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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三十九回 功力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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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遇袭,他们确定了这起是冒用刘正洪名义实施袭击凤凰山庄的幕后黑手就是“毒王圣手”卫景宁。其目的就是转移天下武林人士的视线,从而掩盖自己的阴谋。但他这也向达儿他们传递了一个消息,就是他就隐藏在石狮县城附近。

罗辉预感卫景宁就隐藏在石狮县城,见两人经过一夜的运气调息,功力也恢复了,便率领四人离开废砖窑往石狮县而去。

路上罗辉对两人道:“你们御敌经验不足,加之连续两次遇到的都是武林高手,被打败无可口非。但以你们的功力也不至于刚交手就立即出于被动。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柳泳儿摇摇头道:“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哥哥江湖经验丰富,你觉得我们问题出在哪里呢?”罗辉笑了笑道:“你们之所以开始就处于下风主要就是以己之短,攻其之长。而不是已之长,攻其之短。”达儿不解道:“大哥,什么是己之短,攻其之长呢?”罗辉道:“兵器杀伤力在于它前端的三分之一。所以咱们每次和人对决的时候都是尽可能把对方控制在这个范围之内,以达到击败对方的目的。而你们在两次的对决中都受制于对方的兵器,始终被压制在对方的杀伤力范围之内,别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两人觉得罗辉说的在理,便点点头。罗辉接着道:“比武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必胜的信心,你的招式才会随心所欲。见到对手兵器优于自己,心中先忌惮几分,那结果就只有招式凌乱被动挨打。”在这两次对决时,两人都是因为见对方的兵器优于自己,从而心中产生顾虑,问题的症结被罗辉一语道破,使得两人心服口服。见两人沉默不语,罗辉继续道:“如果要想打败持有长兵器的对手就要了解长兵器的特点。首先是它的优点就是使对手远离自己从而减低受伤的概率并扩大打击范围。其次就是它的弱点,长兵器虽然打击面广但是只要咱们和他们打斗时尽量靠近缩小彼此之间的距离,就会让它这样的优势大打折扣,所以使用长兵器的人是很忌讳对方靠近的。”柳泳儿不解问道:“哥哥,为什么长兵器是不能让对方靠近自己呢?”罗辉不语随手拿起地上一根木棍问道:“泳儿,如果你想把我手上的木棍控制,不让我轻而易举抢走。你会拿那个地方?”柳泳儿很自然地抓住木棍的中央。罗辉笑道:“这下明白了吧?”达儿不解道:“大哥,明白什么?”汪翠翠“扑哧”笑道:“泳儿明白就好。”接着道:“还有就是长兵器要发挥威力,就是你内力蕴厚也必须要有一定划行距离才能积蓄足以攻击对手的能量。如果距离缩小了,就不够空间让它积蓄能量,威力自然就大大削弱。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明白了吗?”达儿似有所悟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进了石狮县城最大的一家名为“凤里人家”的酒家。由于“毒王圣手”卫景宁既有可能就藏身在县城,所以众人不敢掉以轻心,警惕地留意四周。

此时,一名拿着托盘的店小二从他们身边经过。当经过达儿身后时,达儿突感后背火烧一般刺痛,随即反手抓住对方。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柳泳儿见状赶紧查看达儿后背的伤,而罗辉则迅速抓住这个店小二,汪翠翠随即拔剑出鞘挡在他们面前。众食客见状,吓得赶紧下楼逃跑,一时间整座酒楼大乱。柳泳儿见达儿后背被匕首扎伤的伤口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水,而是混浊的瘀血,知道匕首有毒。受伤的达儿很快就出现了神志迷糊的现象,柳泳儿又惊又怕不停地叫喊着达儿。罗辉见状夺过店小二的匕首顶住其咽喉道:“是谁派你来的?解药在哪里?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还未等店小二回答,那个当日在灵丘县“毒王圣手”山庄见过的“百花**”叶智恒,领着“毒王圣手”那些绿衣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见偷袭成功便洋洋得意,冲着柳泳儿道:“姑娘,咱们又见面啦!想我了吗?”柳泳儿记挂着达儿的伤势,对于他的挑衅根本不予理睬。见柳泳儿不理睬,叶智恒故意道:“哟,你这个小哥好像受伤了,要不要在下替他治一治?”很明显毒是他下的。罗辉点了店小二的穴道,拔剑出鞘指着叶智恒道:“不想死,把解药拿出来。”叶智恒淫笑指着柳泳儿道:“只要这个姑娘可以借宿一宵,解药马上奉上。”柳泳儿勃然大怒道:“我杀了你,不愁在你身上找不到解药。”叶智恒不生气道:“解药只是保他暂时不死,只要我不帮他彻底消除体内残留的毒物,他也是个废人。怎么样,陪不陪?”听了他这样说,三人一时不知所措,见达儿伤口已经开始发黑,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人也几近昏迷。看来,不屈从叶智恒的话达儿命运堪忧。柳泳儿一咬牙含着泪对汪翠翠道:“姐姐,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哥哥。告诉他,泳儿死了。”汪翠翠大吃一惊,赶紧拉住她道:“傻妹妹,使不得。”柳泳儿摇摇头道:“我不能看着哥哥就这样死了。”说完对叶智恒道:“把解药拿出来,我……我跟你走。”叶智恒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淫笑道:“这就对了。”然后让身边的一名绿衣人拿给柳泳儿。

可是,还没等绿衣人过来,突然一根铁条朝叶智恒面部直飞过来。叶智恒吓了一大跳,赶紧闪身避开。回神见,原来向他发射暗器的竟然是已经受了重伤的达儿,不禁愕然,心想:这小子,中了卫大哥的毒居然还能发射暗器,看来此人的功力不弱。

原来,达儿虽然是中了毒,神志的确有些迷糊。但是众人的谈话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很清楚柳泳儿为了救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他哪里能让她受如此奇耻大辱呢?于是他强行运功朝叶智恒射了一根铁条。射完后他紧紧拉住柳泳儿的手道:“泳……泳儿,你不……不能这……这样做。否……否则我……我自断经脉而……而死。”柳泳儿泪流满面道:“哥哥,如果没有解药你也会死。泳儿不要你死。”达儿吃力地有手擦擦她的眼泪道:“哥哥,就是死。也不可以让小姑娘受到伤害。以后哥哥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任性了。”柳泳儿含泪点点头道:“泳儿,答应哥哥,以后我再也不任性。”达儿微微一笑。转身对罗辉道:“大哥,帮我把那个人杀了。”罗辉虽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看着达儿和柳泳儿如此情深,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此时听达儿这样说,他道:“三弟,你放心,就是你不说。大哥也不会放过这个狗贼。”说完挺剑朝叶智恒冲过去。

虽然没有和罗辉交过手,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罗辉的对手。于是他赶紧让那些绿衣人挡在自己前面,而自己赶紧下楼逃离。罗辉盛怒杀了这些绿衣人,正要下楼追赶叶智恒,却被汪翠翠叫住。汪翠翠道:“三弟受了伤,万一昨天那个使长刀的贼人来了就不好应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说完让罗辉背上受伤的达儿,迅速下楼。

可惜他们太晚了,当他们刚刚出了酒楼大门。就被大量的绿衣人和东瀛武士围住。街上行人见状,赶紧四散逃命。一时间,整条大街就只剩下他们。汪翠翠道:“三弟受伤,咱们不可恋战。泳儿,你保护三弟,我来掩护。咱们冲出去治好三弟再说。”说完,身形一闪,便和对方动手。柳泳儿挺剑杀了不少围攻过来的东瀛武士。三个人背着受伤的达儿且战且退。

虽然背着达儿,但是罗辉的轻功远胜那些绿衣人和东瀛武士。只过了两个山坳,便已摆脱了对方的追击。直至撤回那个废弃的砖窑。罗辉放下达儿,只见达儿双眼紧闭,呼吸时断时续。再查看背后的伤,只见伤口附近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了。柳泳儿又急又怕,抱着达儿的头不断地叫喊达儿,叫了很久达儿才慢慢苏醒过来。

达儿苏醒后,见柳泳儿满脸泪水,便艰难地举手帮其擦去笑道:“人总是要死的,哥哥今生有你,死而无憾。泳儿不要哭。”泳儿紧紧抱着达儿哭着道:“哥哥,你不要死。你死了,天下再没有人爱泳儿了。”罗辉和汪翠翠见达儿的伤势,知道达儿这次可能在劫难逃。他们不忍看下去,同时也想给他们多留单独相处的时间,便以监视是否有人追踪为借口离开砖窑。

见罗辉和汪翠翠离开,达儿对柳泳儿道:“泳儿,你的仇哥哥可能没办法帮你报了。”柳泳儿摇摇头:“哥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被遭此毒手。”达儿笑道:“傻丫头,你是哥哥此生的唯一。”柳泳儿不知怎么答才好,只能紧紧抱着达儿。过了一会,达儿把乌金剑交给对柳泳儿道:“泳儿,我死后你将乌金剑交给我姨妈,告诉她,臭娃无法孝顺她,请她不要伤心,不要责怪我。还有你不是杨贼的对手,你不要替我报仇,一定要好好活着。”柳泳儿摇摇头道:“哥哥,你不在了。泳儿一个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哥哥,你等泳儿。泳儿报完信就会和哥哥会合。”达儿知道柳泳儿的性格,她绝对会这样做。怎么办呢?突然他灵机一动道:“泳儿,我知道天下有一个人可以帮我报仇。你帮我去求他可以吗?”柳泳儿忙道:“是谁?是刘正洪老前辈吗?”达儿摇摇头道:“不是,我想刘老前辈和他只能打个平手。”柳泳儿问道:“哪是谁?”达儿道:“是我祖师爷。只要他老人家才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打败老贼。”柳泳儿一怔道:“可是,他老人家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就是你们凤凰山庄的人也没办法找到他。你让我去哪里找?”达儿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柳泳儿还想说什么,猛然她明白达儿的用意,姜吉米已经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说不准他已经驾鹤西去了,达儿这样做只是想让她心中有惦记而不轻言轻生。在达儿额头上深深一吻道:“哥哥,你好狠心。不让我跟你走,难道你是想泳儿伤心一辈子是吗?”达儿见被她看穿便道:“答应我……。”话还未说完。突然道:“泳儿小心,你身后有蛇。快躲开。”说完用手去抓柳泳儿身后的蛇。可惜,他受了伤,动作缓慢。柳泳儿左小腿被狠狠咬了一口。达儿一把抓住这条蛇一看,大吃一惊道:“这是过山峰,有剧毒。你快点封住穴道,躺下来我帮你把毒排掉。”说完把蛇放掉,然后吃力地拔出乌金剑。

但是柳泳儿一心求死,摇摇头道:“那不是更好?咱们可以永不分离了。”达儿怎么可能让柳泳儿毒发呢?他用力坐起来,奋力推倒柳泳儿道:“不行,我不能让你死。”说完拉其她的裤脚准备将她伤口挑开把蛇毒放掉。柳泳儿见达儿自己受了重伤,也没有忘记保护自己,心中感动的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才能表达。

突然达儿“咦”的一声道:“奇怪?泳儿你的伤口居然没有变肿胀。”柳泳儿不解道:“什么肿胀?”达儿道:“一般人被毒蛇咬了,伤口都会因为感染而肿胀,你被蛇咬过的伤口竟然除了咬痕外什么变化也没有,真奇怪?”柳泳儿不解道:“什么肿胀?是什么意思?”达儿没有直接回答,问道:“泳儿,你的脚有没有感到失去知觉?”柳泳儿抖动几下,摇摇头道:“没有啊?怎么呢?”达儿见柳泳儿并没有中毒悬着的心才放下,但同时觉得奇怪,那条的确是毒蛇,泳儿居然没有受到伤害,这怎么回事呢?突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对柳泳儿道:“泳儿,我明白了。”柳泳儿先是见他自言自语,现在又突然欢欣雀跃,不解道:“哥哥,你明白什么?我都被你搞糊涂了?”达儿笑道:“你知道吗?刚才咬你的那条蛇是很毒的,如果一般人早就毒发了。而你却一定中毒反应也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柳泳儿摇摇头。达儿道:“你先是中了‘毒王圣手’的毒后来又中了杨贼掌上的邪毒。两毒相克,从而化了你体内的毒,并使你体内鲜血形成可以对抗百毒抗体,你现在可是百毒不侵。”

柳泳儿一听自己的血居然可以化百毒,在惊喜的同时,她马上想到,既然我的血可以化百毒,那为什么不用来给哥哥疗毒呢?想到这里,她立即坐起来对达儿道:“哥哥,既然我的血可以化百毒。我想它应该可以化你身上的毒,不如我放些血给你?”达儿摇摇头道:“不要,我不要看见你为救我而受伤。”柳泳儿也摇摇头道:“我不要你死。”说完,不管达儿是否同意。用剑在自己掌心上割开一个口子,鲜血顿时从伤口流出。在达儿惊愕的时候,柳泳儿已经按住他的伤口运功把自己的血注入达儿伤口。

随即,达儿感到一股热流从伤口注入。原本麻木的伤口渐渐有了刺痛感。柳泳儿见那些已经发黑的皮肤慢慢变回红润,知道自己的血开始起作用,心中大喜。又过了一顿饭时间,达儿皮肤完全恢复红润,而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变回鲜红,柳泳儿知道达儿身上的毒完全解除了,才停下来。

见达儿体内的毒被清除,柳泳儿大喜高声叫道:“哥哥,姐姐。你们快点来。”听得柳泳儿的叫喊,罗辉和汪翠翠以为达儿毒发,所以赶紧赶过来。走近却见达儿脸色红润,不解问道:“三弟,你……?”柳泳儿笑道:“姐姐,哥哥的毒已经解了。”汪翠翠又惊又喜,连忙问道:“解了?是怎么解的?”

于是,柳泳儿就将自己被毒蛇咬后,达儿为了替她疗毒。无意中发现原来她中了两种毒因为相克从而产生的抗毒功能,她便利用自己体内血液抗毒功能替达儿化解身上的毒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两人,两人听了大喜。

见自己体内的毒已经清除,达儿道:“咱们找他们报仇。”说完就要跃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内力根本提不起来。顿时大吃一惊道:“泳儿,我的内力……。”柳泳儿见达儿脸色大变,急道:“哥哥,怎么啦?”达儿惊道:“我的内力提不起来。”柳泳儿一听也大吃一惊,忙道:“哥哥,是不是你刚刚受了伤,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别急,休息一下再试试。”达儿觉得在理,于是坐下休息了半个时辰后,觉得心境平和下来,便盘膝运功。可是,他的内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一样,根本不能贯通筋脉运行。连续尝试了几次,都是提不起。沮丧地大吼道:“我的内力,运行不了。我的内力,运行不了……。”见达儿情绪失控,三人赶紧安慰达儿。达儿对柳泳儿道:“泳儿,我功力全无,我是个废人。”柳泳儿紧紧抱着达儿安慰道:“哥哥,功力没有,咱们可以重新练。哥哥不是废人,哥哥还有泳儿。”达儿苦笑道:“泳儿,哥哥是个废人。以后保护不了你了,咱们分开吧。我这个废人跟着你,一定会连累你的。”柳泳儿一听,脸色一变。生气道:“哥哥,你把泳儿看成什么人呢?咱们经历了那么多,你不是不知道我是死也要跟着你的。”见柳泳儿态度如此坚决,达儿只好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万一我遇到危险不能不顾一切。”柳泳儿明白达儿的意思,点点头道:“哥哥,不如咱们都不要报仇,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过完下半辈子好吗?”达儿笑了笑,但是心中很清楚,她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失去武功,已经无法报仇。怕自己伤心才这样说,其实她心有不甘。打定主意,不能因为自己而使她放弃报父母的血海深仇,自己要趁她不注意离开。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安心报仇。

见达儿沉默不语,柳泳儿再次问道:“哥哥,好不好。”达儿心中主意一定,顿时豁然开朗笑道:“好啊!咱们不如回骊山崖底。你说,好不好?”柳泳儿红着脸点点头。

罗辉和汪翠翠觉得不可思议,罗辉问两人道:“怎么?你们真的不报仇了吗?”柳泳儿点点头道:“为了哥哥,我什么都愿意放弃。”罗辉有些不悦道:“什么?父仇不共戴天。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呢?”柳泳儿道:“哥哥,泳儿已经失去父母。现在就只有哥哥这个亲人。我不想他为我担心,日后我会在爹娘墓前自刎谢罪。”罗辉冷冷道:“我眼瞎了,竟然认识你们两个混蛋。”说完转头对汪翠翠道:“咱们走,不要理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说完,转身跃出废砖窑。汪翠翠对两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才是。”说完,也跟着罗辉离开。

见两人走了,柳泳儿对达儿道:“哥哥,咱们也走吧!”达儿心中暗暗叫苦:大哥啊,大哥!您怎么就这样走呢?三弟只是不想连累你们啊!泳儿没有你们的保护,她很容易受到伤害的。见柳泳儿问自己,只得道:“我想老贼他们现在一定四处找咱们,要不咱们在这里避一避?”柳泳儿想想觉得有理便点点头。

此时,这个砖窑就只有他们两个。柳泳儿轻轻靠在达儿肩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两人分吃。她知道,如果自己一定要报仇,达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失去内力的达儿和普通人没两样不要说对付那些东瀛贼人,就是对付那些绿衣人也不一定可以随心所欲,虽然为了达儿放弃为父母报仇雪恨,心在滴血。但就是背负骂名,她也绝不会让达儿冒这个险。她柔声头道:“哥哥,以后不可以说不要泳儿的话,更不可以离开泳儿。”达儿点点头道:“好,但是哥哥没有能力保护泳儿了。”柳泳儿按住达儿的嘴柔道:“咱们回崖底,那里没有人骚扰咱们。这样哥哥就可以在我身边永远保护泳儿。”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两人累了一整天,确实有点困倦。于是,柳泳儿枕在达儿膝上慢慢的睡去。而达儿却没有一丝睡意,他看着枕在自己膝上熟睡的柳泳儿轻轻地道:“好泳儿,我知道你是很想为你父母报仇。如果,我不离开你,你一定会顾及我而放弃报仇。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恨我,但只有这样你才会安心报仇。泳儿,对不起。不要怪哥哥不辞而别。”说完,他轻抚柳泳儿的脸,然后轻轻用她的包袱垫着她的头。

正当他准备悄悄离开时,背后有人小声道:“三弟,泳儿,见你在身边完全放松没有一点防备,你就这样走,就不怕有人会偷袭她?”达儿一怔,赶紧转头。只见罗辉和汪翠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达儿一见愕然小声道:“大哥,二姐。你们不是走了吗?”罗辉笑着骂道:“好小子,差点被你骗了。”达儿不解道:“我怎么骗你了?”汪翠翠笑在对罗辉道:“看来咱们三弟跟来泳儿那么久,人也开窍不少了。”罗辉正色对达儿道:“三弟,你忘记了咱们当年结义的誓言。”达儿愕然道:“大哥,我……。”罗辉道:“我,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失去功力,会拖累咱们?”见被罗辉看穿,达儿只好点点头道:“对不起,大哥。我不想你们为我担心,更不想你们冒险为我报仇,所以……。”罗辉摆摆手道:“好了,不要说了。以后收起你这些小聪明。我来问你,你现在是不是先偷偷离开?”达儿点点头道:“杨贼,就是我没有丧失功力,咱们四人联手也不一定可以杀死他,何况我已经失去功力呢?我不要因为我让大家为我受到伤害。而那个‘毒王圣手’,虽然我没有见过此人,但是从他东藏西躲可以判断,泳儿一定可以杀了他为自己父母报仇。但是,她现在是担心我才放弃,如果我离开,她就可以无所顾忌杀了仇人为父母报仇。”汪翠翠道:“你这样不辞而别,泳儿怎么办?她那么喜欢你,难道你就忍心让她伤心欲绝吗?”达儿眼含热泪道:“我知道她为我可以不要命,所以我更加不可以让她背负为了外人而不顾自己父母血海深仇的不孝骂名。”汪翠翠道:“三弟啊!她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你觉得在她心中你是外人吗?”达儿摇摇头道:“正因如此,我更加不能那么自私。”他看着熟睡嘴角微笑的柳泳儿良久突然跪下对两人道:“大哥,二姐。小弟有一事拜托。”汪翠翠赶紧上前要扶起他,可以被达儿拒绝:“如果,大哥,二姐不答应。小弟就长跪不起。”汪翠翠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达儿摇摇头。没办法,汪翠翠只好问道:“那你说!”达儿道:“我没办法再保护泳儿,麻烦大哥和二姐以后好好照顾她。”汪翠翠道:“就是你不说我们也会这样做。可是,她醒来不见你一定会发疯似的到处找你的。”达儿摇摇头道:“那拜托大哥,二姐好好安慰他。”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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