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柔软的身子就已趴在白衣男子身上,一袭粉衣坠白露素衣随即凌空而起,那双水灵灵的黑眸隐隐闪烁着敛晦的气韵。
她原以为这至少能从于沐川的眼中看出一丝动荡,却没想到,一路下山,他的眼睛就像是一纸漂过的素绢,没有任何波澜。他替墨?魂监视了她五年,眸光中除却本分二字,从未在她的跟前流露出任何东西,甚至没有一点点的不满。
或许,他本就无情,所以除了淡然就无其他。
“小姐,你现在有感觉好些吗?要不要再上点药?”一到山下,小燕就小心地从于沐川的身上扶过任水涵,谨慎地看着任水涵的步伐,额头上还冒着紧张不安的冷汗,“还好小姐清晨就让我多准备些伤药,不然现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倘若小姐伤了一根汗毛,下场会是如何,她想都不敢想。
“不用了。”任水涵看着于沐川淡若浮云的脸,静默地眨着浓密的睫毛,静默,因为她在等,等一个人的决定。
果然!
眼前一道白光,只见剑芒擦亮,一双细眼中闪过震惊,既而几滴豆大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滴答而落,掉进坑洼的泥泞。
“小姐!”小燕一声惊呼,就连呼吸都快被截了住。
“你……”于沐川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沾血的剑,他,竟割伤了她……
任水涵微微闪动着睫毛,“小燕,你去把前头的马车牵来,里面有绷带。”因为疼痛,任水涵只能倚在树干上,用手止住被划开的伤口。
“好!好……”小燕被吓得青了脸,像捣蒜一般连连点头,跑了开。
眸盼长剑发出的又一冷光,令任水涵随即淡然出声,却柔软得令含苞骨朵绽放,“怎么,在我手上写一剑还不够,你还想刺另一剑?”红唇一启一合,竟是冰冷。
于沐川的眼光忽然落到任水涵用手捂住的血上,蓦地一暗,“男女授受不清,于沐川冒犯了小姐,自当以死谢罪!”
任水涵靠在树边,明明手中流血,是疼,听见于沐川的话却突然轻笑出声,“我该说你通晓圣贤之理,还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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