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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炳强老厂长是乡里的闻人,当过兵,下过乡,在造纸厂十来年积累下大量的人气,江浩不敢怠慢他,在会议后的第四天就决定去拜访一下,
在前世记忆里,这个老人对他不错,每次过春节蒋建国都会带着他与蒋英去他那里转一转,看一看,红包没少过一次。
周炳强与他老伴儿住在县城儿子家里,最繁华的东区荷花街。
开门的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妇人,满脸皱纹,两鬓斑白,六十几岁,精神劲儿不错。微笑的望着江浩与陪同的王权。
“请问周炳强老先生是住这里吗?”江浩走上前去,手里提着两袋茶叶,恭敬问道。内心已经确定,这老妇人的面容在脑海里很熟悉,很慈祥,是周炳强的老伴儿
“没错,有什么事吗?”老妇人笑着,把门打开,江浩看着很阳光,活力十足,让她产生不起什么警惕感。
“我是蓝屏乡的书记江浩,来看望一下周老厂长,”江浩含着笑,望着眼前的老人。
“书记…”老妇人喃喃着,眼睛里带着疑惑,看起来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把二人领进去。
越过走廊,客厅很宽敞,地上贴着白色地板砖,顶部装饰着华丽的天花板,高档皮具沙发,影响组合柜,深色的茶几,饮水机,落地扇错落别致的分布着。
一个美艳妇人翘着腿,白嫩嫩的小脚漏了出来,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泡沫电视。撇着老妇人带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眉头皱了皱。
“妈,他们是谁啊?”美妇人娇声着,风情万种,带着懒散的气息,把细嫩叠起的小脚放下。
“找你爸的,蓝屏乡的书记,”老妇人热情的招呼着的江浩二人,让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端茶倒水忙个不停。
“书记…”美妇人一惊,打直身子,正襟危坐,打量着江浩,大声道:“爸,蓝屏乡江书记来看你来了,”
作为地道的蓝屏乡人,公公又是一名股级干部,蓝屏乡新来的乡长自然瞒不过她,蓝屏公路开工动员大会在县台直播,她也认真看过,不过人太多,没什么记忆,现在一见,可不是,就是这年轻人提出要用两年时间把蓝屏乡发展起来,以作蓝屏乡乡人为荣,想着想着,内心有点紧张。这人不仅是乡党委书记,而且还是县委常委,实权大得很。
“这是我儿媳妇,王小环”老妇人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觉得这名字听着没什么水平吧。
“江书记,您是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老朽受不起,”白发苍苍的周炳强语气颤颤的从屋内走出来,脸上有一丝受宠若惊,他虽然在乡里人气不小,但比起这些掌控着经济方向盘的官员就差了不知道多少级。
“再忙也得看看老厂长不是,老厂长可是为我们蓝屏乡做过不少的贡献,”江浩站起来,奔上去,亲切的与周炳强紧紧握手。
老者六十五岁左右,穿着中山装,头发凌乱,眼神透着激动。
人走茶凉最能形容中国官场,周炳强以前作为造纸厂厂长,巴结他的人可不少,门庭若市,谁不希望自己或家人有个铁饭碗,自从病倒以后,从工作岗位上下来,门庭凋零,亲朋好友来的次数都变少了。巨大的落差让他心底苦闷急了,这次乡里超标,二话不少,把自己好经商的侄女叫来,商量着计划,准备东山再起,没想到却被会议否决了,别提心里的难受,如今江浩这个蓝屏掌舵手来看他,心底被满足虚荣填满,自己并没有被世人所忘记,可不,县委常委都来看自己。
“看把你激动的,人家小浩看你那是一片心意,有话坐下慢慢说,”老妇人感激的忘了江浩一眼,几十年相濡以沫,老伴儿可很少有这么好的心情。
美妇人小心的打量着江浩,眼里有着好奇,这个年轻人像个谜一样,很沉稳,年纪轻轻就达到别人一辈子难以走到的位子。
“小环,去多买一些菜,今天我要与江书记喝上一杯,”周炳强笑呵呵的对着王小环道
“喔,换换衣服马上就去”王小环轻声答应,穿着丝质长衣,里面的胸罩吊带若隐若现,扭着细腰,妖娆的向着自己房间走去。
老妇人狐疑的望着听话的王小环,心底很纳闷,她这儿媳妇一向好吃懒做,整天呆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觉就过了,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时这么殷勤。摇摇头,瞧着江浩杯子空空的,帮着又倒了一杯纯净水,在老周身旁坐下。
“老厂长,几天前的事您不会怪我吧。主要我看您老岁数大了,容不得颠簸,那造纸厂要搞起来,不花大力气是不行的,很费精力,”江浩微笑着道,事情说清楚好一点,这些老人特爱面子,你给他解释解释保管他几天都很高兴。
“没关系,我坚决拥护乡里的决定。我也就是觉得退休后心底空荡荡的,想找一点事做做,整天呆在家里,骨头都松散了,”周炳强感慨着,领导就是这样,当着的时候觉得很累,不想干,但一旦放下,心又失落,舍不得,一天到晚没有精神。
“你可以和婶婶出去旅游一下,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气息,”江浩没啥好的办法,轻声劝慰着,
“走路都气喘吁吁的,还旅游,只有等下辈子了,”周炳强摇摇头,老了哪里都不想去,也去不了,在家里好一些。
江浩哑然失笑,自己说的是啥话,要是出去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可就罪过了,“您可以与街坊下下棋,打打牌什么的,既充实又愉快,”
周炳强笑了笑,没说什么,端起茶杯小饮一下,
“江书记,厂子交给谁我都没意见,但我有一个请求,”周炳强忽然语气严肃的道,略带紧张的望着江浩,
“老厂长有什么就说,不用这么严肃,只要小浩能办到的,绝对不推脱,”江浩道,
“厂里的有一部分都是上了些岁数的中老年人,身子骨差,没啥技能,勤勤恳恳的在厂里工作几年十几年,您在改制过程中,务必记着给他们留条路子,不要让他们下岗,”周炳强语重心长的道,造纸厂经历了许多岁月,一些人在那里走过他的年轻,迈向衰老。
“会注意的,那些为厂里做过贡献的人肯定不会下岗,”江浩微笑着,老年人也是一笔财富,他们的经验沉稳远非年轻人可比。
江浩与周炳强在随后的时间里谈的很愉快,周炳强老人见识不凡,对于国家大事,时事政治都很了解。
“劳动报酬是一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民生问题,劳动者的工资、健康、安全不能得到有效保证,对一个国家的稳定,长治久安,经济发展具有很大的消极作用。今年五月一日国家颁布劳动法,就是为了更好的解决保障劳动者的合法利益,为劳动者提供一个有益的环境,但是实际的情况却并不如此,劳动者工作过后得不到工资的情况时有发生,积极性受到严重挫伤。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当地的人们对这些企业的保护,与他们相勾结,鱼肉百姓。在我看来中央政府花大力气制定出劳动法是正确的,但更有必要的是建立一套对官员完善的监督制度,让他们不能枉顾国法,依法办事。一句话中国还处于人治时期,真正的法治社会遥遥无期。”周炳强侃侃而谈,说的江浩目瞪口呆,陷入深思,劳动法的弊端他又何尝不知。
每一行都有自己的潜规则,就如同娱乐圈,一脱成名的不是少数,被雪藏的更是数不胜数,官场上有自己的一套办事法则,若想跳出这个圈子,谋求突破谈何容易。
“周老认为中国缺少有力的监督机构,在我看来中国的监督机构比任何国家都要多,纪委,检察院,法院,公安局,民间舆论哪一个都有监督职能。劳动者之所以不被重视,是人原因,人造成的。媒体为了迎合政府的需求,歌功颂德,丑的说成美的,真的说成假的。纪委,检察院等等为了头顶的乌纱帽不得不屈服于政府与掌权者。在我认为劳动者权利不能保障的最大因素是中国用人问题,从古代的察举制,九品中正制,科举制,中国选人制度在不断的完善,但问题依旧不少,许多庸人贪人痴人被放在关键的位子,这些人与奸商勾结,如何会保护劳动者的权益,”中国公务员团队是全球最大的,有着数百万,但在这庞大的队伍中真正想着为老百姓办事的能有多少。
“吃饭了,”李婶微笑的走了过来,周炳强的老伴儿叫李春平,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几十年走了过来,风雨同路。
“小雪怎么还没回来?”周炳强领着江浩向客厅走去,朝着前面的李婶问道,
“应该快回来了吧,这孩子就是一个劳碌命,整搞个大餐厅却被天杀的铁帮占了,赔的破产,如今又想要整个什么超市的,我还头一次听说,咋人就不能有一天的松活,”李婶唠叨着,脸上写满无奈。
“年轻人有的是精力,我就欣赏她那不服输的劲儿,”周炳强笑呵呵的道,望了望江浩并肩走进去。
…….
谢雪提着背包,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房门,整整诱人的香气传来,心底一暖。
自从饭店被强卖以后,她就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烟雨阁”让她损失了八万元,不仅几年的积蓄毁于一旦,还欠了大笔的债务,好不容易靠着姑父的一些养老钱把账还完,一次逛街,看着星星百货大楼火爆的生意,心又活跃起来。经营超市这个想法从脑海冒出,人吗,没有了负担,当然想要上进。
经营超市可不是无本买卖,前期需要大笔的投资,囊中羞涩的她可拿不出这么多钱,就想找几个投资人,投资人倒是有几个,但那些大腹便便的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不拿出让他们心动的东西谁愿意帮助你,看着她的美貌,在办公室里打着哈哈,叫她到某某酒店去谈,具体什么意思,谁不明白,可把她气得够呛,但没办法,潜规则盛行的年代,谁都想吃点嫩草。无数次歃血而归,至今都还没找到好的投资者。
“小雪,回来啦,”李婶听着房门响声,过来瞧瞧,看着日渐消瘦的谢雪,泛起阵阵心疼。
“今天家里有客人啊”谢雪看着茶几上两袋高档的花茶,把背包放到沙发上,询问道,
“蓝屏乡书记来拜访你姑父,现在两人正在喝酒,”李婶斜着身子,在谢雪耳边轻声道,
“江浩…..”谢雪一惊,捂着嘴眼里透着惊奇,
“怎么?你认识他?”李婶望着谢雪,疑惑道,
“有过一面之源,”谢雪淡淡道,脑海中浮现出那道很清秀很冷酷的身影。
“不说这了,看你累的,洗洗手,去吃饭吧,”李婶怜爱道,侄女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看着她这个当姑姑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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