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浮生沐爱如初见》14. 相依相偎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骄阳如煮,炎热干燥的沙漠性气候常年笼罩南加的土地,不料久旱之下竟然骤逢一场瓢泼大雨。硕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砸在干热的黄土之上。高速公路旁干涸的土地本已裂开一道道龟纹,如今张着大嘴饥渴地吸允着天露。

就是那个激荡的雨夜,小陈先生被一个紧急电话拎走。

计算机系的一个p大师兄老郑教他老婆开车,返家途中遇上了大雨。女人胆小手潮,高速路上换道打方向盘过猛,轮胎打滑一下子就甩翻了。车子四轮朝天在粗糙的柏油路上迅速打圈儿,飞出了主道,漂上了路肩,最后在土坡下方停住。

胤旭初和陈言几乎同时急匆匆杀到。

到了那里几辆警车已经包围了现场,从翻倒的车厢中拖出两个人。

程溪溪在家中接到小陈先生的电话,男人的话音在四下滂沱的雨声中飘荡:“我得跟着去一趟医院!……老郑他们车子翻了,人伤了……”

姑娘的吃惊转瞬就变成无形的担忧:“什么?你在哪儿?你人没事吧?”

“我?我没事!我得跟人家去医院看看,不知道他们伤怎么样了……回头再跟你说,我先挂了啊!”

程姑娘坐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就非常地担心。最近这男人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手脚止不住的冰凉,心里发慌,睡不着觉。

她必须在每晚入睡之前将这个男人确确实实地安放在自己怀里,或者知道他踏踏实实地就在某个地方,不然她无法安心入眠。

就是想守着他,或者被他守着。

她又给男人打了个电话。陈言说在急救室外边等着呢,老郑的老婆只是受了轻伤,破了皮,手腕骨折;郑师兄似乎伤得比较严重,仍然在抢救。

“你要一直等在那里么?你夜里不回来么?”

“我一会儿就回来,总得知道个情况。如果真的有个意外,我得跟洛杉矶领事馆那边联系。”

“那你,你待会儿回来要小心啊,一定要慢点儿开车,好么?”女孩儿的声音忧虑而纠结。

“我知道。你先睡吧。乖~~~”

“你回来别回自己家,到我这儿来好么?”

“怎么了?有事么?”

“就是想看看你……”

程姑娘用心抚摸着耳畔男人温柔的声音,用力吸允他的气息。

程溪溪跟陈言刚在一起的时候,去过洛杉矶一家叫做sixflags的大型游乐场。那个游乐场是以过山车闻名于世,园子里汇集了各式各样惊险刺激的过山车,坐着的、站着的、躺着的、趴着的、吊着脚的、翻着筋斗的、打着滚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俩人一口气坐了九种不一样的过山车。

回家的路上陈言开车的腿都在哆嗦发抖,看着眼前的路就跟看过山车轨道似的,车子开起来走得都是s型。结果一路上被警车截了两次,拦住他测酒精值。

后来洛城的迪斯尼出了个大事,过山车故障,有人从上边儿直接掉了下来,被机器卡得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自从知道了那次事故开始,程溪溪再也不拉着她男人去坐过山车了,只要是需要倒立、折跟头的游乐项目她再也不玩儿了。

小姑娘对有些事儿特别敏感,甚至可说是杞人忧天。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就是觉得坚决不能出意外。

现在不是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子了,是两个人过日子;身边的这个人,坚决不能让他出事。

那一夜程溪溪一直没有睡去,等到凌晨两点她男人回来。她把全身湿漉漉的男人擦干净塞进被窝,搂在怀里,这才踏实了。

陈言跟她说,老郑还是没有醒,看起来很严重。他老婆一直在急救室外嚎啕大哭,哭了几个小时了,痛悔得要命,埋怨是自己害了男人。这个女人是f2过来陪读的,自己没在这里念书,也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车子算是彻底报废了。学校的医疗保险是有上限的,条款很苛刻,这么一场事故,责任人还是司机本人,不知道保险公司能赔付多少钱。

程溪溪听得也是一阵一阵地揪心。

“陈言,你以后开车要小心啊。如果车上坐了别人,人家催你你也不许开快车,知道么?”程溪溪凑到男人耳边低声叮嘱。

你要是出个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某些念头只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却几乎让姑娘的心缩成了一团,每次迸发出这种念头都是无形的恐惧。

偶尔心中难免忆起,某个夜晚这男人伤痕累累地蜷缩在她身边汲取温暖的落魄模样。类似的事情可不敢让它再次发生。

程小姑娘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一个男人可以对她如此之重要。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人在喘气在呼吸在上窜下跳,她的生命中也有若干匆匆过客,而她的精神世界里却只有小陈先生一个人落脚,筑巢,依偎,融合,渐渐与她的生命融为一体。

男人似乎毫无睡意,此刻在姑娘怀中发呆。

自从某一日陈言被姑娘赶出家门,他们很少同床,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次亲密。心还一直连着,身子却有些悄然冷感了。

程溪溪揽着男人的腰,指尖在对方毫无察觉之下就轻轻挑进ck的边缘,抚摸着结实的臀部和大腿。细致平滑的皮肤之下是硬挺的肌肉,随着女孩手指的不断游弋,在指尖之下洋溢着一层饱满的弹性触感。

男人平静地躺着,连呼吸和心跳都十分微弱。

“唔……怎么了?累了?”女孩轻声问道。

“嗯。”

“不想跟我说话?”

其实女孩儿心中疑问的是,不想跟我亲热?

亲热不亲热的其实根本不是重点。姑娘关心的重点是,连亲热的兴致都没了,那可就麻烦了。她急切需要找到这厮最近性冷淡的原因!

姑娘心里琢磨,难道是因为我上次情急之下说了你几句么?

唔……你还不了解我这人么,我这人不就是嘴欠么,可是我心很软的耶!难道这事你还要我道歉,不道歉就不给爱抚?王子病啊你,哼!

陈言忽然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嗯……上次投的那篇paper,被拒了。”

“什么paper?”

“就是我一直在做的那个项目。”

小陈博士那阵子投了一篇文章,没出俩月,编辑部打回来说拒掉了,不给发表。

dr.huber一看评语就脸绿了,嗷嗷地用手在空中与无形的空气厮打较量,随即使用他能想得出来的各种英文和法文骂人词汇,将审稿人的祖宗八代骂了一遍。

他们这个项目就是用新的图形对比计算方法来取代旧算法,试图比原来的算法有效降低芯片设计的复杂度,提高效率。而愚蠢的杂志社竟然就让原来那套算法的编写者来评这个文。

那厮到也不傻,直接就给拒了,说你这算法不正确,不正统,不规矩,不实用,放不上台面儿。

男人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无奈,轻声说:“那个人根本就没看懂我的算法,评语都是瞎扯,也没法照着他说的改。”

程溪溪将小手伸进对方的t恤,抚摩他的后背,安慰道:“这就是点儿背。你想啊,他要是让你这新算法发表了,以后他那口隔年剩饭冷馒头还有人赏光去吃么?没关系,不怕,咱再换一个杂志投。”

“这个还算比较容易发表的杂志。再换一个,更难……”

“你再把文章给改一改,加一些内容,然后让你老板帮你润色一下英文?”

“我老板从来不管给我改,再说他改过的恐怕更糟糕,还不如我自己写的。他已经三年没发表过任何东西了。”

“那咱不用他,我帮你改英文,好吧。”

怀中的男人动了一下,口气似乎云淡风轻:“嗯……老裴那个paper发了,程序是他自己做出来的,paper是他二老板替他写的,大老板帮着又改了一遍,最后还挂的是老裴的名字,第一作者,他老板名字都排在他后边。”

“靠,这厮这攒的是什么样的人品?”程溪溪一听心里就觉得很不平衡,替她男人觉得憋屈。

如果说陈言的老板是恶毒的后母,老裴的老板简直就是贤惠的保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别笨啊……”男人在姑娘怀中轻吐了一口气,声音飘渺无痕。

程溪溪听到这话心里骤然一紧,低头看向陈言。男人双目微闭,很松弛地躺在她身侧,脸庞在月色中泛起一层冰冷的质感,并未显现一丝不和谐的波澜。

“怎么了么……乖,你哪里笨啊?我觉得你很聪明,很能干的,真的!”程姑娘尽量用最轻松最甜蜜的语调,哄着她的男人,揽过他的头,吻了吻那一张悄无声息的粉白色嘴唇。

唇很干燥,柔软无力,很久都没有被人湿润爱抚过的感觉。

程溪溪心里十分地心疼陈言。她知道她男人这些日子压力很大。有时候,你越想做好的事情,面前却总是横着很多的挫折和磨难。

而陈言问的那句话,心中其实并不仅仅是在怨恨一篇没发出去的文章,他心里还在纠结另外一件事。“天堂乐土”的那一晚,他到现在一直也没跟姑娘讲出实话。

他那时候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什么都不懂,很多事情都处理得很糟糕。自己的老板长期以来都不待见自己,总是虐他,这让他很沮丧;可是程姑娘系里的某老板也***忒待见他了,竟然想上了他,这让他很恐慌!

美国鬼子都***有病么,就不能对人正常一点么?

他觉得自己很丢人,现在就想缩到一个壳里,再不想出去见人了。

程溪溪小心翼翼地捧起男人的脸,注视着他深黑色的带了些许雾气的瞳仁,温柔地抚慰:

“你别心太重了,没事儿的,慢慢来么,咱俩又不急着毕业。那个paper我找人帮你改英文,你就放心吧!……嗯,我想既然放假了,咱们出去玩一圈儿吧,散散心,开心一下,你说好么?”

其实是程溪溪放暑假了,陈言并没有假期。陈言只有每年学校的十几天例行公假可以休息,其余时间简直就是dr.huber圈养的奴隶,随叫随到,任劳任怨。

dr.huber手下原本有四名学生,这几年折腾来折腾去,现在仅仅剩下两个倒霉蛋了。

那美国小呆,别看写程序写得很呆,经常报错,狗屁不通,别的事情上还挺活泛。大约是嫌在变态huber手下做一辈子也做不出任何前途来,直接就跳槽了,跳到了系里一个年轻老板旗下。美国人反正没有居留身份上的麻烦,不必受制于人。他想奉承dr.huber的时候把那厮哄得心花怒放,不想奉承了,这一转眼就把老板给开掉了。

那中国女生也混不下去了。她一个外国人可就没有那么左右逢源游刃有余。无奈之下决定辍学,拿到个硕士学位就走人了。她老公也是码工,刚刚毕业在硅谷找到了工作,哪还舍得自己老婆这么辛苦地在huber手底下受气,直接就让她辍了,随便在湾区一家小公司里做个程序员临时工,根本不需要博士学位也能凑合混口饭吃,贴补家用。

于是就剩下那印度阿三和陈言俩人继续苦撑。

陈言是不可能辍学不念的。他如果还想继续跟程小姑娘在一起,就得在这地方熬下去。

要不然怎么办?直接辍学找工作不太可能,学历不够,即使做了程序员,居留身份都很难解决。已经有了一个土硕士学位,难道再拿个洋硕士学位然后拍拍屁股回国,等于这四年给资本家白干?

女人可以依附男人生活,大不了回家做家庭煮妇。只要男人愿意养着,也能逍遥快活,怡然自乐。

但是男人不能靠女人养着。尤其自己老婆是个准博士,都已经是“灭绝师太”的前身了,这可麻烦了,自己能修炼得比她差么?就算眼前这位美貌可人儿的小师太将来乐意回床包养他,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其实以陈言的履历和在t大攒下的人脉,他回北京随便找哪个it公司做个编程技术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那样就意味着放弃程溪溪。他舍不得。

怎么可能放弃她呢……都已经这么爱了……

趁着一个天气晴朗的周末,程溪溪订好了行程,拉着男人开车一路北上。他们参观了隐于北部山峦之中的赫氏城堡,又沿着加州的1号公路欣赏沿途美妙的海景。

二人爬到海岸线边一块青黑色的巨大岩石之上,眺望波澜壮阔海天一线的太平洋。不远处一片光怪陆离的黑色乱石滩上,一群肥嘟嘟的海狮伏于怪滩之上,个个都抻长了身子,打着哈欠,懒懒地晒着太阳。

程溪溪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的男人。她的短发已经长成及肩的长发,海风将她的头发凌乱地吹散,发丝兜兜转转轻抚男人的耳侧。

“冷么?冷就回去了?”陈言搂着她,温热的手掌在她胳臂上使劲搓了搓。

姑娘感慨地说:“其实我觉得做一头海狮也挺好的,每天就吃吃鱼,做做/爱,晒晒太阳,然后再拿太阳能发发电,这小日子无忧无虑的多惬意呀。我想做海狮。”

男人冷不丁地笑了:“呵,你可比那海狮好看多了!”

姑娘也乐了,拿微微发凉的小脸贴上男人的脸。

“好不好看无所谓的。其实做什么真的无所谓,做得好不好也无所谓。你看海狮很帅么?不帅;有什么天大的本事?没有。长得帅的那些物件儿,都被扒皮做成衣服料子了;稍微聪明能干,脑容量大一些的那些动物,都被圈养起来耍把戏了。我看就这群海狮过得挺开心自在的,活得不累,唯快乐尔。”

姑娘眼波朦胧,神情真挚,气息如兰,柔情似水,看向陈言说道:“你如果是一只海狮,我就陪你做海狮,真的。”

脸是凉的,唇是热的。

舌尖相抵的时候,程溪溪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男人眼底的震动和渴望。

入夜,陈言在小旅馆的卫生间里洗澡。程溪溪心怀不轨,早有预谋,一听到水声骤然停止,掐着点准时推门,把头探了进去。

某人刚擦干了准备穿睡衣,冷不防看到一颗小脑袋伸了进来,一双滴溜乱转的大眼睛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吓了一跳。

“乖……出去!”男人piu地一声弹给小脑袋一颗白眼珠子。

程溪溪闭口不言,嘴角却慢慢扯出一枚戏谑的笑容,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男人的身体。

真白,真嫩,真***诱人啊!

陈言郁闷坏了,皱眉道:“你别看了!乖,穿衣服呢……”

姑娘扒着门框轻笑道:“你至于么,我又不是没看过,都看过多少次了呢!”

“你……”男人愤怒地咬着下嘴唇,快速地想穿裤子,可是越想快越穿不上,脚底下直绊蒜!

程溪溪看着她男人那个窘样,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笑声十分暧昧和无耻。

陈言气得没辙,扳着脸盯着她,忽然就幽幽地说道:“你每次这么看着我,我就只会脱衣服,都不会穿衣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溪溪顿时笑喷了。她实在忍不住了,张牙舞爪饿虎扑食一样就抡了上去。你不会穿衣服就别穿了,赶紧脱了吧,脱了吧!

旅馆房间的大床上,姑娘把男人压在身下啃他的脖颈,用柔软的舌尖不断地勾勒她最迷恋的一双锁骨。

她的唇缓慢移动,轻轻啃噬浅粉色的耳垂,又下移含住胸前的一点粉嫩,舌尖迅速打圈儿,随即满意地听到男人从胸腔里哼出来的共鸣声。

再往下滑,香舌旋进肚脐狠狠一挑。

她感到对方的腹肌一下子剧烈收紧,上半身直接弹了起来,抑制不住地擒住她的头,一把将姑娘拽上身来抱住狼啃。

舌吻,缠绵。

其实每一次舌吻,陈言都很吃亏,因为这厮竟然舌头短!

这项亲密爱人之间的前/戏其实就是谁舌头长谁占便宜。因此几乎每一次程小狮子都是一路长驱直入,吞掉对方的唇瓣之后还不善罢甘休,进而风卷残云一般掠夺走男人口中的全部空气,直接抵住上颚,不断试图侵犯对方的喉咙。

小狮子一贯的霸王吻啊!

每一次这时候陈言都是被姑娘给几乎堵到喉咙口,两片舌头缠在一起把气门都给顶住了,完全招架不住。

但是男人在床上永远有一项天然的优势可以利用以轻松制服女人,那就是力气大。

每一次这男人都是很体贴很配合地让程小狮子先自我陶醉式的爽过一把。当感觉到自己肺中剩余的空气实在顶不住对方无休止的撒泼耍赖的时候,腰部的肌肉悄然发力,迅速翻身上马,将小佳人压在身下。

钳住四肢,发动反攻,把这个很霸道很不乖的小东西一口一口吃掉。

男人要是真的想翻身做主的时候,女人是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的。别说反击了,想自保脱身都没戏,乖乖等着被啃吧!

所以程溪溪也知道,陈言这人有时候床上床下的都被她虐,那是他宠着她,让着她的,心甘情愿给她霸王的权利,可不是真的打不过她。

但是今天程溪溪发现陈言就没准备翻身。

她一路吻到身下的男人一动不动,几乎咽气一样地虚弱。她惊讶地不由松开小嘴抬起头来,望定对方。

今天怎么着,你不上我了,难道要我上你么?

男人的头发凌乱纠结,睫毛微阖,嘴唇粉润潮湿,容色因为窒息而涨红,此时在她身下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头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令人忍不住想要含住吸允。

程溪溪咬上对方的喉咙,牙尖轻磕,舍不得用力,欲咬还休,用唇舌不停地抚弄。

而陈言此时整个人分明就是一脸沉醉的表情,某种溺毙的状态。

唔……

今天,你想让我好好宠爱你一次,对么?

她盯着他的眼睛问:“想我了没有?”

“想……”

“有多想?”

“唔,你都看到了么……”男人用两粒黑色猫眼石痴迷地看着她,身体在她怀中温顺地打开,等着她来下手掌舵。

嗯,她看到了。这厮今天完全禁不住挑逗,三下两下已经不行了,显然是憋太久没碰了。

咳!这个男人,你明明想我想了很久了,可是你这人怎么性格因子就这么自虐呢?你死扛着干什么呢?

在我面前,你就只需要做你自己,告诉我你内心最真实的渴望和需要,别端着了……

程姑娘用十只灵活的手指拿捏着力道一路向下按摩。

陈言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一只手轻柔地挑进姑娘的秀发,抚摸她的一颗小脑袋;另一只手直接伸下去握住了她胸前的一捧柔软,手掌的弧度严丝合缝地体贴着温润丰满的曲线,缓缓将掌心里逼近沸点的热度揉进姑娘的心房。

他很喜欢这样的方式,喜欢看到他的女人伏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开启他最敏感的方寸肌肤,喜欢那种被她的气息包围环绕的感觉。

很享受,很迷恋,很钟情……

似乎是某种强迫症,他就是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他,更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换衣服或者暴露自己的身体。

可是这个女孩儿把他全身都碰过了……

这是某种心理上的奇妙变化。陈言对于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既感到犹疑纠结,又从身心的最深处极度渴望。

好像从某一刻开始,也许是一年前在那只长沙发上做过的事情,之后就无药可救地一次又一次沉溺,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打上了这姑娘的烙印,盖上了程氏小姑娘的图章,码了她的签名档。

就差在这厮屁股里再嵌上个microchip(微晶片)——程小姑娘家养萌物!

潜意识里,他的脑子还是姓陈的,他的身子已经姓程了。</p>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