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车灯照射下,我前面的两个木偶人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我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突然到来的灯光。
两个木偶人依旧对着我冲了过来,我微眯起眼睛,挥动着手里的铁锅冲了上去,刚跑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前面的人马上放下手里的武器投降,不然我就开枪了。”我吓得怔了一下,然而就这么一吓,两个木偶几乎同时打了我胸口一拳,这一拳打得结实,我被它们打得倒在了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胸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大脑快要窒息了。
两个木偶人乘胜追击,然而这个时候,刚下车的警察对着两个木偶人开了几枪,当然,他们并没有瞄准木偶人打。
而是打在了木偶人身边不远处,可惜两个木偶人根本没有当回事,冲上来对着我就是拳打脚踢,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时候警察终于对两个木偶人开枪了。
子弹打在木偶人身上,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出了一个孔,可惜木偶人没有收到半点影响,依旧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我拼命地护住头,大声喊道:“开枪没用,它们是木偶人,只要断了线,才会停下。”我不知道是我的话有了作用,还是那些刚开车回来的警察发现枪确实对这两个木偶人没什么作用,他们冲了过来,而我单手拿着铁锅挡在脸上。
另一只手尝试着摸到了木偶人的一直脚上,源着它的脚,慢慢摸到了它的脚掌心,在它抬起头踩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抓住它脚底的几根红绳,然后用力一拉。
我不知道我拉断了几根绳子,我只知道这个木偶人身体突然倾斜,将另一个还在打我的木偶人压到到一边,我爬起来,急忙抬起木偶人的另一只脚,将它脚底的线也拉断,同时抬起手,尽量将手里的线扬起,这时候那些被我扯起来的线指引着一个方向。
在警察局下方停靠了一些警车,而在警车前方有一颗大树,这棵大树有三层楼那么高,而红绳的另一头就是大树的那个方向。
两束车灯光柱下,几个人影很快就来到了我身边,这段时间我在警察局出入频繁,他们都认识我。
这个警局虽然看起来很大,其实就二十几个警员而已,除了重案组有十个以外,还有一个调查组有八个人,这八个人说是调查组,其实也是这个片区的片区民警,重案组不接手的事,几乎都是调查组的人在做。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警员主要负责看守警察局,没事接接电话,帮忙立案什么的。
这几个警察显然很早就认出我来了,他们跑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让他们赶快去大树下面抓人,他们四个人听到后,犹豫了一下,带头的人发了命令后,这才带队冲向那棵大树,而与此同时,大树上似乎有一个人影跳了下来,然后快速趁着夜色抛开了,四个警员迅速掏出电筒,对着那个人影追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警察带着十几个人走了过来,这十几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戴了手铐,他们衣着各异,有男有女,领头的警员在路过我这里的时候,还将我搀扶起来。
我这时候看了看警察局的大门,鬼遮眼已经被破了,警察局的大门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我跟着这个队伍一起进了警察局,警员将整栋楼的电灯总开关打开,整栋楼瞬间变得敞亮。
我这才松了口气,有光就有温暖,我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了,跟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二楼,我随便找了个好位置躺下,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不用想就知道我身上肯定多了很多淤青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楼上下来了两个人,他们看到我后,对着我走了过来。
“刚才是怎么回事?抓到罪犯了吗?”张根浩过来后,劈头盖脸地就问到。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蔡慧婷一眼,问到:“发生什么事了?”蔡慧婷看了看张根浩,张根浩没有理会她,她便说道:“你受伤了,我给你也包扎一下吧。”我这才留意到张根浩身上似乎绑了很多绷带,连双手手掌都绑着绷带,他坐在我旁边,给了我两只烟,让我帮他点一支,我照着了。
这时候,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青年突然开口说道:“喂,警察叔叔,也给我一支烟好吗?”负责挨个审问的警察大声呵斥道:“你还想抽烟?”我简单看了一眼,这一看我顿时傻眼了,这个青年不是陈曦寝室里某个室友的男朋友了?这时候我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陈曦的几个室友,她们的男朋友也都在这里,同时还有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似乎很害怕,她躲在了一个人的背后,看不清楚样子,我对着她那边喊道:“陈曦?”那个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但就是躲在一个女孩子背后,不肯出来。
那个挡住她的女孩子说道:“哎呀,你怕什么,他既然是警察叔叔的朋友,你出来见他一面,说不定他可以保你出去,今晚你就不用在这里过夜了,还不用联系家里人,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我面色阴沉,点燃了一只烟递给了张根浩,自己拿着没有点的盐,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对面,一把将那个躲在女孩子背后的她给拉了出来,果然是陈曦,这丫头画着浓妆,搞得跟个鬼似的,头发虽然没有染,但是却烫了个爆炸头。
她被我拉出来后,神色有些慌张,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刚想发火,蔡慧婷拿着一卷绷带对我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看了蔡慧婷一眼,甩开陈曦的说道:“我待会再来找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曦被抓紧了警察局,我很生气,恨不得打她一顿。
我跟着蔡慧婷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审问室里,她让我把衣服脱了,我还在气头上,也没想什么她是女人不方便之类的,恶狠狠地脱掉了衣服,这个时候张根浩也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
“今天晚上是惠婷值夜班。”张根浩进来以后,一边抽烟,一边坐到了我对面,淡淡地说道:“在八点多钟的时候,她电话告诉我说拘留室里的邓有志似乎想到了什么要见我,我就赶了过来。”
“过来以后,我正打算审问,就有三个人冲了起来,当时整个警局就我和蔡慧婷还有一个同志值班,其他的同志都被派出去扫黄了。”听到这里,我问道:“扫黄?”我一直以为陈曦就是个性野了一点,虽然打扮得有些像招待女,但本质应该不坏,她是被谭秀英教育到四岁后才被陈兴卫带走的,陈兴卫好歹也当过老师,我相信陈曦小时候受到的教育不会太差。
可是听到张根浩说出扫黄两个字后,我不由得更气了,提着铁锅的左手狠狠地将铁锅排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嗡鸣。
“你干什么?老实点!”蔡慧婷吼道。
我没有理会她,只要一想到谭秀英思女心切甚至不惜以命相博,换来我照顾陈曦的一句承诺,我就莫名地火大。
陈曦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生,谭秀英和陈兴卫都是教师,甚至谭秀英的父亲谭艾强还是高级教师。
可是陈曦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要是被谭秀英知道陈曦被扫黄抓到了警察局,我估计她盛怒之下,很有可能灭了现在警察局的所有人,包括我。
“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张根浩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吼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这冲进来的三个匪徒,关了这栋楼的所有电灯,我让惠婷先去保护拘留室的邓有志,好不容易打开我所在房间的应急灯以后,发现惠婷竟然还在这里,而且她身边还站着邓有志,还有一个是跟我们一起留守的警员,当时我就蒙了,问他们怎么在这里?”“谁知道她们冲上来就把我打了一顿,我情急之下开枪伤了他们两个,打穿了他们的身体,发现他们不是人,准确点说,他们是木偶人,上次经历了银行抢劫案,察觉到枪对他们根本没用。
所以就近身搏斗,假冒惠婷和邓有志的人还好说,我们的那个同志跟我搏斗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打烂了他的鼻子,发现他竟然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攻击我呢?”“我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被他们打死了,还好你来了,他们分出两个去对付你,还有一个,我用椅子打断了他的一只脚,这才脱离危险,可是我受伤很重,根本打不过他,他快要把我掐死的时候,突然不动了。
这就是整件事的事情经过。”可能是因为张根浩认为我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所以将他所经历的事都说了出来。
我没有仔细考虑他所说的话,而是在生陈曦的气,一想到她被扫黄的人带到警察局来,我就莫名地鬼火冒,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还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怎么今天就又变成了这幅模样?“还有一件事,在我检查我同事的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他的两只角脚底有十根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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