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排妥当后,周忆道让达儿做一辆独轮车。达儿不解道:“师父,做独轮车干什么呢?”周忆道笑道:“傻小子,泳儿的师兄的大腿受伤,不用车把他载回去,难道要他一瘸一拐地走回四川吗?”达儿恍然大悟,依言而去。见达儿已经离开山洞,周忆道对柳泳儿道:“泳儿,达儿还很稚嫩,日后你要好好照顾他。”柳泳儿点点头道:“知道了,前辈请放心。”周忆道会心一笑道:“有你在他身边,老夫当然放心啦。”躺着地上休息的陈锦标也附和道:“前辈,说的极是。这个年轻人挺憨厚的,师父泉下有知也会安心的。”柳泳儿满脸通红,虽然心里甚是喜悦,但是口中却骂道:“谁要他?那么笨。”汪翠翠调侃道:“你不要了是吗?那好啊!改天我帮他找一个。”说完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柳泳儿追着汪翠翠打道:“姐姐,就是坏蛋。老是笑话人家。”
此时,达儿已经从洞外进来了,见柳泳儿满脸通红不解问道:“泳儿,你的脸那么红。是不是不舒服?”众人一听,更是笑得停不下来。柳泳儿“呸”的一声道:“你才不舒服呢?那么快回来,车做好了吗?”达儿好心问一句却被劈头盖脸地骂了,所幸和柳泳儿在一起久了,知道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撇撇嘴道:“做好了。”周忆道点点头道:“那么快?咱们去看看做得怎么样?”说完带着众人就往洞外走。达儿正要跟众人出洞却被陈锦标叫住。达儿不解问道:“前辈,您叫我何事呢?”陈锦标道:“小师妹自幼就被师母宠坏,我们师兄弟又都迁就她,所以使她比较刁蛮任性,你可不往心里去。”达儿道:“前辈,您放心!和她一起那么久已经习惯了她的脾气。”见他态度诚恳,陈锦标就放心了对达儿道:“我师父师娘是很朴实的人,他们都希望小师妹能找到一个既憨厚又彼此喜欢的人寄托终生,我想如果他们还在一定很喜欢你。现在,师门就剩下我和她了,就让我这个作为师兄替我师父师娘做主将师妹托付于你,希望你日后好好待她。”达儿顿时面脸通红,点点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陈锦标笑道:“还叫我前辈?你应该跟小师妹一样叫我为师兄。”达儿恭恭敬敬地道:“是,师兄。”
当众人山洞刚刚走出洞口,便见一辆崭新的独轮车摆在洞口旁。周忆道仔细打量这辆车,只见这辆车有别于普通的独轮车,首先它的车身不是在车轮两边放各放一个车筐,而是安装了一块能躺下一个的木板,其次就是在两端都有用于推车或者在拉车的把手,而不是像一般独轮车那样只有一端有。周忆道不解达儿为何要在两端都安装把手,正欲向达儿问个明白,却不见达儿,甚是诧愕道:“达儿呢?那个臭小子去了哪里呢?”柳泳儿道:“好像是我师兄叫住了他。”此时,达儿从洞里出来,众人见他面脸通红,觉得奇怪,柳泳儿上去问道:“哥哥,你的脸……。”达儿不好意思将刚才陈锦标和他替师父师母将柳泳儿许配给自己的事说出来,只道:“没……没什么。”虽然达儿不说,但众人也猜出个大概。周忆道问达儿道:“达儿,你干什么会在两端都安装把手呢?”达儿道:“从这里去四川都要翻山越岭,有些地方车是不能走,我在前后都安了把手,万一碰到那种车不能的地方,就可以把车抬起来走,人也不需下来。”经他这样解释众人才明白他在两端都做把手的原因,周忆道道:“如果你别的事情都像做独轮车那样面面俱到,为师就不用替你担心了。”达儿恭恭敬敬道:“恩师教训的极是,达儿以后会注意的。”
见天色不早了,周忆道让罗辉和达儿进洞把陈锦标扶上独轮车,然后交代四人行事时多加留神后,带着老八和章丽霞推着独轮车护送陈锦标下山往四川而去。
本来章丽霞背叛“毒王圣手”是因为看上了达儿想和达儿双宿双栖的,但现在看着达儿和柳泳儿两人情投意合心中很明白达儿是不可能和她一起的,想回头已不可能了,只有跟周忆道他们下山而去。
老八和章丽霞一路跟着周忆道会四川,一路上她和老八被周忆道和陈锦标感化,从而彻底洗心革面,同时两人在悉心照顾受了伤的陈锦标过程中日久生情,后经周忆道和陈锦标的凑合,两人最终成为夫妻。章丽霞更是拜陈锦标为师,成为柳刀门下弟子。在陈锦标的精心调教以及自身勤学苦练,终成为柳刀门一名高手,在达儿和柳泳儿重掌柳刀门后,为了不使老八感到尴尬,便辞别恩师和老八浪迹天涯行侠仗义,成为一名为武林称道的侠女。而老八,则利用在“万蟾女妖”那里学会的各种解毒方法,免费救治那些中毒受伤的人,亦为世人所尊崇。
达儿看着周忆道远去的背影,跪地磕头。柳泳儿赶紧扶起他道:“哥哥,咱们又不是不见。待咱们报了仇,再好好侍奉他老人家。”达儿站起来伤感地道:“今日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恩师。”一旁的罗辉和汪翠翠亦上去帮柳泳儿规劝达儿。良久达儿的心情才慢慢平复,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柳泳儿道:“前辈不是让我们从烧那些养有毒虫的桉树开始弄他一个天翻地覆吗?”达儿点点头道:“是,但是我们并不知道,这些是具体种在哪里,怎么烧呢?”柳泳儿道:“还是老办法趁夜色摸进去。”达儿摇摇头道:“恐怕这次不行。”柳泳儿不解道:“怎么不行?对了,你和老八不是混进去吗?他们那些埋伏在院子你准备放毒的人的位置搞清楚没有?”达儿道:“就是搞清楚,才知道再摸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柳泳儿不解道:“既然搞清楚他们埋伏的地方,摸进去不是更容易?”达儿摇摇头道:“就是把外面把守的人解决了,进入院子还是逃脱不了被发现的结果,我和老八去拿药进去和出来都不是走同一个门,我发现都埋伏至少七八十名面向围墙方向呈相互呼应的三边形排列随身准备向闯入者泼洒毒粉的人,而且在他们身后暗处还有另一层人在监视。虽然另外两边我没有去看过,但估计也是一样的。”柳泳儿听完皱着眉头道:“如此,咱们想偷偷摸进去基本上是不可能?”汪翠翠和罗辉对视一下,然后笑道:“咱们是要让他们鸡犬不宁,不一定要进院子才行,在外面一样可以弄他一个天翻地覆。”柳泳儿不解道:“前辈不是让我们把那些毒树烧了吗?不进去,怎么烧呢?”汪翠翠道:“是啊!前辈是要咱们把那些毒树烧了,但是他没说要我们现在就烧啊!按三弟的说法,他们现在已经设好陷阱在等我们钻。那好,你希望我们来,那咱们就去呗。”柳泳儿猜不透汪翠翠的心思,便道:“姐姐,我被你搞糊涂了。”汪翠翠笑道:“鬼丫头,这里就数你最古灵精怪了。你好好想想。”柳泳儿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笑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主意不错。”达儿看着两人不解道:“姐姐,泳儿。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呢?”柳泳儿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笑道:“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达儿觉得十分莫名,无奈自己又猜不出两人对话的含义,只能傻傻地看着两人。一旁的罗辉上前拍拍达儿笑道:“三弟,到时你就知道他们两个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达儿苦笑道:“拿她们没办法。”柳泳儿故作生气瞪着达儿道:“你说什么?拿谁没办法。”汪翠翠看着被柳泳儿抓弄的不知所措的三弟,不禁好笑,轻轻磕了一下柳泳儿的头笑着骂道:“鬼丫头,我可是他姐姐啊!你不可以欺负她。”说完禁不住自己笑弯了腰。柳泳儿也跟着格格地笑起来。达儿见她们在拿自己开心,觉得很无辜,但拿两人没办法,只能傻傻地站在。
罗辉见她们有点过分,便制止两人道:“好了,不要再抓弄三弟了。现在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去看看贼窝的地形,看看哪里可以作为突破口。”达儿不解道:“大哥,什么突破口?我被你们搞糊涂了。”罗辉拉住他道:“走,路上告诉你。”达儿点点头,然后跟着他们三人出了山洞。在路上,罗辉就将他们的计划告诉达儿。
原来,听完达儿对庄园内面埋伏情况叙述后,罗辉和汪翠翠马上意识到想要既不惊动庄外放哨的人又能避开院子内面埋伏的人,顺利进入庄园找出那些毒树并销毁当今世上就只有“神州大侠”姜吉米、他们的恩师玉龙雪山的“青剑女侠”郭穗妍、“江湖游侠”刘正洪以及恶魔杨鸿文四个人可以做到。所以他们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只偷袭在庄园外负责放哨的人,偷袭完成后立即撤退,而不进入庄园攻击埋伏在里面的人,只要反复多次庄内埋伏的人必然习惯性地认为咱们只敢骚扰外围而不敢进入庄园,一旦他们放松戒备,咱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冲进去并立即靠近他们,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其歼灭,从而达到突入庄园的计划。
达儿皱着眉头道:“这个能行吗?就是行得通,咱们也不知道那些毒树在哪里?怎么烧呢?而且我们不可能在里面太久,久了他们就会发现,只要他们重新把院子围起来,咱们肯定逃不掉。”一旁的柳泳儿“扑哧”的笑道:“哥哥就个大傻瓜。”达儿挠挠头委屈地道:“那,人家是不知道嘛!”罗辉拍了拍达儿道:“三弟,咱们已经知道贼窝在那里为何还要去观察,你知不知道呢?”达儿摇摇头道:“不知道。”罗辉道:“咱们不是不知道那些毒树的具体位置吗?咱们现在去观察地形,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想办法找一处可以看清楚庄园内面情况确定毒树在庄园的具体位置,选好最靠近毒树的地方作为咱们进入庄园的突破口,待时机成熟后咱们就从这个地方进去,这不就可以减少在庄园内面停留的时间了吗?”达儿听完一拍脑袋道:“对啊!那么好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此言一出,三人顿时笑晕,柳泳儿笑着骂道:“对!就哥哥最聪明了。傻瓜哥哥。”达儿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失言,也跟着傻笑。
几个人嬉笑间已经看清山庄,罗辉一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再嬉戏。接着四人施展轻功,悄无声色地来到山庄附近,在离山庄前面放哨的人不远处潜伏下来,然后开始观察这个山庄。
就在他们刚刚潜伏好,便听见山下传来铜锣声、马车声以及吆喝声。虽然,山下离山庄还有一段距离又隔着茂密的树林在山庄把守的人还不能听到山下的响声,但是凭他们的内力不单能听见而且还能听清楚吆喝声竟然是在报丧。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他们发现有一个人向山庄这边奔跑过来,但是从其沉重的脚步声可以断定此人并没有内力,只是他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一些,估计是负责现行报信的人。
果然,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绿衣人从山下狂奔上来,负责把守庄门的人还没开口,那个人先道:“出大事了,快……快禀报主人。”由于受到过偷袭,所以这个山庄上下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对于不是山庄的人,纵然是穿着自己人的衣服也不例外,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顶住对方,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问来人道:“你是谁?金蟾飞舞震天下。”来人赶紧接道:“圣手无敌定乾坤。”见对方能接上暗语,知道是自己人,于是一挥手让手下收起兵器,问道:“兄弟,看你风尘仆仆。是哪个分舵的。”来人道:“我是府谷分舵的。”一听是府谷分舵,领头的人立即板起脸道:“你们府谷分舵怎么回事,彭老二是怎么管手下的?”来人愕然问道:“怎么了?”领头的骂道:“他妈的,老八叛变你们也不禀告主人,昨天他带人闯进庄不但杀了看管药库的兄弟溜进去偷药,而且还拐跑了主人请来的宾客。主人正要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人愕然道:“怎么?二哥已经飞鸽传书给主人,报告老八叛变的事,信鸽没有回来吗?”领头的也觉得愕然道:“什么?飞鸽传书?我们根本没有收到你们的信鸽啊!”领头的人接着问来人道:“按帮规,只要出了叛徒冯老二除了马上飞鸽传书外还要亲自来向主人请罪。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他人呢?是不是他怕自己手下出了叛徒,担心主人会惩罚,不敢来呢?”来人摇摇头道:“不是,是老八不但叛变,而且还带人把宫主和东瀛特使给害了。现在二哥和东瀛另一位使者带着宫主和东瀛特使以及那些被杀的兄弟还有东瀛武士的遗体正在上山。”领头人一听马上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撇下来人转身跑进院子。
不一会从山庄里面一群绿衣人簇拥着一老一少两个人走出庄门。柳泳儿见到这两人浑身发抖,慢慢抽出宝剑就要冲出去。汪翠翠见她神情马上知道两人就是“毒王圣手”卫景宁和他的儿子卫聪。她使劲按住柳泳儿小声道:“泳儿,先别动手。”柳泳儿浑身发抖道:“姐姐,我忍不住。”汪翠翠道:“忍不住也要忍,你忘了前辈除了要我们把毒树销毁外,还要搞清楚他招那么多黑道人士的真实目的吗?你杀了他,咱们就没办法知道隐藏在他身后的阴谋。”柳泳儿恨恨地道:“只要杀了他,管它什么计划都要落空。”汪翠翠道:“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你没听见吗?他们和那个姓曾的勾结东瀛贼人沆瀣一气,说不准又有什么罪恶勾搭。咱们自从杀了那个叫石根的东瀛贼人后,就彻底失去了那个姓曾的下落。现在咱们只要跟着他们就不愁找不到姓曾的,等找到那个姓曾的以后再动手解决他们不是一举两得吗?”一旁的达儿也帮忙劝住柳泳儿道:“泳儿,你就听姐姐的吧!反正他们已经在咱们掌控之中,要杀他们也不差那一时半会了。”柳泳儿听从两人的劝解,慢慢把剑收回剑鞘,恨恨地道:“其他人我不管,这两个狗贼你们谁都不可以杀,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们为父母报仇。”汪翠翠点点头道:“好,下次不管我们谁逮住他们都交给你处置。”
此时,只听见“毒王圣手”卫景宁一手抓住来人衣领责问道:“你是冯老二的人吗?”来人吓得地上瑟瑟发抖,胆怯地道:“禀……禀报主……主人,属……属下是……是二哥的手……手下。”卫景宁冷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包庇手下带人来捣乱,该当何罪。”来人吓得拼命磕头口吃地道:“小……小的不……不敢,老……老八带人来……来作……作恶害……害死宫主和东瀛使者,二……二哥已……已经飞……飞鸽传书向主……主人禀……禀报了。”卫景宁喝道:“大胆,老子根本没有收到你们飞鸽传书。你竟敢糊弄老子,看来你是活腻了。”就在卫景宁继续向来人发难时,他的儿子卫聪上前对为景宁道:“爹,我看他们还不敢糊弄咱们。想必是那老八知道咱们传递紧急情况的方法,在路上设伏将所有信鸽都射杀,所以咱们才收不到他叛变的信息。现在再怎么责难他们也是枉然,还不如想办法把那个逆贼抓回来杀了为被他害死的教众报仇。”卫景宁想想觉得在理,现在就是把他们全部杀了,也无法挽回已经被杀掉的手下的性命。于是,松开来人的衣领道:“你不是说冯老二来了吗?他人在哪里?让他滚出来见我。”来人见主人在少主人的规劝下态度没那么严肃,心情也就没有那么紧张,说话也不口吃了,便道:“二哥现正陪着另一位东瀛特使,护送被老八害死宫主、东瀛特使以及其他兄弟和东瀛使者的手下,现正在上山的路上。”
就在卫景宁在恫吓冯老二派了报信的人的时候,一大队人马已经来到众人面前。只见在队伍的前面有两个绿衣人拉着一条黑色的长布在前面开路,长布上面写着“武林护灵”四个白字,在他们身后紧跟着是两个骑着黑马的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他们认得就是在府谷镇罗辉故意放跑的那个“二哥”;另一个却是东瀛武士打扮,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在他们身后各有几十名侍从紧跟着,在侍从之后先是两辆载有两口十分华丽棺材马车带头在它们后面就是十几辆载满棺材的马车。
达儿不明白“武林护灵”是什么意思便问一旁的罗辉道:“大哥,什么是‘武林护灵’?”罗辉道:“所谓‘武林护灵’就是武林各派将自己死去的同门送回老家或者本门时候打出来的提示对头人自己这一边在护送逝者不要拦截的意思。毕竟人死为大,就是两派之间有再大的仇怨,也不可以骚扰送行的队伍。否则,就犯了武林大忌,弄不好甚至会遭到一些武林人士追杀。”达儿冷冷道:“原来如此,他们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不是这样做,估计他们是寸步难行。”罗辉笑道:“那当然了。”汪翠翠指指“毒王圣手”示意两人不要说话。
冯老二见主人竟然已经站在庄门前。吓得赶紧下马,快步来的卫景宁面前跪地请安道:“小人拜见主人。”卫景宁用鼻音“哼”一声算是答应了,然后板起脸道:“冯老二,你可知罪吗?”冯老二当然是明白怎么一回事,只是他还不知道老八带着达儿进庄盗药之事,他怯怯地道:“属下没有管好手下,以致其犯上作乱害死宫主和特使。”卫景宁冷冷道:“你手下刚才禀报你们已经在老八叛变时,已经飞鸽传书。但是,我没有收到,以致疏于防范,让他带人进庄盗药杀人,这个责任你说该谁负呢?”冯老二不假思索赶紧回道:“属下没有按帮规,在发生重大事件时除了飞鸽传书外还要慎防信鸽在途中发生意外不能及时把事情禀报,还得立即回来禀报。”卫景宁瞪着他问道:“那么你有及时回来禀报吗?”冯老二道:“那日老八带人来分舵捣乱时,我趁乱逃了出来。我知道老八是宫主身边的人,担心他的叛变会伤及宫主,所以我一逃出来在召集分舵的兄弟去围歼他们的同时立即进山报告宫主,让她小心老八。可是当进山后才发现宫主以及包括东瀛特使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被人杀害了,而那些抓回来用于开采矿石的人全部逃跑了。属下知道问题严重,加上派去围歼老八他们的兄弟回来禀报老八等人已经逃离,属下担心会对主人不利所以就立即向主人飞鸽传书,但是老八十分熟悉咱们,属下担心他会在路上射杀信鸽。于是属下就带着宫主和遇难的兄弟以及东瀛特使和他随从的遗体随即启程赶回来,就在县城就遇到这位东瀛特使。”说完指了指坐在马上的东瀛武士。卫景宁道:“遇到了又怎么了”冯老二道:“东瀛每天都会派人上山把开采出来的矿石运到山下,出事那天他们派去挑矿石的人一个也没回来所以他就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属下把情况告诉了他,并告诉他我要回来向主人禀报此事,他说他们的石根特使是什么土肥将军的爱将,现在无辜遇害,他没办法向土肥将军交代想主人给他一个说法或者把凶手交给他带回东瀛交给土肥将军发落,属下纠不过他又担心延误回来禀报的时间只能带着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了。”卫景宁冷冷道:“可是,你们还是晚了。那个逆贼已经带人来捣乱并杀死守卫药库的人。老八是你的人,他叛变,你难辞其咎。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他抓回来。否则,你就替他偿命。”冯老二顿时吓得韩倒在地,冷汗直流但是又不敢不答应只能怯怯地点头领命。
卫景宁轻蔑地看了一下冯老二,然后对身边的随从道:“去,把所有棺材打开,让我看看他们的伤口。看看是谁敢跟我作对。查出来不毒死他们老子的‘卫’字倒过来写。”身边的随从立即上前把所有棺材从马车上卸下来,然后逐一打开。当他看完所有尸体的伤口时脸色大变。一旁的卫聪见其父亲脸色不对,赶紧上前问道:“爹,怎么呢?”卫景宁很显然心事重重,没有听见卫聪的话,过了一会他对卫聪道:“咱们的对手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通知各个分舵一定要多加小心。明天你带着冯老二下山,一定要找到老八,记住见到他,立即下手,不管他身边的人是谁通通毒死。”卫聪不解道:“爹,咱们不是计划好,等查清‘柳刀门’还有多少余孽再动手,将他们一网打尽吗?”为景宁没有正面解释只道:“你按我的意思去办就行,其他就别问那么多。”卫聪知道其父为人狡诈而工于心计,他突然改变原来的部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必须改变策略的重大变故,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刨根问底。
其实卫聪哪里知道,卫景宁在检查这些被击毙的尸体后,就敏锐地发现杀死这些人的包括“柳门刀”在内一共是三种不同的招式,虽然另两种招式看不出是那个门派但是就意味着至少是三个门派的人在和自己作对。而且这些尸体除了“万蟾女妖”和那个东瀛身上有报复性伤口外,其他人都是一招毙命,而更让他害怕的是在这些被“柳门刀”刀法所杀的人伤口来看,更像是剑伤而不是刀伤。从而验证了江湖关于的“柳门刀”其实是“柳门剑”的传言。只因“柳门剑”威力十分强大,只要宝剑出鞘,必然喋血回鞘。柳家剑法的创始人为了不想子孙后代以此欺压武林所以就将剑法改为刀法,从而使杀伤力大大降低,但纵然是这样,几百年来能真正打败“柳门刀”的人也寥寥无几。现在“柳门剑”突然重出江湖,虽然从伤口上可以看出出剑的人武功算不上绝顶高手,但要杀死自己绰绰有余,灭门之仇,岂有不报之理呢?他估摸这些用剑杀“万蟾女妖”和东瀛武士的“柳刀门”门人和救走他抓来的那个“柳刀门”弟子都是查出是自己毒害了柳神峰的元凶,所以才不约而同地对自己下手,但是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而这两拨人就是其中一拨,自己都难以应付,如果让他们会合,自己岂有一线生机?所以他更变主意,要立即动手消除后患,现在唾手可得的就是刚刚被救走的那个“柳刀门”他估摸着对方受伤应该不会走的太远,所以他就把周忆道等人作为下手的首选目标,同时为了确保投毒万无一失,他便派自己的儿子卫聪这个使毒高手亲自出马,他知道老八肯定认识自己的儿子,但是为了能顺利杀死周忆道他们,他不惜冒着儿子被发现从而被杀死的风险,让其带人毒杀周忆道他们。等将周忆道他们杀死后再想办法查找并铲除那个“柳门剑”,而不是原来的搞清楚人数再下手。
四人大吃一惊,原本以为“毒王圣手”在搞清楚他们底细之前是不会下手的,所以他们才打算通过烧毁他的毒树办法既烧毁用于制造新型毒药的原料又牵制“毒王圣手”的行动迫使他感受到死亡的压力而无暇顾及对付周忆道他们,为陈锦标疗伤和招募门人争取更多时间,但没想到他看完尸体后马上就改变主意。四人对望一下,罗辉轻轻地道:“别急,他们变,咱们也跟着变。他不是要他儿子去毒害前辈他们吗?那好,咱们明天就先下手为强,咱们就在路上将他们解决,也给他来个一个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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