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火光穿过茂密的枝叶射进树林中。达儿毕竟在崇山峻岭生活多年,他对树木的观察异于常人,只要树上藏有东西,十之八九逃不开他的眼睛。刚才树林中一片漆黑加上这些隐者归息功的确让达儿对他们的藏身处判断造成严重的干扰。可是,现在火光照亮了树林,达儿一下就从这些树的异常倒影中发现了他们的藏身处。达儿看清楚这些人埋伏的地方后,突然抽剑出鞘跃起,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将他刺于树下。这些隐者自从潜入中原后,用这样的方式屡屡得手,而自己都是毫发无损。今天,竟然在还未发现对方之前,就有同伴被刺倒,无不目瞪口呆、心口发麻!接着达儿根本没有给他们半点逃脱的机会,就在他们犹疑之际,已经将他们悉数了结,就只除了那狡猾至极果断逃跑的石根将军。
待达儿从树林中出来时,这个许府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纵然闻讯刚来的人们奋力扑救,但是大火还是将一座硕大的庄园烧得面目全非了。众人在扑灭大火后,不见大善人,于是大家在院子四处寻找。没有找到大善人之余,却在院里一个比较偏僻的房中发现许多婴儿使用过的物品;还有在树林中发现刚刚被杀死的、身材矮小、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出不像中原人士的尸体!守镇驿馆的李捕头接报后带着衙役到场,从这些尸体的特征与日间发现的尸体的共性中判断,在这两处发现的尸体属同一民族,至于死在两处是否有关联就暂无从得知,但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两拨人一部分死在离许府不远的野外,一部分人就死在许府之中,这就极有可能与许府有关。李捕头这样一说,马上有人道:“对了,李捕头,我们在一僻静处的房中发现很多婴儿使用的东西。”他这一提醒,其他人纷纷附和道:“对对对,真的有好多。”李捕头皱了皱眉头道:“有婴儿的用品?而且还很多?走,带我去看看!”众人纷纷争先恐后地在前面带路。这个李捕头,真不愧是神捕,他一见到满屋的婴儿用品,再结合这两拨被杀死的人,他对众人道:“各位乡亲,咱们镇上的婴儿盗窃案的主谋找到了。”众人很愕然,齐声问道:“是哪个天煞的干的?”李捕头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竟然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众人见李捕头只顾叹息,都按耐不住催促李捕头快说。李捕头摇摇头道:“这个人就是许大善人。”此言一出,众人就彷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无不面面相觑,过了许久才有人道:“李捕头,是不是巧合,或者误会?我看大善人不是这种人。您要查清楚,切莫冤枉好人。”众人一听,觉得有理,毕竟这个平日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怎一下变成了一个偷盗婴儿的恶魔?那么大的转变大伙,一时都不能接受,李捕头摇摇头道:“我也希望是我错了。可是,谁能告诉我,他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找一间窗口朝上开的房子干什么?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其他房子周围都是绿树成荫唯独这里四周没有一颗树,这是为什么呢?那些被杀死的人又是什么回事呢?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那么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释过去的。”经李捕头这样一提醒,大家才仔细观察这间房子,果然如李捕头所说的窗口向上开,从外面就不容易看见里面,周围没有树木,人在老远就可以被发现,如果不是要掩饰什么就不可能有这种种有悖常理的行为。众人纷纷议论,大伙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心中的善人竟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恶魔这一残酷的事实。既然,已经发现了盗婴的恶徒,李捕头立即遣散并封锁了这座庄园,同时上报上级衙门通缉已逃亡的人犯。
达儿从树林只见救火的人却不见杨鸿武和那个石根将军,想着两人已经逃掉了,心中又急又怒,跳上院子最高处,运起“鹰眼”神功,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就在他一筹莫展时,突然又听见那个神秘人的声音:“不用担心,他们跑不掉的。”达儿忙道:“前辈,您是不是已经抓住他们了?”神秘人心想:“前辈?!我不见得比你大噢!收起笑意对达儿道:“莫急,你忘了马夫说过他们都是将这些偷来的婴儿送到汉江口的东阳船务吗?速去那里必定能抓住他们。”达儿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怎么忘了呢。好,我马上去追他们,你能和我一起去吗?”神秘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你就这样去,和你一起那个姑娘怎么办?”达儿道:“是啊!我不能将她带在身边,必须送她回去。”神秘人突然冷冷质问道:“怎么了?她碍你事了?”达儿忙道:“不是的,你误会了,只是我这一去可能会遇到一个大恶人,我担心再也保护不了她。”神秘人不解道:“大恶人?”达儿道:“是的,这个庄主其实不姓许,而是姓杨……唉,一言难尽!就是我此番前去生死难料,我不想害了她。”神秘人凛然道:“你是受人所托,要照顾她的吧?”达儿道:“又是又不是。”神秘人再问道:“你和一个傻姑娘在一起,你不怕别人笑话吗?”达儿道:“为什么要怕?谁爱笑就让他笑好了。”神秘人感慨地道:“你真是个好人。你听我一言,你带上她对你会有好处。”达儿不明道:“有好处?为什么呢?”神秘人只笑不语,达儿想不明白神秘人的话也就只好点点头道:“那好,我明天就带她一起出发。”神秘人不做声。达儿见神秘人不出声,问道:“我明天就出发如何?”神秘人又不出声。过来片刻,达儿才反应过来,神秘人早已远去了。达儿拍拍脑袋笑了笑,悄悄地离开回到客栈。
回到房后,他解开小姑娘的穴道,然后换下夜行衣,依旧用长凳顶住房门睡觉。但是,他辗转难眠,心中疑惑不解:这个神秘人好像始终就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发现不了她。她为何两次出手相助却不肯相见呢?她来去我都没有察觉可见她的武功在我之上,这次去汉江口她肯定会暗中跟随,我该如何才能让她现身一见呢?就这样,达儿毫无头绪的反复推敲,但除了肯定神秘人是对自己没有敌意外,其他就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许大善人一夜间,由大善人变成大恶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这个贺州镇。达儿起来要店小二准备早膳时,店小二兴冲冲的将这个消息告诉达儿。达儿心中好笑,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不会吧?前两天我还见他在给穷人派米,怎么一夜间变成坏人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店小二道:“不会有错。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李捕头是神探呢?他说是就错不了。”达儿也不想和店小二说的太多,只是应酬了几句就算了。最后他向店小二打听清楚前往汉江口该怎样走并结清房费,然后请店小二帮忙准备好干粮和马匹。
回到房间照顾小姑娘用完早膳,达儿就带着她下楼,接过店小二手帮忙准备好的干粮,便扶小姑娘上马,然后拉着缰绳朝汉江口而去。
汉江口是贯穿南北的水上交通要道,只要是通过水路运送货物的都必须经过这里。很多商家都喜欢在此租船,东阳船务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家,所以人来人往、货如轮转。他们的掌柜是一个姓曾名士珅的湘北人,四十岁上下,身材短矮,三分像人,七分似鬼,人们暗地里给他起了“三寸丁皱皮树”的诨号。此人,表面是正当商人,其实他是东瀛黑道收买的替东瀛残害中原的败类,他主要就是利用东阳船务帮助东瀛偷运从各地或偷或抢来的、贵如黄金小如针线等赃物;更恶劣的是,偷运从各地绑架偷盗来的妇女婴儿回东瀛。
两人来到汉江口,达儿在市集上打听后,带着小姑娘住到离东阳船务不远的一家客栈。达儿以喜欢江景为由要了一间靠近江边的厢房。厢房正对着东阳船务的码头,在厢房上可以清楚的看到码头上的一举一动。
东阳船务,不愧为当地最大的一家租船商行。几十个用于存储代运货物的仓库、码头上停靠着正在装卸作业的运输船舶,大大小小不下几十艘,码头一片忙碌而繁荣的景象。达儿心中嘀咕:码头上那么多的船和人,怎样才能从中将杨鸿武和石根将军他们找出呢?
此时夜幕降临了,辛苦一天的工人们陆陆续续下班离开码头。达儿运起“鹰眼”注视着每一位离开码头的工人,想从中发现两人的踪迹。然而,直到最后一名工人离开,码头的大门上锁了,仍然没有发现两人。达儿开始怀疑神秘人的判断,看着空空荡荡的码头想:难道,这两人根本没有来?如果他们不在此,又会去哪里呢?既然来了,就不能那么随便就放弃,更何况马夫说过他们都是将偷来的婴儿送到这里来的。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待我夜探码头,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秘密。打定主意后,达儿关上窗户陪小姑娘吃饭和玩耍。
戌时,达儿依然是点了小姑娘的穴道,换上夜行衣,从窗口悄悄的离开客栈,朝东阳船务的码头而去。来到码头达儿并没有立即进入码头,而是在周边走了一圈,看清码头外围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才在码头最边最偏僻的地方进入。
只见在临街一侧是用于存放货物的仓库,在仓库前面是一个很大的广场,一辆辆用于转移货物的手拉车整齐地摆放在广场上。在江边停靠有几十艘货船,船上传来点点亮光和船员的说话声。而在另一边,所有的仓库都上了锁,门前和广场上只有冷冷的月光和虫子的叫声。达儿沿着这些仓库一直向前一边走一边仔细地听仓库内面是否有动静。突然,他在一个仓库门前停住脚步了。虽然,他没有听见里面有声音,但是他却发现,这个仓库的门把和锁铺满了灰尘,很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在这个繁忙的码头,居然有一个仓库荒废,这显然十分可疑。达儿在没有触碰到门锁的情况下轻轻撬开了仓库的大门。当他打开大门时,一下愣住了。原来,门口早就被封死了,这个库门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装饰。达儿想这里封了,那肯定有其它入口,于是他赶紧退了出来并将库门关上恢复原状。
达儿跃上这个仓库房顶,打算从上面往下观察,没想到上面居然也被封死了。达儿想:防范那么严密,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东西,但防得滴水不漏,怎么办?达儿在屋顶四处观望,看看哪里最有可能是隧道的入口,只见码头外面就是繁华的市集,到处商铺林立,根本没有适合开凿隧道洞口的地方。
就在他为找不到洞口而心烦意乱时,神秘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她对达儿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达儿听神秘人到了,他顿时好像溺水者遇到浮木一般,赶紧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对方。神秘人想了想道:“如果真有隧道的话,它的洞口不会太远,也不会转来转去的,你到市集上去找找。”达儿听完就在房顶仔细观察离这个仓库最近的店铺,看看有没有异常。
市集上离这个仓库最近的一共有三家店铺,左边是裁缝店,右边是卖鱼的,而中间一家竟然就是东阳船务的发货和签订租船业务的商行。达儿想:如果有隧道的话,洞口一定就在这里!立即指着商行对神秘人道:“我觉得洞口在那里。”神秘人笑道:“这鬼才知道,你自己去找找看。我要走了,后会有期。”达儿本想邀请对方一起前往的,却没想到神秘人说走就走,根本不给自己发话的机会,只好自己一个人前往。
达儿绕到商行的后面,见四下无人,纵身一跃翻进商行的后院。后院其实是一个花园虽然不算很大,但是种满不少花草,在花园中间有一座凉亭,在凉亭中有三男一女正在饮酒吃饭。定眼一看其中两个正是杨鸿武和石根将军,另一个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身材矮小样子丑陋,而一旁的女子却是十八九岁,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暗藏着风情月意。
达儿躲着花丛后偷听他们的对话,只听见矮小的男子对杨鸿武道:“杨兄,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坏了我们的好事?”杨鸿武恨恨地道:“******,如果知道是那个恶徒害了老子的好事,一定要家兄将他碎尸万段,才解心中之恨。”丑陋男子道:“杨兄,现在官府已经开始通缉,您暂时不能再在市面走动了。”杨鸿武努努嘴道:“你要我躲吗?老子偏偏就不躲,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丑陋男子劝慰道:“杨兄,不要冲动,您先暂时避一避。让我到巡抚大人那里为您疏通疏通。”无奈怒气难消的杨鸿武将手中杯子狠狠摔倒地上:“我一定要揪出这个人!”丑陋男子见他怒不可歇就再安慰道:“杨兄,只要巡抚大人一点头,这事就过去了。您先休息一下,我让莲儿陪陪您。”说完,对身边的女子道:“莲儿,你好好生伺候杨兄啊!”这个叫莲儿的女子,边娇滴滴地向杨鸿武敬酒边起来坐在杨鸿武身旁。杨鸿武见莲儿玉貌妖娆,顿时淫心大作,也不管在座的其余人等,一把抱起莲儿就走了。
凉亭里剩下石根将军和丑陋男子,只听见石根将军恭恭敬敬地对丑陋男子道:“曾大人,现在他已经暴露了。不如杀了他已绝后患。”达儿没想到,这个石根想要杀死杨鸿武,大出意料之外。心想:这人真够狠的,居然连自己人也不放过。而丑陋男子却说:“石根将军,你知道当初我们为何会选择和他这样一个既没钱又没权,只会吃喝嫖赌的地痞合作吗?”石根将军摇摇头道:“属下,无能。”丑陋男子笑道:“就是因为他的兄是长当今中原武林第一高手,只要得到此人相助,咱们逐鹿中原才有盼头。”石根将军点头道:“大人睿智,属下佩服。”丑陋男子道:“你不单不能杀他,而且要好好保护他明白吗?”石根将军点头答应。丑陋男子又道:“明日,你带四大金刚护送他和莲儿到骊山暂住。”石根将军不解道:“骊山?那可是咱们的秘密据点,就那么轻易让他们上去?”丑陋男子道:“莲儿是自己人,你真的以为我舍得将那么美艳的女子送给这个糟老头吗?但是,为了咱们的大业,让他替咱们卖命比十个莲儿更重要。”石根将军不再说话。丑陋男子笑道:“我知道你,看上这个莲儿。不过,不要紧中原大把这样美艳的女子。过一阵子,我给你找十个八个,保准你很快忘记莲儿。”说完两人对望淫笑。躲在花丛里的达儿恨不得立即上去杀掉这两个恶徒,但目前只好强忍着。
两人说完这些下流而荒诞的话后,突然丑陋男子话锋一转对石根将军道:“大本营传来消息,要我们赶紧将下一批‘人参’和‘黄货’运回去。现在,他们不仅丢失了还暴露了,你说该如何?”石根将军道:“大人,您不让杀这个姓杨的属下遵命。但是,他手下的马夫一定得死,只有死人才保证保守秘密,可是问题在于这些人都已经逃跑了,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他们并将他们处决呢?”丑陋男子奸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本花名册道:“不急,我这里有他们详细的姓名、籍贯、住址、家庭人员和画像。明日我就让人按照名册上面的地址去找他们。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我们这位贵客。”石根将军见曾大人行事如此细密,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丑陋男子接着道:“他们丢失的‘人参’我已经派其他人去重新收集了,可是这个‘黄货’就有点难办。”石根将军道:“怎么了?”丑陋男子道:“可能咱们太狠了,每次都是偷个精光。现在,这些有钱人请了武林高手看守这些‘黄货’,害的咱们派出去的人非死即伤。”石根将军皱着眉头道:“那怎么办?完成不了大本营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丑陋男子奸笑着道:“偷不行,咱们就明抢。”石根将军不解道:“大人,您不是说他们都请了武林高手吗?我们不偷袭,和他们明刀明枪的决斗能行吗?”石根将军心里明白,他们都是干一些不见得光的勾当,如果公开去抢,不但要和这些高手面对面厮杀,弄不好还会招来官兵,届时自己这一方就更加被动。丑陋男子看出了石根将军的心思笑道:“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东西。”说完屁股用力向左一扭,整个凉亭慢慢向右边挪动。不一会,在刚才凉亭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洞口。石根将军一见不禁愕然,丑陋男子笑道:“来,咱们下去看看大本营给我们送来了什么。”石根将军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曾大人用来收藏重要物品的密室。他很早就知道曾大人的东阳船务里有一个密室,但他从来没有见过,不想这个密室竟然会在这个凉亭之中,马上起身提着灯笼跟着丑陋男子从洞口进入密室。
达儿见状,立即跟了进去,这是一条只容许一个人走的狭窄隧道,达儿无声无息地跟在两人后面。三人在这条狭窄的隧道中走了半盏茶左右,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房子。达儿从走的距离判断,这里就是那个被密封的仓库。
果然,两人进去后就听见石根将军道:“曾大人,您这个密室好神秘啊!”丑陋男子哈哈大笑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码头的仓库,只不过仓库的大门被我封了。对外就说这个仓库被官府征用了,没有官府的手谕任何人也不能开。谁又能想到这里就是咱们的秘密仓库呢?”石根将军附和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在身后的达儿看着这两个狂妄的家伙不禁好笑:还英明,连有人跟在身后也不知道。接着又听到丑陋男子解开东西的声音,和石根将军的惊奇声:“哇!这不是咱们东瀛的飞弹吗?好厉害啊!”丑陋男子笑道:“怎么样?有了它们还怕打不赢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吗?”石根将军也大笑道:“呵呵!有了这些宝贝就是没有姓杨的我们也可以称霸中原了。”丑陋男子道:“你就是想杀人。如果,所有人都杀了,谁为咱们做事?”石根将军哈哈大笑道:“属下,什么都不会就会杀人。一说到杀人我就兴奋。”两人对望狂笑。达儿心想:什么是飞弹?有那么大的威力吗?暗中跟着两人在仓库转了一圈,发现,这个仓库除了刚才他们所说的飞弹外,还有一些上等的绸缎、玉器以及黄金白银等贵重物品,他们将这些东西藏在这里,应该是他们偷抢回来的不义之财。达儿趁两人不备偷了一枚飞弹,放在怀里,打算带回去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便立即悄悄地从隧道出了密室。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那个神出鬼没的神秘人却拦住他道:“怎么了?这就走了吗?”达儿道:“对!我已经知道密室的秘密了。”神秘人道:“你这就走,难道忘记了姓曾的手上还有你放走的那些马夫的花名册,你不去拿,是不是等他派人去杀那些马夫呢?”达儿确是忘记了丑陋男子手上的花名册,经神秘人一提醒,忙道:“对对对!我怎么将此事忘了。”转身就要进洞去。神秘人拉住他叹气道:“你等他睡着了再去点他的穴道,就好像你点那个小姑娘穴道一样,然后才好动手啊。”达儿愕然:“装小偷?”神秘人道:“对,就是装小偷,记住不要只拿花名册,把他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他就不会怀疑,只认为是小偷在偷东西时随手拿走的。”达儿觉得真是个妙计,于是言听计从,就守在洞口附近等两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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