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则要说到我们的血族长老奥古斯丁,也就是罗马帝国东帝奥古斯都·戴克里先。在4世纪后期,戴克里先依靠血族和禁卫军的力量夺取了帝国政权。他发现基督教已经在帝国下层拥有了广泛的影响力,大多数奴隶、平民和妇女为耶稣许诺给他们的光明未来激动得浑身颤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新希望的曙光。
终于有人说,他们可以自由了。
他们再也不是贫穷的、被藐视的人,再也不是这个世界上大人物的眼中钉。
相反,他们成了一个慈爱父亲更偏爱的孩子。
他们将拥有这个地球,以及地球上丰饶的一切。
他们将享受很多傲慢的主子都享受不到的欢欣,即便当时,意大利别墅的高墙后面,就住着这样的主子。(听起来是不是很像《**者宣言》)
随着基督教影响力的不断扩大,基督教的不宽容性也日渐变本加厉。4世纪后期,罗马参议院中的基督教议员提出了不满,说在一个异教偶像的阴影下开会,有损他们的感情。于是皇帝下令拆除大厅里的胜利女神像,从恺撒修建这个大厅时算起,胜利女神像已经屹立了四百多年。有几个议员不同意,可只是导致了其中几人被放逐。
一位很有威望的忠诚爱国者写了一封著名的信。在信中,他问道:“我们这些异教徒和我们的基督教邻居,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我们仰望着同一个星空,都是同一个星球上的过客,住在同一片天空下。每个人顺着什么道路到达最终真理,这有什么要紧呢?生存之谜太大了,不可能只有一种答案。”
但是,皇帝还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民分裂为正统的子民和非正统的基督教子民,而毫无办法,并且他不得不在两者间选择一方。有时,生命意味着进步,进步意味着受难。旧的社会秩序正在迅速瓦解。皇帝不幸的看到了帝国的崩溃,他希望拯救自己的祖国,进行了一些改革,改革需要钱。他采取的措施保护了数百万的基督教徒,这些人却以自己是上帝的子民为由拒绝承担义务。皇帝不得不怀疑这些人的忠诚。
试想一下,这些基督徒作为一个教派的成员,享有最大限度的自由。但是,如果基督徒公开宣称自己是按良心办事的反对派,国家受到外敌入侵时仍夸口自己的和平主义,不管适当与否都公开与国家法律相对抗,这样的基督徒就被看成是国家的敌人,也被按照国家的敌人来对付。
另一方面,随着教会势力的扩大,加入教会的成员越来越复杂,财富、权力接踵而来。教会已经不可避免的世俗化(也可以说是腐化),教会的领袖变得更像政治家,而不是一个上帝淳淳善诱的老仆人。教士是稳定、高尚、有利的职业,因此就有安插亲戚、买卖教职、中饱私囊、身兼数职、行贿受贿、不守独身、道德败坏等问题出现。同时,他们在皇帝眼里也就变得越来越讨厌。
这时人们想起了《新约》中的一章《启示录》。里面反复提到一座建立在“七山”上的城市,它把这座城市叫“巴比伦”。《启示录》用恶毒的诅咒称这座城市为“鸨母”、“地球上的可恨地方”,浸满了圣人和烈士的城市,注定要成为魔鬼的住所,所有恶灵的家,所有不洁可恨之鸟的笼子。而众所周知,罗马正是建立在七座小山上的。《新约》还攻击那些不信教的罗马人,称他们为“异端”,并对异端做了明确的注释:“异端是跟通奸、不洁、好色、偶像崇拜、巫术、好怒、争斗、杀人、叛国、酗酒一样可怕的恶。”还有一些话,为体面起见,在这里我就不重复了。
这一切当然不会使骄傲的皇帝感到高兴。也导致了一系列摩擦、误会,摩擦、误会又导致了迫害。罗马监狱中再一次塞满了基督徒囚犯。罗马刽子手让基督教烈士的数量再次增加。流了很多血,却什么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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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里先完全绝望了,在内外压力下被迫退隐。将皇位交给了所谓的儿子——君士坦丁。
这个凶蛮的塞尔维亚人曾经在欧洲的任何一个战场上——从英格兰的约克郡到波斯普努斯海峡岸边的拜占庭——都挥舞过长矛。他干的事中,包括杀了他的妻子,杀了他的姐夫,杀了他的侄子(一个7岁小男孩),还处死过其他几个不太重要、地位不太高的亲戚。
尽管如此,就在他向最危险的敌人马克新提乌斯(帝位的另一个候选人)进军之前,他一时恐慌,大胆地请求基督徒的支持。就这样,他赢得了“第二个摩西”的美名,被教会尊称为圣人。但实际上,他至死都是个野蛮人,只是表面接受了基督教。至死他都试图从作牺牲的热气腾腾的羊内脏中,读出未来之谜。但考虑到他颁布的著名的《宽容敕令》,所有这些都被相当的忽略了。
教会领袖使用最实用的政治手腕,把基督教从一个小教派提升成了国教。正如教会长老涅斯托尔对皇帝说的那样:“救救我吧,我强大的君主,把我的教会的所有敌人都除掉。作为交换,我给你天堂。支持我,制服那些不同意我们的教义的人。反过来,我们也会支持你,制服你的敌人。”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简单的交易而已。但是,很少有哪个交易,像基督教上台的交易这样厚颜无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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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长老奥古斯丁(奥古斯都·戴克里先)彻底的输在了基督教手里。但血族是一个有着漫长生命的种族,时间有时候能改变很多东西。在故乡的海边种了几年大白菜后,奥古斯丁又出现在北非的塔加斯特城,寻找他不为人知的生母——克丽奥佩特拉七世。那已经是60多年以后的事。
无疑,埃及艳后在儿子面前并没有吝啬自己的智慧。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奥古斯丁开始在远离罗马的北非硬沙地里,研究在当时的人类社会中最有影响力的几种宗教哲学。先是摩尼教派(认为世界就是善恶二元的斗争),后来是新柏拉图派(充斥着民间的迷信,巫术和占星术,以及一切追求苦行的病态渴望的教派),最后才是基督教。公元391年,他开始任北非希波(在今阿尔及利亚的安纳巴)教区神甫,后升任主教,任职长达35年之久。奥古斯丁的研究是富有成果的,他以其博大精深、包罗万象的神学思想,成为中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他的《仟悔录》(Confes-sions)和《上帝之城》(City of God)是基督教的两大最重要的经典著作。但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他一直没有为基督教神学建立起非常完整的理论体系。
血族长老奥古斯丁似乎对自己的新工作充满了兴趣,以致乐此不疲。直到秘密被发现,教廷派出所有的12位圣灵战士,教皇也亲自出马前往北非。出乎意料的是,奥古斯丁并没有作任何抵抗,而教廷也发现无法从**上消灭奥古斯丁。显然,血族长老在自己的研究领域获得了重大突破,手中已经有了对抗教廷力量的强力武器。
而教皇这时也展现出一个优秀政治家所应具有的素质——用谈判解决所有问题。最终双方都选择了妥协,奥古斯丁自愿保守所有秘密被教廷封印,教廷则保证不过分为难血族(公然以武力与教廷作对的除外)。其后,双方一直保持着相对的和平状态,至少表面如此。当然,暗地里的小动作仍然不断。毕竟,基督教得势后,血族在人们的眼里就和魔鬼差不多是同义词了。而基督教著名的神学家、思想家奥古斯丁于公元430年,安祥的“死”在自家的床上。他“死”后被教廷尊称为圣奥古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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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家知道血族长老的不告而别是如何让可怜的教皇陛下大感头痛的啦!本来好不容易在耶路撒冷发现了奥古斯丁的踪迹,教皇下意识的感觉到血族长老前往圣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立刻迫不及待的借拜占庭求援的机会绕过最高评议会发动十字军东征,以期望在秘密揭破之前把血族长老抓回来。可谁想摩尔人却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并且锐不可当。费尽吃奶的力才召集起来的法兰克十字军现在只顾忙着保卫自己的国土,哪里还想得到教皇的心情。乌尔班二世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些心慌气短,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看来还得加把劲,教皇暗暗想到,那个疯子彼得不是还在去圣地的路上吗?虽然这些人注定成不了什么事,但借助他们的掩护,派一支精锐部队去,说不定还有机会混水摸鱼。
想到这,老人又恢复了一点信心。
嗯,还有摩尔人。也许他们的入侵并不都是坏事,说不定能借此大做文章,由教会雇佣、训练一支新的军队。如果把这支军队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就算最高评议会以后要对我发难,也不是毫无还击之力。这支军队就定为5万人吧!不,10万。老头恶狠狠的想着。
哼,还有那些不怎么听话的法兰克人,愿主保佑他们都死在异教徒手里。哦,上帝请宽恕我的无礼,他们的生死当然取决于您的仁慈。我只是想让您知道谁是您真诚的仆人,谁又不怀好意。
教皇手捶着背,快乐的哼哼着。这身老骨头,天气潮湿点就受不了。也许是该重修拉特兰宫的时候了,看来还得再卖几个圣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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