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父劝着,你别去了,那个城里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寻花问柳的角色,媳妇是让他逼走了,媒人不就是凭着一张巧舌如簧的俐嘴,叨叨絮絮,口若悬河。方莲子佯装没听见,朝前走了几步,心里也忍不住发愁了,难道媒人哄她不成,但她也不想一辈子厮守着一个糟老头虚度自己的青春,她才二十几岁,虽然生一个孩子,但是体形没有太大的改变,臀部依旧鼓鼓的,脸是不那么白皙,鼻梁四周还潜伏着一些模糊不清的暗斑。
后来,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念头:希望自己嫁到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去,才没人知道她是一个命里克夫的女人。如果这样,就只好抛弃儿子,她也极不情愿拖着尾巴招摇过市,还得让自己扮成一个待出闺房的姑娘。
次日天一亮,方莲子怅然而归。她并不满意那男人,原来他是个跛子,年纪四十开外,几年前逼走了他的妻子,但不知跛子有啥来头,只是听人说他有个弟弟在南非开了家跨国公司。后来他发现他的妻子做一些红杏出墙之事,让他撵走了,但林母做梦也不明白,莲子不急于赖家的真实原因。
莲子一进门,脸色十分难堪,但她清晰地发现赖父的鬓角上方添了几缕白发,心中不觉恶心了.他说你终于回来了,昨晚小毛狗折腾了一夜,哭哭蹄蹄到天亮。她十分恼火说:“想哭就让他哭到断气,我可烦死了。”
紧接着几天时间里,她开始呕吐,并十分贪酸,她隐约知道自己怀上了,于是她开始收敛心中那股强烈的**。
她不安地说:“多半是怀上了。”
赖父一脸平静,好啊,你就替我生个儿子吧,赖和死了,没人继承赖家香火,免得晚年孤独.莲子心中真的开始恐惧起来,这不是闹着玩的啊,赖和刚入土为安,我的肚子一天天隆起来,我怎么向众人解释呢?你得替我想个法儿。
他脱掉帽儿搔着头不慌不忙说:“生下来是万全之策,结婚生子是正常事,又不是黄花闺女。”
“谁来负责?”这孩子不是赖和的,你知道么?她愧疚地说。
一个月后,方莲子的身子越发不方便了,她已经打定主意,赖和死了近二个月,按常理推算,这时怀上也不会引人非论,别人永远不知道,死鬼赖和足足有一年时间没跟她同床共枕,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一面挺着肚子在院里晒太阳,一面织着毛衣。柔软的阳光从房顶上倾泻下来,把并不十分宽敞的四合院照得一片光亮,织了一阵后,她才慢腾腾地扶着腰站起来,她知道,适宜运动有利于胎儿的健康。一直到太阳落坡,周围开始变静发冷,她才挽着毛衣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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