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海在宅外略一打量,见那宅院甚大,心想内间房舍定是极多,被那群狼狗一耽搁,此刻定是寻那人不到。。c心中甚是失望,找了人打听这家情况,周遭之人却也说不清这是谁家,只有一人知道此宅主人姓孙,其余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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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进了大宅,到了正厅,厅中坐着一白衣蒙面之人,身侧一人相陪正是自己顶头上司。急忙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
那白衣人傲然点了下头,对身边那人道:“七弟,你这手下很是机灵呢。”
那姓孙的道:“二师兄夸奖了,他平日还可以。”转头道:“命你和大人手下接头之事有何回报?”
那黑衣人一低头道:“禀告大人,隐忍大人传来消息说并未见龙翼海使用法剑,隐忍大人曾和龙翼海在德扬杀了当地地头蛇文子盛,那文子盛是幻咒派的弟子,当时还有一道人叫做幻心子的,出手和龙翼海相对,龙翼海用的是一个叫做引龙的铁琴。”
白衣人手指请敲桌面道:“恩?铁琴吗?你没有听错?”
周宽一低头道:“哈咿,隐忍大人确是如此说的。”
白衣人将手在桌上一拍道:“这铁琴之事不必再提,继续。”
两人不知道他发的是那里的脾气,孙姓之人对周宽使了个眼色,周宽继续道:“隐忍大人说他虽在现场,但当时距离两人动手之处有五六丈远,只听见一声巨响,幻心子的一只手臂便被炸的粉碎,晕了过去。其后龙翼海又将文子盛的头颅炸了粉碎,依然不确定用的是什么手段。”
周宽抬眼偷瞄了白衣人一下,见他并无什么反应,继续道:“大人事后曾亲自查看幻心子的伤口,不象法术所伤,没有火烧和冰冻的痕迹,伤口的样子有些象我们的解体夺魂术的样子。大人还说已经遵从了指示,现在对龙翼海本人仍是莫不清深浅,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使用法剑。目前正在调查之中。”说完了行了一礼退到一旁。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划过,那白衣蒙面人一伸手,手中落定一只疾风鸟。他自鸟腿之上解下一纸卷,看过后,对孙姓人道:“根据线报,幻象子师兄弟六个人正从德扬赶来,云承守备戚德的儿子是幻烟子的门人,幻心子已经被咱们人杀了,嫁祸到了龙翼海身上,幻象子带了师兄弟六人是在追赶龙翼海定是要为幻心子报仇。你去把消息透出去给这里左相一派的主事,这里是易形一派的地头,他们和幻咒一派一直不和,定会出手干预。你要找机会将水搅混,无论多大代价也要将那龙翼海的底细打探出来。另外前些日子在卡日的精钢被蓝家人押送走了,蓝家此举大出意料之外,近些年咱们花了大比的资金购置卡日钢,仍然所缺甚巨,此次时疫闹的人心惶惶,时局混乱,正好乘机将比钢材一口吞了。照教中指示,我必须马上赶去前方调动人手,这德弭的事情全由你一人做主,你可明白?”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银牌递了过去。
孙为云略一低头,忙向前一步,双手接过道:“哈咿,为云一定完成任务,特使慢走,扶日万岁。”白衣人点了点头,消失不见。
孙为云转头对周宽道:“去立刻将去打听龙翼海现在的行踪,速速报我知道。”
周宽领命下去布置,不消片刻工夫便将消息报了上来,孙为云思讨片刻道:“来人,将风队长请来我有事相商。”
片刻工夫来了一个中年武士,那武士面目阴冷,眼神甚是凶野,如同饿极的猛兽一般。他见了孙为云大刺刺的行了一礼道:“孙组长请我前来所为何事?”
孙为云笑道:“没有大事也不敢劳动风队长大架。我想借风队长手下高手一用。”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的高手可是什么人都能借的吗?”
孙为云闻言面色一冷,眼中寒光一闪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将特使留下的银牌亮了出来。那风队长将了银牌,哈咿一声,站的笔直道:“风次郎听从令主调遣。”
孙为云冷哼一声道:“你给我挑选十名高手,换了强人服装,改用刀剑,前去财务衙门打劫库中金币,人可以多杀,但东西不可拿,在我去之前闹多大都可以,我去之后立刻撤退,不得有误。”风次郎哈咿一声,领命而去。
孙为云见他去了,冷冷一笑高声道:“准备马匹礼物去金将军府上。”
孙为云出得门来,驱马到了云承将军金正厉的府上。金正厉总领德弭地区兵马,位高权重,在德弭地区几个城中,乃是数一数二之人。
孙为云下了马匹,吩咐手下将礼物抬进,自己高声道:“金将军,府上来了贵客,我这同僚便不吃香了吗?”
门内一阵大笑传来,一人迎了出来道:“全城几十万人就你这财政官耳目最是灵通,也难怪那个商家都怕你前去。”
孙为云惊道:“哎呀,金将军那,你这话是何解?”
金正厉笑道:“那户商家家中没有点偷逃棵税?你这尖鼻子进去这么一嗅,怕是连姨太太的私房钱有多少都要被你找出,自然是怕你登门了。”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挺着鼻子四处晃了晃。
孙为云苦笑道:“政务难做呀,你看这偌大国家到处都要用钱,这钱从那里来?还不是各地财政官员下去收了上来的?兄弟我也是勉力而为之,无奈呀,无奈。”
金正厉哈哈一笑道:“得了,我也不和你掉文,你这次来定没好事,可是如此?”
孙为云笑道:“这次你说反了,以往都是我躲你,怕你要钱要粮,这次嘛,我也得找你转回点便宜。”
金正厉哈哈笑道:“罢了,罢了,我这府中除了刀枪就是棍棒,你要那样来享受?”
孙为云苦笑道:“那些宝贝还是留你自家享用罢了,我可消受不起。不过,金将军,你就让我这登门的财神爷站在门厅不成?”
金正厉爽朗一笑道:“失礼失礼,快请里面坐。”说着把着孙为云的手臂大步向内走去,边走边道:“今日你来的巧,我老上司的两个公子正在家中,我来引介你们认识。”
孙为云心中暗想:“如不是他们在此,我也不必上你这个大老粗的狗窝。”面上微微一笑道:“不瞒将军,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府上的这两位贵人。”
金正厉咦了一声道:“你这铁公鸡到也真是神通广大,我家客人昨日刚到,你今日便来了。”说话间两人到了客厅,客厅当中坐有两人,其中一人大约二十五六岁,四方脸膛,面如冠玉,剑眉斜飞,气度沉稳。另外一人十六七岁,容貌俊秀,皮肤白皙,两眼不住转动,甚是机灵。
金正厉道:“来我为大家引见一下,这是我德弭的财神爷,财务主簿孙为云,每年经他手上缴国库的金币几千万,乃是德弭奸商之克星。”两身闻言站起,那年少的站在年长的身后,跟随那年长的一起抱拳道:“久闻大名。”
孙为云拱腰还礼,连道:“不敢,不敢。”
金正厉又指那年长青年道:“这是我老上司,蓝老的嫡孙,蓝杰英,这是他小弟蓝杰煜。”
孙为云笑道:“国都蓝家举国上下谁人不知,今日得见两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蓝杰英微微一笑道:“孙大人过奖了。”
金正厉道:“大家坐下说话,这财神爷手眼通天,你们昨日才到,他今日便赶了来。”
蓝杰英哦了一声,眼中精芒一闪,淡然道:“孙大人是如何得知我们兄弟在金大人府上?”
孙为云虽是早已经想好说辞,但见蓝杰英如此神态依然心中一紧,心道:“上头屡次提及这蓝家之人甚是不好惹,只观这小子的神态,此言不虚。如是金正厉这老粗心中纵是起疑也定是急声质问,那如他这等淡然而道的架势高明。”
心中虽是念头电转,面上不露分毫,对蓝杰英一笑道:“说来不怕几位笑话,前两日自卡日赶来的一行商曾道,这两日市面上的卡日钢售价大涨,令他措手不及,错过这次发横财的机会。我便有些奇怪,这卡日钢每逢朝廷上运定然售价爆涨,如此看来定是提前将这半年的卡日钢运出了。昨日城门税官又报说有一队侍卫打扮的人押运一批东西自北门而入,亮了近卫队的腰牌,税官不得验看征税,在下便觉得是卡日钢到了。后来又听说这队侍卫径直开进将军府上,在下心中想定是国都来了和金将军熟识的大人。正好在下手中积攒了半年的税金,按说这税金本应三月一运,但上次路途之上碰上了强盗,虽是没将税金抢了去,但人手损伤厉害,只得退了回来。如今仍然找不到好手押运,上边屡次催促,在下心急如焚,都快疯了。在下猜测卡日钢的押运不同一般,定是万人难敌的英才押队,就前来将军府上撞撞运气,正好碰到两位公子。在下实在是毫无办法只有冒昧请求两位大人,顺路将这半年税金一起押运到国都,不知道可否能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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