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没有日月之光,没有鸡鸣狗吠,却有思想。
王志庆捧着阿曼朵做的衣服,心潮起伏,百感交集,想起很多的事,想起很多的人。
他想着自己是个真正的人时,还未被妖精抓来时,因为家里富裕,所以拥有的爱情充满着铜臭味。
他想着以前送礼物给女孩子,是想哄人家高兴,顺便占占便宜;别人回送,也只是一种交易。
然而此时此际,他捧着阿曼朵这个妖精送的衣服,想法多多。
他想着她的难处。
她是一个妖精,不知世事的精灵,哪里会做衣服。她完全可以凭着法力去给他偷一件来,但她没有这样做,她选择了自己去学。想至此,他明白了这才是真情的倾注,是情感的执着,是对未来的展望。
他知道她的想法,那就是想和他永久地在一起。
他记不清以前跟多少个女孩子说过山盟海誓,相爱到永久的谎话。之所以说是谎话,因为说完后,玩个痛快后,便抛之于脑后,再去跟第二个,第三个去说,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着同样的话,演绎着同样的故事,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他此时想起这些事来,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不想把那些谎话跟阿曼朵说,更不想跟她发生那种毫无意义的故事。
他决定不跟她说谎话后,便有了想回报她的想法。
他明白回报她最好的方式就是好好的修炼,争取早日做个人。
他没有穿那件衣取,而是折叠好,用布包包好,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
他有了向往,有了决心,摒弃一切人世杂念,心中不杂纤尘,静坐参悟真经妙诀,领悟猪八戒所授的心诀。
洞中一切依旧,没有日月之光,不知岁月蹉跎,也不知过了多少天,他渐渐地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他先是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脚底缓缓往上涌,经过肚腹,通过手臂,最后直达头顶。
有了这股气,他看到了很多的文字,恍惚中,一个声音告诉说:那是真经妙诀,无上心法。
他用心地记,用心地依法而修。
他看到了两个影子,有点模糊,模糊得瞧不清鼻目耳眼。
这两个影子慢慢地合在一起。
他倏地感觉到自己知道了很多的事,会了很多的东西。
他腾地跳将起来,大叫道:“老子已了悟真如,会了法术!”狂叫着,把手一放,喝叫道:“起风!”话未了,就地刮起一阵旋风,“轰隆隆”的一声巨响过后,把那暗水沟里的水掀将起来,叫道:“起浪!”霎时间,只见风逞浪,浪如雪练;水起波,波涛翻上伏下。
他玩得兴起,叫道:“水箭!”言讫手腕一翻,把水聚做一处,旋成一股水箭,乐得他哈哈大笑。
“庆子哥哥,别乱玩!”
他闻声后一分神,那水随即落入沟里。
他笑嗔道:“我说阿曼朵,我正试法力呢,你叫个什么劲?”
“庆子哥哥,你刚刚合了元神,精魄未固,玩一下可以,不能损了元气,否则前功尽弃。”音落人现,一股微风起,阿曼朵笑盈盈地出现在王志庆的面前。她一面把手里提着的一只竹篮放到地上,一面温柔地说着话。
王志庆灵台已开,阿曼朵所说之语,全部领会得,当下笑言道:“我刚刚有了法术,忍不住玩上两手。”
阿曼朵正色言道:“庆子哥哥,你已经修炼了六九五十四天,再继续修炼三九二十七天之后,就功德圆满,法性通晓,会得根源,神体随即得注,休生懒惰,得好生在意地用功修炼。”
“我在修行中已经有所领悟,你无须多说,我理会得,说说吧,你修行得怎么样了?”他嘴上说的是关心她的修行功果,却心存歪念。
“我呀,法身渐固,身上的鱼鳞已经褪尽,再过得几天,便能得到真身的了。”她欣喜地说着,很开心的样子。
“太好了,你真了不起。”他知道了最想知道的事。
他想着她身上的鱼鳞褪尽,等自己得了纯阳之体后,便能跟她做一对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让我看看可以么?”他说出了先前起的那个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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