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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慈航》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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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接着读第十五节:第七天,他们来到了荷兰展园。看到园门是一个小码头,停放着小船。这是世界著名的低地展园,整个展园都低于世博园的平均高度1―5米,最低达到6米多。看一座座花坛如同一座座小岛一样浮在水面上。一块块花坛之间犹如蜘蛛网般纵横交错,165条小型河道,只有一条自然河流,它们颇有层次的环绕着花坛。河上有小巧别致的大小桥梁1292座,它们连接着每一座花坛。其道路多而不乱,层次井然。小船可以在小河中自由航行到花坛的任何地方,如同水城威尼斯。在这里有世界最美的花卉,而在千万朵鲜花中,品种以郁金香为主。

他们坐在小船上,边划边游览。多里说:“花卉是荷兰的支柱性产业。全国共有1.1亿平方米的温室用于种植鲜花和蔬菜,因而享有“欧洲花园”的美称。”

戴明说:“荷兰把美丽送到世界各个角落,所以它的花卉出口占国际花卉市场的40%~50%。”

芳芳说:“你们看,这坐花坛突出盆栽向日葵。太漂亮了,强烈地爱上了遍地生长的巨大的金色向日葵。她千姿百态,既有紧闭的苞蕾,也有盛开的花盘,花朵的黄色呈现出丰富的色调,从深橙色到近乎绿色。唉!旁边还有介绍:这是著名画家凡高笔下的作品,今天来展现在中国人民面前。1888年8月,凡?高画了大量的向日葵写生,凡?高的用意都是利用色彩表现自我。"

多里说:“从立体上看,如同一幅向日葵的油画,插在一个精美的日本花瓶中,笔触坚实有力,大胆恣肆,把向日葵绚丽的光泽、饱满的轮廓描绘得淋漓尽致。园艺师大胆地使用最强烈的色彩,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何效仿:"岁月将使它们变得暗淡,甚至过于暗淡。所以他尽管采取了种种保护措施,这些色彩仍然消褪了原有的光泽。此花坛以黄色和橙色为主调,用绿色和蓝色的细腻笔触勾勒出花瓣和花茎,在花朵的中心也使用了蓝色。籽粒上的浓重色点具有醒目的效果,纤细的笔触设计力图表现花盘的饱满和纹理的婀娜感觉。可以细品出的滋味:带紫色圆环的向日葵突出在一片黄颜色的背景之前,花梗浸在一只黄颜色的壶中,壶放在一张黄颜色的桌上。”

芳芳说:“黄颜色的太阳透过我房间里的黄颜色窗帘,一派生气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早晨,我在床上醒来,想象这一切必定是芳香扑鼻。后期印象派从而堂而皇之地坐进了艺术史的殿堂。一幅他的《向日葵》、《星夜》之类的作品成交价竟高达几百万、上千万美元。梵高养肥了一批又一批富人。如果这时梵高走在巴黎的街头,恐怕又是另一番景像了:那些慕名而来的淑女佳媛们,谁不愿意为梵高解开她们紧锁的裙带呢?可惜命运之手已经一劳永逸的抹掉了这种幻想。从一个旁观者来看,如果上帝创造了梵高这个生命,只是让他弓腰驼背地死干艺术,而又极其无情地剥夺了他人生其它的权利和情趣,以此来显示他──梵高存在的唯一性和唯一价值,这未免太不公平了,也太不近情理了。可上帝的决断,谁又有啥办法呢?”

戴明心里一震,我们也有这种结局的可能。

大家又划到左后侧的一坐花坛岛,发现植物稀稀拉拉,偶尔表现出个别植物的一生中最辉煌和美丽的一面:开花授粉结实。多里说:这棵是三角花,这棵结的是杨桃,她好像述说梵高的爱情。

戴明说:“他的第一个恋人玛高特说得好,“要紧的是爱,而不是被爱。”可这爱使她饱饮了人间的苦液。梵高在女人上的失败,让我们现在的人无法理解。梵高血统高贵,富有才华,人也长得潇洒。可梵高年轻做画廊店员时,一位有钱的太太来古比尔画廊买画,她穿着黑貂皮大衣,胸奶富足,戴着一顶插有蓝色羽毛的丝绒圆帽,她来为她城里的新居购置装饰画,咋咋呼呼的,不惜价钱。梵高向她推荐了一些著名画家的画,如伦勃朗的版画、透纳的威尼斯水彩风景画、赛?马里斯的石版画、以及柯罗和杜比尼的作品,可这妇人一幅也没看上,她选中的却是梵高认为垃圾不如的东西。当妇人确定了她要买的作品后,她不无得意地问梵高,我选的不错吧!梵高却说,一个人闭上眼睛,也不会比你挑得更糟了。梵高的话,把这妇人气极了,脖子上的青筋条条毕露,她把她宽大的天鹅绒裙子一拂,喊道:你这个乡巴佬!然后怒极而去。从中注定了梵高除了在事业上、女人很失败,在生存上也失败得一塌胡涂。他完全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更别说养活别人。一个连自己都不能养活的男人,自然得不到女人的青睐了。”

他们又划到附近的一个花坛岛,标识上写着:梵高系列之三。他们发现这里的土壤非常贫瘠,表现梵高生活的另一面。

芳芳伤心的说:“你看这里的花朵,和凡高一样奇特:在一个以非洲菊为主,郁金香为衬托的花坛上,幼株郁金香染上了病。外部鳞片发软腐烂,病部及周围土表产生白色绢丝状菌丝,后形成菌核。最终病株茎基部皮层完全腐烂,全株萎蔫枯死。”

戴明说:“白绢病是园艺作物上的一种普遍而重要的病害,能危害62科200多种植物,包括草本与木本植物。菌核在土壤中越冬,也可以菌丝体随病残体遗留在土中越冬,春天直接侵入或从伤口侵入。”

芳芳说:“担子菌亚门真菌是最高级的一类真菌,寄生或腐生,其中包括可供人类食用和药用的真菌,如平菇、香菇、猴头菇、木耳、银耳、竹荪、灵芝、茯苓等。与园艺植物病害关系较密切的担子菌主要有锈菌、黑粉菌和层菌。有资料报道,担孢子可随气流传播。”

聪明的芳芳拿着一本《园艺植物病理学》,翻到一页读着:“锈菌的生活史在真菌中最为复杂,有多型形和转主寄生现像。锈菌形成的夏孢子量大,有的可以通过气流作远距离传播,所以锈病常大面积发生。锈菌的寄生专业化很强,因而较易获得高度抗病的品种,但这些品种也易因病菌发生变异而丧失抗性。”

多里没有再继续听,而是采集了病菌标本。他心想:我作郁金香病毒疫苗就是对人类绘画史上凡高画家的最好纪念。但愿他的超前灵性的一面传给灰鸽。

大家又划到后期印像派花坛岛。花展布置成梵高的作品《开花的果园》和《夕阳和播种者》,园艺师利用梵高独一无二的创作,成就了泽及后人的园艺艺术。

戴明说:“在这里,表现了一种长久远离社会和人群,跟自然界和自然事物建立了一种很深入的交流关系。反映在观众眼里,生命物质和非生命物质都是互相作用,互为表里的。因此树木、花坛、太阳和星空,都处在运动、变化的整体意志中,可却又有个体事物的个别特征。还可尽情捕捉和调配各种专色及过渡色,以及不同颜色相混合产生的另一种新的色彩。”

芳芳说:“梵高在最后一刻,突然发现艺术家必须是孤单的,个人的,由自己完成自己工作的,不可能因为把人凑在一起而完成事业创作。梵高把他的想法告诉了他的弟弟提奥。然后,孤身一人到南方,到最接近太阳的南方,进入了他一生最成熟的创作阶段,也是他人生最疯狂的阶段,这便是他从阿尔开始的创作和生活。在那里,他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他那幅割掉了耳朵的自画像倒是成了名画。以后在圣雷米,他住进了精神病院,他有机会完全了解疯子,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疯子。在奥维尔,他把手枪子弹打进了他的肚腹,他把不能画的告别用行为表现出来了。这可否算作他人生和绘画的最后创作。这是1890年,梵高37岁。在这个园中,这些意境都表现了出来。我好像预感:我们现在所投入的是否也是凡高般的悲剧?”

戴明宽心的说:“不仅我们,人类的过去和未来都是悲剧。而现在是喜剧。”

芳芳说:“人其实在替上帝牧羊、放鹅,在为上帝管理、经营着伊甸园。同时也在帮助上帝造物。无论喜剧还是悲剧,只要是戏剧,我们都是上帝导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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