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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上医的奋斗史》第069章 有人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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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倩同志接受新的任命后不久,**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突然销声匿迹了,来无影去无踪。在中国广袤的大地上,留下了一片狼籍和一连串问号,而它自己,则像一名游吟诗人,抱着自己的竖琴,去了人类的思维难以企及的海边或者榕树下,自弹自唱。

心有余悸的人们宣布:抗击**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注意,这个胜利,只是阶段性的,而不是全胜。这个阶段性到底要延续多久,没人知道。因为,直到目前,也没人正式为**挽一个句号,好像人类在**面前,始终只能是“阶段性的”。

其实,“阶段性”这个词的运用,应该授予最佳创意奖。我这么说,绝不带任何讽刺意味。对**、对许许多多未知和我们自以为已知的自然现象,人类的认识都只能是“阶段性”的。面对自然,人类应该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无知和有限。我们知道了**的罪魁祸首是冠状病毒,但是,在**的认识上,这仅仅是刚刚开了一个头,我们不知道冠状病毒的来源和去处(事实证明,有关果子狸传播**的说法,比窦娥还冤,可怜果子狸不会说人话,无法为自己辩白),不知道冠状病毒的传播途径和致病机理,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去,可是,当我们试图进一步发现它的秘密时,这个神秘而聪明的过客便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迫使人类对它的认识,永远停留在了“阶段性”之中。

应该说,“阶段性”一词的运用,体现了人类对于大自然的敬畏,也体现了人类心智的逐渐成熟。当然,人类也仍然存在着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这表现在,可怜的果子狸们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孤独的陈倩在上江城秋天的迷雾中苦苦思索,她的思索与来去无踪的**有关,但是,美女陈倩的思索范围,尚未达到全面反思的高度,更没有对“阶段性”一词的出现,引起如笔者以上所叙述的沉重思索。

原本智商颇高的陈倩,经过一番打击,其智力水平骤然下降到了平庸男郝大军的水平。她的思索,顽强地定格在了**出现在她的人生中的那一个瞬间,却又不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按老百姓的话说,就是钻了牛角尖。

陈倩反复回想着那个早晨,她站在葫芦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数口罩,一个、两个、三个……,当数到第四十八个的时候,她的人生突然一片光明,接着一片黑暗。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几乎全忘了。

在光明之前的某一瞬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那里一定有一个结点,从结点上迸出的火花,点燃了火焰,火焰带来了光明,也燃烧了陈倩,留下一片废墟。

陈倩在努力寻找那个结点,那个结点让自己坐着火箭冲上人生巅峰,又在一瞬间让自己从万里高空重重栽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尽管,能否找到这个结点,跟自己的今后的人生之路并无太大关系,可是,智力发生严重障碍的陈倩,顽强而固执地陷入那毫无意义的追寻之中。这样的追寻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在街头、在江边、在公共汽车上、在卫生间、在床上,在陈倩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她的思维无时无刻不沉浸在那狭隘的追思之中。

终于,在一个浓雾弥漫的早上,陈倩望着江水中若隐若现的桅杆,心头咯噔一下。

她发现了那个要命的结点。

在口罩与**之间,她曾经看见过一个鼻孔挂着清鼻涕的龌龊男,在和她就“三十八”还是“四十八”纠缠不清。

接着,她看见了一个眼神,一个万念俱灰的眼神,在纷纷扰扰喊杀四起的人群之中,那个眼神曾经出现了一个霎那,接着,就被排山倒海的呼啸声淹没了。

“郝大军!”陈倩从心灵深处,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

陈倩终于发现,有人在自己一帆风顺的人生之路上,下了个绊子。

那个绊子,就是貌似**患者,貌似身残志坚,貌似心忧天下的疾控工作者郝大军!

他欺骗了陈倩,也欺骗天下公义!

他从陈倩的手里骗取了一束鲜花,同时,夺走了陈倩的前程。

他在病房中潜伏,而他潜伏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就是想方设法把陈倩打入十八层地狱!

陈倩心中大痛。她震惊了,这个郝大军与自己前世无仇今世无怨,却怎么能如此歹毒,又如此心机重重,设下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当日,陈倩从黄漪云嘴里听到“非礼”二字的时候,眼睛向郝大军发出的,是鄙夷。而现在,如果她再次与郝大军面对面,她的眼睛里一定是在喷火,那是满腔仇恨酿成的熊熊烈火!

陈倩想到了廖和平,按照陈倩的论断,廖和平是人面兽心,尽管,他把陈倩挤出北京,但陈倩不得不承认,廖和平总算还是个帅哥。

而那个郝大军,是个地地道道的兽面兽心!

愤怒之中的人,不管是行为还是思维都是怪异的、不理智的。陈倩的思维方式是如此,郝大军的思维方式也是如此。他们都死心塌地地认为,自己是天使一般纯洁善良无辜的受害者,而素不相识的对方,是魔鬼。只有魔鬼才会无缘无故给别人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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