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东方紫语,自打上回将玉佩送还秦玉,回到府中虽然还如往常一般调皮嬉闹,但也时常一人躲在房中,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东方夫人有些纳闷,这孩子性情似乎安定了些,但总觉得有了心事。
东方夫人正想着,却瞧见了一身白衣男装的兰羽进来找紫语,见惯不怪的东方夫人道:“兰儿,你母亲近日可好?因着这寒冷天气,我们两个老姐妹倒是有些时日不见了,看这情形也得年节礼拜时方有空闲见面了。”
兰羽笑着先问了东方夫人好后方回道:“娘亲安好,近日也是为年节张罗,她也时常念叨伯母您呢!”
东方夫人走过来瞧了瞧兰羽的衣裳,笑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别整日衣着男装,瞧着不伦不类的,都到该出阁的年龄了,别说不提醒,到时吓着夫家。”
兰羽调皮一笑,回道:“好伯母,放宽心吧,谁能娶到您的女儿那是他的福气。”说罢径自跑去了东方紫语的屋里。
东方紫语正低着头,一针一线地缝着腰带,冷不防地抬头瞧见兰羽笑咪咪地不怀好意地坐在一旁,手一歪针扎入了手指,疼得哟了一声,便随手在旁边的布篮中扯了一块布出来,把那绣了大半的腰带盖好,嚷嚷道:“哟,俊逸不凡的瑞公子,今日又来私会本公子么?”兰羽笑咪咪地道:“小东方,我的心肝,你这是在为本公子缝制腰带么?”东方紫语稍不留神,兰羽已把那腰带拿到了手中,一边仔细观看,一边啧啧有声:“手工虽有待长进,但也用了真心的,可尺寸怎瞧着与本公子的差如此之远呢?”东方紫语收拾了满桌的针线放回布篮中,接着道:“你这没良心的,还回我瞧瞧,是否真的差了许多?”
瑞兰羽心知东方紫语个中定有蹊跷,得套些话出来。便把那腰带翻过来再一瞧,内里竟绣着“秦玉”二字,想到上回又是在她手中看到刻着“秦”字的玉佩,心中狂笑,故作伤心状,控诉道:“哇,小东方竟是背着本公子为其他男子作的么?这回真真伤着本公子那颗金子般的心了。”
东方紫语见兰羽瞧见了上面绣的字,脸微微红了一下,用手指指窗外,示意兰羽小声些。兰羽轻轻捂住嘴唇,依然禁不住笑得是花枝乱颤。其实院中正忙碌的东方夫人也听见了,但平时两个丫头总是胡闹惯了,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吩咐一众家丁丫环把府内上下清理一遍,张罗置办年货。
东方紫语经不住兰羽的死缠烂打,把前前后后遇到的事情及归还玉佩之事一并说了。当兰羽听到那九王之时,想起那晚在宫中摔跤的情景,脸涨红了一片。细心的东方紫语恰好瞧见,忽然想起前段时日去瑞府找兰羽,家人说宫中殷妃召夫人携同兰羽入宫一叙,而这殷妃恰好是九王之母,不会是……?东方紫语想到此,嘿嘿,该我倒审一回了。转而慢条斯理地学起那说书老生的语气道:“当今圣上共有十个皇子,其中若论相貌才气数八皇子和九皇子最为出色。听说其仰慕者众,甚至有某些大家闺秀不顾矜持,哭着求父母为其求亲,而两位皇子却是不置可否,一概推辞。岂料今年那回纥求着和亲,嫁一公主与八皇子为王妃,现只余九皇子……”东方紫语停顿了下来,咳了两声,一个劲地品茶,只是斜眼偷偷打量兰羽的反应。
瑞兰羽也品茶,东方接着提高声音道:“还听说前些时日,九王之母殷妃特召本朝礼部尚书的夫人及其千金入宫,莫不是要纳了这位瑞府千金为九王妃呢?”兰羽听到此言一口茶喷在了地上,呛着道:“小东方,别造谣瞎胡说哦,那次入宫只是说了些家常话,你这臭丫头,也编排起我来了,该打!”说罢追着东方紫语满屋子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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