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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四十回 百脉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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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达儿转身离去,罗辉赶忙上前阻止道:“三弟,你就这样走?你不觉得对泳儿很残忍吗?”达儿苦笑道:“大哥,该说的小弟都说了。泳儿,就拜托大哥和二姐了。”由于没有内力支撑,他无法越过砖窑的围墙,只能采取攀爬的方式翻出砖窑。

达儿在漆黑的山林中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突然,他听见不远处有动物低沉的吼叫声,凭借多年丛林生活的经验判断出这是老虎的叫声。但从老虎的吼叫声可以判断出这只老虎处于惶恐之中,老虎可是山中之王,根本没有动物可以威胁它。它怎么会那么惶恐呢?带着疑惑循声而去。

在山崖边,只见一只幼虎不知什么原因竟然爬到长在山崖外的一颗松树上进退两难,一只母老虎在山崖边走来走去就是不敢上去,只能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达儿心想:这棵树支撑不了多久,如果掉下去这只小老虎必死无疑,自己要不要去救它呢?就在此时,那棵树承受不住小老虎的体重开始发出断裂的声音。来不及多想,达儿快步绕过母老虎,爬到树上抱去小老虎,还没来得及跳回山崖树就截断丢下山崖,达儿赶紧把小老虎抛到母老虎身,而自己却随着断树掉下山崖。

达儿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始终还是逃不过摔下山崖殒命的结局。正当他以为自己就这样摔下山崖粉身碎骨之时,松树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虽然内力全失,但是武功的招式却没有忘,就在松树不知碰到什么东西反弹的瞬间,他看见在崖壁上居然有一个平台,松树就是砸在平台反弹回去的,达儿抓住这一瞬间使出柳泳儿教他的“疯子扑蝶”中的“傻汉扑蝶”跳到平台上,而松树则向外弹出后,继续坠下山崖。

他在平台上看了看,发现这个平台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开凿的,他心中纳闷:谁会在这里凿一个平台呢?再仔细看看平台边的崖壁,发现崖壁也有被人凿过的痕迹,他不愧为是“机关圣手“的后人,虽然机关设置有些怪异,但一点也拦不住他启动机关。

他知道机关开启的同时密室内面的暗器一定是一并开启的,如果贸然打开进入一定会被暗器所伤。所以密室的门打开后达儿并没有急于入内,而是四处张望,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抬头见山崖边有山藤,灵机一动,随手折了几根山藤,然后把山藤伸进胡乱晃动山洞,随即触动了里面的暗器,一阵暗器乱射响声后,达儿把山藤拿出来,然后再次伸进去。反复几次,直至确认里面的暗器全部发射完后,才丢掉山藤进入山洞。

只见山洞的地面横七竖八的插满各种铁制暗器,心想如果刚才贸然进来,非被这些暗器扎出马蜂窝不可。环顾整个山洞,里面只是一个很狭小的地方。突然发现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写满字并附有几幅标有人体穴道的人体图,达儿觉得诧愕,心想:到底是什么人在此设置了这一切呢?他怀着疑惑不解,开始看墙壁上的字。看完墙壁上所写的东西,他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以此法,我真的可以恢复内力吗?”

原来,墙壁上竟然是“棍魔”刘正洪的师父“一棍倒”黄迅所写的一套教人因各种原因失去内力后怎么使内力重新恢复的“复功大法”,而其中就包括因为中毒导致筋脉受损造成的功力全失的恢复功力的办法。

就在达儿独自发呆的时候,冷不防身后有人道:“没有我,你能恢复功力吗?”达儿大吃一惊,赶紧转头。只见柳泳儿怒容满面地看着自己,愕然道:“泳儿,你怎么……?”话还没说完,柳泳儿在他身上乱打,哭着责问道:“你答应人家,永远不离开我。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跑了。你好狠心啊!”达儿不知怎么安慰她,只道:“泳儿,不要哭,是哥哥不好。”柳泳儿还是不依不饶道:“人家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可以丢下人家不管那么不负责。我恨死你。”

达儿无言可答,只得任凭她在自己身上乱打。柳泳儿见达儿不知所措的样子,又于心不忍,便停手道:“哥哥,你欺负泳儿。你说怎么办?”达儿轻抚她道:“泳儿,是哥哥错了。你说,你想哥哥做什么,哥哥都会做。”柳泳儿见满地乱七八糟的暗器,想了想道:“那好,你把这里清理干净,地上的暗器都给我丢掉山崖下面去。”达儿虽然不知道柳泳儿为什么要他把这里清理干净,但她很了解柳泳儿,知道她是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故意要他清理这里以此来抓弄自己的。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目的。柳泳儿让达儿清理山洞的同时,自己却很仔细地阅读石壁上的那篇“复功大法”的经文。

达儿山洞收拾干净后,见柳泳儿还在很认真地看着石壁,便静静地站在一旁不作声。其实他并不知道,柳泳儿刚才见到达儿时又高兴又生气,所以并没有细看墙壁上的经文,她有意让达儿清理干净山洞除了想弄懂经文的含义外,更重要的就是想腾出地方好替达儿运功。良久,柳泳儿转头笑着对达儿道:“哥哥,我知道怎么可以帮你恢复功力了。”达儿一听大喜,问道:“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泳儿快点告诉我。”柳泳儿“哼”一声道:“不告诉你,谁叫你欺负我。”达儿知道柳泳儿是故意逗自己的,便搂着她笑道:“我不信,你舍得吗?”柳泳儿“呸”了他一声,用手刮刮自己的耳朵道:“不害臊,谁舍得你。”达儿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笑道:“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泳儿对哥哥最好。”柳泳儿双手紧紧搂着达儿道:“你知道,还撇下泳儿?你知道吗?我醒来不见哥哥,我知道哥哥不要我,泳儿多么伤心?”达儿惬意地道:“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柳泳儿摇摇头道:“你是泳儿的哥哥,是泳儿的一切,泳儿永远都不会真的生哥哥的气。答应泳儿,即使日后再遇到什么凶险都不要撇下泳儿,即使要死咱们都要死在一起好吗?”达儿被柳泳儿的真情深深触动了,低头在柳泳儿额上深深一吻道:“以后,哥哥都不会离开泳儿半步。”柳泳儿大喜道:“哥哥,可要说话算数。”达儿点点头,接着问道:“对了,泳儿,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柳泳儿笑着骂道:“还不是为了找坏蛋哥哥。”接着就把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达儿。

原来,柳泳儿一觉醒来,身边只有罗辉和汪翠翠,不见达儿。她马上意识到达儿走了,她又急又担心,气急之下责怪两人为什么不拦住达儿。胡乱发了一通脾气后,担心达儿一个人会遇到“毒王圣手”的手下或者是那些东瀛贼人,赶紧跳出砖窑寻找达儿。幸好她虽然急于马上找到达儿,但心思缜密,她知道达儿功力全失,不会跑得太远,所以她刻意留意地上的脚印,很快她就在地上杂乱的脚印中分辨出达儿的脚印,便追踪到这个山崖边。到了山崖她发现有一大一小两只老虎在崖边来回走,而山崖外有一棵折断的树干。她虽然不知道这两只老虎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却从树干的折口判断出,这棵树刚刚折断不久。她心咯噔一下:难道哥哥,掉下山崖?于是顾不得多想就出悬崖上往下爬,刚下没多久就发现了这个平台和山洞。令她惊喜的就是居然在山洞中发现达儿。

听完后,达儿一言不发紧紧抱着柳泳儿。柳泳儿却轻轻推开达儿道:“哥哥,咱们现在开始帮你恢复功力。”达儿道:“怎么恢复?”柳泳儿指着石壁上的经文道:“哥哥,你刚才不是也看过了吗?”达儿点点头道:“看是看过,但是我不是太明白。只知道我是可以恢复功力。”柳泳儿笑道:“不明白,那你又怎么知道可以恢复功力呢?”达儿指着经文最后一句道:“这不是写着‘依此法,功力再现’吗?”柳泳儿“扑哧”笑道:“噢,哥哥,你就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其他就不会了是吗?”达儿傻笑点点头。柳泳儿笑着给达儿解释道:“经文的大意是说,如果内力是人,那么穴道就是门,而筋脉则是大道。一个人所中的毒被化解后失去功力,其实是因为毒虽然解了,但是毒物还未彻底清除残留在体内就好像堵门的异物一样把‘门’堵了,当运功时功力就会被残留在穴道的毒物堵住,造成功力无法通过穴道进入筋脉,从而导致功力全失。如果要恢复功力就必须打散这些被堵的‘门’的残留物,但是人体大大小**道一百多个,要全部都把它们打通,那就得消耗发功者几乎所有的内力。”达儿一听,可能要消耗柳泳儿全部的内力,他随即摇摇头道:“消耗全部内力,这和功力全失有什么区别?这个不行。泳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冒险救我。”柳泳儿道:“的确,这样可能消耗我全部内力,但这也是让哥哥恢复功力的唯一办法,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哥哥,你不忘记。咱们的筋脉是互通的,你的功力可以为我所用的,只要咱们利用夫妻剑那套练功办法,我就可以短时间内恢复功力了。”达儿想起在谷底的情形顿时脸红。

柳泳儿让达儿平躺在地上,然后她盘膝坐在他身体中央,把手按住他的丹田上的任脉上,达儿顿时感到一股热流从柳泳儿掌心向自己身体注入,他觉得自己任脉开始有点痒但很快就感到无比舒服,不像之前那样被压制难受的感觉。随着打通的穴道的增多,达儿渐渐觉得柳泳儿的功力变弱了,最后柳泳儿打通他最后一个穴道后,这个人已经筋疲力尽,趴在达儿身上一动不动。

达儿见柳泳儿为了救自己,功力几近耗尽,抱起她心疼道:“泳儿,为了救我,把你累成这样。”边说边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柳泳儿见达儿如此关切,心中喜悦笑道:“哥哥,我已经把你把沉积在各个穴道的残留物击散了。你试一下,看看能不能运功?”达儿点点头,坐下盘膝运功。果然感到原先被压制在丹田的功力,又可以在全身筋脉运行,功力完全恢复了。

见功力恢复,达儿就想马上把功力输送给柳泳儿。但柳泳儿却告诉他,功力刚刚才恢复,要先运功调息,待功力彻底恢复到受伤之前才可以给她输送内力。达儿依言继续运功调息,同时柳泳儿也趁达儿运功调息之机,在一旁闭目养神,让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

过了许久,达儿感到自己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便对柳泳儿道:“泳儿,咱们开始吧!”柳泳儿在帮达儿恢复功力以至丹田蕴藏的内力消耗殆尽,所以感到精神匮乏,但此时达儿内力的输入,顿时使她感到神清气爽,刚才的精神匮乏一扫而空。待内力已经恢复六七成后,两人就按住《夫妻剑谱》上的运功方法让两股内力在两人筋脉中重新“合并”。

见双方都恢复功力,达儿甚是高兴,同时他也惦挂着罗辉和汪翠翠,便想立即回废砖窑找两人。但是柳泳儿难得和达儿单独相处所以并不想立即离开,她轻轻靠在达儿肩上指着洞外西斜的太阳,柔声道:“哥哥,你看西斜的太阳多美啊!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欣赏日落呢?”达儿不明白女儿情怀,只感到柳泳儿心情十分愉悦。轻轻搂着她道:“只要泳儿喜欢,哥哥天天都陪你看。”柳泳儿欣然一笑抬头看达儿,正好此时达儿也低头看她,四目相接,柳泳儿的脸顿时刷一下绯红,她紧紧搂着达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次日,出了山洞施展轻功上了崖顶,达儿对柳泳儿道:“泳儿,我担心大哥和二姐会惦记咱们,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柳泳儿点点头。

当他们双双出现在汪翠翠面前时,汪翠翠又惊又喜,尤其是见到达儿,她惊讶地道:“三弟,你的功力……?”她不明白仅仅一天达儿居然恢复了功力。达儿上去向汪翠翠深深作揖道:“二姐,小弟让您和大哥担心了。”汪翠翠摇摇头道:“没事,回来就会。快告诉二姐,你的功力是怎么恢复的?”柳泳儿生怕达儿什么都抖出来,赶紧抢先把她是怎样找到达儿以及发现山洞里面那段由“一棍倒”黄迅所撰写的“复功大法”经文,然后根据经文使达儿恢复内力的经过告诉了汪翠翠。听完柳泳儿的叙述,汪翠翠大喜,笑道:“好啊!如果你大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达儿问道:“对了,二姐。大哥呢?”汪翠翠道:“泳儿走后,我们担心你们两个,所以就在山上找你们。但是一直找不到你们,却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在山崖下,难怪咱们找不着。你们先后离开,我和辉哥担心你们会贸然下了山,原本想一起下山找你们的,但又担心你们回来不见到我们,所以我和辉哥就分开。他下山寻找你们,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两人见罗辉和汪翠翠为了自己的安危四处奔波,再次向汪翠翠表示歉意。

就在此时,罗辉从外面回来。只见他手上提着一个人,边追边喊:“翠翠,你看我逮到谁?”猛然见到达儿和柳泳儿,喜道:“三弟,泳儿。你们回来了?你看大哥,抓住谁。”说完把这个人往地上一扔。达儿上去把那个人翻过来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刺伤自己的人,那个人一见是达儿吓得大叫道:“有鬼啊!”在他心目中,达儿应该已经毒发身亡了。达儿冷冷道:“我没死,没想到吧?”罗辉拍拍他道:“三弟,等我审审他。”说完脸一沉,用剑顶住他的喉咙道:“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到了镇上的?是不是,卫景宁老贼叫你暗算咱们的?”这个人穴道被封,但是嘴巴是可以说话的,他道:“要杀就杀,大爷绝对不会出卖主人的。痛快点。”罗辉冷冷道:“你想死?老子,偏偏不让。”说完出手,点了他的笑穴和哭穴,使其“又哭又笑”。直到他声嘶力竭,才解开问道:“怎么样,这样的滋味舒服吗?”那个人累得不停喘气,过了许久恨恨地道:“士可杀不可辱,给大爷痛快的,动手啊!”罗辉冷冷道:“我们只想知道,卫景宁在哪里,以及你们是怎样发现我们。谁说要杀你?”那个人先是一怔,然后苦笑道:“我说了回去要死,不说你们也会要我死。我宁可被你们一剑捅死,总比回去被折磨致死痛快。”罗辉道:“你说完,我们把你放了,就那么一小会,他们发现不了。”那个人懊恼地道:“我想最近袭击咱们的大概就是你们吧?”罗辉道:“是又怎么样?”那个人道:“自从被你们袭击后,主人就不让咱们单独行动,每次外出都是三四个人分开走,只要一个出事,其他人就会回去报信。你们抓我时,出手是很快,但是我突然失踪,我想现在主人已经知道我被人掳走了。如果我现在回去,不管我怎么解释,等待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达儿不解道:“那不回去不就可以了吗?”那个人摇摇头道:“自从老八带你们偷袭灵丘县那个山庄后,主人谁都不相信,大家都被下了毒,每隔五天就得吃一次解药,否则必死无疑。你说,谁敢逃?”

见他不像是在忽悠自己,柳泳儿想了想道:“如果,咱们把你身上的毒化了呢?”那个人一听,眼前一亮,诚惶诚恐地道:“你们真的能化解我身上的毒吗?”柳泳儿指着达儿道:“你不是用毒把他伤了吗?你看他现在不是没事?”那个人知道他刺伤达儿的毒是卫景宁的一种致人于死地的急性毒药,就是即使服用解药,也会成为有知觉但永远昏迷的废人。可是他却看不出有半点被毒所伤的迹象,看来主人号称天下无人能化解他所配制的毒物的说法言过其实。难道他们真的可以化解自己身上的剧毒?反正回去也是要死,看这些人像是正道人士,不如和他们合作,也许真有一线生机?见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柳泳儿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解毒?”那个人把心一横道:“好,你把我身上的毒解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柳泳儿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汪翠翠知道她是想用自己的血帮其解毒,便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泳儿,你真的要救他?”柳泳儿点点头道:“现在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咱们不掌握他们安插在县城的眼线及早防范,说不准下次可能是姐姐或者哥哥受到伤害。与其这样,倒不如帮他把毒解了,让他什么都说出来。”汪翠翠觉得在理。虽然,这次他们进石狮县的时候也是很小心留意有没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但是不但没有发现,达儿也险些丧命,看来对方已经处于高度紧张和戒备之中。如果再贸然行动,也许他们还会有人受伤。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馒头,然后把它分成一大一小两半,把小的一半递给柳泳儿道:“泳儿,你就把血滴在这里,免得他的臭嘴弄脏了手。”同时她也不愿意让那个人看到泳儿用什么东西救他,便让罗辉用布把他的眼睛蒙上。

过来一会罗辉让他把嘴张开道:“这是解药,把它吃了。”那个人依言,只感觉嘴里的东西很腥,却不知是什么。刚刚咽下就感觉肚子很痛,便央求罗辉解开穴道,罗辉见他一副难受的样子,便解开其穴道,那个人见穴道解开,赶紧钻进草丛。过来许久,才拖着疲惫出来,他一出来就向四人叩拜道:“感谢各位大侠救命之恩。”柳泳儿摇摇头道:“不必了,只要你把我们想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可以了。”那个人点点头道:“好,各位是不是想知道咱们是怎么知道你们进了县城,以及咱们主人现藏身在什么地方吗?”柳泳儿点点头。那个人道:“好,小人就告诉各位。”

原来,十几日之前,卫景宁接到假“毒王圣手”用大雕传来的消息,得知被击毙自己独子卫聪的竟然是柳神峰的女儿,他除了悲伤和震惊外,更感到害怕,他毒害了柳刀门近百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柳泳儿岂能放过自己,凭他的武功根本不是柳泳儿的对手,更何况她还有三个帮手。于是,他赶紧飞鸽传书自己挚交吴凯前来保护自己。当两人碰面后,就发现凤凰山庄的人四处查询他的行踪,他很清楚凤凰山庄是不能惹的,为了转移凤凰山庄的视线,就授意吴凯假借刘正洪之名截杀凤凰山庄的人,想以此转移凤凰山庄视线。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此时达儿等人却和真的刘正洪在一起。他们之所以嫁祸刘正洪,是因为一般武林人士是不敢招惹凤凰山庄的,如果嫁祸别人一定会引起怀疑,而嫁祸刘正洪就不同,除因为刘正洪除了武功高外,更重要的他还是“武林公敌”,所以嫁祸他一定不会引起武林人士的怀疑。果然,很多不明真相的正道人士,纷纷前来吊唁逝者并发誓要为死者讨个公道,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吴凯监视。正当他们为自己的毒计奏效而洋洋得意时。却遇上了前来为了查清真相前来寻找线索的四人,藏在藏在暗处的吴凯大吃一惊,心想:这四个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发现其中有诈呢?当他听见柳泳儿居然找到他用来杀死那些凤凰山庄宫人的石头后,心知事情败露,如果不把这四个人杀掉,武林很快就会把矛头对准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松就把他们四人解决,却没想到被达儿和柳泳儿联手击败。落败后,吴凯迅速逃回了石狮县把他们祸害凤凰山庄的人然后嫁祸刘正洪的事已经败露的事告诉了卫景宁。卫景宁大吃一惊,他很清楚如果事情公之于众,先不要说凤凰山庄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就是刘正洪也不可能放过自己,即使不联手上门寻仇,单是其中一方,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事情败露惶惶不安,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对方既然查出是自己所为,那么接下来他们一定会查自己的下落。于是,他赶紧派出最得力的干将暗中监视各个进入县城的城门和各大小茶楼客栈。只要发现他们就必须伺机动手。所以,他们刚入城,就被盯上了。卫景宁知道不可能同时对四人下手,所以他们就选择坐在外面背对他们的达儿下手,原本想在他们救援达儿的时候趁乱继续对他们下手,即使不能把他们都击倒,至少也可以抓住一两个作为人质。但没想到四人临危不乱,顺利地救走受伤的达儿,使得他们计划彻底落空。

至于为什么他们刚刚下楼,那些绿衣人和东瀛武士能立即围上来,其实他们就住在那家“凤里人家”酒楼的后面。最后,那个人提到就在当天晚上,又来一批推着独轮车的东瀛武士,而为首的是一个中原人士,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只听主人一直尊称他为“曾大人”。他们似乎很在乎独轮车上面的东西,到了以后,这些东瀛武士寸步不离,也不让他们靠近。

一听“曾大人”四个字,他们大喜,真是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这个“曾大人”不是曾士珅还能是谁?达儿道:“他们装在独轮车里面的,估计就是那些‘飞弹’。怎么办?”罗辉想了想道:“这两个中原败类,咱们绝不能放过他们!”

正当他们盘算如果消灭两人时,那个人突然道:“对了,他们好像说两个月后邀请武林各派召开武林大会,但是具体时间和地点就只有主人知道。”四人感到其中有诈,汪翠翠道:“如果他们运来的真是这些‘飞弹’的话,我怀疑他们邀请各派前来召开武林大会目的就是待各派到齐后,用这些‘飞弹’对付他们。”罗辉皱着眉头,抬头想了许久道:“不管是不是用来对付各门派,我觉得那些‘飞弹’始终是祸害,咱们都必须把它们毁掉。”三人觉得他所言在理。达儿道:“这个人怎么办?”罗辉上去问道:“念你告诉我们这些事,我们也不想难为你。你身上的毒已经化解了。何去何从,全凭你自己。但是,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追随卫老贼,绝不留情。”那个人向众人磕头道:“以前我是为了钱才追随主人,没想到他会下毒控制咱们,我算是看清楚他了。现在,我毒已经解了,你就是用万人大轿抬我,我也不回去。”罗辉笑道:“好,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就行了。”说完,提起他跃身出了废砖窑。

送走那个人后,四人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把这些“飞弹”销毁。罗辉知道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就在眼前,柳泳儿难免会有立即报仇的冲动,便提醒道:“那天那个使长刀的人虽然没有出现,但谁也保证不了,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咱们是把他打伤了,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是轻敌,咱们才侥幸打赢。所以这次去,只冲着这些‘飞弹’,不要和他们纠缠。”柳泳儿当然明白罗辉的意思,对罗辉道:“哥哥,你放心。我答应过哥哥,以后不在任性。”罗辉笑了笑道:“那才是咱们的好妹子。现在,咱们先休息一下。等子夜时分,咱们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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