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黑皮打电话来说,看到秀走进土地局了,问:要拦吗?汪天宝想起秀的话,说:“别拦她,她们没有开发资质,她不是去报名的。”他不想让有品味的秀知道他的公司与黑社会有染,会做如此卑鄙的事。他记起一句名言:爱情使人变得高尚。他发现自己爱上了秀。爱得心神恍惚,失魂落魄。爱得没了信心、底气,爱得心烦气躁。
他想:我能算是高尚的人吗?
下午五点,汪一苟打来电话,告诉他周浩的振兴房地产开发公司参与竞拍这块土地了,已交了五千万保证金。汪天宝愣住了:他首先想到的是老爹有否知他和秀的来往。秀里否出卖了他?如果……汪天宝不敢想下去,背上冒出了冷汗。他拨通了秀的电话,努力压抑住愤怒,问:“秀,你们为什么报名,你不是说没有开发资质吗?”秀在电话那头轻声说:“汪总,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有资质,下午是周总让我去报名的,你要理解我只是个打工的。” 秀在电话里说的轻声慢语,情真意切。汪天宝心想:这可能真不能怪秀。想到这放轻口气说:“你千万不能把我昨天对你说的泄露出来呀。” 秀回道:“你要是不放心,下次什么也别跟我说。”汪天宝诧然了。本来的一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忙说:“不是这个意思。”秀没等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汪天宝想是否真的是自己疑心病太重错怪了秀,这可如何是好。秀生气了。反正这地的事老爸会揽了去,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是让秀消气。”
他给秀发了一则短信,这样写道:“秀,别生气,你生气,我难过。我从明天开始减肥。”
秀回了两个字:“当真”汪天宝乐了。乐得忘了自己闯了大祸。他高兴地给秀回了四个字:“一言为定!”
人算不如天算,汪一苟再怎么也没想到,这块地的事会坏在自已宝贝儿子身上。
问了黑皮,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居然追求钱多多的情人。这个小杂种,你玩得了秀吗?你哪是秀的对手?也不知道丢脸。天天往人家办公室送玫瑰花。汪一苟越想越气,这下好了,所有的如意算盘一场空……。
刘市长刚才来电话讲:“如果这地被周浩拿了,政府和你签约拆迁费返还的事就很难操作,这份协议将会曝光。周浩完全可以要求评估么司对地上的拆迁物重新评估。在办理土地转让过程中,这块土地及房屋的几经变更几经抵押也将被发现,导致整个资产的暴露,所以无论如何要保证这块地不能让周浩取得。” 汪一苟倒吸一囗冷气。虽说这块地上的手续办得已近完善,却也不敢保证没有遗漏。这块资产的来龙去脉不难查,目前房管部门的头缄囗不言不等于愿为他背黑锅。一旦事发,他们大不了承担个审查不严的过失。
汪一苟想到这冷汗直冒,心里发毛。这块地无论如何只能握在自已手上,在自已手上一切都可消化隐瞒,什么事都能补救。而这些秘密再也不能让草包儿子汪天宝知道了。他也不能肯定这儿子是否已向秀已泄漏了什么……。
他拎起桌上的电话,平了平激动的情绪,拔通汪天宝的手机:“天宝,听说你和秀成了好朋友,可以让她了解一下周浩的意图,动向吗?摸清周浩拿这块地的心里价位吗?”
电话里一阵沉默,过了会,只听汪天宝说:“秀只是打工的,我了解过。秀绝对和钱多多没关系。”
汪一苟气得挂下电话。这电话白打,这草包的儿子给人卖了还得说谢谢。这秀***什么本事,居然让儿子会如此维护她?
可叹的是这汪一苟现在尚不知道儿子把一些秘密早就泄露给秀了。
汪一苟驱车来到振兴药厂,他要亲自见周浩。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要努力一下。这是汪一苟的优点,不屈不挠,永不放弃。
他走进周浩的办公室,周浩很高兴地说:“汪总,欢迎――”并亲自下座切了杯茶恭送到汪一苟面前。
汪一苟笑吟吟地说:“周总,还要你亲自泡茶?你的漂亮秘书呢?”
“下放到基层了,这个秘书整天在眼前晃悠,弄得我心神不宁呀。――”
“哈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
“那可不行,若出闲话,可不害了人家黄花闺女一辈子的前途?”
汪一苟向周浩递上一支熊猫香烟说:“周兄是个大人物,爱江山、爱美人情理之中呀。”周浩点上汪总递来的烟,吸了一口说:“汪总,你来肯定不是和我讨论江山美人的哟?有什么事可以让我效劳吗?”
汪一苟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好厚颜相求。
“周总,那五十亩地你报了名,你想要?”
“这很正常呀,我成立开发公司不取得土地怎么开发呢?”
“那块地是我的,上面的房产也是我的,我只是委托规划局重新规划,拆旧翻新。但程序必须要走土地市场,重新挂牌。这才有你老兄……”
“你这老兄,你早说了,也就没现在的事啦。可现在?”
“现在说也不迟呀,你同意弃权不就行了吗?保证金我负责帮你退回来。”
周浩在办公室度着方步,思索着,过了会说:“拿这块地我们是通过董事会的,撤也要通过董事会。你要给我个理由呀,我们是上市公司,我们的每项决策都会让股市敏感、震荡――”
“这还不在于你周兄吧?这样吧,你们新厂区的土地指标我找刘市长十日内搞定。这理由该充分了吧――”
“汪总,你居然可以用政府政策和我交易?”周浩口带讥讽却满脸堆笑:“你真的有这么大本事?”
汪一苟听出了周浩话里的转机,心中一喜,说道:“周总,你别管,我上刀山下火海替你办妥。”
“谢谢汪总的一片美意,我们工业厂房用地问题我向市委打了报告。如果地方政府真的遇到了瓶颈我会考虑把新厂移址到兄弟县市,市委李书记已明确表达,以最快速度解决,所以这也就不劳汪兄费心了。
这周浩真够牛的,脑子也好使,他向政府使出了杀手锏,移址。别的县市为求政绩,轰轰烈烈招商引资,我们的政府又如何会让本地的上市企业跑到别的县市呢?这颜面何存,更别说税收和就业了……。汪一苟满脑子浆糊,恨自己脑子不够用,只得低三下四说:“那么周总,你提个条件?比如,我给你个人……”
“哈哈哈,别贿赂我呀,你不知道我有个雅号叫钱多多吗?”
“你钱多干吗还要跟我抢!”汪一苟恼火了,心想,你真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在心里狠狠骂道:“我迟早收拾你,狗娘养的。”
“汪总息怒,刘市长再三要求我俩精诚合作,多加交流,再说,离土地拍卖的日期还有些天曰,我还要通过对地价的测算评估决定报价,价高了我也不会要,你占尽了天势,地利,只要你想拿,这块地也不会是我的。”
周浩说的有理有据,实事求是,汪一苟想想也对,通过这番谈话也终于摸到了一点周浩的思路,算没白来。
汪一苟站起身,握了握周浩的手说:“兄弟,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周浩笑笑回道:“彼此,彼此。”
汪一苟打了个电话,他的司机进来了,手上拎着两盒包装精美的熊猫香烟。汪一苟说:“周兄,不成敬意,我知烟是你的最爱。”
周浩笑了笑,说了声:“谢谢,我笑纳了。”
汪一苟坐上他的奔驰车走了,心想这周浩收了他的烟,意味着事情有了转机……。
汪一苟笑了。
作者题外话:小说纯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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