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道疑道：“‘地母’？可知道什么来历？难道在这之前你没有问过我大哥，是谁伤他的吗？

慕容坎摇头道：“自然问过，可师父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苦笑。至于地母，他和师父一样，其实也是一个迷，有人说，她来自‘北断仙山’有人说她来自‘东海三屿’，甚至还有人说她根本不是人，是‘登天阁’派下的仙使。凡此种种，除了她自己，又有谁知道呢？”

沐小道有些黯然，但听到他说‘登天阁’不觉有些好奇，道：“‘登天阁’是怎么回事？”

慕容坎道：“这是流传在中州的一个古老传说，源远流长。得从宇宙鸿蒙，天地初生开始。小道师叔若愿意听，我就说上一说。”

沐小道点头道：“你说吧！”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他的声音有些飘渺。

“无极生太极，化两仪，清者上浮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天地交媾，化生万物，是以有人，有世间生灵。万物背阴向阳，皆具阴阳属性。究其存在形态有金、木、水、火、土五性。

“两仪生四象，演八卦，乾、坤、离、兑、艮、坎、震、巽，分别象征天、地、火、泽、山、水、雷、风八种自然现象。乾兑属金，坤艮属土，离为火，坎为水，巽震为木。五行八卦各自交融，生生不息。

“经过了千亿年，天渐高，地渐厚，阴阳交泰，伊始有了生灵。然天地间环境恶劣，各种生灵习性大异，为生存争斗不断。死死生生，又过了数千万年。天高地厚，天地已大为清明。禀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于是有了人类。

“伊始人类灵智未开，受那洪水猛兽的折磨，死伤无数，几近灭绝。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争斗的洗礼，人类渐渐有了灵智，团结起来，共抵洪水、共抗猛兽。

“其间天地交泰时而发生，才智之士仰观天文，俯察地理。看风雨雷电，观四时变化，探寻宇宙真理，渐渐掌握了一些天地玄机。

“用龟甲、蓍草，懂得了占筮，断吉凶、料生死。初粗掌握了些沟通天地鬼神之法，懂得了呼风唤雨。

“一晃数百万年又过去了。

“道法自然。

“通过不断地观察、学习、尝试，一些先贤懂得了沟通天地之法。能掌控天地法则，四时规律，于是神通大增，举手之间，可以移山填海，吞云吐雾。渐渐的不甘于局限在这天地之间。

“于是召集诸多大神通之辈，破碎虚空，另寻造就了一个仙风渺渺的‘天外天’，隔绝尘世。那里时间静止，万物有灵，无生无死，更无灾难洪荒，凶残猛兽。后人谓之天界。”慕容坎长吁一口气。

话锋一转，接着道：“然天地间大神通之士的飞升，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往后的数千年里。遗留在尘世或说已被先贤抛弃的人们，陷入了几近灭绝的境地。

“那些最早化生，浊气沉积演化而来的洪荒猛兽，嗜血凶残、皮糙肉厚。动辄有数以万载的寿命，在这时随着天地清明，灵气日逾丰厚，渐渐有了灵智。

“思量阴阳交媾，万物生化，从数十万载的积淀中看万物由简单到复杂，由薄弱到丰厚，对风雨雷电，天地法则也有了自己的一翻认识。渐渐统治了这个世间，他们不断扩大、吞噬。

“失去大贤修士的人类，此时陷入了先所未有的困境。

“猛兽横行，灵智渐长，动辄也可吞吐火焰，暴雨雷鸣，破坏力一路疯涨，狂暴力量盛况空前。人们祭祀焚香，请求大贤修士们降临人间，解救众人。

“见此，飞升天界的大智圣人们精心策划了一场大战，谋划已定。众修士集中所有力量，在尘世各处，同时发难。

“一时间，山鸣海啸、飓风惊雷同时响遍大地。各种仙器法宝铺天盖地，火光天雷遍布空中。

“尸横遍野，大地血染，一些大陆甚至被大神之辈合力，敲成碎片。海陆变迁，沧海桑田。万载之后，甚至成了岛屿零星的海域。

“曾遍布天地间的远古兽类，洪荒种族被消灭得七七八八，**之间仿佛重新布置了一翻。

“为彻底断绝古兽开灵化智，大修圣贤们不惜花大力气，在东、南、西、北四方苍穹，列星布阵，借星辰之力，组成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兽阵，成“四神封灵大阵”把天地灵气封于上界。自此天地灵气不交，再无新的物种出现。远古兽群也再难大修有成，虽有些蛮劲却也是难成大气。”

一顿，接着道：“此后数百年，大贤修士们帮助劫后的人们兴修水利，建设家园，斩杀残存的洪荒猛兽。人们也从先人们身上学到了不少神通，在面对凶恶困苦时，也有了一定自保之力。自此天下大定，先人就此返回天界，不现人间。

“但经此一役，当初飞升天界的先人，亦死伤过半。为此于东海之滨修建‘登天阁’，每百年一次，在人界选取天资聪颖，毅力过人的修士，飞升天界。

“要知道，自先人借星辰之力，用‘四神封灵大阵’将灵气封于上界，人间自此灵气稀薄，根本不可能再有人能修成莫大神通，破碎虚空，到达天界。

“是以传说，只要能修至‘凝结之境’就可参加百年一次的‘登天阁’试练，若成功过关，被仙使选中，就可一步登天。去天界继续深造修行，长居天界，成为永生不灭的神。”慕容坎缓缓道。

“这就是关于登天阁的传说。”末了，他看向沐小道，总结性的说了一句。

沐小道点点头，良久方道：“这些都是真的？”

慕容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传说而已，总有两三分是真的吧！”

沐小道使劲甩甩头，有些困惑、有些迷茫，他隐隐觉得慕容坎说的似乎是真的，他脑中甚至还残存一些远古的画面，只是那画面太模糊、太久远，让他探不明，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