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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妖孽》第五百九十一章 见面礼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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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的功夫确实很神奇,竟然可以练出龙形,也不知你是从何处得到这份功法的,但面对我的破日箭

败逃

夜魔目不转睛地盯着禅风,说:“回头是岸?哼,臭和尚,你是何人?”

“贫僧禅风,忝为洪门客卿。施主说我是臭和尚,非也,和尚我不臭,实乃施主心中恶臭难当,所以看别人才是臭的。”禅风双手合十,不疾不徐,犹如清风一样说道。

他的言语就像是涓涓细流,虽然是平常的言语,却令人有一种宁静的感觉。

“胡搅蛮缠。”夜魔冷哼,“我这人最不喜欢和尚,花言巧语哄骗世人。“

“非也,施主一叶以障目。贫僧虽为和尚,却不渡别人,只渡己心。”

“哦,既然你不渡别人,那为何来这里多管闲事,你还是回你的深山中念经超度自己吧。”夜魔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太明白自己的处境,面对这个高深莫测的和尚,他必须谋定而后动。

禅风轻轻摇头,“贫僧早已过了念经超度的时期,一切佛法皆在一念之间,日行之中,又岂用拘泥于成规。”

“你还是和尚吗?竟然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是滚回深山,继续潜心研习吧,否则丢了你们佛祖的面子。”夜魔用言语相激,希望能够让对方离去。

“非也,佛祖的面子不是你我可以给的,而是众多信徒心中油然而生的。贫僧说话向来性有本心,佛祖不会怪罪。可佛祖不愿见人间成为一个杀戮场,所以施主的举动当真是有违佛法。既然施主执迷不悟,那就以佛法超度施主。”

“哼,你不是说你只渡己么?怎么又想超度我了?况且,就你的本事,还想超度我,做梦吧!”夜魔嗤之以鼻。

“非也,我并非是要渡你,而是要让你接受应有的惩罚,佛祖也宣扬正义,对你,只是为了正义。”

“哈哈,正义,真是好笑的一个词,尤其是从你口中听到,更是格外的有趣。那你准备怎样彰显正义?”夜魔戏谑地嘲讽道。

禅风并不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有半点生气,反而古井不波地说:“###施主,即显正义。”

“好一个###,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谁?”夜魔明白多说无益,唯有先打了再说。

他已经使出了三支箭,这是第四支了,破日箭###了禅风。

禅风平静地看着破日箭,幽幽叹息,“破日箭乃是上古神兵,落在施主手中,无异于给神兵蒙羞。”

“臭和尚,你废话太多了,看箭!”

禅风踱着脚步朝夜魔走去,完全无视他手中的破日箭,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这数米的距离犹如方寸之距,一眨眼,禅风就到了破日箭前,鼻梁几乎要抵住破日箭了。

夜魔心中骇然,这个臭和尚竟然不要命了,自己傻着撞上来。可他也没有客气,手

门主之位

欧阳易看着破日箭,神色有些激动。宁凡心领神会地破日箭递给欧阳易。

欧阳易轻轻地抚摸破日箭,喃喃自语:“破日箭啊,夜魔终究抢走了五支,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破日箭下,真是天下一大祸害。”

“欧阳门主,将来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后羿弓与破日箭一起夺回来,重新供奉在圣堂之中。”宁凡与夜魔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若是不夺回这两样神兵,那宁凡的性命真的难保了。

欧阳易的嘴角微微咧开,欣慰地说:“宁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这四支箭现在就由你保管。“

“可破日箭是洪门的东西。“宁凡犹豫着说。

“拿着吧。”欧阳易鼓励道。

宁凡感受到他的鼓励,也不再推辞,接过破日箭,牢牢地拽在了手心。

“门主,我回来晚了。”这时,禅风略带歉意地说。

欧阳易不以为意地说:“禅风,我命该如此,怪不得你,况且你要保护她,当然不能一直留在洪门了。”

宁凡眉头一蹙,不知禅风保护的是谁?一个人若是有先天境界的高手保护,恐怕便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这人了。

“禅风,我其实很早就想给你说,执着虽然是好事,可有时候该放手是还是要放手,这样才能真正的解脱。”欧阳易劝道。

古井不波的禅风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惊慌,掩饰地说:“请门主放心,我自己会处理。”

欧阳易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地苦笑,便不再多言,又盯着宁凡,问:“宁凡,我马上就要死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欧阳门主请放心,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竭力去办。”宁凡心中一热,义不容辞地说。

欧阳易欣慰地说:“你一定可以办到。”

“那我要做什么?”

“宁凡,我曾经告诉过你,你与洪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你可曾有想过加入我洪门?”

“呃?”宁凡一愣。

虽然宁青帝是欧阳易的弟子,宁凡作为儿子,确实与洪门有许多联系。

况且,他在东北深山中发现上一任门主的遗骸以及麒麟令和无名剑,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让他与洪门在无形之中就建立了联系。

可是,宁凡从未想过自己加入洪门之事。因此,听见欧阳易的询问,他不禁愕然。

“欧阳门主,这个……”

“宁凡,这是我这个将死之人的心愿,你可以答应我吗?”欧阳易虚弱地说道。

宁凡犹豫了一下,见欧阳易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心中不忍,况且方才又说了一定答应欧阳易的要求,于是一咬牙点头:“好,欧阳门主,我答应你。”

欧阳易欣

第二位客卿

这人惊讶比欧阳易临危受命给宁凡的震惊更加强烈。这是一个女人,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可以想象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此人身上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嘴角勾起的笑容又给人一种亲近温馨感,不让人觉得她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

总而言之,她是一个多种气质糅合的复杂体,令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但无一例外都证明此人的不凡。

“老妈……”宁凡脱口而出地喊道。

慕容轻眉,此人就是慕容轻眉,宁凡的母亲。听到这一声呼唤,她嘴角的笑意更盛了,“臭小子,你真是厉害了,竟然还成了洪门之主。”

宁凡脸色一红,说:“这都是欧阳门主厚爱。咦,老妈,你怎么在这里?”

其他人纷纷盯着这一对母子,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都感到惊讶,大家都不认识她,说明她并非洪门中人,那她为何会在这里?

人群中只有两人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一个是奄奄一息的欧阳易,一个是平淡安宁的禅风。

慕容轻眉没有立刻回答宁凡,而是走到欧阳易身旁,眉宇间有几分动容,幽幽地长叹口气。

仅仅只是这一声叹息,天地似乎都为之动容,空气中飘荡着一缕忧愁与伤感。

“门主,我们回来晚了。”慕容轻眉幽幽地说道。

“慕容客卿,这都是我的命,无须伤怀。我很欣慰,也很感激,你给了洪门一个更优秀的门主。”欧阳易欣慰地说道。

客卿!

这一个词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引起一阵强烈的震颤,大家立刻联想起洪门第二位客卿的传言,难道这个女人就是第二为客卿?

宁凡一头雾水,自己老妈什么时候成了洪门的客卿了?

丁元几位略知一二的长老也疑惑地看着慕容轻眉,他们虽然没见过她,却从宁凡的称呼中知晓她乃是慕容家的慕容轻眉,可都很疑惑她怎么会变成洪门客卿。

慕容轻眉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说:“这臭小子还很顽劣,你把这个重担交给他,你就不担心?”

“不担心,他是你的青帝的儿子,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洪门传给他,乃是洪门的福气。况且,他有你与青帝帮扶,一定会更加成功。”欧阳易说道。

“青帝。”慕容轻眉的眉毛一挑,“他已经死去太多年了,怎么可能帮助这臭小子?”

欧阳易叹道:“其实这件事不应该我告诉你的,可我都要死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有一件事我向你隐瞒了,青帝并没有死,这么多年他受伤变成了植物人,如今他已经回了国内。”

“什么?”云淡风轻地慕容轻眉终于不再淡定了,#

一眼误终身

当初欧阳易听闻这个计划时,也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世上还有比这更疯狂的计划吗?

欧阳易不知道,但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么疯狂的计划。

那会有相信这个计划吗?

欧阳易表示怀疑。

但有人相信,而且是丝毫不怀疑地坚定。禅风,他用平淡的口吻说:“我相信她。”

是的,洪门客卿禅风相信慕容轻眉的计划。

有那么一瞬间,欧阳易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他从禅风看向慕容轻眉的眼神似乎读懂了什么,当他后来听说了禅风与慕容轻眉的往事,作为一个男人,他就更懂了。

所以欧阳易临死前才会劝禅风放下。

放的下么?

禅风不知道,自从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和尚,第一次见到慕容轻眉时,他就知道自己陷进去,放不下了。有人说一眼误终身,可能就是禅风的这种情况吧。

可是禅风并不觉得自己的人身被误导了。

他人生反而是因为慕容轻眉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就了别人无法想象的辉煌。

当年的禅风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普通小和尚,在寺眯也是无名之辈,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的人生原本会像寺眯许多老和尚那样,最终老死,归于尘土,在人世间不留下一丝痕迹,不给任何人造成一点影响。

可当她见了慕容轻眉后,冥冥之中,他就像是顿悟的高僧,他的人生变化了。他回到寺庙后,无时无刻不想找慕容轻眉,可她是天上的仙女,他只是凡尘中的一个小和尚,两人的天壤之别就是一条鸿沟,他根本无法逾越。

此后,慕容轻眉与宁青帝的恋情天下皆知,即便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小和尚,他也听到了许多传闻。他更加自卑,更加自惭形秽,觉得慕容轻眉认识他这种小人物,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侮辱。

绝对不能因为他而让她受辱!

这是最真实也是最朴实的念头,这让他爆发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他励志追求武道,短短数年时间,他就成了一个高手,真正的高手,离先天境界只有一步之遥的绝世高手。

可他身边的人,寺庙住持,每日一起做早晚功课的同门都没有发现一点,在这些人眼中,他依旧是那个一文不名的禅风和尚。然而,禅风知道自己变了,他有了勇气,他想再次去见一面慕容轻眉。

恰此时,慕容轻眉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是慕容家为了掩盖慕容轻眉与宁青帝私奔而放出的假消息。可禅风不知道,他痛苦的死去活来,心都快要死了,他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寺庙,他直接去了慕容家,在慕容轻眉的假墓前呆坐了三天三夜,

继任大典

“老妈,这不是你的错,过去的就让他随风而去,我们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宁凡握着慕容轻眉的手,说道。

慕容轻眉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

宁凡把目光移向禅风,说:“禅风客卿,谢谢你保护我老妈。”

宁凡已经明白为何慕容轻眉曾经会信心十足地说这世上没有多少人可以伤害得了她。是啊,有禅风这个先天高手保护,又有几人能伤害她?

“阿弥陀佛,这是贫僧自愿的。”禅风双手合十说道。

“阁下作为洪门客卿,希望以后大家齐心协力,把洪门建设的更好。”

禅风看了慕容轻眉一眼,轻轻点头,“但凭门主差遣。”

宁凡点了点头,他明白禅风此言全是因为老妈的关系,否则自己这个新上任的门主,未必能赢得他这句话。至于禅风与老妈的关系,宁凡选择了不过问,上一辈的事就让上一辈自己去解决,以他们的智慧肯定比自己做的更好。

“臭小子,你先休息吧,你作为洪门新的门主,后面几天有你忙的。”慕容轻眉抱了一下宁凡,便走了房间,禅风也紧跟着告辞。

宁凡知道老妈指的是欧阳易的葬礼,洪门在全世界都有分舵,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门主未必能够服众,所以肯定少不了一场风波。当宁凡答应欧阳易的时候,就预计到了这一点。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欧阳易的葬礼隆重地举行了,全世界各地的洪门主要领导人齐聚檀香山总舵,这个小镇一时之间人满为患,街道上多了许多高手,或者是大摇大摆携带枪支的人。

这个小镇顿时成为了美国最凶险的地方。

欧阳易的葬礼极尽隆重,各地的洪门子弟瞻仰了其遗容,然后选择了一个良成吉日,黄道吉时下葬,一切尽然有序地进行着。

所有人都陷入了悲痛之中,以及对欧阳易的深深怀念之中,宁凡虽然是门主,但对洪门这一套程序并不熟悉,所以一切都是丁元一手在操办,但每一件大事都向宁凡请示汇报,本本分分地尽到了一个属下的职责。

当然,葬礼上,最受瞩目的除了欧阳易之外,就要属宁凡了。大家纷纷大量这个新的门主,但由于许多人都不在国内,因此对于他的事迹并不了解,唯有香港分舵的堂主洪承德最为了解。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没见面的宁凡转眼之间变成了他的上司,洪门的当家人。

所谓一啄一饮,自有定数,若非洪门与宁凡产生了一个误会,他又怎么会突然之间来总舵,又怎么可能临危受命?所以,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天意使然。

但其他人并不了解宁凡,也不知道他的厉害,看着

激辩

丁元气的浑身颤抖,怒斥道:“孙横,你包藏祸心,强词夺理。”

“哈哈,我怎么强词夺理了?你们与门主一直在一起,最后你们活了下来,而门主牺牲,你说你们的职责呢?你们不是应该尽最大的程度保护门主吗?”孙横咄咄逼人,“你们说什么门主是被夜魔我杀,我看着恐怕也得考量考量。门主的功力,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况且还有你们一大帮人在,这夜魔还能杀了门主,你觉得这可能吗?你是不是认为我们都是傻子?”

“够了!孙横,你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不了解就不要在此大放厥词。你远在欧洲,对于华夏的情况不了解,这夜魔乃是先天境界的高手,那是至高无上的强者,岂是你可以揣度得了的?”洪承德吹胡子瞪眼地站了起来,他与丁元交好,更相信丁元的人品,因此见不得孙横颠倒黑白。

孙横轻蔑地扫了洪承德一眼,暗道,洪承德,你这老狗,与丁元一直就穿一条裤子,既然你跳出来,那我今天也要把你一起解决了,以绝后患。

“洪承德,你跳出来这么快,莫非这件事还有你的份儿?”孙横一拍脑袋,故作恍然大悟,“哎呀,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前几天丁元不是刚去了一趟香港,你们俩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所以密谋了一番?”

孙横这话不可谓不歹毒,竟然明确指出丁元和洪承德密谋加害欧阳易。

“孙横,你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我作为洪门长老,可以给丁元作证,当天的情况确实如丁元所述,没有半份虚假。”另外一个长老站了起来,义正词严地说。

孙横并没有畏惧,反而戏谑地盯着这个长老,说:“哦,终于又有人敢站出来了,勇气可嘉,你们的心可真齐呀,不过也是,做下这么大一笔,若是不齐心协力,又怎么能瞒天过海呢?不过——”

顿了一下,孙横的目光在另外四人脸上掠过,继续说:“不过,人都是有正义之心的,并不会与别人同流合污,会坚持自己的清白。另外两位长老以及客卿,不知是不是支持丁元所言。”

“我当然支持。”一个长老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有一个勇敢的,哈哈。对了,禅风客卿,你作为本来至高无上的存在,相信一定清楚洪门的规矩。洪门门主的选举,客卿是不能参与的,也就是客卿不能提意见,因为归根结底,客卿乃是自由人,并不是完全归属于洪门,不知我说的可对?”

“对,是有这个规矩。”有人附和。

孙横嘴角的笑意更盛了,他其实并不敢彻底得罪禅风,毕竟他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所以孙横先用言语堵住了禅风,暂时把他摘了出来。

禅风双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孙横此言一出,大堂内登时就像是古战场,肃杀之意冲天而起,令人心悸。

饶是丁元气度再好,听到这句话,也再难保持镇定冷静,双眼一红,就像是发狂的野兽,咆哮道:“孙横,你找死!”

慕容轻眉是谁?那可是名正言顺,真真正正的客卿,加之她又是下一任门主的生母,岂容他人言语侮辱?孙横这样的话,不但是对宁凡和慕容轻眉的挑衅,更是对整个洪门威严的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元跳了起来,一拳轰向了孙横。

嘶~

其他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一场战斗在所难免了,有些人悄悄地望向上方的慕容轻眉,心说,这女人真是风韵犹存,气质高雅,一看就不是凡人,又岂会是丁元的###?

慕容轻眉眼中闪过一道愠色,从出生到现在,她还从未被人这样言语侮辱过。

她的愤怒,有人很敏锐地捕捉到了。禅风原本古井不波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慕容轻眉乃是他心中的仙女,岂容孙横挑衅?

嗖!

禅风动了,就像是一道风,他消失在了椅子上,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孙横面前,与丁元相比,乃是后发先至。

但与他同时到达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宁凡。

宁凡一直在后堂,按照洪门规定,需要等到丁元恭请,他才会现身。可这个继任大典竟然引起这么多风波,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但他并不畏惧,静静地观察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孙横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时候,他就明白对方的主意,加之又有一个长老站在对方一面,事情就变得格外严峻起来。可宁凡并不在意,反而很高兴这样的危机现在爆发出来,否则等他将来继任之后再突然爆发,反而会是更大的危机。

可当他听到孙横把战火烧到他老妈身上,并且说出那么恶毒的话后,他就再难保持镇定了。

他与丁元不约而同地爆发了,与禅风一起到了孙横面前。

两股两大的令人窒息的力量瞬间就笼罩住了孙横,他的脸色骤变,从椅子上弹起来,脚尖在椅子上一带,椅子就撞向了禅风,然后脚尖在地上一点,向后飞速退去,还一边喊道:“被我说中了心思,你们就想杀人灭口不成?”

孙横最为忌惮禅风,不明白对方突然之间为何像发了疯一样。

其他人也不知道为何连禅风都会暴起伤人,其他人没敢妄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禅风被椅子所挡,宁凡脚下一跨,超过了禅风,率先一步冲向了孙横,大手一探就向对方脖子抓去。

这一抓看似毫无花哨,平淡无奇,孙横觉得自己肯定可以躲过,身体向左一横移,

战将

比武!

所有人紧绷的神经一震。

洪门的高手有哪些,大家心知肚明,除了客卿禅风,便是四大长老,这四大长老中又要属丁元实力最强,但与夜魔的战斗中,丁元受了重创,根本没有恢复,所以他的实力大打折扣。

其他三位长老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实力锐减。

除此之外,就要属几个分舵堂主,洪门总共有六大分舵,涵盖了五大洲。

实力最强横的当属欧洲分舵堂主孙横,其次是香港分舵堂主洪承德、东南亚分舵堂主和南美分舵堂主,另外,还有非洲分舵与中东分舵堂主,但这两人实力稍逊一筹。

而由于总舵就在美洲,所以美洲没有分舵,而是由门主亲自领导。

孙横说罢冷笑着扫视了一圈,说:“我这个提议想必对大家乃是最公平的,洪门历来就是一个强者的世界,门主当然也是最强者,欧阳门主便是例子,在座之中,除了禅风客卿,没有谁有欧阳门主厉害,所以大家都心服口服地在欧阳门主麾下。但若是一个草包弱者领导洪门,那简直就是对大家的侮辱。”

丁元怒目而视,道:“孙横,你这是想染指门主之位?”

“哼,丁元,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染指?大家都是洪门中人,大家都有机会坐上门主宝座,只不过这个宝座乃是有能力者居之,不是你随便在哪里找几个宵小之辈就可以坐上来的,否则小心摔了跟头。”孙横强词夺理地辩解。

宁凡退回到慕容轻眉身边,慕容轻眉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道:“既然这个孙横想用武力压倒你,那你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大家心服口服,承认你的门主之位。”

宁凡暗暗点头,“放心,老妈,我会让他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慕容轻眉嘴角一勾,“嫉恶如仇,真是我的好儿子,老妈我拭目以待。”

“孙横,既然你说比武定门主人选,我同意。但为了战斗中大家全心全意,所以我提议大家签生死状,若是比武中有死伤,那就是技不如人,命由天定。”宁凡斩钉截铁,冷冷地说。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招好狠,这是要以命相搏啊!其他几个分舵堂主脸色骤变,诧异地看着宁凡。方才宁凡显露的那一手确实很有震撼力,但大家对其真正的实力还无法判断,但可以肯定对方必定是一个高手。

但宁凡实在是太年轻了,他的实力究竟有多高,众人心中打了一个问号,同时还打了一个折扣。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即便实力再高,恐怕也是有极限的。

孙横也是这个观点,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地提出比武这个建议,就是

首战失利

双方都摆明了车马,大战即将开始。

“我方第一战由武长老出战,不知你们谁来迎战?”孙横耀武扬威地说。

“我来!”丁元立刻跳了出来,瞪着武三通,“武三通,你我相识数十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场景,但你公然背叛洪门,背叛欧阳门主,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以祭奠欧阳门主的在天之灵。”

武三通心中一虚,却硬是鼓起了勇气,反正已经走上这一条道了,没有了退路,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武三通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戾气,说:“丁元,想污蔑我,那就凭真本事说话。”

武三通明白在双方都是全盛的时候,他的武力稍逊丁元。

然而,前几天,丁元在夜魔手下受了重创,而他自己虽然也受了伤,却没有丁元重,因此,这一站,他有取胜的信心。

“武长老,对于这种血口喷人的人,没有必要手下留情,必须铲除这种人,洪门才可以真正的壮大。”孙横不动声色地说道,然而,言语间的杀气却令人心悸。

武三通心领神会地点头,杀机迸现。

宁凡拧着眉头,叮嘱道:“丁长老,一切尽力而为即可,切不可逞强。”

丁元嗯了一声,便向大堂中央走去。

武三通阴沉着脸,与丁元相距两米的地方站定,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动手了。

两人的攻击都很迅猛,用尽了毕生绝学。

丁元使的是软件,只在腰间一抽,软件就如灵蛇一般弹了出去,明晃晃的剑尖宛如蛇信,刺向武三通的上中下三路。

只见剑影霍霍,唰唰唰的剑气纵横的声音不绝于耳,强大的攻击力令人心悸。

大家这才明白丁元当真不是浪得虚名,即便是重赏之下,功力也不容小觑,实力稍弱的两位堂主即便现在与丁元放对,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许多人只看到了外表,却没有看出丁元的攻击与平常的区别。若是在他全盛时期,他的攻击更加刁钻灵巧,绝对不会多这么多霸道的韵味在里面。

显然,这都是他的伤势在作怪,所以他的攻击并不纯粹,另外,他一上来就使用犀利的招式,乃是希望可以速战速决,因为时间拖延越久,对他越不利。

武三通与丁元相识数十年,对他十分了解,因此,见着他攻击的路数,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自然而然地有了应对之策。

武三通的武器乃是一双判官笔,在洪门内他的外号乃是武判官,只消看一眼那一双判官笔,便明白他功力的深厚。

只见判官笔虚空一晃、一点、一拨,刁钻的软剑就被挡在了身外,难以寸进。

但武三通并没有急于发动猛烈的攻击,他制定的战

将计就计

洪承德盯着这一个大块头对手,两道浓眉拧了起来,却没有害怕,反而跃跃欲试,拳头捏了起来。他的一身武功也在拳头上,拳面已经被打磨平了,可见他在拳术上的造诣之深。

巴达尔的大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洪承德,用英语说:“死在我的拳下,是你的荣幸。”

洪承德反击道:“大话不要说的太早,我来了!”

沉声一吼,如炮弹一般冲向了巴达尔,硕大的拳头犹如天上坠落的流星,冲向了巴达尔。

吼!

巴达尔的吼声振聋发聩,脚尖在地面一点,所处之处的地板悉数皲裂,迎上了洪承德的拳头。

巴达尔的拳术乃是在生死较量的地下拳坛练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了在短时间内击杀对手。对!是击杀,而不是简单的击倒。

因为,唯有击杀对方,这才算是胜利。

巴达尔的拳简单而杀气腾腾,洪承德的拳大开大合,有大家风范,相较之下,却没有巴达尔的杀气强烈。

轰轰轰!

双方已经不知对撞了多少拳,两人都是力量型的强者,所以对抗时也都发挥了自己的长处,用自己的巅峰力量对决。

众人耳中隆隆之声不绝于耳,犹如惊雷阵阵。大家的神经也在这一刻紧绷起来,无论是哪一方,都渐渐明白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宁凡与洪承德交过手,知道他拳术的造诣。见巴达尔可以应付自如,也不禁暗暗心惊。这欧美人所修炼的御敌之术没有东方人那么繁杂花哨,却多了一分简单直接,同样都是厉害之极的杀人之术。

“这巴达尔不简单,洪承德要赢,必定要花费一番功夫,并且不能以力量取胜,而是要用巧劲。洪承德一味地以力相抗,并非良方。洪承德也算得上是一代宗师,相信他慢慢可以领悟到这一点,寻求更好的应敌之法。”宁凡默默地想到,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战局。

孙横的大眼睛也瞪得浑圆,不爽地想到:“洪承德这老东西这么大岁数了,拳术竟然这么厉害,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他。不过巴达尔乃是生机旺盛,身体内就像是有无数的发动机,不断地为他攻击力量,你负隅顽抗不了多久了。”

显然,孙横对自己的人信心十足。

“嘿,只要此战一胜,那我就算是赢了。”孙横扫了宁凡一眼,“这小子为了颜面肯定还会亲自出战打最后一场,想挽回一点面子。放心,我肯定会答应与你一战,不过你却挽不回面子,因为你会输的一塌糊涂,连性命都输掉,唯有如此,将来我的门主宝座才能坐的安稳。”

孙横的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其他人的神经却被激烈的战况所吸引,暂时抛下了其他念

暗器偷袭

反败为胜!

这短短几分钟的变化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唯一站着的洪承德身上,那他矍铄的身影陡然间变得高大起来。

“怎么会这样?”孙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

洪承德戏谑地看着孙横,说:“孙横,你想我死,死的确实你的人,你很失望吧?”

孙横的神经就像是被针刺了一样,脸上泛起一阵潮红,直勾勾地凝视着洪承德,“洪承德,这次算你侥幸。”

洪承德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对方,返回到宁凡身边,还为开口说话,一口鲜血就冲嘴里喷了出来,双腿一软,就向地上倒去。

宁凡急忙扶住了他,右手扣住他的脉门,一丝元气渡入他的体内查探。

“宁凡,老洪怎么样了?”丁元焦急地问道。

宁凡神色凝重,把洪承德扶到椅子上坐下,说:“洪堂主受了内伤,你好好照顾他。”

洪承德可不止是受了内伤那么简单,他的大部分内脏都已经受到震荡移位,血脉中多了许多淤血,他能够坚持最后的攻击,完全是因为励志力强悍。因为他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荷了。

洪承德必须疗伤至少半年,这一身伤势才能全好,所以他实则是受了巨大的重创。

宁凡感激地看着洪承德,说:“洪堂主,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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