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洛阳城东黄府热闹非凡、门庭若市,人影络绎不绝,有年轻的,有年长的,有些持剑的,有些持刀的。[手打吧() 疯子手打]大门两边分别摆放着两座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红红的大门两边站着两位壮汉,进去的人需通过他们一一看过请柬才可进去,也有些浑水摸鱼的看到哪个门派,趁门口守卫不备跟在人家后面偷偷溜进,绕过大门后掩嘴偷乐;有些笨点的,直接硬闯被守卫抓个正着,挡住去路,“请柬呢?”那位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去去去,没有请柬不让进!”守卫一把推到一边去了,“下一个!”来人递上请柬,守卫抬头看清来人,忙哈腰摇手:“陆老爷?请进请进!”那位陆老爷抚抚胡须,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守卫踏步而进。
前来贺寿的客人都会带上贺礼,有寿龟、寿桃、美酒、寿联、寿幛、寿屏、寿轴、寿匾、镜框、字画、祝寿文等,大红的中堂有专人接收,再报于主人。
走进寿堂,抬眼可见大红的厅中贴着大大的五彩“寿”字,厅内张灯结彩,两边挂有寿幢、寿联,写有“延年益寿”、“寿星高照”、“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之类。在“寿”字下方中摆放供“寿星老”坐的嵌螺钿大理石扶手椅,上面铺有红色的椅披、椅垫。扶椅左边摆一桃木平头案,供案上灯烛辉煌,点有寿烛。香案上还依次摆放着各种寿龟、寿酒、寿桃、水果及寿字插屏等。浓浓的寿宴气氛扑面而来,大厅两边分别摆满了嵌有螺钿大理石的八仙桌,中间还有一宽宽的过道,围绕八仙桌依次摆放着供客人坐的桃木矮凳,八仙桌上置满了糕点、热菜、味碟等佳肴美馔。正值隅中时分,每张八仙桌都坐满客人,喧哗声、吵杂声不绝于耳,隐约也可听见有人窃窃私语:“怎么黄老爷现在还没出来?”“哎呀!是啊!”
“让各位久等,真是不好意!黄某来时!”黄居百走进中堂边坐在大理石扶手椅上,他头戴梁冠,身穿红衣,衣服上金光闪闪,镶有金丝花纹,一身贵气,“老夫自罚三杯!哈哈哈!”站在黄居百身边的一位衣着普通的家丁给他递上酒杯。
“黄老爷,客气了!今天你是寿星!啊!在下代表昆仑派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仰头一杯酒已经下肚。
“黄老爷,陆某在此祝你寿命延长同日月,寿如山海更悠哉。”
“谢谢!谢谢!哈哈哈!”黄居百也回敬一杯。
接着在座的纷纷向黄居百祝贺敬酒,他都一一走至跟前回敬一杯,家丁端着盘子,盘子上放有酒壶,酒盅,每每敬完一杯,家丁都会重新为他斟上一杯,这时只听得站在大厅门口的下人喊“华山派有客到!”
门口走来两位男子,各持有一把长剑,两人都身穿蓝色长袍,腰身以蓝色丝巾缠结,都是头发上梳拢结于顶盘结,以簪束之,后侧头发披散,走在前面的年龄稍长,约莫十九,后面的稍瘦,有十七左右,黄居百正细细端详之际,他们已经走至跟前,“华山派弟子清平,这位是我师弟不平,今奉家师之命前来祝寿,‘甲子重新如山如阜,春秋不老大德大年’,黄老爷祝你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好!好!两位少侠,请坐!”
“两位少侠,这边请!”一位下人赶忙跑上前来带着清平、不平到偏右方一处还算不错的位置坐了下来,刚巧这桌并未坐满,清平心想:还有人没来?
“玉华山有客到!”
一位年约十八左右的女子缓缓而来,头挽三环结鬟,丝线结扎,结下丝线随发自然下垂,结鬟饰有蝴蝶步摇,鬟数以下头发零零散散随意散开,几缕细发自耳后垂至身前。修眉似月鸿如沟,目如潭水眸如镜,姿如千娇宛若仙,睫毛微动灵气出。嘴角挂着一丝嫣嫣的笑意,着一身拖脚的黄色轻纱裙,一条蓝色飘带束腰而落,垂落一手握着一柄长剑,身姿轻盈而飘逸。
她行至黄居百跟前一丈处停住,持剑施过一礼,声悦如铃,“玉华山无尚真人门下天绍青拜见黄老爷,只因家师有要事在身,不能前来,绍青特代家师送上贺词,‘天上星辰应作伴,人间松柏不知年’,黄老爷祝你吉祥如意、富贵安康。”
“既然令师有事,无妨!姑娘,请入座!”黄居百看着天绍青,心里不禁赞叹:真不愧是无尚真人的徒弟,有李玄卉的风范!看来跟他们搞好关系是对的。
“绍青!你来了?这边一起坐吧!”那边的清平看见天绍青,激动不已,忍不住走了过来,看见绍青看着自己,似乎努力在回想什么,清平忍不住提醒道:“是我啊!华山派的清平!”
绍青立刻恍然大悟,笑了起来,指着清平道:“六年没见,想不到……,我就觉得你好面熟!”
“过去一起坐吧!不平也在,你还记得他吧?”说罢,两人来到八仙桌前坐了下来,清平自然的坐在了绍青的旁边,不时的用眼光看看她。
“绍青姐!”不平看到天绍青过来,隔着清平对绍青笑笑,“哇!很久不见,没想都快认不出你了!哈哈!”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绍青问。
“没多久,我们刚坐下,你就到了,呵呵!”不平答道。
“怎么裳剑楼的天大侠没来吗?”走到一处僻静角落,黄居百转身神情严肃的问身旁的管事。
“没有啊!老爷!照道理天大侠如果有事不来,应该也会派人通知我们,他是江湖上有名的豪气爽快,我们发请柬给他,不会爽约!”管事的头发有些略微发白,眼睛贼溜溜的,鼻子有些塌,皱纹早已爬满他的脸,使他看起来有些丑陋,他早就派人在门口盯着,如果裳剑楼有人来,他第一个知道消息。
黄居百捻捻自己有些泛白的胡须,想了想,“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你去叫人准备鞭炮!待会儿,天大侠来了,速来通报!”他指指管事。
“老爷!我听说,刚刚那位玉华山的弟子是天大侠的小女儿。”管事的仅是巴结奉承之意。
“哦?怪不得老夫觉得她有些正气,原来是英雄之后!你先去吧!老夫自有主意。”
管事的只是跑到厅外趴到一人身边耳语几句,不久,“啪啪啪……”鞭炮声响了起来。
黄居百信步回到厅里,悠然的坐到大理石扶手椅上,笑眯眯的端起酒杯,只听一声“凌坤,‘你好兴致!’”门口走来一人,盯着黄居百一声冷笑,目露凶光。
“砰!”酒杯掉到地上,黄居百腾地站了起来,有些惊惶失措,他手指微微发抖,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有的站了起来,“你,你,你!你是……谁?是谁?”黄居百声音颤抖,指向来人。
此人丝飘束发,身前各有一缕自耳后垂落,剑眉横宇,带有几分天生的霸气。他目若寒冰冷如霜,鼻似悬胆傲然立,唇薄如刻嘴微翘,面玉冠朗气天成。身着一袭白色袍衫,腰束一条金丝腰带,外披一件淡蓝色白文状丝衫,更加有种般般入画,玉树临风之姿。绍青放眼望去,也为他的非凡样貌怔了许久。
来人低头拂拂衣袖,面对黄居百的质问,嘴瞥一笑,却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故作身姿踱过方步,乍一回头,“杀你的人!”目光逼视人心,黄居百不由得颤了一下。
“我与你有何恩怨,你要杀我?”黄居百指着他问道。
“我是凌万山之孙柳枫,凌坤,当年你背叛你的主人,隐姓埋名做起了善事,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吗?嗯?”柳枫眼神犀利,语气咄咄逼人,看着黄居百怒目而视。
黄居百顿时倒在扶手椅上,冷汗直流,他用衣袖擦了擦。
“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受死吧!”柳枫伸出右掌,劈向黄居百,不曾想有人挡了一下。
“不准伤害我爹!”一位年约十八左右的少年瞬间挡住黄居百,柳枫倒有几分惊讶,停了脚步。“要杀我爹?”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柳枫,“哼!你先打赢我再说。”刚才他一直在厅里与人玩闹,没有留神,此刻发现有人要杀他爹,立马冲来,他自认这几年拜七星老怪门下,也学了点本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他挥剑击向柳枫。
“既然你找死,可别怪我!”柳枫横眉一怒,跨前一步,举过右臂疾速砍向少年手腕,力道迅而猛,左手同时啪的打向少年胸口,泛起一道风劲,这一掌瞬间要了少年的命,少年甚至还未来得及还手,柳枫便接着翻身抡起一脚,少年身子后飞数丈之远,嗵的趴在地上,剑“哐当”一声掉下,在喷出一口血后,少年身子颤了一下,便没了气息。
“俊儿!”黄居百大叫一声,他想去看看黄俊,也许一时间无法接受噩耗,他从扶手椅摔了下来,伸出手:“俊儿!”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黄老爷,你怎么样?”天绍青过去扶起黄居百,他立马像找到救星般,抓着她的胳膊,“姑娘,救救我!”他满脸企盼。
天绍青看了看他,点头应允。
“即使你们有什么恩怨,也不该杀死他儿子,你太残忍了!”随即天绍青拔剑出鞘,这位玉华山的女子怒视柳枫,秋波之中尽是对眼前男子手段的不满之色。
好一个正气凛然的娇俏女子!柳枫倒是有些意外,“你要杀我?”折起衣袖一丝自我冷笑,多得是轻蔑之态,倏地怒指黄居百,恨意全现脸上,“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他,挡我者死!”声音充满怨恨和激愤。
柳枫横起右掌,直击天绍青面门而去,掌如疾风,势不可挡,蓄劲倾力而出。
天绍青速起一剑砍向柳枫手臂,却是一招击出,柳枫劈出的右臂忙向后一缩,紧跟着左掌再次击出,天绍青急忙向右移过两步。
柳枫顺势一转,掌力换做右偏,还是击向她的肋部,天绍青忙旋身横剑挡了一招,接着剑锋一转,劈向柳枫右肩,左手顺势对柳枫发出一掌,掌风犀利,柳枫心里略有一丝惊讶,暗自蔑笑,反倒不慌不忙起来,前身向右稍稍一偏,轻易避过,天绍青顿时劈了个空风,然后手腕翻转,击向柳枫右肋,而柳枫却是一个幻步,移到她的右侧,身法如鬼影,众人谁都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过去的。
天绍青惊诧之下,疾速划过一步,面向柳枫,剑嗖的刺向他,直击脑门,柳枫嘴露一笑,有几分不屑的意味,眼见利剑直劈而下,他举起一臂,猛地向上一顶,真气震开了剑刃,他似乎并未尽到全力,天绍青步伐只是稍稍偏了一下而已。
一阵窃窃私语之声响遍大厅,数招过后,柳枫没了心情继续缠斗,开始加大功力,清平也已然看出天绍青就要落败,说时迟,那时快,柳枫撇嘴一怒,使出近一半的功力对天绍青右肩拍去,清平暗叫不好,就欲拔剑而出,不想柳枫速度太快,一连击打天绍青肩部数下,天绍青被逼退两三丈远。
剑“哐!”的掉到地上,柳枫锁着眉头,右掌对着剑提起真气,旋风乍现,落地之剑随着掌风飞到柳枫手里,今天他只是报仇,天绍青不过一介女子,自己收了她的剑打伤她,想想她也该知难而退了,于是柳枫执剑于前,望着剑身泛出一丝轻笑。
天绍青则手捂肩部,喷出一口鲜血来。“你怎么样?”清平快步上前。
管事的脚步不稳,绊倒在门口,“不好了,有……有人……杀……,啊……”
“哈哈哈……”门口走来两位老者和两位年轻的壮年,其中一个老者一脚踢开刚刚倒地的管事,回头对身后一个壮年说道:“素闻寒冰门暗器天下无双,看来也不过如此!身中两镖还不死?哼!”老者语气颇为不屑。
“哼!我石阳也是尊重你年纪老迈,不好锋芒太露,故意让你一显身手罢了!”石阳一双斗鸡眼,酒糟鼻,满脸横肉显得异常丑陋。
“你的意思是我们道成仙君武功不及你寒冰门,是你有意相让?”袁道成摸了一把胡须,冷笑一声,“孙道成!待会儿收拾完这干人等,大哥跟你一起教训教训他们!”
“哼!明明我是大成仙君,你该称我为大哥才是!”孙道成颇为不满,虽然两人有些沾亲带故,但速来不和,为了名字、武功、年龄长幼而争吵不休。
“两个老妖道!”石阳旁边的人骂了一句。
“嗳!敖虎,办正事要紧!”敖虎青面獠牙,个子瘦小,面目凶狠。
“哈哈哈哈!柳枫!这群人我们来解决!”袁道成扫了一眼柳枫后,双手作势准备开战。
柳枫背着身,目不斜视,蹙着眉头轻微的点了下头。
“岂有此理!你们这帮邪魔外道!当这里什么地方?”人群里有人喊道。
“跟这些邪魔外道没什么道理可言,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有人带头喊了起来。
“刚刚是你说杀了我?”傲虎逼近右边一位双手捧剑,瑟瑟发抖的少年,少年眼见对方步步紧逼,凶神恶煞,他后退了几步,猛然一跪,剑锋一转落于地上,“饶命啊!我不想死啊!饶了我吧?大侠!”
“该死的东西!祖师爷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旁边一位男子一剑砍向少年的脖子,他剑指敖虎等人,厉声道:“五江门是不怕你们这些邪魔外道的!”他侧身对身后的人说道:“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们,不要在坐以待毙了!”语毕,他第一个攻去,其余的人见势不对陆续冲杀开来,也有些人见矛头不对,生了惬意,悄悄从侧门溜走。大厅顿时乱成一团,桌椅凳子碎成了地,打斗声,喊叫声混作一片,瞬间地上就尸体横陈,血迹斑斑。
清平和不平纷纷拔剑,天绍青负伤作战,没了兵器,却依然和石阳打了个不相上下。
寒冰门擅长暗器,石阳找准机会,虚晃一招,连发两枚暗器,天绍青一个旋身侧翻躲过暗器,清平从石阳背后袭来,石阳转身头向右偏过,却和清平打斗起来。
天绍青瞥见傲虎预备偷袭不平,立马抽身而退,玉玄功合掌击向傲虎,轰的一声,傲虎被打中要害,他难以置信的背过身,口吐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服,“你……你!”轰然倒地断了气息。
“师弟!师弟!”石阳却似疯了一般扑向傲虎,使劲摇着他的身体。
正在与人缠斗的柳枫蓦地瞅见黄居百悄悄溜出门外,怒从心起,愤而跃起跳至黄居百跟前,拦腰挡住他,“想跑?你背叛自己的主人,早该想到有此下场!”柳枫举剑砍下。
突然一股急进的掌风袭来,天绍青已然使出上乘的玉玄功对柳枫的身前连击数下,说时迟,那时快,天绍青一拽黄居百的胳膊,“走!”纵身一跳,消失于厅外高墙之上。那一掌没有伤到柳枫,却激怒了柳枫,他一急,连忙一跃身子,跳出墙外追踪而去。
此刻大厅的人已被道成仙君打死不少,零零星星只剩几个武艺还算不错的江湖高手。“老二,差不多了,走吧!”袁道成边打边对孙道成说道。
孙道成打落一人倒地后,接着又冲上一人,他不耐烦的对袁道成说道:“老二,一并解决,这次看你的了!”
袁道成使出看家本领混元功,一气呵成,翻掌合击而出,顿时厅里死尸遍地,“哈哈哈……”
清平扶起不平从侧门疾速而逃。
“嗯?跑了两个!”袁道成有些惊诧,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躲过自己的混元神功。
“师弟啊!我不该带你出来,你没有江湖经验,如果你留在寒冰门,就不会搞到如此地步了!啊---啊---啊!”石阳嗷嗷大叫。
裳剑楼回来当晚,天倚剑与沈天涯便去了沈庄密室,沈天涯从一处隐蔽之地拿出一把剑,“这就是天名剑,当年沈家先祖建了这块地方,就是以防外人来袭。”他拿起剑仔细的看了看,多年来他一直研究剑里的奥秘,未见成效,举起剑,沈天涯自语道:“这把剑究竟有何秘密?”
虽处密室之中,但依然有道道剑光闪耀,剑刃甚是锋利,令人怯于抚摸,畏惧剑气。
古有龙泉剑,曾有诗曰: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飘沦古狱边?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而这柄天名剑的剑身也有着和龙泉剑一样如霜雪般的寒利颜色,剑的锋利就像风吹断发,切金断玉一样。
沈天涯再次细看之下仍没有看出端倪,摇摇头,叹气道:“倚剑,你看看!”转身将剑递于天倚剑。
天倚剑从剑柄至剑尖细细看去,低声吟出一句诗来:“先辈匣中三尺水,曾入吴潭斩龙子。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蛟胎皮老蒺藜刺,鸊鹈淬花白鹇尾。直是荆轲一片心,莫教照见春坊字。挼丝团金悬簏敕,神光欲截蓝田玉。提出西方白帝惊,嗷嗷鬼母秋郊哭。”他一手持剑踱着方步,一手揽须频频点头,“果然好剑,锻打精良,没有丝毫瑕疵,更有一道寒光逼视人心,是把上好的兵器!”他复又回头冲着沈天涯念道:“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有客借一观,爱之不敢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至宝有本性,精刚无与俦。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愿快直士心,将断佞臣头。不愿报小怨,夜半刺私仇。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复又目视剑光,重复道:“不愿报小怨,夜半刺私仇。劝君慎所用,无作神兵羞。”自语怨道:“就为了这柄剑,招致无穷杀戮,真这么值得吗?”
这话勾起了沈天涯的担忧,于是问道:“倚剑!依你看会是什么人想要得到天名剑?”
天倚剑转身,缓缓道来:“当年月明教前任教主边行曾想得到天名、天门两剑,但因月明教与清居苑素有渊源,即便他有心夺取,也因教规限制,‘月明教与清居苑终生不得结怨’,而未能下手,如今月明教早已消失于江湖,倚剑实在不知是谁要夺剑,来人单单挑中沈家,难道月明教重现江湖?如此一来,江湖从此多事!”叹息一声,将剑轻放于身边的平台上,看看沈天涯,换了话题:“大哥,你的旧伤未愈,倚剑前些日子曾遇一人,学了些疗伤之法,不如趁现在我为你疗伤,免去旧患?”走进沈天涯,伸手扶过坐至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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