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轻巧的飘来,我连忙接住,就如同刚从冬眠状态下苏醒的动物,我蒙头蒙脑地望着他。
他把手抄在裤袋中,轻松的问我:“校长,都找你聊什么了?”漆黑的大眼睛紧盯着我的反应,
我慢慢地摇着头,视线飘至到脚下:“是乌贼,造我的谣。”
赵建飞带着淘气,打着哈哈:“是吗?我还以为,校长找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呢,不过,这个老头子,是管不住我的。”
我一时没缓过味来,重复着反问他:“他,为什么管不了你?”
赵建飞开心的看着我不理解时的困惑,笑眯眯的:“对啊,他管不了我的。”晃过我的视线,他仰起头,注视着生机盎然的葡萄藤:“我是他请来帮忙的,甩甩袖子,我就可以走掉,到时候,再怎么求我,我也不来了。”
“哦。”我捏着那架纸飞机,又垂下了脑袋。
“对了。”赵建飞指着我手中的飞机,眼神转悠着:“这是我今天布置的英语作业,好好的看,然后…”
“马上就要翻译出来吗?”我正准备拆开。
“不用马上。”他迅速走近,大手掩住了我的手:“回家再看,晚上6点,我会到你家来听。”
“不用这么麻烦啊,我现在就可以翻译出来。”我看着他。
他的脸色微泛着红,吱唔起来:“我,我不想马上听啊,…还有课,先走了,记住,回家再看啊。”
我狐疑着看着他跑远,心里嘀咕着:‘不让马上看,我偏偏马上就看。’抖开了纸飞机,我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刚看完开头,眼珠子就要从眼眶中蹦出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心跳呢?我摸着心口,哦,还在。
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刚才所说的所有话。
也不知,是怎么回到了教室,好像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满屋子都是追闹嬉戏的同学;蝴蝶看见我失魂的模样,显然是误会了,一把攥紧我的手:“小雨,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拖过椅子,坐下后,捋着发梢,笑望着她:“知道吗?我们的乌老大跑到校长那里。打了我的小报告。”
“为什么?”蝴蝶嘟着嘴:“他为什么?他说你什么了。”
“没什么。”我淡淡的笑着:“他说了我什么,我完全不会在意。”
蝴蝶还想再追问,但,上课的铃声,阻止了她的声音,她无法再盘问我什么,只得掏出了纸笔,开始做纸面上的调查,“求你了,快点告诉我啊,我都急死了。”然后递给我。
我扫了一眼,咧着嘴角乐了,也掏出笔来,飞快的划着,完后,又转塞给她。“没什么,你去告诉老大,他说的全中,真是神仙下凡。”
看完后,蝴蝶耸着肩膀,还是一头的雾水。
我点着头,又拿过纸来,追加了一句,“请他尊重我身为公民的权利,请他不要再做密探了,很没品。”递给她后,压低了声音:“你就拿这个,给他看。”
蝴蝶惊讶的喘不过气来,在纸上添加着,“你这是要和老大决裂吗?”推推我,又递来。
我的眼梢瞟了一眼,点着头:“嗯。”
“为什么?”蝴蝶瞪着眼睛,表情夸张的动着嘴唇。
“因为,他说的都对。”我简单的回答着:“你把这个给他看,他会明白的。”
台上的语文老师,那个胖老太咳嗽着,透过厚重镜片的小眼珠,怒火中烧地盯住我俩。
谢天谢地,蝴蝶只得放弃了盘查,装作正在学习的状态,看着黑板。
我咬着下唇掩饰着,心脏因为狂跳,而造成了脉搏的急速喷张,捏住手腕,我心绪不宁的垂着头,暗想着:‘下堂课就是他了,那,我应该是微笑,还是傻笑?’
忽然,好想喝水,喉咙一阵的发干,变紧;我有些不自然的扭弄着脖子,小声嘀咕着:“什么时候才到下课时间啊。”
“叮铃铃…”
课间的铃声震彻耳际,我神经质的跳起,直奔WC,进了单独的小门后,插上了门闩。
抖索着手指,又打开了那团被我叠成豆腐块的纸条,指着上面的花体字符,逐行逐句的看着,生怕刚才因为紧张而看错了。
“I h*e been thinking, whyrestless……(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心绪不宁…)”
“see you laugh,hing you cry,rk cly from your side.(想看见你笑,看见你哭, 想看见乌云远离你的身边。)”
“If, like me your thoughts, So,lock this evening, please allow mepen up to you.(如果,你的想法和我一样,那么,今晚18:00,请允许我向你敞开心扉。)”
没看错,没看错!我长呼出一口气:“上帝啊,原来,我的第六感应是对的。”
把纸条紧捂在心口,除了狂喜,还是狂喜,这样的傻念头,早已层层叠叠的占满了我的脑海。
“I think s, Albert。(我也是这样想的,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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