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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剑》第三十五回 假冒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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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毒王圣手”卫景宁又是训斥手下又是检查尸体,忙得不亦说乎,却把他凉在一边,坐在马上的东瀛武士心中十分不快,低头对身边的随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侍从一个劲地点头。然后这个侍从趾高气昂地来到卫景宁面前傲慢地道:“你就是那个叫做‘毒王圣手’卫景宁的人吗?”此言一出,“毒王圣手”卫景宁的手下无不大吃一惊,心想:你这个小鬼子,是活腻了?竟敢直呼咱们的名字。马上有人呵斥道:“大胆,你竟敢对主人那么无礼。”卫景宁一挥手示意手下不要说话,然后斜着眼看着他,干笑道:“你找老夫干么?”这个侍从还不知自己正在和“死神”对话,傲慢地指着马上的武士道:“这是咱们东瀛上国的东条副将军,他已经来了那么久,你等不上前参拜那么无礼,该当何罪?”卫景宁轻蔑地道:“什么狗屁上国,给老子少来这一套。叫他有屁就下来放,没屁滚蛋。”这个侍从以为眼前这个干瘦老头一听到自己的主子是副将军定会顶礼膜拜毕恭毕敬,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屑一顾,顿时大怒道:“你这个中原猪,竟敢如此无礼。看大爷不打断你的狗腿。”说完上前对着卫景宁就是一拳。卫景宁冷笑道:“找死。”说完身子根本不动,突然出手抓住对方的手向外一折,只听见“咔擦”一声,这个侍从的手臂顿时被他扭断。侍从顿时痛得满头大汗,抱着断臂惊恐万分地看着卫景宁。而卫景宁宛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冷冷道:“怎么样?舒服吗?要不要把你另一只手臂也扭断?”

这个被侍从称为东条副将军的东瀛武士,见对方出手那么狠,加之对自己不屑一顾,顿时勃然大怒,他大吼一声双手一按凌空跃起直扑“毒王圣手”卫景宁。见自己主将出手,他手下那些武士立即呐喊助威。

达儿听不明白他们在喊什么内容便问懂得东瀛话的汪翠翠,汪翠翠告诉他道:“他们是在喊‘东条神功,世间无敌’。”在达儿印象中东瀛武士和那些大户武师差不多,便觉得好笑道:“我估计这个东瀛武士的所谓武功和我们以前碰过的那些所谓东瀛高手一样与那些大户家中武师的功夫差不多,可能就是要比他们厉害一点罢了还神功?”汪翠翠笑着道:“三弟,先不要马上下结论看看他们比划再说。”达儿点点头道:“好!那就看看他的武功有多厉害?”

此时,“毒王圣手”卫景宁已经和这个东瀛武士已经交手了。他们两人用的都是拳脚功夫,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拳上掌下,难分高低。看一会,达儿点点头道:“我看就这个武士还有一点像武林人士。”汪翠翠笑着问道:“怎么像法?”达儿道:“以前那些号称高手的东瀛武士,除了轻功了得外,根本没有内力,所谓的武功和咱们在市镇上面看到的那些大户人家的武师差不多。而这个武士则不同,他出拳不但快捷迅速而且势大力沉,在跳跃躲闪时步态轻盈,‘卫老贼根本赚不了什么便宜,如果他没有内功是根本做不到的。”

柳泳儿越看越觉得这个“毒王圣手”的武功和之前打伤自己的时候弱了许多,虽然当时他是趁自己本门所修炼内功心法的弱点才得手,虽然当时自己的功力只有原来的两三成但是如果没有一定的内力修为也是无法将“蟾蜍散”的毒打入她的筋骨之内,可是眼前这个“毒王圣手”的功力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功力,难道他受伤又或者是并不想真的伤了这个东瀛武士。达儿见她双眼紧盯两人若有所思,以为她想动手,边握住她的手道:“泳儿,先不要动手。”柳泳儿摇摇头道:“这个老贼好奇怪。”达儿不解道:“怎么奇怪法?”柳泳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的内力比之前弱了好多。”达儿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他受伤了?可是看他的动作不像是受伤啊?”柳泳儿点点头道:“我想他不想伤了这个东瀛武士,所以没有使出真功夫。”一旁的罗辉摇摇手让他们不要说话,低声音道:“不管他是故意让也好,受伤也罢。咱们就一个目的就是搞清楚他们和东瀛恶贼勾引在一起到底有什么阴谋后把这两父子干掉。”两人点点头不再说话。

达儿没有看错,这个东瀛武士的确是东瀛唯一懂的中原内功修炼方法的人。他是东瀛北海道人士原来是渔民家的孩子,一次与父亲在海上捕鱼时,海上突发大浪两人的渔船被海浪掀翻。其父葬身大海,而他却被一位中原武林人士救起,后来,他就拜这位武林人士为师,学习中原内功心法。几年后,他趁师父闭关时,偷偷离开回到东瀛。碰巧遇上土肥家族正在招募武士,他就报名成为一名武士,因为有内功基础,所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对方只要见到是他在阵中,都会迅速撤退或者干脆投降。他也因此得到了土肥家族的赏识,没几年就从一般的武士升为副将军,由于他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些武士对他十分崇拜,便编了“东条神功,世间无敌”这句顺口溜。

两人打的难分难解,卫聪知道自己父亲不想伤对方,但这个东瀛武士却没有丝毫察觉,他担心如果这个东瀛武士再这样纠缠下去,一旦把他父亲惹毛了,说不准就会痛下杀手,对方手下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必然会打乱他们原先制定的计划的,想到这里他上去分开两人道:“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说。”冲着卫景宁使了个眼色。

双方分开后,那些东瀛武士嘴上还不停地骂骂咧咧。那个被卫景宁打伤的人欺负在场的人不懂东瀛话所以肆无忌惮地上前和自己主人嘀咕一阵。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所讲的每一句话都被潜伏一旁的汪翠翠全部听见。她冷笑一下道:“这帮人这是各怀鬼胎。”罗辉问道:“翠翠,那个人说什么?”汪翠翠笑道:“他让自己的主子忍耐一下,等他日东瀛大军入主中原后,再慢慢收拾他们。又说向‘毒王圣手’施压要他交出杀死他们石根将军的元凶。”罗辉道:“看得出这个领头的东瀛贼人不太乐意。”汪翠翠点点头道:“对,他是勉强答应的。”

卫聪见对方在用东瀛话交流,而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只道是这个特使的侍从在劝自家主人。便一边令人从新把棺材盖好一边等对方回话。

侍从说服主人后,上前对卫聪道:“东条副将军是负责保护石根将军的安全,现在石根将军被贼人所害,他高贵的血是不能白流的,你们一定要把这个恶人抓住,让我们带回东瀛,交给土肥大将军圣裁。”卫聪道:“这个恶人,害死本教一位重要人物,不用你们说,我们也会抓住他千刀万剐。”侍从点点头道:“那就好。”侍从将卫聪的话翻译给这个东条副将军,东条副将军想了想,对侍从交代几句,侍从点点头,上去对卫聪道:“我们副将军说,如果你们杀了那个杀害石根将军的人,就把他的头割下来交给我们,我们也好回去复命。”卫聪点点头道:“这个好办。只要杀了他,人头一定送到。”侍从点点头道:“有少庄主这句话就行了。”卫聪见他还拖着受伤的手臂,便上前帮他接上。然后,请众人进庄休息,同时令人把刚才抬到庄园旁边,准备好柴火,然后把全部尸体火化。

看着如鱼贯入的贼人,汪翠翠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众人道:“我猜我知道毒树在那里了。”三人不解道:“什么?你知道?”汪翠翠道:“首先,那天晚上你们夜袭和三弟和老八混进时都是经过正门和后门,在这两个地方都没有发现有桉树。就说明这些树一定是种在院子的两侧,其次你们想想,‘毒王圣手’养的那些毒虫,都是来自极寒之地,是受不了高温的。现在他们要把这些尸体火化了,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是远离那些毒虫,否则,火化尸体时产生的高温一定会把这些毒虫给烤死。那排除火化尸体这一边的围墙,那就只有那一边了。”三人觉得在理,现在他们都是把尸体和柴火搬到庄园的左侧,那么离这里最远的地方就只有它的对面,也就是庄园的右侧。达儿道:“什么时候动手?”汪翠翠道:“他们现在忙于准备柴火,看守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松懈,咱们瞧准机会混进去。”

虽然搬运柴草的人进进出出,但是在树上负责监视四周动静的人根本没有因为下面搬运柴草的嘈杂声而分心,还是警惕地注视四周动静,达儿他们只好趴着原处不敢轻举妄动。就在他们为怎么才能混进山庄而绞尽脑汁之时,山庄里面传来嘈杂声,过了一会竟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四人愕然,不知道里面为何会发生冲突。虽然,他们离山庄有一段距离而且还隔了一堵围墙,但是四人凭借内力,还是能听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原来,那些东瀛武士进了山庄后就调戏山庄里面的女子,引发卫景宁手下的不满,加上语言不通,双方由口角升级为械斗。

在山庄外负责监视四周情况的看守听见山庄里传来打斗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纷纷转头朝山庄里面看。四人抓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施展轻功从庄园门口潜入山庄,此时,双方的主子还没有出来,双方都在相互厮打,场面十分混乱,谁都没有留意有外人闯入。同样那些隐蔽在靠近院子围墙负责伏击进入山庄的人虽然没有离开埋伏的地方,但注意力已经集中在厮打现场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察觉他们四个闯入者。在他们迅速绕开埋伏有最后一拨看守人员的房子后,一排厢房呈现在面前。在这些厢房正中央有一间特别大的房子,房子上面有一块牌匾,牌匾上面写着“练武堂”三个金色大字,在正门前就是一块像是练武用的大空地,两旁除了摆满放有各式兵器的兵器架外,并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凭着内力可以确定这些厢房里面至少有七八个人,如果他们闯入不能一举制服房间里面的人,必然会惊动庄内其他人,但如果不进去只要房子有人出来就立即发现他们。而上房顶正好处在那些负责外围看守的绿衣人视线范围,只有他们上去立即也会被发现。既不能上房顶也不能入房间,众人很自然地想到就是让人很容易忽略的屋檐,可是抬头一看却发现这些用来支撑房顶的横梁已经被木板包裹着,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借力的空隙,显然“毒王圣手”在造这些厢房时已经把这个容易被忽略的漏洞也堵上了。就在众人为怎么隐藏而搓手无策之时,便听到有人正朝他们这边跑过来,怎么办?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达儿突然想起师父送给他的那些铁条,他赶紧伸手入怀抽出四根铁条,对众人道:“咱们用它试一下。”说完一挥手四根铁条已经钉在横梁上,虽然这些铁条只有手指大小而且又有一小段被打入横梁,但是对他们来说也足够了。四人同时跃起,伸出两根手指把自己“挂”在铁条上,然后蜷缩身体,使自己完全隐身在屋檐之下,除非是在屋檐底下向上看,否则,根本是看不出屋檐底下有人。

与此同时,一名绿衣人从他们刚才他们身下径直朝“练武堂”跑去。不一会就见“毒王圣手”卫景宁带着那天在酒楼与章丽霞一起的三名的武林人士和那个东条副将军的东瀛武士,率领各自手下朝着山庄大门方向跑去,却没有看见卫聪以及其他黑道人士。四人随即疑窦丛生,汪翠翠低声道:“那个小坏蛋和其他的黑道人士怎么没有跟着来呢?”罗辉道:“先别管这些,当务之急就是要销毁他们圈养的毒虫。”

见“毒王圣手”他们已经远去。达儿道:“他们已经离开大殿了,咱们进去吗?”罗辉点点头道:“咱们先进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听听他们密谋什么也好。”正当众人准备跃下时,厢房里却传出卫聪的声音。

众人随即从厢房上面用于换气的小孔看下去,只见卫聪正指挥几名绿衣人在房子中央架起一个铁炉在铁炉上面放着一个大铁锅,架好之后就开始往铁炉里面放柴火然后点燃,把大铁锅烧红。在铁炉旁边放着一个大箩筐,箩筐里面装满了正在筐里蠕动的白色虫子。一名绿衣人手上戴着一双套到手臂之上的厚厚的防护手套拿着一根细木棍把那些爬到箩筐上的虫子重新赶回箩筐。卫聪对这些绿衣人道:“你们要小心,只要被这些虫子咬上一口,必死无疑,谁也救不了你。”众人点头道:“是,属下明白。”见大铁锅已经烧红了,卫聪拿起一个用于炒菜的铲子,在箩筐里铲了一铲虫子放入大铁锅里面,并不停地翻动,一股肉香味从厢房飘出来,不一会就把炒干炒脆的虫子铲到一个药铺用来碾药的药碾子里面由一名绿衣人碾成粉末。四人立即警惕起来:这些人那么小心谨慎加工的,难道这些就是那些毒虫吗?

此时,“毒王圣手”卫景宁已经处理好自己手下和东瀛武士的纷争回来了。他并没有和众人重新进入大殿而是,径直来到这个厢房。众人见主人进来赶紧行礼,卫景宁一挥手对众人道:“你们先出去。”众人随即放下手中的活,向两人躬身行礼后退出厢房。他们知道山庄的规矩所以出门后并不敢再厢房旁边停留而是走到练武场上等候。

见手下都离开了,“毒王圣手”卫景宁对卫聪道:“少庄主,你的这些宝贝还不到时候,干嘛那么着急呢?”卫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道:“宣先生,你见多识广,你觉得这几次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同一伙人呢?他们是什么来历呢?”这个被卫聪称为“宣先生”的假“毒王圣手”道:“按老庄主对尸体上伤口的描述,那些被杀的人,应该是四人三种剑法所伤的。”卫聪不解道:“什么?四人三种剑法?”假“毒王圣手”点点头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四个人中有两个人使得是玉龙雪山的‘青剑女侠’郭穗妍的剑法,一人使得是‘柳门刀法’的招式,但是这个人很奇怪。”卫聪不解道:“什么奇怪法呢?”假“毒王圣手”道:“死在此人手下的人身上的致命伤不是刀伤而是剑伤。”卫聪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很清楚“柳刀门”除了那个被救走的人外,还有人逃过一劫。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们岂能善罢甘休呢?而自己的武功在武林中根本只是二流子,“柳刀门”哪怕随随便便来一两个弟子,都足以要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现在还请了帮手。见卫聪沉默不语,假“毒王圣手”心中想:看他神色江湖传闻“毒王圣手”卫景宁残害“柳刀门”,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此事。但他并不想知道个中缘由所以没有追根溯源而是继续道:“最后一个人的剑法很像是‘凤凰山庄’剑法套路。”卫聪一听“凤凰山庄”四个字更是不寒而栗,武林中哪个不知道“凤凰山庄”是“神州大侠”姜吉米所创?虽然近几十年姜吉米突然在武林消失,但是又有谁敢说他已不在人世呢?所以那么多年来不管是正道或者是黑道都不敢招惹她们,现在她们居然也对自己下手这意味着什么,卫聪很清楚。虽然心中极度恐慌,但他不想让假“毒王圣手”看出内心的恐惧,只是奸笑一下没有回应,转而回答刚才的问题道:“我也知道这些虫子再过个把月才是毒性最强,那时候提炼才是最佳时机。但此处已经暴露了,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会再次来袭击咱们,以咱们的武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老八和那个臭娘们叛变了,说不准已经把毒虫的事说出去了,如果还不及时提炼,恐怕到时候一条也保不住。”假“毒王圣手”没想到这个小坏蛋居然已经早有准备笑道:“原来,少庄主早有防备。在下佩服。”卫聪笑道:“宣先生,过奖了。我想他们之所以现在没有立即再次袭击估计是因为他们有人受伤有所顾忌,才没有动手。我还不趁此良机赶紧提炼然后撤退,难道还等他们来消灭咱们吗?”假“毒王圣手”竖起大拇指道:“少庄主睿智。但是那两个叛徒也不能轻易放过,尽快派人消灭,毕竟他们对贵教有一定的了解,切莫纵虎归山啊。”卫聪道:“这个当然,今天我无论如何都会将这些虫子配制好。明天我亲自带人去追杀他们,能消灭一个就少一个。”假“毒王圣手”笑道:“有少庄主亲自出马,那就一定马到成功。”接着两人换了别的话题闲聊了一下后,假“毒王圣手”就告辞离开,出了厢房后让那些刚才负责配合卫聪配制毒虫的绿衣人重新入房继续配制。

看着假“毒王圣手”的背影,四人甚是意外。他们感到意外的不是他能看出各人的武功路数而是居然是假冒的。不约而同地看着柳泳儿,意思是这个“毒王圣手”怎么是假的呢?柳泳儿心想:是假的?眼前这个“毒王圣手”分明就是当年残害自己父母的那个人,怎么会是假的呢?但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他和那个东瀛武士比武时的功力不像当初残害自己一家时候那么强。见大家看着自己,她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刚刚在庄面前看到的其实就是真的“毒王圣手”卫景宁。他在看完尸体后一开始判断袭击他的和袭击“万蟾女妖”的是两拨“柳刀门”的弟子。但当他和那个东条副将军交手时突然察觉,起初的对两帮人还未会合的推测完全是自己抱着侥幸心理的自我安慰。因为在“万蟾女妖”等人尸体上发现“柳门刀”的招式,再结合那个被救走“柳刀门”弟子分析,这两帮人必然已经会合了,因为一般武林人士如果不是关系很亲密是不会过问别人门派的事的,那毋庸置疑来救人的就只有“柳刀门”的弟子以及和“柳刀门”有很深渊源的武林人士。当他发现除了“柳门刀”的招式外,竟然还发现有“凤凰山庄”和玉龙雪山的招式时,大吃一惊,要知道“凤凰山庄”是当今武林泰山北斗姜吉米所创,而玉龙雪山的“青剑女侠”郭穗妍虽然武功和威望不如姜吉米,但也是当今武林能和姜吉米齐名的高手之一。虽然从尸体伤口上可以判断出这些人绝不是死在他们两人手下,但犯上他们基本上等于是“活死人”了。

卫景宁不愧为老奸巨猾的老江湖,他敏锐地意识到,既然“凤凰山庄”插手了,就一定会派人保护那个受伤的“柳刀门”弟子,同时也会派人监视他们,所以刚才他安排卫聪下山追杀周忆道等人的计划已经泄露了,如果按原计划,只能适得其反。

他脑海中飞快地盘算应对之策,既然自己公开让卫聪下山去追杀周忆道等人,对方肯定把注意力转移到追杀卫聪身上,对自己的监视就会放松,随即改变策略就是自己带人火速下山,抢着对方发现之前除掉周忆道等人。只是他突然不在山庄活动,一定会让监视的人起疑心的,就在此时一个和他长相和他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好友刚好前来探访他。随即他让此人假扮自己在山庄晃悠迷惑监视山庄的人,而自己则乘机下山追杀周忆道等人。为了不走漏风声没有带贴身的随从而是和那些武林人士乔装打扮,在四人潜入山庄之前从他房间的密道悄悄下山。

所幸,周忆道担心走陆路很容易被追踪到,所以令舍近求远从水路辗转千里平安地把陈锦标送回四川。从而躲过了卫景宁的眼线,使其奸计无法得逞。

见这个“毒王圣手”是假冒的,达儿不知所措,询问下一步怎么办?柳泳儿狠狠道:“我现在就下去把这个小贼杀了,我看他出不出来。”汪翠翠见她情绪开始激动,担心她真的动手,赶紧向她示意道:“咱们进来就是为你父母报仇的,但是总得找到老贼才行,我想应该是你师兄到处杀他的手下,他知道自己的恶行败露,所以他一方面对你师兄下毒手,另一方面又担心除了你师兄外还有其他的柳门刀弟子会找他报仇所以才找人假扮自己而自己却躲藏起来。我估计他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了,假如你现在就把这个小贼杀了,那么老贼就更加不敢出来了,咱们得想个办法逼老贼出来。到时不单是要替你父母报仇而且更重要的就是要逼问出他勾结东瀛贼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个时候卫景宁已经带人下山去追杀周忆道等人了。

柳泳儿觉得在理:老贼找人冒充自己,而自己却隐藏起来就是担心有人会杀他外,应该还与这些东瀛贼人有关。如果现在自己真的动手杀了卫聪,他就更加不会现身。

见她沉默不语,汪翠翠继续道:“他不是明天要带人去暗算你周老前辈和你师兄他们吗?你和三弟明天跟踪他们,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收拾他们,记住一定要故意放跑一个人回来报信。我和辉哥就在这里监视看看真的‘毒王圣手’会不会露面。”柳泳儿道:“既然杀卫聪逼老贼出来,现在动手和明天在外面才动手有什么区别?他要出来现在杀了他儿子,他也会出来,不出来就是你把卫聪千刀万剐,他也不会出来。”汪翠翠见平时沉着冷静的柳泳儿急于报仇而失去理智便道:“当然不一样了,你想想如果你现在就动手,他肯定会集全庄之力围攻咱们就为他逃跑赢得时机。如果,在庄外杀卫聪。毕竟死了少庄主,料这个假‘毒王圣手’也不敢擅自做决定,肯定会告知老贼让他拿主意,只有老贼露头我和辉哥立即动手把他逮住,然后交给你。”柳泳儿觉得在理点点头道:“好,我听姐姐的。”说完和众人一起不动声色继续监视卫聪和那几个绿衣人把那些毒虫全部炒熟然后碾成粉然后放入一个红色的木盒里面,一切完成后卫聪亲自拿着木盒,带着众人离开厢房。出了厢房后,他们并没有到“练武堂”,而是绕过厢房朝后院而去。四人见他们去的方向正好就是那些埋伏绿衣人的地方,所以他们不敢贸然跟上,而是悄悄进入刚才他们碾制毒虫的厢房。

进入厢房后,发现房间的柜子里摆满各种炼制药物器皿,这里竟是炼制各种药物的丹房。在柜子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居然找出两套绿衣。罗辉笑道:“你看人家怕咱们出去容易被发现,连衣服也准备好了。”达儿愕然道:“什么?真的给咱们准备的吗?”三人一听乐了,柳泳儿故意逗达儿道:“是啊!专门给哥哥准备的。”达儿见柳泳儿的表情马上知道又是自己说错了,笑着挠挠头道:“又是我错了。他们怎么可能会给咱们准备衣服呢?”三人听完,差点没有笑弯腰。罗辉拿去一套绿衣交给达儿一套交给柳泳儿道:“你们把它换上,夜里你们先出去在大路上等他们出来。”达儿边接过衣服边问道:“大哥,你把衣服都给我和泳儿。你和二姐怎么办呢?”罗辉笑道:“现在这个院子都在他们庄外的看守人员监视之中,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你们穿上他们的衣服,那么远肯定看不清你们面孔见是穿着绿衣他们就以为是自己人就不会理你们的行动,你们就可以混着那些负责火化尸体的人当中趁乱出庄。而我和你二姐则需要继续隐藏在这里,待你们明天在外面杀了卫聪,引起混乱,逼真的‘毒王圣手’露面,然后我们才动手,所以我们只需藏好就行,你们才是能否能抓住老贼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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