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别惊扰孩子,赖父心中欣喜万分。紧紧地搂住她那微微起伏的腰,贪婪地俯下头去吻她的脸颊,天啦,你让我憋得难受,赖和那个废物是个性无能,把你整整荒废了一年,多么漫长的一年啊。
莲子脸上一团绯红,羞愧地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挪移着她的儿子,麻利地解开他胸前的纽扣。只听到哗的一声响,他已经撕去了她的胸罩,露出她那**的肌肤来,肌肤如雪,洁白得胜过婴儿的脸。他们彼此让那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快感陶醉在软绵绵的床上。
月末,赖父将所有的工资补贴全部缴给了莲子,一切都由她支出分配。莲子笑着说:“赖和是个蠢才,不懂生活,让我期望了一年,这一年来,那种守活寡的滋味何尝不是一种难言的的痛苦,他能理解女人的痛苦?”
次日一大早,莲子很早就起床了,她的脸上活泛了许多,脾气也不暴躁了。赖父陪着她的儿子一直睡到十一点,莲子做好午饭,他才从软绵绵的被褥里钻出来。
日后,莲子的话也变多起来,时或撇下儿子去邻居家串门,跟她们拉家常,脸上还搽着香粉儿,经刻意梳妆打扮,显得比以往年轻漂亮。村民们开始向她投来惊羡的目光。
赖父占了甜头,他自然也勤快了。平常替莲子松土、种菜、施肥、浇水。人前,莲子正经地唤他爹,也不跟他拉话,人后,他却左一把右一把地在她身上揉揉搓搓,还说:“又不是什么黄花女,怕啥?”干这种事情历来都是偷偷摸摸的,天王老子也不知道。忽然村口来了人。她说,别了,待晚上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那才甜蜜,谁也不知道哩.赖父才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吸烟歇息,她笑着说得了得了,别抽了,满嘴黄牙烟臭味,谁会让你亲哩?他说再吸一口就仍掉,果不然将还燃着的半截旱烟仍在地里,揩了一把汗,收起烟斗,村人走近,近乎讥笑道:“叔呀,一个堂堂的退休工人,享有福利的补贴,还得下地干活,这不是在损您么?”赖父一脸尴尬地说:“赖和那娃不在家,活儿多,忙不过来呐。”接着那人一双眼瞄向正在锄地的莲子,叔,既然挣扎不开,让我替莲子干,莲子不觉面上发红,红得如同一枝鲜艳逼人的红玫瑰,那人笑了笑便凑过来跟莲子搭诎:“莲子,惦赖和不?”
她假装说:“你们这些臭男人,离开了女人就无法生活了?我的男人不在家,我同样活的有滋有味。”
那些笑嘻嘻地说:“不是吧?一定跟别的男人相好上了才把赖和忘了。”她心中大惊,又不便恼火,你小子别开损人玩笑,赖和爹在这,让他听见,还说我莲子背叛丈夫偷情,不正经哩。赖父在一旁暗自高兴,心里想:“你小子别打馊主意,近水楼台先得月,没你的戏了。”
赖父从包里摸出一袋旱烟递给他,他谢绝了,他却劝莲子坐下来歇息一阵,莲子说趁着好天气,然后一声不吭地忙着。
哟,莲子,村庄里人都夸你是个勤快人,并不虚假,一个男人不在身边,干起有啥劲呀?
莲子嘲讥他了,兄弟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算天塌下来也能撑着。
“莲子,你不是在损哥吗?你也知道,咱地方穷娶不上媳妇,十成的光棍汉,可是赖和有艳福,总算将你娶到手安了家,他不知道浪,这年纪不浪,还等到七老八十么?”
赖父却说,是啊,像我这年纪,想浪也没精力了,体力衰,不如以往啦。
那人笑了,您浪过了年纪,还想浪,别人会骂您老不正经。那人走后,赖父咕哝着,望着远去的身影,吐了口唾沫,他的眼中露出一种鄙视的光芒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赖和到了县城一家窑已有一个月有余,但家里依旧其乐融融,如同赖和不存在似的.既然方莲子有了新欢,理所当然把赖和忘了。
一日,赖和随着几个满脸擦黑的工人下至二米左右深的煤窑。窑里阴暗、潮湿,岩石层表沁着无数水珠,隆隆的机器声从地层中传出,如同山迸地裂一般。他们用筐子盛满煤块,躬着腰,缓慢地,举止艰难地从洞里钻出来。
午时,满山依旧布满如烟的云雾,在云岭之间,显出一种苍凉而单调的喧躁,除了躁耳的机器声,布谷鸟的欢叫声外,几乎再也没什么气息了。许久,云霭缕缕散尽,露出几团黑云来,黑云却一直罩在煤窑上空久久不散,赖和独自儿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气,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淌,扎着他的眼睛和浸湿他的衣服。
一袋烟功夫,负责管事的家伙上前喝斥:“下窑,得下窑了,吃饭得做些事吧!”
此时,赖和感到胸口发闷,浑身不爽,强打精神随着几个工人下了窑,命运待人太刻薄,死神悄悄地向他们逼近,让人毫无退路。
几个工人都进了窑,突然从窑中袭来一股阴森森的风,吹得他们睁不开双眼,恍惚中看见一条黑色的巨蟒腾空而起凶猛地朝他们扑来。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声如巨雷,天崩地裂,窑口已经坍塌了。五六条鲜活的生活还来不及缓过神来,他们就匆匆葬身窑底。
恶讯传来,莲子竟赤条条躺在床上跟赖父亲热,他们听见门外传来急促拍打门的声音,赖父才惊惶失措地爬起来溜进自己的房间。莲子才慢吞吞地起来,仓皇地问:“出啥事了?”
村民说:“煤窑坍塌了,赖和被埋在窑里。”天哪,她一声惨叫,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喷射在墙壁上,她便昏倒在地上。
赖父急急忙忙从房里跑出来,找来一块毛巾擦干她嘴角上的血迹,便和村民抬着她进了房间,如同抬着一具尸体一般,赖父熬了一碗姜汁将她灌醒。村民走后,她十分虚弱地说:“他让塌荒埋了去了地狱,你得先想想对策,妥当打理矮子的丧事,否则,他会死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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