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今天我们赶到江边码头,还赶得上船吗?”
“有,我可认识几个船老大呢。 首发--无弹出广告不过不知道在不在了。”
我们的马车不惜力地向江边奔去。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可着实不差,随便找的随从王九果然是应付三教九流的好手。没多久,就在码头搞定了我们需要的船。
“老康,这就是我们少爷和少nǎinǎi了。从北边来,一则办货,二来知道你老人家cāo舟最稳,正好可以看看两岸的风光啊。”王九跟着那看似船主的人,来到我和淳于慧面前。听到王九的话,我更是落力点了点头,以示褒奖。不单是他办事麻利,手脚挺快。更重要的是他居然乖巧地称呼淳于慧为少nǎinǎi。“nǎinǎi的,我还真没发现这小子居然这么上路。”我暗暗想到。王九见我的神sè,知道这个马屁可是拍对了,于是jīng神一振,得意起来了。而淳于慧却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你们准备随船走?最近水路可不怎么好啊。”那船主五十来岁,古铜的脸sè,一身的jīng肉,一脸的硬气。
我一见心里就一阵欢喜,点了点头:“无妨,不过我们想要单独的房间。”我试着提出要求。
“小子,你很对我胃口。”船主打量着我,突然说道:“这个没问题,不过……”
一看就知道他是实在人了,我可是最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了。急忙掏出十贯钱,在王九龇牙咧嘴的神情中递给了船主。
“呵呵,太多了哈!”船主笑嘻嘻地接过五贯:“公子,财不露富啊。”我心中一凛,感激地冲那船主点了点头。
“今晚可以开船,江陵下去,可有好一段坦途,连夜走快多了。”接过钱交代我们几句后也没问我们目的地就转身走了。“对了,我姓康,以后船上就叫我老康好了。”
看看离开船还有个把时辰,我们在岸上找地方换洗了一下,顺便采购了点常用物品。而换洗后的淳于慧则是更增丽sè,在我和王九的灼灼目光下不好意思起来,轻轻咳了声。我马上惊醒过来,理直气壮地拍了一下王九喝道:“回魂了。”来掩饰我的尴尬。
“妈的,这臭小子,倒真是懂拣人来救。”想到自己背井离乡,而我却因祸得福,不由腹诽了几句。不过想到身上的巨款,马上释然了。
我上前扶住淳于慧,向她解释刚才称作夫妻是事有从权等等。而淳于慧默默听完后微微笑道:“我明白的,我没有怪你们。”发现事情居然如此理想,我脑子一热,忍不住又想向功臣王九打赏。亏得我悬崖勒马,及时住口,免得又破财了。
江陵码头连晚间都是灯火通明。由于其水深域阔,而且近港处无礁,实在是天然的良港。除了大小不一,希奇古怪的渔船外,更多的是商船、货船和客船。甚至还间杂着两层的楼船。不过据说是官家的。在这许多船只当中,老康的那条乌沉沉的船倒是十分不起眼了。这倒是深合我意。
康老大把我们引上船后径直领我们到了船舱中。“小兄弟,在船上多担待了。”我客气地向老康拱了拱手,自然明白船上可不比陆地。还好看在我钱足量的份上,康老大给了我们有内外两间的上房。虽然我心里很想和淳于慧挤在一张床上,可是为了使自己道貌岸然一点,没法子,只能在一个房间里打个地铺了。
“***,还赶不上外面王九还有铺位。没法子,谁叫我们扮了夫妻呢。真是倒霉,才占了点口头便宜就要代价。”我是十分地懊恼——这个便宜占得太小了。
刚置办的行李还没有完全安置好,就感觉到船似乎动了一下。接着非常稳当地乘着夜幕离岸而去。一夜无话,心力交瘁的一天后我们三人很快合衣睡下了。
而在码头,离我们开船差不多两个时辰后,一队劲装汉子在两个意气飞扬的中年汉子的带领下直冲进码头。本已寂静下来的码头上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对于这群无礼之人的骂娘声是不绝于耳。不过很快,刚从被窝中探出头来想发泄一下的码头各sè人等突然发现听不到那些嘈杂声了。
“江陵黄家找人”,这些跑惯码头的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每到一个地方都需要打听当地的头面人物以及各路的*,然后该拜的拜,该躲的躲,以免惹祸上身,到底大家出来只为求财。而这“江陵黄家”对于江陵地界上来说就是大家惹不起的人。黄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这江陵郡简直就姓黄了,谁敢老虎头上拍苍蝇啊。从黄家的来人口中得知,原来他们正在追捕一对年轻男女,据说不是本地人,而且女的还十分漂亮。好象是得罪了黄家什么人了。众人对这人的胆大惊讶的同时,大多数人都在心中暗暗称快。黄家在这片地界上欺行霸市,过路费、保护费搞得大家敢怒不敢言。看看黄家气急败坏的样子,今天终于有人出头了,虽然个个面无表情,可是心里都狠狠地喝了声采。
“大哥,这是码头上我们的人,叫‘癞五’。”原来这癞五本名来五儿,原是江陵城一闲汉,整rì的游手好闲,惯于欺软怕硬。百姓知他赖皮无耻,背后都叫他混名“癞五”。基于臭味相投,善于钻营的他很快投入黄长卿帐下充作一条咬人的狗。而这段时间正好被派到码头来收保护费。
癞五一见到领头的两人,心里就“咯噔”一下“难道府里出事了?”原来领头的两个人是府里花重近,凭了长沙王的面子请来的江湖人士。是兄弟俩,哥哥叫魏东,弟弟叫魏南,手上据说很有点料子。府里的人对这两人也是相当尊敬,等闲不需劳动这两位的。摆平城内外的癞五眼中的刁民也不需这哥俩出手。今天两人出马,一定有麻烦事了。
“魏大爷,魏二爷。”低头哈腰的癞五脸都笑得鞠在一起了,以自己所能表现的最卑谦的姿态出现在了两兄弟面前,这两人可不是他癞五能得罪的。
“恩,你是癞五。我问你,今天可有两个陌生人来码头,都不是本地人,其中有一个是姑娘?”魏东盯着眼前十分猥琐的奴才,倨傲地问。
“这个……”其实以江陵码头的热闹程度,每天来往的各sè人等不知凡几,以癞五这样的饭桶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可是坏就坏在淳于慧那过人的容貌上,即使她没有出去采购物品,可是在码头差不多一个时辰,有心人早就注意到这个出sè的女子了。至于身边的人,则被癞五之流自动忽略了。所以现在实在不能确定了。
瞥见高高坐在马上的两位蹙起眉头,显然十分不满自己的回话,癞五也顾不得是与不是了,连忙接着道:“差不多两个时辰前有人到码头,其中有一姑娘确实十分漂亮。不过一个时辰前,三人乘老康的船离开了。”
“混帐,当我们白痴啊,长江上还有人开夜船。”魏老二怒道。
“二位爷”癞五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老康是长江上的老混子了,都跑船十几年了,cāo舟水平一流。而且他还喜欢走夜路,说是夜路空旷,船速快。他cāo舟,只要别人的一半时间,只是价格贵多了。”见两人似乎有发怒的迹象,吓得癞五加快语速解释起来,生怕被迁怒到自己的身上。
“大哥,看来是这拨人了。”不理埋下头的癞五,魏南对大哥说。
“应该错不了。只是听这人说的,要追上可不容易啊。”
“尽力吧,我们俩快马追去,一边派人通知府内,让他们做准备或者另想他法。
“好,就这么着。”魏东当机立断。吩咐好手下后两人果然策马沿江追来。
“哥,你看这黄公子还好得起来吗?”
“哼哼,够戗。”魏东笑容古怪之极,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道:“估计以后不能人事了。那一脚可够准的。”
“啊哈哈哈”魏南实在忍不住乐了,“我们这位黄公子真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主子实在是不好说什么。
“好了,不管怎么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总是黄府中人。这次不摆平这件事,我们还能在江湖上混吗!”魏东也叹了口气。
两人再不说话,加紧策马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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