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凌烟拦住沧云。
又是令沧云错愕的反应,“凌烟,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认为我会杀他们吗?。”沧云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睛红红的,充了血一般。
沧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是因为秋夜的冷风打透了他被血浸湿的衣衫?是因为内力消耗太大,不足以抵抗体内寒毒的反噬?还是因为凌烟的对他的质疑与冷漠。
天蒙蒙黑,等待他们的是漫长的寂静。长得,能看见凌烟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久久不肯落下;静得,能听见沧云的悲痛在喉咙里呜咽,强忍着迟迟不敢爆发。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愿向谁先妥协。沧云忽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股血气猛地自胸口涌上,嗓子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晕厥过去。
这下可把凌烟吓坏了,正想上前,却被一句话怼了回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从今往后我们划清界限,免得我这等污秽之人玷污了姑娘的清誉。”说罢,拽下凌烟腰间的玉佩头也不回地离去。
凌烟也哭着跑走。
经此一战,镖局为数不多的精锐损失殆尽,连秦汐和子燕带来的护卫也悉数殉职。
“南飞,你先带着郡主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息一下,我找到凌烟就去与你们会合。”
秦汐寻着哭声找到凌烟,见她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臂膀里不停的抽泣。秦汐默默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摸摸她的头,见她的发带已滑落近发梢,一头顺滑的长发如瀑倾泻,心中不免一阵悸动。
凌烟突然抬起头,哽咽着说,“秦大哥,你说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他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回答,在你心中应该早有决断。”
凌烟垂着眼眸,泪滴还挂在睫毛上。“我是个孤儿,是哥哥从小把我养大的,后来我跟他来到残月教,教主器重哥哥,所以他整日日练武,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也聚少离多。每次一有机会见到,他都是遍体鳞伤的。虽然他没告诉过我,他在做什么,可是我知道一定是很危险的事。或许我早该想到的,我们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是显而易见的杀戮者。”
凌烟向秦汐倾诉着自己与沧云的过往,不自觉地靠在秦汐的肩上睡去。夜已深。
梦境里,凌烟回到了4、5岁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地上躺着很多人,远处的天顶透下微微的亮光,隐约可见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凌烟慢慢靠近他,快接近时,男孩突然转过头,手里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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