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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058> 把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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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淑妃死了?”正倚在栏杆边喂鱼的凤真听得此消息,手一松,鱼料尽数撒落池中,转头直盯着小桃,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的事?”

“嗯,是真的。”小桃重重点头,很是肯定地说:“就是昨儿晚上的事。听说是淑妃忽然发狂欲刺杀皇上,当场就被诛杀了。”

“无故发狂?”

“嗯,也不知道那淑妃是怎么地,突然就狂性大发,拔下头上的簪子要杀死皇上呢。”小桃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忙附耳过去,小声道:“奴婢听说淑妃娘娘似乎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凤真不语,低头沉思。昨晚,也就是父皇离开梦华园之后去了淑妃那里,他终于舍得动手了吗?以为他早应该动手除了淑妃才是,现在动手却已经出乎意料之外了。

淑妃怎么死,她并不关心,只是——“含光公主呢?”弑君乃诛九族的大罪,不知父皇会如何处置凤容?

“听说她也疯了呢,如今被关在栖梧宫,皇上有令不准任何人前去探视。”小桃说到这个,嘴角不由地翘起来。莫要怪她幸灾乐祸,而是那个含光公主实在欺人太甚,她巴不得死了才好呢!

只是关起来?看来父皇还是舍不得啊!凤真皱了皱眉,凤容留着始终是个祸害,要怎么样才能让父皇狠下杀手呢?

“公主?公主?”

“啊,怎么?”小桃的呼唤让凤真自沉思中醒神,“有事吗?”

“起风了,我回去拿件披风过来。”小桃回答,见她犹自心不在焉,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去了。

待小桃一走,凤真站直身子,举目怔怔地盯着远方,那里是追花逐月宫的所在,七哥他不知如何了?昨晚惹怒父皇,被罚禁足,他可会乖乖待在宫里?还有凤邪的伤……虽然对凤邪二人有恨,然而,若因自己之缘故让他们兄弟三人反目,却教人心中难安。

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前往追花逐月宫而去。至于小桃,此刻已经被她抛诸脑后了。

“公主!公主——”正走着,忽然听得一阵嘈杂,焦急的呼唤与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凤真疑惑地转头四顾,暗道: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位公主出了什么事故不成?

惊疑间,旁边的树林里忽然冲出一人,披头发散,手持凶器,赤足狂奔,状若疯癫,一时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眨眼间,那人已经冲将过来,竟直朝凤真扑来,口中狂喊:“杀了你个贱婢!”来势汹汹,凤真迟疑之间,已经被匕首扎了一道,瞬时臂上血流如注。

是凤容?!凤真大惊,闪身一让,顺势紧紧钳住她的手腕,欲夺下匕首,无奈凤容疯癫之下,力气惊人,竟飞快地挣脱她的钳制,再次举匕猛刺猛戳,口中叫骂不绝。

“该死的贱婢,还我母妃命来!贱婢,我杀了你!”

随后追上来的一干宫人见此情形,吓得六神无主,竟愣在一旁,无人上前阻止。

高举的匕首再次落下,情急之际,凤真忙地就地一滚,一个鲤鱼打挺一脚猛然踢向凤容的手腕,脚尖微动,鞋头陡然亮出半截尖刀瞬间划破她腕上肌肤,凤容吃痛惊呼,匕首蓦然脱手,凤真趁机弹起,用力一扑,将其扑倒在地,压住其双腿,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贱婢,放开我!放开我!”凤容犹自大喊大叫,挣扎不休,意图挣脱,凤真紧压不放,心头火起,手上猛然一收,凤容呼吸一窒,脸色大变,差点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厉喝:“住手!”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太后气势汹汹走来,忙不迭地跪倒:“奴婢叩见太后。”

太后来了?来得可还真是时候!凤真抬起头,只见太后正怒眼瞪来,略微分神,凤容已经趁机将她推倒,飞快地爬起来,一头扑倒在太后脚下,一把抱住太后大大腿,哭得凄惨万分:“太后救命啊!十九公主要杀我,太后救我,救我啊!呜呜……”

竟然恶人先告状!凤真不屑地冷哼了下,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十九见过太后。”

“哼!好你个十九,胆大包天,凶残成性,竟与众目睽睽之下欲杀害自己的姐妹,简直罪不可赦!”太后凶狠地盯着她,厉声指责,还未问清,便已定了她残害姐妹之罪。

“太后误会了,十九并没有杀害十七姐姐之意。”凤真沉静以对,太后厉声反驳:“休要狡辩,哀家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十七姐姐持刀欲杀我,十九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更何况,我并没对她怎样,倒是她,狠狠刺了我一刀呢!太后若不信,请看!”凤真说着,用力将刺破的衣袖撕开,露出里面犹自汩汩流血的伤口。

太后见此,忙地撇开头,不忍看那伤口,一时亦无言以对。

安静的凤容眼见自己要失利,登时又大哭大闹起来:“冤枉啊,太后。容儿没有杀她,是她拿着匕首要杀容儿,不想却误伤自己,此刻却来诬赖儿臣,冤枉啊,太后!”哭闹一番,回手一指:“不信,您可以问那些宫人,儿臣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闻言,太后转眸扫过那些宫人,冷声问:“含光公主所言可是事实?”

那些个宫人迫于凤容的淫威,又恐凤真事后追究,左右为难,纷纷低头不语。

“你们为何都不不说话?再不如实说来,太后可要治你们的罪!”想不到平素从不敢忤逆自己的宫人此刻竟然不吭声,凤容急得满头大汗,其声凄厉万分,唬得那些宫人皆不由地瑟缩后退。

太后低头看了眼貌似疯狂的凤容也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凤真趁机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姐姐莫非要她们说谎欺瞒太后?更何况,姐姐已被父皇禁足,何以出现在此,是否该向太后解释?”

“这——”凤容语塞,思绪飞转,苦于一时无法找到借口。而太后,耐心已失,自知无法惩治凤真,于是一语带过:“罢了。十九你且回去宣太医处理伤口,至于含光,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还不快随哀家去梳洗一番!”说罢,别有深意地瞟了眼凤容,旋即转身离去。

凤容会意,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上。

早先追凤容的那些宫人,见此情形,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皇上让看住的人,如今被太后领走了,要如何交差?

凤真扫了一眼,开口道:“你们且回去罢。有什么事,自太后担待。”

闻的此言,众人如蒙大赦,屈膝一礼:“谢过十九公主。”然后纷纷离去。

凤真立在原地,捂住流血的伤口,望着太后等离去的方向,眼轻轻眯起:看来,太后是要力保凤容了……

回到慈宁宫,安置了凤容,太后独自静坐,低头凝思。

一人飘然走近来,犹豫了下,才慢慢上前:“母后?”

太后这才抬起头,见是德妃,露出一丝微笑:“敏儿,你来了,坐。”

“谢过母后。”德妃施了礼,半坐在椅子上,沉吟了下,开口问道:“母后缘何要带回含光?若让皇上知道,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太后笑了笑,不甚在意:“他既然没有一并杀了,证明还是惦记着以前的情分。放心,哀家自有主张。”

“……”德妃张口还要说什么,太后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好了,敏儿。元昭已对你多有偏见,这件事你就别参合了,有什么事自有母后担待。”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德妃亦不好再多说。

想了下,太后忽然问:“敏儿,听说流火国的太子过些日子要来?”

“正是。”

“嗯——皇上似乎有意与之联姻,加强两国关系?”

“正是呢。流火国矿产丰富,正是打造精良武器所需,皇上确实有意与之联姻,搞好两国关系。”

太后低头想了下,笑道:“甚好。那就将她远远打发去流火国,也省的留此祸害在此,让哀家如鲠在喉!”

“太后是说——十九?”德妃惊问,“这?皇上断不会同意让十九嫁到流火……”

“不。”太后打断她,语气是肯定无比,似乎胸有成竹:“他会答应。”

“至于那丫头嫁到流火,是死是活,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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