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苟在家喝着闷酒,上午拜访了周浩,*得事情有了转机,哪知黑皮一向他汇报,他始觉差点又上了周浩缓兵麻痹之计。黑皮明确告诉他,他的二个副总已到了周浩手下,已正常上班,还汇报他儿子在报名截止前单独宴请了秀……。
他这闷,真叫做被窝里放屁独吞。这苦,真叫欲哭无泪。汪天宝啊,你怎能怪我老头子不放权?你居然轻信了秀,这拍卖土地和有无开发资质八杆子挨不上号呀,你真的是不懂业务,不学无术。怪不得有句古话叫富不过三代。汪天宝你能富几代呢?我如何放心得下?
汪一苟喝着洒,愈想愈气。表哥刘天佑走进家门,坐在他对面,自倒了一杯茅台,喝了一口,说:“一苟,这块地我看还是易快不易慢啊……”
汪一苟横了刘天佑一眼说:“刘市长,你能保证我能拿到吗?我的大哥,我这次竞价的是钱多多,他不会不计成本,我的副总现也成了他的手下,他们了解我的手法,会成为他的高参。”
刘天佑沉默了,他不知道汪一苟公司的变故。思考了很久说:“这确实不好,这块地更不能让周浩拿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不行,多年前,黑皮撞死一个,至今想来我都心虚得很,到老山,道士叫我多行善事,好像我汪一苟所做之事老天知道,不能干这事了。”
“迂腐,你不听说,将军的勋章是士兵的血肉堆成吗?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刘天佑为了保住这块地的秘密,已经狗急跳墙,他要不折手段鼓动汪一苟。他了解占便宜惯了的汪一苟也不情愿以市场公平竞争的方法高价取得这块土地。
汪一苟睁着被酒精烧得血红的眼睛,说:“刘天佑,我是企业家,我信奉的是厚德载物!”
刘天佑不屑地看着汪一苟,没好声说:“什么狗屁企业家,退回十年,你是一个穷工人,别在我面前摆谱。”
汪一苟一把抓住刘天佑的领口,瞪着眼,似一只要咬人的狗,说:“刘天佑啊,刘天佑,你是个畜生!”
刘天佑掰开他的手,冷冷说:“你才是条乱咬人的疯狗,等着坐牢吧!”
此言一出,汪一苟酒醒了一半,语气也缓和下来,说:“大哥,你别见气,我心烦啊,多事之秋啊。”
刘天佑站起身说:“我看你也乱了方寸,这样吧,四月二十六号我到上海开科技人才招商会,带上周浩参加。二十九号竞价现场如果你再能让他的人缺席或迟到,形成弃权,这总不伤天害理吧?”
汪一苟为刘天佑倒了杯酒,举起杯来说:“大哥,我来想办法。我们有苦同当,有难共享!”
刘天佑闻言,心“咯噔”一下,这汪一苟把有福同享,说成有难共享,莫不是天意?刘天佑放下酒杯,怔怔地看着眼晴血红的汪一苟,心里泛起无限的悔意……
刘市长大名刘天佑,现年五十一岁。当年任物资局长的时候,正逢改革开放初期,改制那时还是一个新名词。政府决定进行改制试点,局下属的房屋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被定为试点单位。刘天佑看到了其中隐藏着的巨大利益。他要找一个能控制的、憨道的自己人来接这个盘。他左思右想,,左挑右选,选中了他的表弟汪一苟,这汪一苟在自己的家族中尚算厚道之人,无人知他底细,更无人知是他的表弟,这个表弟很落魄,如果他能改制下这个开发公司,必会感恩于他,与他利益共享。刘市长当年的刘局长亲自为汪一苟改了履历,把汪一苟职工的身份改成了钢贸公司的副经哩。又把汪一苟平级调进物资房屋开发公司做副总。刘局长又巧妙地把房屋开发公司原老总调到一行政事业单位出任一把手。这样一来,汪一苟顺利地坐上了总经理的位置。
汪一苟改制后,果没忘恩刘市长,以刘市长妻子的名义投资了一个路政公司,金桥银路,刘市长两年下来也足足赚了千把万。可**犹如火山,一旦爆发,便欲受不能。
3年房地产开发进入国家政策调控期。汪一苟又充分利用过去隐瞒的国有资产进行银行抵押融资囤地。几年下来,汪一苟通过土地增值、资产增值足足赚了几个亿。
汪一苟财大气粗后,渐渐不把刘市长放在了眼里。刘市长也只好把怨气憋在心里。汪一苟一次借酒发疯对他说:“别认为改制给我你亏了,如果你不改制给我你也不能改制给自己,你给了别人,看谁现在还会理你?――你不要嫌多嫌少,知足吧!”这汪一苟说得也不错,如当年改制给了别人,也得不到现今这个样子。路政公司毕竟注册资金有一千万,加上历年利润也很不错了。刘市长想想退退,对这个表弟也只能言听计从。――汪一苟是他的金山呀。
可现在?刘市长望着汪一苟突然感到莫名的烦燥,恐惧,他没喝这酒就走出了汪天苟被电网安全保卫着的别墅。突然想到,这汪天苟家本身就是座牢狱呀。刘市长的心里充满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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