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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老鼠》5、驱逐.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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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已经猜对了,那只不友好的老鼠正是鼠博士。

当它在家里听到可可与猫签约的消息后还有些不敢相信,认为这是一只也叫“可可”的老鼠干的。可现在当他看到是可可后,便有些紧张了。他从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于是,鼠博士产生了嫉妒之心。

自己研究发明,给鼠王搞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发明还得不到重用。而可可――自己的实验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了副鼠王。鼠博士很不服气。

嫉妒的力量是强大的,鼠博士甚至忘了自己几个月前实验,他已经有了告诉鼠王真相的决心。

鼠博士说干就干,它来到了“鼠宫”。

“鼠王,我发现了一个秘密。”鼠博士凑到了鼠王身边,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秘密?”鼠王一听就来劲了。

“咱们的鼠王助理其实是一个人。”鼠博士悄悄地说。

“真的?那你怎么知道可可是人的?”鼠王问。

“我…我…”鼠博士一时答不上话来,苍老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自信的表情。

“哈哈!你连自己怎么知道的都说不出来,怎么证明可可是人呢?”鼠王大笑起来。

“我…我…”鼠博士正要争辩,鼠王已经把他赶出了“鼠宫”。

第二天,鼠博士带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又来到了“鼠宫”,它还有一招。

“鼠王,今天我把证据带来了,你可是非信不可了。”鼠博士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好啊!快说。”鼠王说。

鼠博士小心翼翼地把纸放到了鼠王的面前。

鼠王一看,眉头就拧紧了。

只见纸上用“鼠国通用汉字”端端正正的写着:

鼠王一年 十月

其实我是一个人,一个人类的孩子,我变成老鼠的目的是消灭老鼠。

这短短的几行字,最后的署名是可可。

鼠博士真是老谋深算,这张纸上的字是它模仿可可的笔迹写的。

“这张纸你是从哪来的?”鼠王问。

“是开心鼠给我的。”鼠博士故意推卸责任,因为谁都知道它是开心鼠的师傅。

“那就这样。”鼠王显然被骗了,“那我再调查一下,如果真有其事,可可就要被赶出鼠国了。”

鼠博士欢天喜地地走了。

晚上,鼠王把可可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听说你是人?”鼠王问。

“怎么可能?”可可撒谎了。

“真的?”鼠王眯起眼,牢牢地盯着可可。

“是真的。”可可脸红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让会撒谎的‘老鼠’当副鼠王!”鼠王没想到可可竟然还会撒谎,它歇斯底里地大叫。

可可走后,鼠王打算明天就再为可可召开一次大会,只不过上两次都是表扬,这次是批评。而且它还打算明天就把可可赶出鼠国。

可可太倒霉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可可马上就要被赶出鼠国了。

大会上,鼠王拿着纸,在台上大声地读着。

“因副鼠王可可被鼠博士发现是人,所以我取消他的职位,并把它赶出鼠国。”鼠王说。

“不行!”下边一只老鼠大胆地反驳。

“对!可可虽然是人,但他是我们的朋友!”越来越多的老鼠大喊着,企图想不让鼠王把可可赶出鼠国。

站在一旁的可可被老鼠们感动了,他觉得老鼠们挺讲义气。

“谁敢反对?反对就砍头!”鼠王望着老鼠们,下了杀手锏。

台下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因为老鼠们都怕鼠王砍自己的头。

鼠王理也不理其他老鼠,押着可可,把它带出了鼠国。

可可回头一看,老鼠们都在向他挥手,每一只老鼠眼睛里都闪着泪花。

此时此刻,老鼠们眼睛都红红的,屏声敛息。

可可这次爬出的洞是鼠国的“西大门”,他第一次看到了太阳。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想到自己离开家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他要回家找妈妈。

可可来到了他熟悉的居住楼,他看见了一节又一节的楼梯,心中很着急:我给怎么上去呀!

正当可可犯难的时候,一个人朝楼梯走了过来,可可一看,这正是自己家隔壁的叔叔。这位叔叔现在正要回家。

可可见机会来了,赶紧跳到了叔叔的裤管上。

叔叔家在可可家的对面,也在四楼。叔叔四楼一走到,可可赶紧跳了下来。

叔叔若无其事地走进了他自己的家,他一点也没有发现可可。

可可望着自己家的门,心想: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可可站在家门口,“吱吱”地叫着。

妈妈这时候正在洗衣服,听到门外面有响声,赶紧站起来开门。可打开门一看,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好又关上了门。

没办法,谁让可可是老鼠,他太小了。

可可望着自己不到二十厘米的身体,突发奇想:我为什么不从下水道里到家呢?

说干就干,可可一头钻进了下水道。

下水道里黑洞洞的,可可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家下水道的出口。

可可钻出了下水道,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看到了自己曾经睡过的床,看到了“失去儿子”那么多月的妈妈……

“妈妈!”可可的眼泪流出来了。

妈妈听到“吱吱”的叫声后,头往下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就赶紧顺手抄起一把扫把,朝可可扔去。

可可一躲,躲过了扫把的“攻击”。

“妈妈,我是可可。”可可终于开口了。可惜他说的是鼠语,妈妈听不懂。

妈妈见这只“老鼠”――自己的孩子可可还没被扫把击中,就打开了门,想让“老鼠”自己出去。

可可感到心中一阵悲哀,但他也没有办法,忘了妈妈一眼,静静地走出了大门。

可可出了家门后,一头钻进了下水道,他想直接顺着下水道下楼。

下水道里水流很急,可可一时辨不清了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出口,可可想:应该到了,就爬出了下水道。

一出下水道,可可看到了一个老人,顿时惊呆了:这不是一楼徐爷爷的家吗?自己怎么到这里来了?可可刚想退回去,眼尖的徐爷爷就已经发现了它,徐爷爷把可可拿起来放到了桌子上,慈爱地看着它。

徐爷爷看着可可,说起话来。他不知道在跟谁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儿女都是部队里的解放军,他们在一次执行任务中都光荣殉职了,徐奶奶也在去年因病去世了,这个家里从此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多么想有一个亲人啊!”

可可呆呆地看着徐爷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一只老鼠,有的人讨厌,要消灭老鼠,而有的人喜欢呢?更何况,讨厌自己的是自己的亲母亲,喜欢自己的不过是一位邻居老爷爷。

徐爷爷望了可可一眼,亲切地说:“小老鼠啊!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呆在这个家里,来陪陪我?”

可可看了看徐爷爷,使劲地点了点头。

“呜…呜…”徐爷爷老泪纵横,终于哭了出来。

就这样,可可在徐爷爷的家中住了下来,徐爷爷把可可――一只老鼠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关怀倍至。

可可渐渐厌倦了自己在徐爷爷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他终于又离开徐爷爷家里的信心,他趁徐爷爷出去买菜了,赶紧悄悄地离开了家。

走在路上,可可觉得有些不对,应该去告诉徐爷爷一声:自己又走了。可可可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因为这样直说的话,徐爷爷会很伤心的。

可可这时想到了花,花虽不会说话,但每一种花都有它的花语,如果我去采一朵花语是“离别”的花来,不就既可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又不让徐爷爷过于伤心吗?

可可知道,曾经妈妈跟他说过,芍药花的花语是“离别”,可这种时候,上哪儿去找芍药花呢?就在这时,可可猛地想起另一种植物:金盏菊,金盏菊的花语也是“离别”,再说金盏菊也比较好找。

想到这里,可可跑到花园里,采了一朵金盏菊,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金盏菊来到了徐爷爷的家里,把金盏菊放到了徐爷爷的桌子上。

就在这时,可可手中突然出现了一颗绿色的宝石。绿宝石发着绿色的光,幽幽的。

可可吓了一跳,想扔掉绿宝石,可绿宝石想粘在手上似的,怎么也甩不下来。

绿宝石把绿色的光投到墙上,墙上出现了一行字:

可可,你让徐爷爷找回了亲情,让他不再孤独。对此,你可以满足一个愿望。

能满足一个愿望?正是太好了!可可说:“让我永远听的懂人语、鼠语,而且永远会说人语、鼠语。”

“好,满足你。”绿宝石消失了。

可可望了金盏菊一眼,离开了徐爷爷的家。

可可一边走一边想,他的脑海里浮仿佛现了徐爷爷看到金盏菊后的伤心样,真想再回到徐爷爷的家里。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可总有一天要离开徐爷爷的。

再见!徐爷爷。

这时候正是傍晚,也就是小学生们放学的时候。可可望着来来往往的小学生们,想到了自己的同学,他要去看一看自己的这些同学们。

可可在路边飞快地奔跑着,终于到了自己的学校――快乐学校。

可可悄悄地溜进了校门。

毕竟,老鼠太小,并没有人注意他,也更没有人关注他。

可可来到了自己的三(5)班,往里面一望,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是放学了,可可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走来了两个小学生,一个个子挺高,另一个带着眼镜,他们俩正为“地球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话题争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眼镜发现了可可,他对高个子说:“快看,这里有一只老鼠。”

“哇!还是紫色的呀!这只老鼠归谁?”高个子觉得玩老鼠比讨论“地球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更有意思。

“是我先发现的,归我吧!”眼镜说。

“不行,我也要玩。”高个子趾气高扬地说。

“这样吧!要不先借你玩几天,等你玩好了再给我。”眼镜心眼挺好。

“你先玩吧!你玩好了再给我玩。”高个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好,再见宋鹏程!”眼镜朝高个子挥了挥手,他想早点玩小老鼠。

“再见!李洋!”高个子回了李洋一句。

刚才戴着眼镜的同学叫李洋。

李洋是可可隔壁三(6)班的同学,他人很聪明,但他的聪明并没有用在学习上,这就导致了他学习成绩很差,他也常常因此受到同学们的嘲笑。

李洋的爸爸李海洋在一所中学里当生物教师,他虽然教书教了十几年,当还是普通老师一个,他多么想成为生物教授啊!

而李洋的妈妈赵枝花则没有工作,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整天在家里待着,照顾大小两个男人。

所以总的来说,李洋的家庭的经济状况应该还是算中等左右的。

李洋看着手中的小老鼠,说:“你好!”

“你好!”在绿宝石的帮助下,可可终于会说了人话。

李洋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只老鼠居然还会说人话,他顿时感到手沉甸甸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洋小心翼翼地问。

“我叫可可。”可可回答。

“你与我一起回家,好吗?”李洋征求可可的意见。

“好!”可可答应了。

这下李洋可高兴了,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可可。

走着走着,李洋家到了。

可可感到很惊奇:李洋怎么会跟自己住一幢楼?只不过李洋家是二单元,自己家是三单元。

就在这时,李洋突然把可可放进了书包。

“否则会被我妈妈发现的。”李洋像是在对可可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李洋掏出钥匙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家。

“李洋,怎么这么迟回家,到哪去了?”赵枝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我…我在路边跟同学玩了一会儿。”李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

“以后要早点回家。”赵枝花说,“今天你爸爸学校里有点事,晚上不回来了,我们俩还是早点吃饭吧!”

晚饭时,虽只有李洋和赵枝花两个人吃,但饭菜却有鱼有肉很丰盛。李洋吃的时候脑子里尽想着那只会说话的老鼠,这点被赵枝花察觉到了。

“最近学校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赵枝花亲切地问。

“没有。”李洋说。

“真的?”赵枝花问。

“是真的。”李洋回答。

“那就好,快吃饭。”赵枝花说着已经吃晚饭了,于是她去洗碗去了。

“妈妈,我去睡觉了。”李洋饭一吃完,就把筷子一甩,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赵枝花开始怀疑李洋今天吃错了药,她好奇地望着李洋的背影,觉得他可能在学校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刚才李洋和赵枝花说话的声音可可在李洋的书包里听得一清二楚。

可可想到了自己曾在学校里嘲笑李洋的情景,十分后悔。他没想过到关键时候,李洋会这样义无反顾地帮他。

可可太后悔了。

李洋回到房间后,从书包里掏出了可可,“你饿了吗?”

可可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过饭,忙说:“我确实是有点儿饿了。”

“那你要吃什么?”李洋问。

“花生米。”可可不假思索地说。

“好,我这就帮你去拿。”李洋说着,离开了房间。

“妈妈,有没有花生?”李洋一出房间就问赵枝花。

赵枝花很奇怪:“这孩子可是从来不吃花生这类的炒货的呀!”不过奇怪归奇怪,赵枝花还是替给李洋一袋花生米。

回到房间后,李洋把花生米替给了可可:“今天我算是正式收养你了,以后要吃什么尽管跟我说。”

可可高兴极了,他觉得花生米比平常好吃。

第二天一大早,李洋一起床就拿出了一个旧鞋盒,鞋盒上面李洋已经打好了一个个的小洞。他对可可说:“我要去上学了,你就委屈委屈呆在这鞋盒里吧!”

为了不让李洋操心,可可点头答应了。

李洋和赵枝花告别后,就去上学了。

赵枝花坐在沙发上,觉得李洋最近的行为非常蹊跷:这么晚回家、吃饭时心神不定、六点钟就睡觉、向自己要从来不吃的花生米……

“噢!”赵枝花打了一个激灵,这一串关键词让她恍然大悟,李洋肯定瞒着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于是,赵枝花想到了搜查李洋的房间。

李洋的房间很乱,看了一遍后,赵枝花的眼睛盯在了墙角的一只鞋盒上――这正是装着可可的鞋盒。

赵枝花打开了鞋盒,她吓了一大跳:鞋盒里竟然有一只老鼠!

这下赵枝花全都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儿子瞒着自己在偷养老鼠!她怒火中烧,打算李洋下午一回家把它教训一顿。

赵枝花拿走了老鼠,因为这只老鼠毕竟是她的证据。

下午,李洋回家了,他打开了鞋盒:可可不见了!

赵枝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李洋的身后。

“妈妈,你看见这只鞋盒里的东西了吗?”李洋问。

“是这只老鼠吗?”赵枝花亮出了可可。

“他怎么会在你那里?”李洋有些疑惑不解。

“你还有意思地说,竟然瞒着我养了一只老鼠!我看你也快成为一只老鼠了!”赵枝花怒不可遏。

“我…我…”李洋望着一脸怒色的赵枝花,语塞。

“怎么了?”一声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原来是李海洋回来了。

“瞧瞧这李洋,太不要好了,在家里养了只老鼠!”赵枝花明显想和李海洋“联盟”起来一起对付李洋。

“让我看看。”李海洋的眼睛早已盯上了可可,“这只老鼠可不一般,让我研究研究吧!”

“好,但是不能让李洋与它接触。”赵枝花说得狠狠的。

李海洋第一看到可可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这只老鼠有些与众不同,因为它是紫色的,这肯定不是一般的老鼠。

李海洋想解剖这只老鼠,然后把实验结果写成论文,成为生物教授。

生物教授可是他朝思暮想的荣誉啊!

凌晨一点,李海洋起来了,他悄悄地拿出了小刀,朝可可伸去。

可可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当他看到小刀后,心中就崩紧了:李海洋要害自己 !

可可朝李海洋喊道:“别杀我!”

李海洋听到老鼠说话了,更是深信了自己的判断:这只老鼠与众不同。李海洋太想当生物教授了,他用小刀,剖开了可可的肚子。

就在这时,李洋被小便憋急了,他起来小便。小便好后,李洋看到李海洋书房里亮着灯,就觉得很奇怪:爸爸虽然有时候会很早起来备课,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早过。他很好奇,走到了李海洋身后,想看看爸爸到底在干什么。

当李洋看见李海洋在解剖可可时,一下子惊呆了。他一把夺过可可,擦着泪水,跑出了家门……

现在是凌晨两点左右,大街上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人们都休息了,只有那些夜排档还灯火通明。

李洋捧着可可一路小跑,终于来到了一家诊所,此时的可可已经奄奄一息了。

诊所的门紧闭着,但窗户里有灯光,这就说明里面还有人。李洋敲了敲大门,里面传来了一位女医生的声音:“你找谁?”

“我来看病。”李洋大喊。

女医生往猫眼里一看,见是一个小学生,就说:“这么晚了,我们要关门了,你明天再来吧!”

“不行,病人的病太急了,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李洋望着奄奄一息的可可,急了。

女医生毕竟还是救死扶伤的,她从猫眼里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李洋,确定他不是深更半夜来看玩笑的,就打开了大门。

李洋捧着可可走进了诊所。

女医生十分诧异:“你不是说来看病了吗?那病人呢?难道病人就是你?”女医生始终不相信李洋生了病。

“我本来就没有生病。”李洋把可可放到了桌子上,“生病的是它。”

女医生眼睛瞪圆了,她好奇地注视着李洋,过了好久才问:“你读几年级?”

“三年级。”李洋望着可可,心中万分急切。

“是智障学校的吧!”女医生挑畔地说,“别在拿着一只老鼠来给我添乱。”

“可这只老鼠它有名字,叫可可。”李洋说。

女医生已经确信这位深夜来诊所的小学生精神不正常,她大发雷霆:“你给我滚!”

李洋望着女医生,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诊所。

李洋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觉得很迷茫,他看着可可,心想:看来我救不了你了。

就在这时,李洋想到了朋友宋鹏程,也许他会帮自己救活可可。

可是怎么到宋鹏程的家里去呢?现在是凌晨,宋鹏程的父母肯定不会让自己进他们的家的。李洋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

李洋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后,还是来到了宋鹏程家的门口,敲响了门。

李洋运气真好,宋鹏程的父母这几天正好去外地旅游了,家里只剩下宋鹏程一个人,宋鹏程热情地让李洋进了他的家。

李洋向宋鹏程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宋鹏程得知要缝一只老鼠,觉得很好玩。就毫不犹豫地拿来了针线,要把可可的身体缝起来。

李洋看着宋鹏程,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你能行吗?”

“放心吧!李洋!”宋鹏程说着,给可可缝上了第一针。

又过了一会儿,宋鹏程已经把可可全部缝起来了,可可可还是纹丝不动。

“完了。”李洋想,它不仅担心可可的生命,而且害怕李海洋知道后会揍他。

宋鹏程也不吭声了,眼神中充满了内疚。

他俩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慢慢地,可可的眼睛突然张开了,他望着李洋,说:“这是什么地方呀?”

“你现在在宋鹏程的家里,这是宋鹏程。”李洋把宋鹏程介绍给可可。

可可知道宋鹏程就是上次他去学校遇见的那个高个子,就点了点头。

而宋鹏程可奇怪了:这只老鼠竟然还会说话。

他用肩膀擦了擦李洋,告诉了他心中的疑惑。

而李洋却不以为然:“这我早就知道了,我爸爸还拿这只老鼠做过研究呢!”

“难道他也知道这只老鼠会说话?”宋鹏程眼咕噜一转,装作漫不尽心地问。

“不,他是因为这只老鼠是紫色的才研究它的。”可可不知道宋鹏程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宋鹏程眼咕噜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对李洋说:“这老鼠提前借我玩几天,好吗?”

李洋想到了可可还是宋鹏程救的呢!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再说了,如果现在再把好端端的可可拿回去,不被爸爸骂就怪了,而且如果爸爸妈妈问起来这只老鼠到哪去了,可可只要说被宋鹏程拿去玩了就可以了。

可可离开宋鹏程家时,天已拂晓。

宋鹏程望着手中的可可,高兴地说:“哈哈!你会说话,我可要把你带到马戏团里去喽!”

宋鹏程说着,顺手拿起了一个带奶油的面包,吃起了早餐来。

可可望着宋鹏程手中的面包,馋得直流口水,而宋鹏程却理也不理会可可,他把面包往自己嘴里一塞,说:“我倒要饿饿你,否则待会儿去马戏团你会不老实。”

可可望着如此残暴的宋鹏程,心想:完了。

宋鹏程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大街上,带着可可来到了马戏团,走进了马戏团的后台。

“小孩,你来这儿干什么?”马戏团的一位工作人员看到了宋鹏程,便问。

宋鹏程掏出了可可,说:“这只老鼠会说话。”

“真的?”旁边正在忙的一些工作人员都围过来了。

“小孩子的话怎么能相信?都是骗骗人的。”一开始问宋鹏程的那位工作人员朝围过来的其他工作人员摆了摆手。

“要是这只老鼠真的会说话怎么办?”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发话了。

“对。”另一位工作人员也同意年轻工作人员的意见。

于是,宋鹏程对可可说:“快来说几句。”

可可想起刚才受到宋鹏程的种种虐待,本来想不开口,可宋鹏程毕竟救过自己的命,自己可不能恩将仇报,所以,可可还是说了一句:“你们好!”

这一说不要紧,所有的马戏团工作人员都惊奇不已,唏嘘声一片,忙问宋鹏程这只老鼠从哪来的。

“我…我…是从路上捡的。”宋鹏程随口撒了一个谎。

“你运气真是太好了,我怎么从来没有捡到过呢?”周围一片羡慕的声音。

“怎么一回事?”马戏团团长走了过来,看这么多工作人员围着一个小孩转,觉得非常奇怪。

“他手中的这只老鼠会说话。”刚才的一位年轻工作人员向团长推荐可可。

“这怎么可能?小俞!”团长显然对那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小俞的话表示怀疑。

“要不你再让这只老鼠试试。”小俞对宋鹏程说。

可可只好又表演了一遍。

团长听完后,眼睛瞪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到了自己的马戏团,最近几天马戏团里没有什么吸引眼球的节目,现在来了一只会说话的老鼠,来马戏团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的。他激动万分地对工作人员们说:“快…快…做广告!”

很快,一张画色斑斓的广告牌高高地挂在了马戏团的大门口:

以前只有鹦鹉会说人话,现在我们马戏团的一只老鼠也会说人话。这只老鼠会给你们带来怎样的精彩呢?我们马戏团的马戏表演“老鼠说人话”会让你大饱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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