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票,有收藏,谢谢)
“听说你的侄子是镇造纸厂的厂长,”江浩伸手轻轻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今年全国的天气变化很大,普遍升温。江陵市也不例外,自从江浩来了以后,还从没下过雨,每日最高温度都在三十五度左右。
韩三平心底一凉,他最怕别人拿这件事来说事。“望争四年前从蜀南大学经济学院管理系毕业以后,衍生出创业的思想,但苦于家庭条件的限制,根本没有资金提供给他,但他不放弃。回到蓝屏乡,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说动杨大忠书记,让他代理经营摇摇欲倒的镇造纸厂。刚开始,凭着他一股干劲与先进的管理学,为厂子找到了商家,奖励制也调动了工人的积极性。造纸厂有了一定的活力,营业额月月攀升。第一年就转亏为盈,利润达到三十万。”韩三平语气的很平淡,似在诉说与他无关的事,但江浩仍旧听到一股不由自主的自豪之感。蜀南大学是蜀南省第一高校,在全国百强高校中排名第九。一流的师资力量教导出一流的人才。九十年代,蜀南大学的学生在中国任何地方都是争着抢着的人才。
“但是好景不长,乡政府看着造纸厂大把收入,怎么可能不眼红。当年就把造纸厂八分之八十的利润提走了。造纸厂由此失去了扩大经营的机会。企业不做大,做强,在残酷的竞争中如何能够生存?随着造纸行业竞争的加剧,镇造纸厂每况愈下”韩三平带着点点遗憾,若是当时的杨大忠不这么急功近利,或许造纸厂就不是今天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
江浩望着韩三平,眼里有一丝赞赏,说话滴水不漏。以事实为依据,四两拨千斤。
韩望争在乡里有着很大的影响力,镇造纸厂虽然很困难,但却没有倒闭。每一年每个村因卖树从他手里得到的钱都不下十万,这对于贫穷的蓝屏乡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而且韩望争还有着很强的社会责任心。捐资助学、修缮学校、帮助一些特别困难的家庭,在乡里有着“善人”的称号。
韩三平略带紧张的望着江浩。他虽然行得正,坐得端,但人言可畏。谎话说一千遍就成为真理,这个道理他懂。
“从今以后树木砍伐必须经过乡政府的允许,不能私自伐木,私自伐木第一次给予警告,第二次直接叫派出所拿人,”江浩语气冷漠,破坏坏境的危害在二十一世纪,他深有体会。他要人们渐渐培养起坏境保护意识。树可以砍,但必须在政府的组织下,在不损害环境的前提下,发挥它最大作用。
……….
叶泷站在办公室窗前,窗外绿树成荫、繁花似锦。梧桐树、榆树很大,直射天际,园圃内,一株株花儿吸收着阳光,茁壮生长。他的的脸色很阴沉,有一丝犹豫。几天前,吴玉明的暗暗点示,让他有点茫然。站队,在官场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问题。站对了,升官发财不是问题,但是站错了,官升不了,乌纱帽也不一定保得住。计委的分量在县政府不言而喻,掌管着县里重大项目的实施与跟进,没有靠山,根本干不长久。
叶泷很犹豫,当了五年的计委主任,官场上的是是非非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对于吴玉明抛出的橄榄枝是接还是不接。接就意味着彻底站到耿精忠的对立面,不接,吴玉明作为一把手,自然也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
“嘟....嘟….嘟”叶泷瞧着电话上显示的号码,眉头皱的更紧。“吴书记,您好”抓起电话道
“老叶吗?我、吴玉明”电话里转出吴玉明爽朗的声音,“蓝屏乡到县城的那段公路你们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上个项目。蓝屏乡很穷啊,省级贫困镇。那公路,若没有县里的支持怕很难建成。昨天,那乡里的两个干部来找我,说的很真挚,”吴玉明叹了口气,说的很直白。
“好的,好的”叶泷不停的答道,不管他是否与杨大忠有矛盾,心底是否有别的想法,都不敢公然顶撞县委书记。中国层层任命的官僚体制决定了下级必须服从于上级。
……
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未来很美好。但是能不被一次次困难打倒,一次次坚持走到未来、看到希望的又有多少?
“烟雨阁”大饭馆,二楼的办公室,二十多平方米。二楼有三间屋,谢雪占有两间,一间办公室、一间卧房。另外一间住的是从乡下请来的两个小服务员。相比起大厅的华丽,这里显得简单而实在,摆放着一张深色办公桌,两张陈旧的太师椅,墙角的一侧还摆着一张不知道多久的沙发。刷的粉白的墙壁,上面挂着一个大钟。
谢雪坐在办公椅上,精致的小脸,眉头紧皱,泪眼蒙蒙,垂泫欲掉,哀伤悲意布满整个俏脸。穿着一间亮色职业套装,身子凸凹有致,胸部挺拔奔放,套装下部很短,只到大腿下侧,高挑性感的小腿露了出来,白皙通透,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脚下是一双水晶高跟鞋,小脚丫子露出来,小指甲上涂着粉色的指甲油。身前站着两个秀气的愁眉苦脸的服务员,
“四万块钱就想买如此大的酒店,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小婉小声嘀咕着,望着绝美的谢雪,心底升起一丝同情。
“想死啊,这么多话,要是让那阔大少知道了,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杨韵低声驳斥道。神情很低落,一丝泪水包裹在眼里。
谢雪摇摇头,从悲哀中解脱出来,笑了笑,拳头紧握,“路在前方,路在脚下,一次的失利并不能怎么样,挫折是打不垮我谢雪的。”,
“小婉,小韵,这里是八百块钱,你们两人这两个月的工资。本来想多给一点,不过现在谢姐的情况你们也明白,倒欠着一**的烂帐。”谢雪从抽屉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八百块钱,一人四百,分别递给她们二人。
“谢姐,”小云哽咽着接过,在‘烟雨阁’这两个月让她感到家的温暖,而且每个月两百元的工资也让她有足够的钱供弟弟读书,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又只有回到那该死的农村,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村姑,等待着嫁人一天到来,然后继续务农,平平平淡淡的慢慢变老。且或许明天面临的就是弟弟的退学,惨淡阴云布满脸庞。
“谢姐,要不我们到县政府去告他,我就不信着天能塌下来,”小云咬着牙,狠声着。不过心里却有几分胆怯,两个月时间虽然不长,但却让她看到这个社会许多的阴暗,没有权想办事难,没有权没有钱想办事难上加难。
“没用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若是没有政府保驾护航,他们敢如此猖狂?”谢雪摇摇头,年龄毕竟的大些,见过的繁华下的黑暗更多。对方的势力之大,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想法。
“难道就这样算了,这可是八万元啊,”小云不甘心的道,一个好好的工作就这样丢了,未来的茫然让她洁净的心灵充满着愤恨。
谢雪摇摇头,对于没有想过,见过,看过,经历过,承受过社会黑暗腐朽打击的人,永远那么天真。不过谁又知道这份赤子之心能够保持多久呢?
“走吧,不要给谢姐添乱了”杨韵怅然的叹了口气,黯然的拉着不甘的小云,三步一回头的离去。
谢雪望着熟悉的环境,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着熟悉的氛围,一滴清泪滴落,梦想的破灭,等待她的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债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