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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对天铭的冷淡外,时不时给他出点小难题,刁难刁难他。比如说,让劳动委员检查卫生时,特意留意天铭的手指甲什么的,一发现有点黑点污泥,就大张旗鼓地批判一番。只是拔了点高度,上升了些层次,否则针对性太强,有时会损害自己人民教师在学生们心中的光辉形象嘛。又比如说,让劳动委员在分配劳动任务时,故意给天铭所在的小组多分点,想着法子劳动改造一下程明仁的儿子。结果次数多了,同学们掌握了秋老师分配劳动任务的规律,自然会有人不愿意和程天铭分到一个小组里干活。秋老师想通过兵不血刃的方式,达到独立程天铭的目的。
不过,天铭一则因为成绩好,二则因为为人慷而慨、仗义且豪爽。所以,秋老师的如意算盘老是落空。即便那个是她心腹的劳动委员陈九九,在勉为其难地充当了好多次帮凶后,向班主任提出辞职不干了。被明显授意陷害自己的同学,是个人都会感到心里难受。何况面对的这小子,人缘真是太好了。与他为敌,简直就是想自绝于人民。而且,自己在学习遇到的好些个问题,都是天铭不厌其烦地悉心帮助下才得以顺利解决的。上次,因为请教天铭弄懂道应用题的题型,结果在数学的季考中得了个98分,一扫以前数学考试拉警报、亮红灯的颓废气。当自己兴冲冲地拿着打个大红98分的试卷,给爹娘看的时候,娘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滚,爹高兴得连连说好,晚上特意给自己做了个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的辣椒炒腊肉。辣椒炒腊肉的味道真好,一想起,九九的舌头不由得伸出了嘴外,沿着嘴角一阵子的涂抹,似乎还能舔舔腊肉暴炒后流出的肥肉。所以,九九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劳动委员死活都不能再干了。
既然九九死活都不愿意当劳动委员了,秋老师也不能“死按牛头强喝水”,不得不在班里宣布重新选劳动委员,要求同学们都仔细想想,谁当劳动委员更合适,更有利于加强班里的公共卫生和个人卫生,更好地带领全班夺得土岭河村小学的卫生流动红旗。三角形的、几寸不到的小红旗,对同学们的吸引挺大的,那代表着学校对自己班的最高表扬;小红旗在教室门口一挂,能够吸引不少其它年级同学羡慕的目光,就连进出这道教室门的本班级同学也在无形受到了他们的崇拜和尊敬。这样,在酝酿人选的几天里,大家都在认真的思量着。
“天铭,俺们选你当劳动委员!”放学后,铁蛋大声跟天铭说。铁蛋,是土岭河村龚家堂龚水生的三儿子。别看铁蛋在自己家里排行第三,但是在自己班上却是个“老大”。首先,年龄他最大,他今年都十四了,比一般正常学龄的孩子大三、二岁,比起天铭这个超嫩上学的儿童来说大了近七岁。其次,人长得在班上算是最高的,足足比其他小孩的平均身高高出了二十多公分。当然不仅仅是长得最高,力量也数他最大,干活时人家二小孩一块儿费老鼻子劲才能搬得动的石头,他一个人就能单手抱着往前跑。最后,说他是“老大”,是因为他的学习成绩属于“老大难”,每次不是二、三十,就是大鸭蛋。为这成绩,铁蛋没少苦恼过,没少受同学、老师甚至家里爹娘的白眼。全班同学,除了和自己一般学习成绩差,不想好好学习的“铁哥们”外,就数天铭看得起他了,还能有事没事地叫自己一声“铁蛋哥”。另外,天铭不但没有因为自己学习成绩好、铁蛋学习成绩差而瞧不起铁蛋,而千方百计地帮他。尽管老教老教都不会,尽管有时教烦了的天铭索性将自己的练习薄给他一抄了事,但在铁蛋眼里,天铭对自己真心的好。因此,他也对天铭真心的好。以后在村小学里或是大队部宽大的晒谷坪上或是在村口的老樟树底下,只要有天铭在时候,八成都会见到铁蛋儿的影子,九成九都能见到铁蛋站在天铭的一侧,象个忠实的保镖似的。
“嗯!当劳动委员,俺想着呢。”天铭感激的答道。别看只是个班干部,但在孩子们的眼里大小也算得上个“领导干部”,能够上达天听的,动不动在班上宣布这道“命令”、那道指示。“命令”、指示当然是老师或学习校长他们拟制的,代表着他们的想法和意旨。但这传达“命令”、指示的人,同样可以狐假虎威一番,可以居高临下的面对原来同自己一般的同学,间或也就有点领导干部的威严,如果再端点架子什么的,那就更牛、更神气了。有时候,尽管是照本宣科地宣布、下达老师或学校的“命令”、指示,但如果语气、神情不同也是很起作用的。何况有个别胆大点的,穿插点个人意志或因素达到自己一些什么小小的愿望,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班干部们都很神气,甚至于有点嚣张,免不了鼻子孔儿大部分都高高朝上,谁让他们是老师下派的“钦差”呢。不服气吗?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当当试试。
在遭遇不公平对待,或受到秋老师授意的刁难时,程天铭很不服气。尽管这种不服气没有表露出来,但还是客观存在的。因此,他很早以前就琢磨着当个班干部什么的。只是,由于秋老师的存在,自己的愿望没能实现。别的班,都是成绩最好的同学当班长。但在秋老师当班主任的五年级班,常规碰到了例外。“程天铭年纪太小,个子也不高,可能连自己都管不好,怎么能让他当班干部管其他同学嘛!”秋老师的理由很充分,也经得起别人的询问。可不,有几次同学们提名程天铭时,都遭到了秋老师的弹压。事后,且将程天铭单独留了下来向秋老师汇报思想。每回秋老师感到自己特别的畅快,有种猫玩老鼠的兴奋,眼里看过天铭喷尽了唾沫星子的辩解,心里想的是:“孩子,可怜的孩子!你生错了家庭、投错了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是程明仁那个冤家的孩子!”、“你要是俺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娘肯定会痛你的,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之类的惆怅千愁的纠结。
这次班里选班干部劳动委员的事,程天铭想当“领导”的心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为啥?爹爹程明仁为修建房屋四处筹款,遭尽了人家的冷眼。如果爹爹是个干部,哪怕是个大队治保主任之类的、在大华官职序列里排不上号的芝麻绿豆小官,都不会受别人叽叽歪歪的窝囊气。爹爹也不会三天二头往乡公所跑,不顾饥不顾渴的四处打探乡农机厂扩招人的事了。诚然,天铭不知道自己的爹程明仁在乡公所门口华花花儿的小杂货店享受着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乐。
“天铭,俺也想你当劳动委员。”比铁蛋矮了一个头、身体比铁蛋细上三分之一的同学董光华“董眼镜”也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董眼镜”因为四、五岁的时候盯着大人放烟花,一不小心,一颗不大的小炮仗擦着他左边的眼睛飞上了天。炮仗丝毫没有受任何影响,照样轰轰的炸了,只是让盯着它看儿的小家伙从此戴上玻璃瓶底儿,也让董光华从此变成了“董眼镜”。别看“董眼镜”眼神不是太好,但是人家在班里的人缘好,特别是在女生中间的人缘好。谁让他爹爹在县钢铁厂,家里有钱来着。每天上学,小兜里、裤袋里、书包里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好的吃食,生性好客的他可着劲儿将自己的东西往女生手里塞,特别是漂亮点、可爱点女生手里塞。董同学喜欢同女生交往,可能是遗传所至,因为他有个比较色色儿的爹。但这遗传基因,不妨碍他同天铭和铁蛋成为好朋友。天铭学习成绩好,在男女同学中的人缘也好,自是要巴结的。铁蛋哥松武有力,打起仗来一个顶三,在班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凭着他的拳头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也是绝对要巴结的。既然铁蛋哥都支持天铭当么子劳动委员,少不得“董眼镜”这个小学同学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支持。何况天铭当劳动委员,肯定比九九儿当劳动委员时强,至少会对自己强,毕竟自己是第一时间支持他当选的“有功之臣”。
“天铭,你别担心,要是谁不选你,俺铁蛋儿揍他个龟孙子养的!”
“不成,不成,铁蛋儿哥,跟你说了不知多少回,光靠拳头、靠蛮力是不行的,还得靠这儿!”天铭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让俺想想,想想……”程天铭嘟哝着,随即陷入了沉思。
铁蛋满脸的不屑,带着一点迷茫傻傻地望着天铭那黑漆发亮的头颅,似乎想穿透进去看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弯弯挠。“董眼镜”伏趴身子,舌头操纵着含在嘴角的狗尾巴草,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漫无目的的拔弄着眼前的蒿草,细眯着眼睛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忽的一下,天铭从坐着的大青石上站了起来。
“这家伙想好了主意!”铁蛋和“眼镜”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说。
“铁蛋哥、‘眼镜’,俺们
…………
第二天,铁蛋好象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帮同学擦黑板,一会儿帮同学打水,尽着做起好人好事来,一点儿也不象昨天以前的“小霸王”,以至于有同学怀疑:这家伙莫不是想当劳动委员吧?!平时爱在女生中扎堆的“董眼镜”从家里带来了更多的好吃食,不但分散给女生们吃,也分散给男生们尝。同时,还时不时地附在同学们的耳朵旁嘀咕一二句。女生们对他说的话,都一个劲儿的点着头;男生们大部分也点着头,个别刚开始不点头的也随即在铁蛋刀一般目光注视下无奈地点了点。
终于等来了正式选举劳动委员的这一天,下午上自习课的时候,在班里坐堂的秋如意老师,“啪”的一声将自己的夹本合上。
“哦!唉,唉,唉!同学们静一静!今天下午我们利用一点时间,选出劳动委员。劳动委员,不是一般的班干部,要负责全班的环境卫生检查,要督促同学们搞好自己的个人卫生,要保证班里能够每季都拿到学校‘卫生先进班级’的流动红旗,这关系到我们五年级班的集体荣誉。所以,对劳动委员的选举,同学们要认真、慎重,确实选出德、智、体、美、劳等各个方面都比较优秀的同学来当这个劳动委员。我们班,这样的同学有好些个,比如说蒋先进,比如说董卫国、龚红军等等,就是其中的代表,….”尽管让学生们认真、慎重地选举,但有点私心杂念的秋老师出于某种担心,还是有所侧重的引导学生们的认知力和判断力。
“好啦!话我就讲这么多。接下来,正式进行选举,每名同学在所发的白纸上郑重地写上自己心目中的最佳人选。班长、副班长将选举用的白纸发到每名同学的手中。”
一阵短暂的铅笔、钢笔与白纸的亲密接触后,班长、副班长忙着收集齐选票,并在班主任秋如意的严密注视下,一个唱票、一个在黑板上记票,另外还叫了学习委员上讲台前监票。程序走得很正规,有板有眼的,很象乡上、区上的选举。
“唔!看不出来秋老师对工作还是挺负责的哦!”不知何时,土岭河村小学的校长程家仁站在五年级班级教室的窗户外。
“程天铭,1票!”
“程天铭,1票!”
“程天铭,1票!”
…………
“怎么搞的,都是程天铭这个小冤家。”正当秋如意准备出言阻止继续唱票时,讲台下响起了欢呼声。原来铁蛋和“眼镜”看到黑板上的人名和票数,按照自己的计划在板书时,一时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声道,所以引起了让秋老师很是厌烦的嘈杂声。
“你们几个怎么啦?想掀屋顶、造反不成!停,停,停!”秋老师有点歇斯底里的、有点失态地叫嚷着。
“你们几个同学怎么啦?不要吵嚷嚷的嘛!”站在窗户外的程校长,一看见教室里的嘈杂和秋老师失控的表情,忙不及地进了教室为秋老师站台压阵。
“校长来了!”铁蛋和“眼镜”吓得连忙屏住了呼吸,哪还敢发声。虽说铁蛋调皮捣蛋,在同学中间通常喜用拳头说话,但和其他同学一样,只要见到了校长老师,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立马儿就蔫了,不复神气了。
程校长很满意自己出现后教室里的宁静。
“哦!秋老师啊,你们班搞的个选举很正规嘛!很好,很好!唉,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就当我是空气,我看看就走。”嘴里说着“走”字,可脚步一点儿也没有挪动,仍站在进门的地方,用专注的眼神看着黑板上的写写画画。
接下来,自然是程天铭以满票当选,在秋老师无奈的宣布选举结束后,程校长还发表了一番激励同学们听从老师的教诲、好好学习,以及秋老师组织班干部的选举很成功、很值得全校学习之类的表扬话。另外,程校长临走出教室时,竟然来到程天铭的课桌旁边,很是慈祥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
程校长可能是因为自己族弟有这么个聪明乖巧的儿子而高兴,一高兴就做出了慈祥的举动。可看在秋如意秋老师眼里,自当是另一番遐想,暗自庆幸自己肚子里的一些未能及时的喷涌而出哩。
所以,当老子程明仁郁闷的时候,儿子却当上了“官”。
当儿子走马上任,预谋着准备踢自己“头三脚”时,作为老子的程明仁仍在东奔西跑着。尽管总在碰壁,总在作着无用和徒劳,但他仍在坚持,仍笃信GCD的天是明朗的天,GCD领导下的人民都能当家作主人,以至于看了诸多不平的事件,经历过许多不公的事情后,仍坚信人民政府凡事都会讲究公正、公平的。
“农机厂扩招的事啥样了?”刚回到家,拿起葫芦做的水勺子从水缸里淘了一勺水,一边“咕嘟咕嘟”的牛饮着,一边朝坐躺椅上的老公问道。
“唉!不好说。现在扩招的条件和要求都出来了,在乡公所门前的黑板墙上张榜公示着哩。可眼下里,说什么的都有。俺不知道咋个办?”程明仁也许是连日来的奔波劳累了,也许是听到越来不利于自己的小道消息的缘故,总之满脸的沮丧,神情有点儿萎靡不振。
知夫莫若妻。看到自家男人的样儿,就知道他在外边跑事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放下手里的葫芦勺子,带着一种满足和惬意,秀云长长地打了个饱嗝,迈着轻快步子来到男人的身边,一**坐躺椅的扶手上,无比爱怜地拉过他的手,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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