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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流影》第十八章 飞云山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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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轩步履轻快,走到人多的小巷处,他倏地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头微微向右后侧偏了些,轻抿嘴角,眉头一蹙。[手打吧() 疯子手打]

刘氏兄妹见状,身形匆忙闪至旁边药铺的墙头之后,紧张之情稍稍平复些许,刘芳华慢慢地探出头,猛然一惊,径直走了出来,刘子楚跟着出来,随着妹妹眼神望去,只看到匆匆而过的人流,绍轩早已不知去向!

明飞呆在客栈房间,两个月来从未踏出过一步,此刻自行运功疗伤过后,发现内力已然可以收放自如,她不禁冁然而笑,走下床。

也许闷得太久,她主动打开窗户瞅了瞅人流穿梭的街巷,二十年,如今终于走出了飞云山庄,新奇、激动、担忧一系列复杂莫名的情绪接踵而来。2岁的记忆她已经没有印象,一切恍如梦境般,令她至今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无可厚非,自从逃出黑暗禁锢那晚,一直全靠绍轩照顾,为了养伤,尽快救出父亲,她无暇顾及其他,2个月他们话很少,他只是夜晚时分,吹奏一曲,也许是为了给她解闷吧!

她不禁心想,自己身无分文,不便方向,假如天绍轩靠不住,那她该何去何从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前路多么凶险,她一样会练成飞云剑法,救出父亲。

天绍轩?她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她不了解他,也许她根本从未想过要了解他,但她清楚的明白父母心愿。

他将来会是自己的相公,这更令明飞感到不自在,虽然只觉告诉她,绍轩斯文有礼,温文尔雅,但是……,也许他们需要时间的磨合吧!

一时感触良多,明飞猛地收回思绪,却忽然发现他久久没有回来?

绍轩摆脱刘氏兄妹,走至小巷,客栈远远在望。

“明飞?”他诧异的见到明飞走出客栈,左右来回张望,似犹豫不定,有些迷茫。

他左手持笛自然垂下,右手平放身前,快步上前,轻声叫道:“明飞!”。

听到熟悉的声音,明飞回头看到绍轩走到面前,她抿嘴轻微一笑。

“你怎么出来了?”绍轩有些意外,右手微向前伸了伸。

“哦!我……”明飞语音未落,便被一声粗鲁野蛮的声音打断。

“郑明飞!原来你这儿!”刘芳华大叫一声,持剑走了过来。

天下之事,往往难以预料,此时绍轩所处客栈却是刘氏兄妹常来之地,只因沈碧馨去世一事,刘延廷大肆操办丧事,引起刘芳华颇多不满,因而无暇到小镇走动。哪知方才跟踪绍轩未果,她心情郁闷之下拉过大哥来此,刚刚拐至街头,目光无意间碰到与她印象颇好的绍轩身影,心中大喜,再回头随着眼前人流飘过,却在见到绍轩面前的明飞后,气急败坏的拔剑冲上前去。

见刘氏兄妹冲自己走来,明飞心里一怒,正要发作,刘芳华却剑锋一指,接下话茬,继续怒道:“死丫头,真想不到你还敢留在这儿!”

“为什么不敢?”明飞按耐不住气愤之情,绕过绍轩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反问道。

刘芳华瞥见自己心仪的男子迎风而立,发际丝带随风飘拂,身型韵致,温文尔雅,那个贱丫头站他面前,两人却似那么的般配。想至此,她剑再次伸向明飞,怫然作色,“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勾引男人,真和你娘一样贱!”

“你……”

绍轩拉过冲动的明飞,跨前两步,正言道:“明飞与在下早有婚约,正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室!姑娘所言未免太过尖刻!”

从小听惯刘芳华这种尖锐的言辞,唯有一脸愤恨与心酸,想不到会有人为了自己回敬刘芳华,是他!明飞心里一阵感触,凝神望着面前的身影,呆立原地。刘芳华则是被这几句激了回去,愣了片刻,虽有不甘,却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花言巧语!”刘子楚上前挡在妹妹身前,冲绍轩脱口而出,语气甚为不服,他见明飞神情有些迷惘,忙对着她道:“明飞,你自小在庄里长大,不谙世事,外面人心险恶呀!”

“哼!世上最险恶最卑鄙的事已被姓刘的狗贼做尽了,还有比这更不耻于人的吗?”明飞冷哼一声,反讥一句,

“你敢骂我爹?”刘芳华猛地回过神,剑指明飞。

“像这等弑师灭祖的畜生,陷害同门,又强占兄妻,做尽卑鄙无耻之事,骂他已不足以泄此恨!二十年的仇,二十年的恨,我一定会找姓刘的亲算!”明飞激动之下,拿出剑垂立当空,恨恨的道。

“岂有此理,对我爹不敬,我杀了你!”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窜出的怒火,刘芳华提剑攻向明飞。

明飞的剑来不及出鞘,便硬生生的挡过疾速而来的剑招,手臂用力震开猛烈地剑刃,刘芳华被迫退出了五尺,明飞趁机“噌!”地拔出剑,刘芳华大喝一声:“贱丫头!”一剑刺出,直向明飞腰际。

二十年的隐忍一触即发,明飞飞速持剑踏前一步,身形一偏,剑锋一转,“铮!”两剑相接,带起一道剑光,剑刃相碰,左右挥动,一阵“叮叮叮!”声不绝于耳,两人身形急晃,拒不想让。

“叮!”两剑再次交织一起,两人目光相对,均带怒意,刘芳华心想,没想到这贱丫头武功如此之好,以前竟被她蒙骗过去,余光偷扫了下对面的绍轩,当下心念一动,决不能就此落败,她猛运内力直灌剑上,振臂一挥,欲击开明飞,攻其不备。

明飞被震,却是凌空旋身,继而回剑一封,刺向刘芳华要害。

刘芳华大惊失色,偷袭不成,反被对方钳住,性命垂危,心里万分惊恐。

两旁站立的子楚与绍轩皆是一惊,子楚眼见妹妹应付不及,危在旦夕,眉头一皱,低下头去,心想完了,便不敢再看。

突然一道刚劲的掌风袭来,逼退剑刃,直击明飞肩部,“啊!”明飞被退数步,来不及缓身,来人已然飞身疾速而来,剑虽未出鞘,却是戾劲十足,直击明飞。

绍轩匆忙纵身跃起,竹笛一甩,内气直冲来人青铜利剑,竹子本是削弱之物,稍许劲力便可折断,此刻撞击利剑,却丝毫未损。

刘芳华躲过一劫,看清来人,激动的叫道:“伯叔叔!”

刘子楚方才抬头,深吁口气。

伯麟左手持剑,右臂平举当胸,凌空劈出。

“小心呐!”明飞深知来人武功不弱,况且不太清楚绍轩武功薄弱程度,因而急忙大喝一声。

绍轩手一划,竹笛立现手中,脚步向前,右掌跟着迅捷的接下掌力,啵的一声,两人掌力在半途相适,伯麟忽一用尽内力,击开绍轩掌力,噌的掷剑于背,然后飞身一一拽过刘氏兄妹,纵身急速而逃。

绍轩站定身子,对着急驰的身影凝望片刻。

明飞捂着有些酸痛的肩膀上前,顺着绍轩目光瞅了瞅,嘴角一抿,回头看向绍轩道:“谢谢你出手相救!”

绍轩回过头注视明飞片刻,眼神闪过,抿嘴勾出一抹浅浅笑容,略一点头。

山坡大树下,刘芳华大叫道:“伯叔叔,你干嘛不杀了那个贱丫头,以你的武功他们根本不足为患!”她懊恼的甩过头,身子一跺,“我真不明白!”

刘子楚也上前两步道:“是呀!起码杀了那个小子,再抓回明飞那丫头,不怕她不交出飞云剑谱!”

伯麟一摆手,“方才小子武功不弱,我没有十足胜算!”他提剑低头走动两步,深思片刻,抬头道:“不知他师承何处?”

“难道就此放过他们?”刘子楚盯着伯麟应道。

伯麟侧头道:“当然不能!”回身目视前方,一捋短须,道:“我自有办法!”

刘子楚与妹妹面面相觑,互看一眼。

行踪已漏,绍轩与明飞改换一处无人庵堂落脚。白日一番恶斗,两人均感疲惫,各自休息。

绍轩最先醒来,瞅瞅外面天色已暗,夜幕笼罩,再望望明飞还在熟睡,便起身走出庵堂。

外面草丛一站,笛子自袖间取出,左手握笛头,轻放嘴边,右手握笛尾,笛孔拨弄两下,瞬间悦耳清幽的乐曲传来,为庵堂内外的宁静增添几分色彩,令人遐想万分。

手指滑动间,笛声连绵不绝,丝丝入心弦,悠悠萦魂梦!沁人心扉,睡梦中的明飞也被曲声带动,挣开眼眸,随着笛声走去。

站在绍轩身后,拿出自身的笛子,瞅了瞅,下意识的横放嘴边,嘴轻吹,霎时刺耳的调声扰乱了悠扬的曲声。明飞一惊,绍轩停了乐曲,回过身,明飞一手匆忙将笛子收置背后,冲着绍轩尴尬的挤出一笑。

“不好意思!我不懂音律,无心叨扰你的!”明飞稍作思索,从后拿出笛子,“怎么会不一样呢?”

绍轩走过去,拿过她的笛子,放置眼前,平静的道:“笛子无分别,笛声……”抬眼瞅瞅她,略一思索,又道:“相差万里!”明飞闻言,更觉羞愧,低下头不敢看他。绍轩没有在意,继续道:“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绍轩略一抿嘴,看着明飞问道:“你想学?”明飞瞅着他没有答话,或许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绍轩眼神闪过,走动两步,背着她道:“其实也不难!吹笛主要是用口将气息吹进笛子的吹孔。”回身笛子对着明飞道:“你看,这个就是风门!”他指着笛子前端上下小孔道。

“风门?”明飞不解的问道。

“一般吹低音时风门要大,吹高音时风门要小。吹强音时风门要大,吹弱音时风门要小。简单说呢,就是高音的时候,嘴闭紧些,吹低音的时候,费气些,吹出的气也不要太冲。”说着绍轩就地坐了下来,明飞也跟着坐在旁边。

他将笛子递于明飞,双手捧着笛子两端,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将吹孔置于嘴唇下沿,看着明飞道:“就像这样!”

明飞学着他的样子握住笛子,正欲放置嘴边时,绍轩轻微一笑,“不是这样!”伸手拿过笛头,转动两下,道:“吹的时候要对准风门!这样就好了!”他抿嘴微笑,收回手,却无意间轻碰了下明飞的脸庞。

方才绍轩伸手帮她拿起笛子期间,明飞已经觉得两人有些太过亲近,她打算放弃不学,但见绍轩那么热心,便不好扫兴,此刻脸颊突然被他轻触,心更是怦怦跳个不停,没了思考,慌乱万分。

女子脸上似有余热,绍轩匆忙收手,表情极不自然,不敢再凝望明飞,他只好转过头,侧身看着草叶发愣。

为避免方才的情景,明飞拿起笛子,轻放嘴边,照着绍轩所教,抿嘴吹奏,奈何只知皮毛,吹出效果虽没有开始杂乱,却也不是多么动听之曲,她只好放下笛子,略带歉意的对着绍轩背影笑笑,道:“本想亲自为娘吹奏一曲,看来终是不及,只有作罢!”她站了起来。

“你只要闲暇时多做练习即可学成!”绍轩也渐渐站起身子,望着面前背着自己的女子,眼神恍惚迷离。

夜很静,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立良久,后来绍轩情绪一浓,又吹奏了一曲,明飞就那样站在他的前方,此刻她已习惯了这种笛声。

月光似水,静影沉壁,这么惬意的月色却在丑时被层乌云笼罩。

明飞回身冲着绍轩道:“子时已过,我该去飞云山庄了!你保重!”语音一落,转身欲走。

“等一下!”绍轩急忙叫住她,“你一人去太危险,我们一起去!也有个照应!”

“既知前路凶险,为何还要执意相随?此乃明飞一人之事,不可不为,这些时日多谢你的照顾,后会有期!”明飞只是稍稍侧身,略一抱拳就回过身去,刚踏出一步,颈后耳后穴被人击打一下,立时晕了过去。

绍轩扶过就要倒下的明飞,轻抿嘴角,深望一眼,道:“对不起!”

飞云山庄前院安静异常,静得可怕,绍轩身影悄悄一遁,跃过院墙,因为密牢地方严密,他也是打探多次才略微知晓大致方向,身影轻飘,疾速越过一座座房顶,不曾带起一片绿瓦。

深更半夜,众人都已沉睡,庄里各处角落站岗的弟子也开始打起盹。

猛然间一阵声音传来,绍轩一惊,闪身一处屋顶之后,探出头。

只见前方一处偌大的庭院,伯麟正带着十几位弟子列阵操练,不时间还随口吆喝着,看他们行踪诡秘,阵形好似一个阵法。绍轩心中暗想,三更半夜在地列阵,却不知要抓何人?但见此阵诡异异常,从未见过,一时好奇心驱使,他趴着墙头看了一会,等看清列阵之法,一抬头瞥见时辰已经不早,赶紧起身离去。

轻身来至密室外面,见到门口守卫,飞身而起,出现两个守卫身边,摊开左右手指疾速点过上星穴,守卫来不及喊叫,便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快速打开牢门,飞身旋转,手指运气再次点过里面看守,绍轩回身见到一座铁柱围成的牢内,关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他此刻眼神黯淡的靠着墙角,他见密牢在无别人,只有这个铁牢比较隐蔽,老者全身锁着铁链,他不敢确定,便上前打开牢门,“你是否郑松昭?”

老者慢慢回头,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没有答话,任年轻人走到身旁,老者一直随着年轻人的身形移动着目光,眼神渐露迟疑之色,打量良久才道:“你是……天倚剑什么人?”

闻得这几句,绍轩已然深信此人必是郑松昭,他心中一喜,应道:“我是绍轩,天绍轩!郑世伯是你吗?”他上前抓着老者激动的问。

老者点点头,眼光直盯绍轩,似是太过激动,颤悠悠的道:“绍轩?你是倚剑大哥的儿子?”他继而又欣慰的一笑,些许发丝依然遮挡着他那已经沧桑的脸,“太好了,想不到我还有机会见到你,你三岁那年,我们一别,竟然有二十年这么久,如今你长这么大了,一表人才,明飞交给你,我安心了!”他盯着绍轩不住的点头,全然不顾身上被封的大穴,站起身子。

绍轩来回看了几眼,瞅到外面守卫身上钥匙,他拍了拍郑松昭的手腕,道:“世伯,你稍等片刻,我去拿钥匙,为你打开铁锁,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说完跑了开去。

郑松昭一直瞅着他拿回钥匙,任他打开自己铁锁,他显得尤为开心,只盯着绍轩不放,直到绍轩忙完一切,扔掉铁链,出声唤他方才回过神,“世伯,我们走吧!明飞在外面等着你呢!”

“恩”他终于重重的点过头,不仅见到了未来女婿,而且还可以和女儿相见,这种喜悦之情一下间冲散了他多日来的不快,两人匆忙走出密牢。

郑松昭被关押时日太久,况且全身被刘延廷封住要穴,行动多有不便,走路踉踉跄跄。

走至最后一处院落,眼见院墙之外就是旷野,两人均是难抑澎湃之情,绍轩扶着郑松昭,叮嘱道:“世伯,快点!”

“哈哈哈哈!”只见窜出无数人影,瞬间将两人团团围困。

“这一招瓮中捉鳖果然奏效,哈哈哈!”刘延廷从众多飞云山庄弟子中走了出来,他一捋胡须,笑看郑松昭道:“师兄,今时不同往日,你逃不出我的掌心的!”说话间还昂起头,语带嘲讽。

伯麟从人群中冲出来,“又是你这小子,到底何门何派?与姓郑的是何关系?甘冒如此凶险前来救他?”

绍轩瞥了眼伯麟,再扫过刘延廷,厉声道:“行不更名,裳剑楼天大侠之子天绍轩正是在下!你等长期囚禁郑世伯,害他二十载不见天日,此等行径妄称江湖好汉!”

伯麟恍然大悟,立即想起近年裳剑楼常派人来此打探郑氏父女下落的事情,“哦!原来你们裳剑楼还没有死心,想不到我们如此周密计划,对外封锁消息,这样也能被你找到,看来你却有几分能耐!”他有些意外的瞅眼绍轩。

郑松昭突然看着飞云庄主道:“延廷,你要抓的是我,与绍轩这孩子无关,他与你无冤无仇,你放了他!”

“你求我?哼哈哈哈!”刘延廷大笑一声,颇为得意,想不到师兄也会求他。

绍轩扭头对着郑松昭说道:“世伯,别这样说,我们一定出的去,相信我!”

“谁也走不了!给我上!”飞云庄主一声令下,众弟子皆举剑攻向绍轩。

一缕阳光照进庵堂,明飞睁开眼眸,渐渐抬起头,后颈的疼痛依然没有消退,她下意识伸手揉了揉,思想混沌,歪头想了片刻,猛然惊诧,闪身而起,“不好!”

大街上人流穿梭,她一个个的问过,众人皆是摇头,来到一家古玩店铺,店家热情的问她是否买要东西,她却是一把拉起店家胳膊,匆忙道:“你有没有见过……我……相公?”

“你相公是谁呀?”店家不耐烦的道。

“他……温文尔雅,斯文有礼,对了,他手里常拿一根笛子,个子大概有这么高?”她用手比划了下绍轩个头,然后再次眼含期望的看着店家:“你有没有见过他?”

见店家摇头,她又来到街上,再次抓过一位少年,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手拿竹笛的男子,很斯文的?”

“没有!”少年应道。

她失望的走过少年身旁,紧蹙眉头,低头思索,“难道真的去了飞云山庄?这么久没有回来,会不会有危险?怎么办?”她焦急万分,就欲走向飞云山庄。

旁边墙头走来一位中年相士,上前拦住明飞去路:“姑娘可是找人?”

“你怎么知道?”明飞甚感奇怪,反问一句。

“姑娘所找之人可是位年轻少侠,手里常以竹笛防身?”相士不紧不慢接着问道。

“你见过他?”明飞急忙拽过相士衣袖,急急问道:“他在哪儿?”猛然发觉自己有些失礼冒昧,她松开相士,歉意道:“对不起!”

相士一拂衣袖,瞅眼明飞,淡淡道:“你跟我来!”

明飞不便方向,任由相士带着穿过街巷,眼看就要到荒郊野外,她突有不祥之感袭来,随问道:“请问你真的见过他吗?”相士只顾走路,没有作答,她擦擦汗,接着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还有多久?”她抬头瞅瞅四周,前方丛林密布,有股阴森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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