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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听他道:“随我来。”声音不高,却自有一股威严,令人凛然不敢相违。他说完后也不理会众人,顾自转身走去。
卢云天目光假装无意瞥向李岩,与他对了一眼,瞧出他的心念,告诉自己他与闯王刻下安全,勿挂,以后见机行事。
转过照壁,前方一座殿宇式建筑,飞檐展角,恢宏雄伟。众人随着老武皇走进殿内,无不大吃一惊,只见这座大殿也不知有几进深,几楹宽,宏大无比,挂的宫灯多得象天上的星星一般。尤为奇怪的是,地上到处布着山脉谷底、江河湖海、险关隘口、城池要塞,与真实的地形一模一样,极为精确,只不过实物小得很。卢云天一眼便看出来,这是把整个中国缩小了的实物舆图。心想,这番布置可称大手笔,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工程之巨,施行之难,绝不亚于前山日月殿的筑建,许多细微之处还要过之,价值却远非其所能比了。只见上面插着无数面小旗,但只有红黄两色,对立交错穿插,宛如两军逐鹿天下,其中尤以陕西、山西、河北、畿辅、山海关地区为多。
老武皇待众人稍有平静,目光直视张啸峰道:“这位少侠,不知朱某何处得罪,竟来破门。”
卢云天接过话道:“此是尊驾所嘱,敢不奉命?”
老武皇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显得漫不经心问:“何以见得?”
对方越是如此,卢云天越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暗藏玄机,目光有意无意朝李岩瞥去。李岩却不和他对眼,目光移向别处,但卢云天已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尊驾门内示马,岂非便是要我等‘闯’进去?”
“原来如此。请教足下台甫?”
武皇朱一大抢着道:“他是顺盟在川大义分舵的掌刑,名叫卢云天。”
老武皇极快地睁开眼,看了他一下,似乎这个名字他早有所耳闻。卢云天没有放过他这个一闪即逝的动作,心想:“你早知道我。”
“啊,原来是卢英雄,失敬。这里还有一字,烦英雄解释。”说着,老武皇从袖中取出一方明黄色的缣帛来,打开后只见上面书着一个字:有。
卢云天暗忖:“这缣帛乃皇家之物,上面的字自然是皇帝所写,怎么写个‘有’字呢?”蓦然想到曩者公孙及曾跟他提过一件皇家秘闻,登时对老武皇出示缣帛的用意明白几分。
忽听公孙巧插言道:“敢问尊驾,是要拆字吗?”公孙巧精于此道,忍不住心烦技痒,便要一显身手。
“这是一个字谶。”老武皇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道。
“谶隐哪方面的事?”
“国运。”卢云天插了一句,闯王、李岩、老武皇无不惊异地看着他。他朝公孙巧点点头,提示道:“若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是前明崇祯的手笔。”
公孙巧很是迷惑,不知道卢云天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其实老武皇父子远比他更甚。他眼瞧着老武皇,等他证明卢云天说的对与否。只见他缓缓点了点头,小声道:“是。”
公孙巧得到卢云天一个极为重要的提示,偏头想了一会儿,笃定道:“这是预示大明亡国的字谶!”
众人无不耸然动容。
老武皇终于显出关切之色,睁大了眼道:“愿闻其详。”
“请看这有字,大不成大,明不成明,岂非隐示大明将要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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