀了他的人,他岂能善罢甘休?
卫景宁知道吴凯的顾虑,便想到了借刀杀人的办法,让吴凯奸杀了凤凰山庄的宫人后嫁祸“武林公敌”的刘正洪。他知道只要这样才不会引起武林人士的疑心,同时也为自己下一步计划奠定基础。
他故意把自己牵扯进去,就是为聚集天下武林人士制造条件,所以就在奸杀事件的第二天,他便以“刘正洪含血喷人”为由广发武林贴邀请天下群雄前来共商“讨伐武林公敌刘正洪”,引诱武林各派。他们十分清楚纵然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才聚在一起,正邪不两立在武林人士心中根深蒂固,只要相遇必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而这也正是他期望的目的。
而事前,他们先在石狮县城附近海上利用渔船囤积大批武士,待这些武林人士斗得伤亡过半,他便让人假报武林各派密谋叛乱引诱官府出兵围剿。一旦守城官兵出城围剿,他们随即登岸强占石狮县城并以此为入侵中原的前沿。在得手后,又让人把石狮县城被攻占的消息发出去,引诱出城的官兵和武林人士前来救援,他们就在回城的必经之路上以“飞弹”袭击。同时为了防止武林高手可以成功逃脱,以达到全歼官兵和武林人士的目的,在附近山岗上事先安排黑道武林高手埋伏,只要有成功逃出的武林人士就立即击杀。他们的阴谋却被曾士珅的母亲发现,她的好言相劝,不但唤不醒曾士珅的良知,反而招致一通毒打。老人伤心欲绝,神情恍惚间不知不觉就来到山上并昏厥在此。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怒不可遏。但顾及老人的感受并没有表现出来。老人见众人的表情,知道他们心中窝火,只是顾及她的感受才没有发作,摇摇头继续讲下去。
曾士珅之所以甘心成为民族败类是源自对权利的贪婪,他从商之前其实是县衙门的师爷,由于是县太爷身边的红人,所以他走在街上没有人敢得罪他。可是,后来换了一任县太爷后,因为讨厌他狐假虎威,因此把他就由师爷降为捕快。巨大的落差使得他心理失衡愤然辞去公职从商,心中对现任县太爷充满仇恨,发誓总有一天要成为“中原王”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个县太爷给他**丫。他一直都想找一个让他封王称霸的人,可是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遇。终于,在一次机缘巧合中救了落难的土肥一家,并结成姻亲。后来,土肥家族因为敌对家族在一场瘟疫中失去大部分成年人才得以重新掌控东瀛,也就是这场瘟疫使他们意识到由于自己是岛国人员稀少,很多地方近亲结婚普遍所以导致民族的素质差,而中原幅员辽阔人口稠密,整体素质远强于东瀛,就想通过和中原人士通婚的方式提高自己民族整体素质,可是不管他们提出什么要求都没有人肯远嫁东瀛,见求亲不成就干脆明抢,但是被抢的女子都不甘受辱纷纷选择自杀。没办法,见抢成年人不行,就改为偷盗女婴。除此以外东瀛更大的野心就是吞并中原使之成为自己的领土,但是他们知道不管是兵力或者财力想和中原抗衡根本是以卵击石,于是他们就想到土肥家族那个“中原女婿”,承诺只要他助东瀛吞并中原,就让他总管中原事务。他为了所谓的承诺竟然将民族大义抛之脑后,他很清楚官府是很难收买的,于是便把目光转移到武林中,他四处打听和游说那些唯利是图的武林败类,同时为了讨好这些败类,竟然不惜引诱自己亲外甥女供其**。
最后老人对达儿道:“他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所以当初我嘴上是说让你把他杀了,其实在我心中并不希望你的杀他。但是,现在我是真真切切的希望你把他杀了。”达儿安慰道:“老婆婆,他毕竟是你孩子不要这样。趁现在他还未铸成大错,咱们帮您把他抓来,好不好?”老人摇摇头道:“不必了,他把自己亲外甥女都给害了,哪还会回头呢?与其让他祸害自己民族,羞辱先祖,落得遗臭万年,倒不如大错未成之前让他去死,这最起码保证先祖的名声。”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众人心中不是滋味,罗辉皱着眉头道:“我估计他们已经把那些武林贴散发出来了,咱们先把老婆婆安顿好,再想办法揭穿他们的毒计。”众人点点头。
一路上,罗辉详细向老人了解他们现在藏身之地的具体位置。到了废砖窑后,汪翠翠和柳泳儿替老人被打伤的地方涂上药,并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达儿则下山寻找凤凰山庄的人,让她们把老人暂时安顿在联络点。
送走老人后,柳泳儿道:“哥哥,老婆婆不是说,他们会在回去的路上设伏吗?那些会施放‘飞弹’的无非就是那些东瀛狗贼,这些人咱们要杀,易如反掌。但就是不知道他们会请来那些黑道高手。”罗辉摇摇头道:“摆在咱们面前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些武林败类,而是那些觊觎咱们大好河山的东瀛恶狼。咱们只有彻底揭穿他们侵略中原的阴谋,使他们的奸计无法得逞,那些甘心充当卖国贼的武林败类也自然逃脱不了整个武林的追杀。”一旁的汪翠翠突然道:“他们不是事先让那些侵略的武士潜伏在海上吗?既然知道他们潜伏在哪里咱们不就有办法对付他们了吗?”一语惊醒梦中人,罗辉和柳泳儿几乎道:“对,怎么没想到呢?”说完,三人同时看着达儿。见大家看着自己,达儿愕然道:“你们干嘛看着我呢?”罗辉道:“三弟,咱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把武林贴散发了出去,更不知道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就是知道了,凭咱们几个人的话,会有多少人相信呢?咱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偷袭石狮县城是从海上发起的,只要挫败他们阴谋得逞,其他事情就好办了。”听到这里,达儿顿时明白道:“哥哥,你的意思是让我通知负责海防的‘四大金刚’做好防范是吗?”罗辉笑了笑,点点头道:“对,只要他们肯派兵把福建沿海的船舶全部监控起来,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阴谋已经为朝廷识破了,迫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们不敢进攻石狮县城,那么他们想在路上设伏消灭武林的奸计就变得毫无意义了。”达儿点头答应道:“好,我现在就派人告诉他们。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他们相不相信。”罗辉道:“不管他们信不信,咱们先通知他们。当然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与他人,估计他们知道老人已经离开,为了安全肯定会转移那些‘飞弹’,当务之急就是要办法查出这些‘飞弹’存放的地方,但是查到后不要立即销毁。”众人不解道:“为什么?”罗辉笑道:“虽然咱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些‘飞弹’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它的威力咱们是见过的,他们那些武士的所谓武功在咱们眼中只不过是不堪一击的花架子,如果不消灭中原武林就是能顺利侵略石狮县城,一旦中原武林插手,就是再多武士也不是咱们的对手,所以他们才设下毒计并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些东西偷运到中原。既咱们不知道他们约定聚会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设伏,如果现在咱们就把他们这些‘飞弹’销毁了,万一还远远未到约定集会的时间,他们就有充足时间凑备另一批‘飞弹’,到时咱们还不是又要花费时间去寻找他们新的隐藏地点?与其这样,倒不如咱们先把他们藏匿地点监视起来,待查清具体时间,再伺机销毁让他们来不及重新运来。”众人一听,觉得罗辉所说十分合情合理。
达儿道:“既然是这样,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他们隐藏这些‘飞弹’的地方。但是,咱们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把东西隐藏在哪里呢?”罗辉想了想,问道:“三弟,如果他们在院子里挖了地道,你能不能在不靠近的情况下看出来呢?”达儿皱着眉头道:“这个很难说,如果是以前挖的就基本看不出。但是,新挖的就可以。”柳泳儿很是好奇,问道:“哥哥,怎么看?”达儿笑道:“很简单,凡是地道都会有湿气,如果不把里面的湿气排出了,不管怎么保管都不可避免地受潮。要排掉地道的湿气,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里面放火,利用火的热气把湿气带走,这些湿气一离开地道口就会与外面的冷空气相遇形成雾气,当然,这些雾是很稀很薄,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是从地道里排出的湿气形成的,只道是周围的雾气忽略掉。这个排湿过程长短就要看地道的潮湿程度,也许三五天,也许要一年半载。总之必须要等整个地道的四壁彻底变硬为止。”
经过一夜的忙碌,清晨时分大家都感到有些匮乏。于是四个人就在废砖窑相互依靠席地休息。一觉醒来,已是向午时分了。大家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随便应付后,达儿再次下山让凤凰山庄的人向“四大金刚”报信,告知东瀛可能在近期偷袭石狮县城让他们小心提防。
待达儿从县城回来并和众人按照老妇人所指的方位,悄悄潜伏到靠近“毒王圣手”卫景宁和曾士珅等人藏匿的庄园附近的山林后,已近黄昏。虽然山林离庄园有一点距离,但是一点也难不住达儿。他暗运内功利用“鹰眼”仔细观察整座庄园,但除了发现里面有大量东瀛武士和“毒王圣手”卫景宁的绿衣人来回走动外,但就是没有发现老妇人所说的那些装有“飞弹”的独轮车,于是转身把看到的东西告诉众人,同时告诉众人没有看见庄园四周有雾气可以确定最近没有新挖的地道,如果要确定是否之前就挖好地道,那就必须要靠近庄园,然后敲打庄园附近的地面,才有可能判断庄园是否有地道的存在。听完他的叙述后,罗辉陷入沉思,他之所以不让大家冒险入城就是他知道,对方在发现他们行踪后设计伤了自己一个人后就发生手下人被劫走,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人劫走的,再加上曾士珅把他母亲赶走等一连串的事件,他们肯定会较之前加倍小心提防,贸然进城,只能是敌暗我明,打草惊蛇,适得其反。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会让他们意识到这里隐藏大量“飞弹”的消息存在泄露的风险,必然重新选择这些“飞弹”的隐藏地点,但由于是始料未及的事,估计他们霎时间也没有合适的隐藏地方,只能暂时藏在庄园里。但是庄园人多口杂,稍有不慎同样也会把庄园藏有“飞弹”的事泄露出去,所以就不能把这些东西放在别人很容易看到的地方,而挖地道把东西藏在里面是最好的选择。同时他知道达儿是“机关圣手”的后人,他的观察力异于常人,估计他能从别人容易忽略的地方发现破绽。正是基于上述考虑才会让达儿利用“鹰眼”在不进城的情况下,离远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确定那些“飞弹”是否还在庄园。但现在既没有发现新挖的地道,又没有发现那些装有“飞弹”的独轮车。那么这些“飞弹”到底会被他们运到哪里去?又或者这个庄园本来就有地道,现在这些“飞弹”根本就在庄园里。一连串问题,不断在罗辉脑海浮现。心想:难道真的要冒险入城打探?
就在罗辉为要不要冒险入城打探消息而陷入沉思之时,突然听见达儿小声道:“大哥,有好多人从庄园出来。现正向那个方向走。”说完,用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山林。原来,达儿见罗辉一直一言不发,他心有不甘再次用“鹰眼”观察庄园,结果让他发现了庄园的异动。众人随着达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山林不管是体积还是林木的数量都有比他们现在所处的山林要宏大。罗辉赶紧问道:“他们有多少人,往山林哪个方向走?”达儿皱着眉头道:“具体多少人没看清,但是他们进山林后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其中一部分人向东走,另一部分人却是向北走的。”
罗辉想了想冷笑道:“他们这是想一石二鸟。”达儿不解问道:“什么意思?”罗辉道:“三弟,姓卫的狗贼很清楚咱们就是要杀他为泳儿父母报仇的,加上他们又伤了你,咱们就更加不会善罢甘休。这些‘飞弹’是揭破他伙同曾士珅勾结东瀛祸害中原的恶行的最有力的证据,他们当然很清楚,所以必须隐藏在一个既安全又和自己不沾边的地方。万一事败,只要搜不到这些‘飞弹’他们不但可以一口否定,还可以倒打一耙说咱们诬陷。但是他们知道咱们就在附近所以才布置这一切引诱咱们,只要咱们上当,真的跟着他们派出的人,他们就可以从容地把‘飞弹’转移。同时在路上他们都会派人暗中监视,只要发现咱们行踪那个长刀的武林高手一定会截杀咱们。”
达儿听完十分佩服罗辉的洞察能力,便道:“大哥,既然他们想把咱们引出来,那些人咱们就不要跟,让他们瞎忙活去吧!”罗辉笑了笑道:“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我们不上当,他们又怎么会把那些‘飞弹’转移出去呢?他们用这些‘飞弹’来残杀中原武林,足见威力一定不小,万一咱们在镇上把它们销毁,肯定伤及无辜百姓。”众人觉得在理,达儿不解道:“就是他们派再多的暗哨也发现不了咱们啊?”罗辉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柳泳儿从来都没有碰过跟踪别人还要故意让对方发现,笑道:“好玩。”汪翠翠知道柳泳儿明白罗辉的意思,只是担心她玩心重误事,便提醒道:“鬼丫头,你要小心。不要让他们知道你们是有意暴露的。”柳泳儿一听,知道事关重大便收起嬉皮笑脸认认真真地点点头道:“姐姐,您放心。泳儿,知道轻重。”达儿虽然并不十分明白罗辉的用意,但见柳泳儿弄明白了,知道柳泳儿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肯定错不了便不再细问。
见柳泳儿弄明白怎么回事而达儿不作声,罗辉笑了笑,他很清楚这个三弟是死脑筋,心想:没关系,只要泳儿明白就行了。正色对柳泳儿道:“泳儿,你和三弟追向东走的。我和你二姐一个追向北走的,一个就在这里监视。记住只要发现对方派人回来报信,你们就要立即把那些引诱你们的贼人一个不剩地解决掉,然后迅速撤废砖窑绝对不能和那个拿长刀的武林高手交手。”交代完一切后,他就让两人赶紧追赶那些向东远去的贼人。
两人辞别罗辉和汪翠翠后,向东追赶那些引诱他们的贼人。虽然离这些贼人上的那座山有一定距离,而且对方又先于他们走,但凭两人的轻功,用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跟上了。他们很留意周围是否有人暗中监视,却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而且那些人脚步匆匆,并不想有意引诱他们前行。两人对视一下怀疑罗辉是否猜错了。
当快到海边时,他们突然停止前进并分散潜伏在树上或者草丛中。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让达儿和柳泳儿看得清清楚楚。柳泳儿示意不要惊动他们,看看他们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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