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残月教内侍女侍剑正焦急等待着沧云,隐约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前去查看,一拉开门,见沧云浑身是血抱着酒坛,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酒气已然盖过了身上的血腥味,脸色也白得吓人。
侍剑一惊,质问着沧云身后的影密卫,“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把他伤成这样,你们也是怎么还能让他喝酒呢?”
“侍剑姐姐你还不知道大人的脾气吗,我们哪敢拦他呀。决澜宗那一百来号人,大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给我们,非要自己解决。”
侍剑和影密卫一同将沧云抬进屋,边问:“不是去找凌姑娘的吗,怎么扯上决澜宗的人了呢?”
“姐姐就先别提凌姑娘了,大人正在气头上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决澜宗了,反正这一剑本来是冲着凌姑娘去的,硬是被咱们大人给挡下了,这才受了伤。”
侍剑叫一旁的小丫头舒儿快去杏林馆请红绡姑娘过来。
沧云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他来到一个幽暗如深井般的地方,而幼时的自己蹲在光幕下,周围尸横满地,一阵恶臭。面前站着的,是一个4、5岁大的小女孩,站在逆光中看不真切面容,她手中握着带血的匕首,一把刺入了他的胸膛。
沧云捂着自己的胸口,惊叫着醒来,一个十分真实的噩梦。
“祖宗,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吓死我们了。”说话的女子一双丹凤眼,高鼻薄唇,身材瘦小。“受了伤不赶快回来,还跑到外面去喝酒,你说万有什么意外。你出了事,我还治谁去。”
残月教除了教主也就只有红绡敢同沧云这样讲话,“我若死了,你倒落得清闲。我这耳根子也能清净些。”沧云闭上眼睛,有些不耐烦她的唠叨。
“说你两句就不爱听,懒得管你,哼。”红绡冲他犯了个白眼,起身要走。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侍剑服药的事宜。
侍剑把一旁的小丫头们都遣散了,将沧云扶起来,坐在床沿边,喂他吃药。“大人昨天那一身血真是吓死我们了,红绡姑娘说大人的伤口虽深,不过好在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休养几日,就没事了。你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虚弱的很,切不可再劳心劳力了。”
沧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将眉毛皱作一团。“我的身,我的心,都是教主的,劳不劳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侍剑你何时也变得这么啰嗦了,咳咳。”
“那凌姑娘怎么办?大人就忍心不管了?”
一说到凌烟,沧云有些激动,又开始咳起来。
侍剑知道沧云虽然嘴上不说,但不论发生了什么,他心里还是在乎凌烟。
沧云知道侍剑最懂他的心思,什么都瞒不过她,还是松了口,“我承认我当时确实有些失控,可你若见了她当时的反应,你也会心寒的。”沧云说这话时,委屈的样子一反平时高傲,倒像是个孩子。
“因为凌姑娘看到了另一个你,和在她面前完全不同的你,还做出了你最不希望看到的反应。你是在生你自己的气。你在害怕是不是?”
沧云听了她的话,无奈摇摇头,“你啊。去通知荧心让她暗中保护凌姑娘,一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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