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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行天下》第二一章 联手诱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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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定主意,龙翼海换好衣服,开始在屋子里行法,两只手接连作了几个手印,嘴里念了一大段咒语,取出一张画着符的人形纸片,咬破中指在上面滴了几滴血,轻声喝到:“亦真亦假,如虚似幻,急急如律令。。”

将纸人向床上一抛,光芒微闪,纸人变成了和龙翼海一模一样的人,卧在床上。交代大青小青守好门户,背起乾坤袋,为假人盖上被子,使了个遁法来到屋子外边的树上。仔细观察了片刻,这才发现在窗子外边的花坛地上有一片鹅卵石有些怪异,摘了片树叶微微运功丢向那片卵石,卵石突然一动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打量打量四周,没有看见什么,身子向下一扑又成了卵石的样子,乃是极出色的伪装之术。

龙翼海知道定是暗算自己之人派来的耳目。当日他学这金蝉脱壳之术时,尚嫌施法之后找地方蹲上一阵纯属无用之举,此刻却是再也没有这等想法。敌手心计缜密过人,如是他飞身离去,定会暴露行踪无疑。心中冷哼一声,驾起木遁来到中午的酒店。

酒店里灯火还在亮着,叮叮咣咣的一听就知道是在修补东西。龙翼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老板身后,轻咳一声。顿时将那老板吓的浑身一抖,高声吼道:“他妈的,是谁不在家挺尸来吓你家爷爷。”说着转过头来。

一见是龙翼海,惊呼一声转身就跑。被龙翼海一把抓住的脖子道:“你跑什么?回去挺尸不成?不要乱叫,我有话问你。”说着张开手露出里面的一把金币,他一路行来,早已不是初离深山的少年,对威逼利诱已有体会,两招齐施,无往不利。

那老板瞄了下龙翼海手中金币点了点头,他午间可是见过这公子发威,挥了辉衣袖便将自己酒店砍的破破烂烂,要是这大爷来了脾气,照自己脖子来一下可是划不来,何况还有金币可挣,陪了个笑脸道:“公子爷您那里的话,我那里是跑,我是见您来了要去泡茶。有话您尽管问来,在下知无不言。”

龙翼海道:“我来问你,中午蓝家兄弟那桌酒菜是谁定下的?可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那老板脑袋一晃道:“中午那酒菜是德弭财务主簿孙为派人所定,不是早就定下的。”

龙翼海又道:“可知为何要宴请那蓝家兄弟?”

老板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如何能知。当时已然过了往日吃饭时间,孙大人突然着他家中管事周大爷来特意在二楼定了一桌酒宴,想来他无非是巴结人家,每次有了高官,他全是如此,不过,这次极是仓促,每次他吃饭定要叫歌女助兴,这次竟也不曾叫得。”

龙翼海冷冷一哼,道:“可是极不平常?”

那老板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很突然,这姓孙的可不是个东西,我这酒店虽是略有名气,却是因为有几个特色的招牌菜,论起豪华场面在德弭还是排不上的,那姓孙的平日里都是去芙蓉居的,那里不似我这,纯粹只卖饭菜,那里有美女作陪,今日不知道为何变了性子竟来我这正经酒楼。”言下之意甚是不平,对芙蓉居经营方法甚是不满。

龙翼海点了点头,将手中金币递给他道:“那金正厉平日名声又是如何?”

那老板道:“金将军就是脾气火暴,为人到是光明正大,从不曾欺压我等小民。大……大……大爷,你可是要找金将军和孙为云的晦气?小的斗胆,那姓孙的死便死了,金将军却是好人……。”

龙翼海对他冷冷一哼道:“你那里来的这么多话?”说着挥袖扫断了一张椅子。

那老板,吓的一哆嗦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从未见过您,今晚小的什么人也没见过。”龙翼海也不理会他,问清了金正厉府邸方位,腾身上房直奔金正厉府邸。

龙翼海在金府之外转了一圈,双手结成隐形决,两手相并戟指眉心,脚下步伐变幻,口中咒语不停,念了一段咒语,法决不变,指尖对着自己自眉心开始画符,直至丹田。口中一声低喝:“疾。”符咒光芒一闪既隐,周身逐渐变淡,最后隐于空气之中。

使用了隐身咒的龙翼海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种法术程序繁杂,使用起来很是耗费法力,以往爷爷教的时候他只是学了个架子,当时法力不够,不能施展,此刻是他第一次真正施展隐身术。好在成功了,如是失败,弄的个半隐半显那可是与活鬼无异了。

飞身上墙,谨慎的逐间向内搜去。过了一阵,找到一个小院,其中有间房灯火闪耀,龙翼海落地,慢慢欺了过去。

站在窗外,侧耳倾听,听得里面一人正在讲话,正是蓝杰英。蓝杰英道:“今日之事,极是可疑,我看那孙为云嫌疑最大。”

蓝杰煜对孙为云大有好感,反言道:“我看不见得,孙为云一个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如说他是暗中发射毒针之人我不信。”

蓝杰英大是不耐,起身急行几步道:“你这小子,当日我便说不带你来,今日如不是你多嘴,何来的这多事情?那龙翼海来历莫测,且不论他武功法术如何,光是分水刀一项就是极大事情,如今搞的兵戎相间,我来问你,你如何向他探问分水刀的来历?”

蓝杰煜道:“这事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今日不过是事情赶的巧罢了。那龙翼海蛮不讲理,按那毒针方向乃是靠窗一空桌,当时只有孙为云一侍从在那里,双手端酒,断然不能是他发射毒针。那毒针分明是来自楼外,却偏要怪到我们身上。分水刀之事他必须交代清楚,这是蓝家绝学,天下无人不知,谁知道他是不是偷学而来?他如不说便将他抓了,我就不信他能死撑到底。”

蓝杰煜此刻十六七岁,正是蛮楞的年纪,听哥哥提及当日离家之事,心中羞怒,一通胡搅,死命认定自己的理由,直气的蓝杰英狠狠的直跺脚,伸手就要教训蓝杰煜。金正厉一见急忙起来道:“两位少爷,你们就先别争了,那龙翼海说话虽是刺耳,却是事出有因,上午大公子说的好,切莫冲动,做了敌快亲痛之事。”金大力也起来将蓝杰煜按到坐上,不住劝解。

蓝杰英狠狠瞪了蓝杰煜一眼,转身坐了下去。蓝杰煜自是不忿,也哼了一声道:“金叔叔你来评一评理,你说今日之事可是能怪的我?毒针既不是我放的,第一个同龙翼海动手的也不是我,为何将罪过都推到我的头上。”

金正厉如何评说他兄弟之事,只好咳嗽两声掩饰过去道:“今日之事,说起来大家谁都算不得有过错,那龙翼海和你兄弟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几句话不对,动上手这本是平常,但这毒针是谁放出,却是重要之事,那人为何要选咱们和龙翼海下手?大公子说的孙为云确是有嫌疑。”

蓝杰煜听的金正厉也说孙为云可疑,哼了一声,晃了晃头,将嘴边之话又咽了回去。金正厉又道:“不过,这孙为云同其他地方的财务官员相比也算的清廉,平日做事虽是手段有些过分,却不曾听说他身负工夫之事。”

蓝杰煜听到这话,向蓝杰英看了一眼,蓝杰英见了冷声一哼道:“没有显露不代表他就不会。这孙为云其人非常不见简单,仅凭推测就知道我们押送卡日钢心智缜密可见一斑。”他此言一出房内顿时一静。就是蓝杰煜也不吭一声。

蓝杰英又道:“日间我就对他有些怀疑,且不论他的库金是否真的运不走,但就今日他昏厥过去之时,我曾摸过他脉跳,凡人心急昏厥心跳必定杂乱无章,孙为云却是弱而不乱,不待我仔细查看那周宽却上来哭嚎,之后孙为云自己便醒了过来。”

蓝杰煜反言道:“这也不一定说明他便是发射毒针之人,也许他家传有些收气吐纳的工夫,也不是全无可能。”

蓝杰英此刻双眼光芒闪动,冷冷一哼道:“今日如不和你吵嘴,明日一押运上路,定会将着姓孙的忽略了过去。现在仔细一想,今日十有**就是他捣的鬼。”

金正厉问道:“这话是何意思?”

蓝杰英道:“前面咱们可以都不去说,这姓孙的,好个心计。今日咱们前去帮他捉拿那些强人,金大人你带兵多年定有体会,这群强人来的古怪,他们进退有据可似一般强盗一般上来胡乱打上一通?”

金正厉点头道:“不错,今日这强人互相配合相当好,分明是受过军阵的训练。”

蓝杰英道:“不止如此,他们这些人武艺高强,手段毒辣,那些守库兵丁早已不敌,在这里咱们又耽搁了片刻。以那群人的工夫早可以得手而去,这是他今日的一大漏洞。”

金正厉看了一眼肩头,眼前似乎依然看见风次郎那凶戾的神态。点了点头道:“此言大是有理,不过只凭这些便说孙为云就是暗中算计我们之人,似乎有些牵强,他为的是何事?如此做了于他有何好处?另外酒楼之上,毒针来向于他也所在位置也是不合的。”他为人虽然脾气暴烈,却不是凭好恶定是非之人,所以多年以来官升至此。

蓝杰煜即刻以手击桌道:“不错,金叔叔这话道出我心中之言了。如此便认为是孙为云,太过牵强,太过牵强。”言下大是得意。

蓝杰英楞了一下道:“他有什么目的我却是不清楚,但我看定是此人无疑。”

蓝杰煜嘻嘻一笑道:“我看定不是此人无疑。”他故意学蓝杰英的语气说来,气人无比。

龙翼海在外边看的仔细,他可不似蓝杰煜那般固执,此时听了他们对话,加上自己适才自那酒店老板所得,心中也已隐隐认定是那孙为云有最大嫌疑。心中真想是否要进去开诚布公的谈一谈,突听得头顶隐隐传来鼻息,心中一震,纵身向后一越,抬头观看。一块房檐之上竟生出两只眼睛骨碌骨碌的在转。

饶是龙翼海胆量过人,也不禁吓了一跳,提起功力仔细防备,当是什么妖孽成型,要为祸人间,却发现那房檐的那双眼睛只是仔细探察屋中动静,并无其他动静。仔细查看了一阵,方看出竟是一人,爬在屋檐之上,其伪装甚是巧妙,极不易察觉。想到自己屋外的那摊卵石,看来那也是监视蓝家兄弟的一个耳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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