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妃院里散发着浓浓地药草味,听领路的丫鬟念儿说,秦宝珊已病了月余,故而院子里日日药草不断。
秦宝珊的卧房里药草味更是浓烈,呛得凝雪轻轻咳了两声。
“妹妹,来了,”秦宝珊躺在床上,慵懒地看着她:“我久病多日,屋里药气太重,当心冲撞了妹妹的胎气,如今妹妹身子贵重,真不该往我这处来的。”
“姐姐哪里的话,”凝雪微微笑了笑道:“早该过来给姐姐请安,可恨身子不争气,终日缠绵床榻,还好今日好些,故来看看姐姐。”
“妹妹真是个周全的人,”秦宝珊轻咳了几声,凝神思虑了片刻,道:“昨日在园子里闲步,见妹妹的侍女往西妃院送衣物,一打听才知,原来妹妹近日一直接济姜妃,姐姐回来后心绪不宁,心里掖了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姐姐但说无妨。”
“姜妃之事,对外虽瞒着,可她犯的毕竟是诛连死罪,她的亲爹姜丞相为求自保,早已与她断绝关系,妹妹又何苦横插一脚?此事若是让王爷知晓,于妹妹并非是益事,妹妹可要三思而行。”
“姐姐多虑了,”凝雪笑了,道:“她腹中胎儿是无憎之子,无憎与我主仆一场,生前忠心护我多年,我如何好不闻不问?况且老夫人有言在先,那孩子落地后,交我扶养,我照顾她们母子也算份内之事,想必王爷不会怪罪。”
“老夫人真是菩萨心肠,竟留那孽种活于世上。”
凝雪淡淡一笑,随手拿起枕边一个精美的金丝彩绸香袋,闻了闻,问道:“姐姐也爱闻香么?”
“院子里的丫头们爱香,拾弄着玩耍,便给我也做了一个。”
“我那里到有不少好香,姐姐若喜欢,改日我差人送来。”
“平日里汤药熏身,哪里有心思用香,妹妹就不必费心了。”
二人正说着,下面有丫鬟来报:“娘娘,玉雪院的言秋姐姐在外候着,说是夏娘娘的安胎药熬制好了,请夏娘娘移驾。”
“妹妹的丫头太不识规矩了,一碗安胎药,一路送来便是,竟敢要妹妹移驾,当真该重罚。”
“姐姐有所不知,太医早有嘱咐,这剂药定要离罐后,立马饮下,方有奇效,”凝雪一笑,道:“既如此,我就不打扰姐姐,这就告辞。”
“也好,妹妹的身子要紧,姐姐也不多留了。”
其实凝雪出门之前,早已喝下安胎药,她知道言秋向来谨慎,定是出了什么急事,才冒然唤她回来。
果然,刚踏出南妃院,就看到一脸焦急的言秋。
“娘娘,出大事了,西妃院的姜娘娘吃了咱们送去的凤梨香酥糕流产了,汪公公已奉命把送吃食的言诗给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凝雪实在无法相信:“姜娘娘呢?”
“这会子太医应该到了,是生是死,奴婢也不知。”
“言诗呢?”
“言诗当场就吓晕了,这会儿汪公公还在咱们院子里呆着呢。”
玉雪院
凝雪一脸疲惫,懒懒地躺在贵妃椅上。
汪公公躬着腰,恭敬地站着。
“这么说,那盘凤梨香酥糕果然有毒,且目的是为了谋害我腹中的孩儿?”
“这……娘娘,太医诊断,姜妃确是中毒流产的,姜妃今日所吃食物除了凤梨香酥糕再无其他,水源也已检查,并无不妥。”
“王爷如何说?”
“回娘娘,这毒害王室血脉可是诛连死罪,王爷已责令奴才,不论对方是谁,定要严厉彻查此事,绝不姑息,”汪公公小心地看着她的脸色,道:“娘娘不必太过忧心,宋妃已被送往‘佛心阁’,老奴敢担保娘娘和王子的安全无忧。”
凝雪淡淡一笑,道:“如此玉雪院上下的安危就劳公公费心了。”
“娘娘放心,奴才定当竭尽全力。”
汪公公刚走,言秋就迎了进来。
“娘娘,那盘凤梨香酥糕奴婢用银针试了,并无异常。”
凝雪蹙眉思量片刻,道:“此事透着蹊跷,宋妃再愚顿,何至于在送给我的食物中下毒?她虽与姜妃不睦,如今姜妃落难,她也不必如此明目仗胆的借我之手下毒害她。”
“娘娘的意思,那下毒之人是……”
“凡事总要有证据,如此妄测,只会让我们陷于更不利之地,”凝雪叹了口气:“我早已料到那幕后之人,定不会放过姜妃腹中的孩儿,因为那孩儿是证实姜妃、无憎无罪的最有力证据,可惜千般防备,还是让那人寻了空子。”
“娘娘当真相信,姜妃腹中之子是王爷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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