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对这妹子产生感觉了吗?
好像有点。不,不是有点,是很多点。
面前这妹子有太多点值得我去喜欢。
年轻,漂亮,善良,单纯,随和……
高颜值,有才华,不做作……
有倾国倾城之容貌,又非不食人间烟火……
有女神的气质风范,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把人生词典里的好词好句都搜刮了出来,发现用来形容词她都很贴切,没有丝毫违和感。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怦然心动、一见钟情?就是传说中的千年等一回?
“哥,你在想什么?”朱小雪的问话打断了我的遐想。
我正发怔,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
朱小雪“扑哧”一声笑了,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
看来她的心情不错。
“妹子,哥想问一个问题。这不属于采访,纯属好奇。不对,纯属关心。”我说,借势认了眼前的妹妹。
“问吧。”朱小雪说。
“你现在,最渴望的事儿是什么?”我问。
“爱情呗。我都还没见过爱情长什么样,这样就牺牲了岂不是太不划算。”朱小雪说。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坦然。
“我得赶快在下次地震来临之前找到我的爱情,找个帅哥嫁了,生孩子,过日子。”
说完,她满脸绯红。
2.
在灾区采访的几天,我一有空闲就跑到医院来。
打针,吃药,聊天,散步,逛街,吃饭,看电影,俨然一对亲密的恋人。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相处几日,我数次想把心底暗生的情愫向她挑明。
终不敢造次,只因这女子实在太过完美,怕是配她不上。
侬有情,不知卿卿可有意?
灾区应急救援已取得阶段性胜利,正有序转入恢复重建。
按后方的指示,我只好返回了本报。
临别之前,我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哥,你不开心?”朱小雪问。
我摇头。
“哥,你有心事?”朱小雪继续问。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我,可以在一起吗?”
朱小雪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那——再见吧。就此别过。”我说,有些伤感。
“不,不是的。哥!”朱小雪急道。
我看着她。
“我知道哥对我有意。可是,我现在,现在……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我点点头,挥了挥手,黯然离去。
“黯然销魂,唯别而已。”
终于读懂了这句话。
3.
我请护士把新买的手机转交给朱小雪。
因为当面我怕遭到拒绝。那样我会很伤心。
即使得不到爱情,我也不想失去这份友情。
回到本报,没滋没味地过了三五天。
新手机她喜欢吗?开始使用了吗?
怎么没有接到她的电话、短信?
一个月后一个周六的下午,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里显示出那个陌生而熟悉的号码。
我心里一阵狂喜,对着话筒大声道:“妹子!是你吗?哥可想你了!”
那边顿了一下,疑疑惑惑地问:“喂,您好!我是泥鳅沟小学的朱小雪。请问您贵姓?”
我心头打了一个问号,这丫头怎么连哥都不认了?失忆了吗?
于是,淡淡地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朱小雪说,“您是不是在地震灾区打过一个电话救了我?我从通话记录里查到了您的号码。”
“是的,要感谢我?”我冷冷地道。
“我想了好久。今天才鼓起勇气给您打电话。”朱小雪说。
原来这丫头并不知道那个救命的电话是我打出的!
我故意想要逗逗这可爱的丫头,说道:“怎么感谢?以身相许吗?”
4.
朱小雪过了一会儿才说:“如果,如果您还没有女朋友,您也愿意的话,我想,我想……”说不下去了。
啊?这么回事。这也太、太、太那个了吧?
“我没有结婚。不知你长得是不是嫁不出去?”我继续逗。
“你、你、你,我们见一面再说吧。”朱小雪叹了一口气。
“我想知道的是,你就不问问我的情况?”我觉得逗女孩子是一桩乐事,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只要你看得上,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朱小雪缓缓说道。
这承诺也未免太重了吧?
“我看算了吧。我又老又丑还残疾,怕是不合适。”我说得跟真的一样。
“救命之恩,无以相报。如果方便的话,你过来吧。我现在在人民路丽江美咖啡厅二楼。”朱小雪说。
看不出这丫头还真是有情有义。只是这情义,有点过火了吧?简直比泰山还重。
“行。不见不散。我拿一本风2的小说新作《我不是一只好鸟》。暗号是‘窗前明月光’。”
我干脆把玩笑开到底,其实内心早已是电闪雷鸣。
5.
精心打理了头发,换上西装,系上领带,擦亮皮鞋,买了玫瑰花和戒指,我风流潇洒倜傥地奔在了求婚的路上。
咖啡厅二楼人不是很多,我远远看见朱小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桌上。她的侧影有些落寞,面前放着几张用过的纸巾。
她是在擦眼泪吗?
对于她而言,面临的是一个未知的男人,未知的婚姻和将来。
我快步走上前去,单膝跪地,一手抱着鲜花,一手举着戒指,情辞恳切地说:“嫁给我吧!”
朱小雪显得有些始料不及,瞪大了眼睛:“你?”
“夏大雨正式向朱小雪求婚!”我说。
“哥,别闹了。我约了人呢。你快走吧。”朱小雪道。
我险些笑了出来,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一本《我不是一只好鸟》,口里吟道:
“床前照着明月的光,怀疑是不是地上的霜。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明月,低下头来思念我的娘子。”
朱小雪再次瞪大了眼睛:“你!是你!”
我柔声道:“小雪,嫁给我,你愿意吗?”
朱小雪这才知道,我就是给她打电话的那人!
喜极而泣!她埋头呜呜地哭了起来,继而用拳头捶打着我:“你坏死了!你这个坏蛋!你咋不早说呀!我不愿意!打死也不愿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坏得越多,爱得越深。”我把花放在小桌上,把她轻轻地揽到怀里,给她戴上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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